為首那人狠狠唾了一口，態度極其囂張惡劣。上前提溜起福貴的衣領，舉起拳頭佯裝要打。「再不還錢，小心哥幾個對你下狠手，打得你個半身不遂！」語氣極為兇狠，福貴也嚇得不停打顫。「住手！」趕來的王小悅幾人看不下去了，王金清一聲大喝，上前分開了兩人。「有話就好好說，做什麼動手動腳的？」那人極為不屑的瞥了一眼王金清，長得瘦瘦弱弱的，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便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還上手推了王金清一把。「你誰啊，大爺的事也敢來摻和，活得不耐煩了吧？」王金清不跟他廢話，直接將他伸出來那隻手擒住。一個反手拿捏，輕輕鬆鬆，讓他不能動彈。「爾等鼠輩，也敢在我面前猖狂？」「你大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縣衙門一把手，王金清。」王金清敢這麼囂張不是沒理由的，但凡是縣內的，沒幾個不知道王金清這號人的。不過年少就進了衙門，屢破奇案，立下赫赫戰功。人也熱心腸，時常幫老百姓排憂解難，那些個強盜竊賊，都對他避之不及。這幾人顯然也是聽過王金清的，有些慌張起來。王小悅沒有管那邊幾人，問起福貴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真的欠人家錢了？」若是欠錢不還，那自然不能包庇。「我......我也是被逼無奈。」福貴開口想要辯解，卻發現語言那麼蒼白無力，終歸是他自己著了道。「我娘病了，急需要錢治病，我也是一時急了，被這些人哄騙。」「他們對我說同情我，可以借錢給我，還說利息是很低的，讓我不用擔心，先救了我娘要緊。」「我急著給我娘看病，便信以為真，他們隻讓我在字據上簽字畫押，可都沒讓我看上面寫的。」「我也沒多想，還當自己遇見好人了，哪裏知道，沒過兩天他們就來找我要債。」「那利息高的嚇人，利滾利，錢都超過我借的好幾倍了，我實在還不上。」福貴滿臉懊悔，恨自己是豬油蒙了心，這麼容易就中了計。如今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那幾人聽罷，一臉得意。「你自己不看稀裡糊塗的簽字，能怪我們嗎？白紙黑字簽的，由不得你抵賴！」福貴一臉絕望，他上哪裏去弄這麼多的錢啊。「你們這是哄騙，故意坑人家吧，他想看那字據，你們讓了嗎？」「這是不合理的欠條，你們這利息比外面都高出了好幾個點，這麼高的利息，不可能給你們。」王小悅看過字據後連連搖頭，這分明就是霸王條款。「我可以替福貴歸還你們的本金，外加這些日子的正常價利息。」王小悅特意強調了正常價。幾人不滿，這不是半點好處撈不著嗎。「憑什麼啊？我們借據寫的清清楚楚的，現在就還這麼一點？不行，我們不同意！」幾人表示了強烈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