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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夫婦不可能這麼恩愛》第62章 第 62 章
「好。」話畢,謝紓急切而熱烈地擁著了明儀。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明儀順從地依了他。

甜膩的香飄散滿室,明儀意志逐漸迷離,沉淪在謝紓的變幻多端的手段中。

她完全不是對手,很快便似走進荒漠之人一般,被炎熱所包裹,極度渴望著一場甘霖解救於她。

謝紓便是那個能解救她的人。

他顯然也深知這一點,可卻還要問她:「想要嗎?」

「要。」明儀本能地伸手去撈他,卻被他躲開了。

明儀:「……?」

謝紓捉住她亂動的手,告訴她:「我可以滿足殿下,但殿下需先答應我的條件。」

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竟然在這裏設了陷井等著她。

明儀難耐地扭著身子,揪緊榻上錦被,將那錦被揪出深深褶皺,低頭可憐巴巴地望著謝紓不說話。

「嗯?」謝紓抵著她,「答不答應?」

「答……應。」明儀想,他太壞了。

「好。」謝紓如了她的願。

而後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邊道:「你想南下去姑蘇可以,但你需記得出門在外,吃穿住行皆需謹慎再謹慎。」

「路途遙遠,我會派足一千精衛護你周全,你不許耍性子,撇下精衛獨自行動。」

「另外你每日都需寫信回京向我報平安。」

「你足夠聰慧,我知你能應對很多事,可……」

「我會擔心。」

明儀心裏湧進一股暖流,情不自禁抬手攀住謝紓的背,順從得像隻奶貓:「好,我聽你的。」

他好像沒有那麼壞,明儀正這麼想著冷不丁被謝紓用力一撞。

明儀「唔」了聲,睜圓了眼去看謝紓。

謝紓笑:「哦,對了。殿下這次南下是走水路還是官道?」

明儀仰頭張著唇,斷斷續續道:「水、水路。」

江南道畢竟是蘇晉遠掌控的地盤,為安全著想,比起大張旗鼓走官道,自曝行蹤,當然是不引人注意悄悄走水路前往更為妥當。

「我記得殿下尚不會爻水。」謝紓道,「既然殿下要走水路,以防萬一,我覺著殿下還是要在去之前學會爻水比較好。」

明儀昏昏沉沉的不知謝紓為何要提起爻水之事,直到未過多久她從謝紓口中聽到了三個字。

「我教你。」

明儀:「……」

那不是要身子貼身子,也許……萬一……還要嘴對嘴渡個氣之類的。

一時間明儀腦子裏湧進了許許多多不得了的畫面。

*

幾日後,在謝紓的努力「惡補」之下,明儀終於粗淺地學會了狗刨式爻水。

保命應該是夠用了。

眼看著距明儀離京之日越來越近,謝紓來長公主府求見明儀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每回求見都堅決要求服侍明儀。他的勤快,令明儀十分疲累。

謝紓卻理直氣壯地表示:「臣馬上就要有好一陣子都見不到殿下,臣只是把那段見不到殿下的日子裏,本該有的服侍份額提前用了罷了。」

明儀:「……」

這是什麼歪理邪說。

陰險,狡詐!

他什麼時候自己給自己加的服侍份額!

明儀「被迫」和謝紓過了一段沒羞沒臊的日子,終於到了臨別那晚。

明儀本以為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一場疾風驟雨。

誰知那晚的謝紓異常正經平靜,面對明儀試探性的撩撥也無動於衷,一副即使泰山崩於眼前,他也能巋然不動的沉穩之態。

這反常的舉動,令明儀好奇:「你今晚怎麼不?」

「明早殿下便要啟程,不宜過度操勞。」謝紓抬手撩開她額前碎發,在上頭印上一吻,「放心去,我會是你的後盾。」

他已為她妥善安排好了一切,此行不會有危險。

心裏生出很多離別的不舍。

她拉著謝紓的手,輕輕放在心口,小聲對他道:「如若只是一小會兒的話,似乎也不會太操勞。」

「嗯。」謝紓從善如流地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今夜月色極美,完事後謝紓攬著明儀,小心地問:「殿下,下回我能不能不再用避子湯了?」

