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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六十六.以帝皇的名義!(五K)
何慎言從天上俯瞰著諾克薩斯的首都不朽堡壘,從他的視角裡看去,看到的遠遠不只是燃燒的廢墟與屍體。

還有尖叫不斷的靈魂。

他們的臉上痛苦與愉悅交替出現,一點點的被吸入到了位於那高聳入雲的皇宮之上的紫色光柱裡。在旋轉之中被運送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何慎言盯著那光柱,他終於理解為何就算是帝皇也無法讓他那個世界的人類安心發展了。

和這玩意兒同級別的東西還有三個。

法師搖了搖頭,城裏的平民死得乾乾淨淨,一個不剩——他已經沒把那些被腐化的東西當做人類看了。何慎言只看了一眼,就斷定這種腐化無藥可救,除非現在來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神明。把這地方的時間全部回溯,修復他們的身體,再將那些被奪走的靈魂從那位邪神的嘴巴裡挖出來。

何慎言自認他沒這麼大的能耐,因此他做的事很簡單。

他只是打了個響指。

下一秒,無數金色的雷槍從天而降。

斯維因抬起頭,看著天空。一道雷槍落在軍營前方,滌盪的金色雷電在剎那之間就將圍牆下方的所有怪物盡數殺死,它們甚至沒能留下屍體,全都化為了飛灰。不止如此,還有更多道雷槍從天而降,如同神明降下神罰一般在不朽堡壘瘋狂的轟擊了足足半分鐘。

那持續不斷的轟鳴聲也摧殘了他的耳朵半分鐘,半分鐘後,城市安靜了下來。再也聽不到一點它們發出的褻瀆之聲,安靜的如同清晨時分的艾歐尼亞街道一般。

斯維因現在也很安靜,他說不出任何話來——這到底是什麼力量?!

「誰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一個站在他旁邊的士兵呆愣著出聲,隨後腦袋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如若是以往,他會立刻開始一場鬥毆,但此時此刻,這個士兵居然還轉過頭去對那個打了他腦袋的傢夥認真的道了聲謝。

但他得到的卻是一聲辱罵:「白癡,這當然是真的,這必須是真的,這肯定是真的!你怎麼能說這不是真的?我他媽才不想和這幫東西繼續打下去!你這沒腦子的蠢貨,你的腦子裏裝的都是屎殼郎的食物嗎?!」

於是,鬥毆開始了。

斯維因沒在乎自己部下的失態,他們是該釋放釋放了。

「不!」

克羅諾斯聽見那個東西在黑暗中發出一聲飽含絕望的呼聲,他獰笑著將自己面前的有著兩對x子和一根xx的東西砍碎,隨後放聲大笑起來。他雖然不知道它到底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但無論如何,敵人的絕望就是對自己的嘉獎。

「等著吧,這些腐化的造物攔不住我!我遲早會找到你......到了那時,你就將明白什麼叫做帝皇之怒!」克羅諾斯怒吼著喊道,但他沒有繼續得到回應。儘管他本已經和那東西在這兒打嘴仗打了很久了,但這次,它沒有繼續回答。

高塔外。

何慎言緩緩飛到了那紫色光柱的旁邊,他忌憚地看著這個玩意兒。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用精神力觸鬚把這東西抽個粉碎了——任何法術本質上都需要精神力的驅動,對付這樣需要長久生效的法術來說,用精神力觸鬚破壞它的運行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但這次不行,這次絕對不行。

何慎言幾乎都能預見到自己把觸手伸進去的後果了——他會被腐化嗎?這點是否認的。但他會受到影響嗎?會。

會受到什麼影響?

答案顯而易見——他會立馬扔下這地方不管離開,跑到白塔的魅魔按摩店去,然後這本書就該在其他網站連載了。

他謹慎到甚至沒用偵查法術,先是往自己身上套了個高級精神防護,之後才放開手腳開始打算摧毀這東西。就在這時,一個充滿了矯揉造作——在他看來是這樣——的女聲從他下方響起:「能請您等一等嗎?」

法師面無表情地低頭看去,一個幾乎稱得上是赤身裸體的女人穿著極其暴露的服飾飄在下方。她還很有心機地將雙手環在胸前。那副姿態與麝香味足以令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在看見她的那一刻就失去理智,而這也正是她的依仗。

從她的腦子裏,何慎言讀到了這種想法。法師露出一抹微笑,正當她也覺得自己的計劃成功之時,一抹雷霆從她身後浮現。

「啊!」

從那痛苦的尖叫聲之中傳來的不僅僅只是疼痛,還有歇斯底裡的不解與絕望:「怎麼會?我怎麼會感受不到祂的恩典了?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何慎言做了什麼?答案很簡單,他剝奪了這個怪物對於快感的感受能力。

換言之,它再也無法感受到快樂了——任