「好。」明儀整個人窩進謝紓懷裏,迷迷糊糊地答應了一聲。

反正離下回還有很長日子呢,明儀在心裏如是想著。

謝紓斂眸,微微勾唇,心裏開始有了盤算。

很快就有下次了,他想。

*

次日清晨,謝紓親自送明儀上了南下前往姑蘇的船。

船漸離岸,謝紓的身影消失在明儀眼前。大概是前些日子被他纏習慣了,驟然有好長一段時日見不到他,明儀心裏有些空空的。

謝紓臨走前,把身旁武藝最好的乘風留給了明儀。

乘風見明儀悶悶不樂,走上前遞了個畫卷給明儀:「王爺臨走前讓我把這副畫交給殿下。」

明儀愣愣地接過畫,打開一看,呆在了原地。

畫上畫的是她和謝紓相依在一起,謝紓情不自禁低頭親吻她眉心的樣子。

這赫然是那副她與謝紓在夜市上畫的恩愛畫像。

「正所謂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王爺說,殿下想他之時可以多看看這副畫,咳咳咳……以解相思之苦。」這話實在臊得慌,乘風難為情地撓撓頭。

明儀:「……」

*

此行一路順暢,幾日後明儀一行人抵達姑蘇的渡口。

下了渡口,明儀打算先去謝府一趟,拜訪謝老太君。

乘風叫來了馬車,精衛喬裝跟隨,一行人朝謝府而去。

馬車漸漸消失在渡口,一個黑影悄悄盯著馬車前行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

為著此行安全著想,明儀此次前往姑蘇,暫且未向外界透露。

謝老太君見著明儀頗為驚喜,立刻讓身旁嬤嬤去替明儀準備院子,好讓明儀住下。

明儀忙道:「不必了,太君。我這次來姑蘇,會在別處落腳。」

謝老太君這才想起前些日子,謝紓和明儀分房欲和離之事鬧得沸沸揚揚,眼下似乎還在分房。

謝老太君輕嘆了一聲:「都是謹臣不好。」

明儀忙搖頭:「不是為著他。」

謝氏規矩足,門禁極早,她此番是為著組建慈善會而來,難免早出晚歸,住在謝府實在多有不便。

明儀將她此行來姑蘇的目的,粗粗同謝老太君講明。

謝老太君微笑著點頭:「殿下心繫百姓,乃社稷之福。」

說著,想到謝紓同明儀分房的事,不免嘆了口氣:「殿下這般好的女子,到底是謹臣沒福氣……」

明儀臉上浮起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紅暈。謝紓怎麼算沒福氣,別的不說「艷福」不淺。

因著還要去別處安頓,明儀陪著謝老太君略坐了會兒,便向謝老太君告了辭。

謝老太君送明儀出了院子,老人家操心著小輩的事,臨走前,悄悄向明儀問了句:「殿下,你看謹臣他還有機會嗎?」

明儀紅著臉應了聲:「有。」

老人家聽著這聲「有」字,心裏很是高興,待明儀一走,便吩咐嬤嬤給她準備筆墨紙硯。

她要親自去信京城,說道說道她這個不爭氣的孫子,好好珍惜機會。

*

明儀出了謝府,便坐上馬車往城東而去。

不遠處的巷口,蘇涔緊盯著明儀馬車。看著馬車漸漸消失在巷口,手握成了拳。

今日蘇涔路過渡口,好巧不巧便看見了這個數月前在義賣會上讓她出醜的女人。

那個女人的美貌,始終是蘇涔心裏的一根刺。

本以為她身份卑微,只是個賤妾,又出身風塵,無法與她相較。卻意外得知,此女是從謝家來的。

這讓蘇涔怎能甘心。

今兒在渡口看見明儀,蘇涔便一路尾隨,因著她本就是姑蘇人,又住得離謝家不遠,故而這一路沒怎麼惹那女子注意。

她熟悉姑蘇地形,也不緊跟著,只看著明儀拐進哪個巷口,便知她要往何處去。

就這麼悄悄跟了一路,果見明儀進了謝府。

如此說來,此女的確與謝家有關。

隻她從前從未在姑蘇城裏見過這個女子。照理說,像此女這般艷絕傾城的容貌,不可能一點關於她的風聲都沒有。

謝氏從不納妾,這是眾所周知的。

這個女人隻可能是謝氏門裏誰的妻室或是遠方親眷。

蘇涔身旁的嬤嬤見蘇涔臉色難看,忙道:「謝老太君一慣好客,有遠客來訪定是要留人住下的,瞧這狐媚子才從謝家呆了一會兒,這屁股都還沒坐熱便出來了,謝老太君連人都沒留,八成是不待見這狐媚子。」

「我猜這狐媚子是和謝氏隔了十萬八千裡的窮酸遠親。年輕貌美,卻身份低微,這才想著來攀扯謝氏,好得門好親事。」

「似這狐媚子一般的遠方『表妹』,奴婢可見過不少呢!」

嬤嬤十分鄙夷地道:「多半以後也是給人做妾的命。」

蘇涔越想越覺得這話不錯,鬆了口氣,笑道:「嬤嬤說的是。」

不過是個賤妾罷了,無甚可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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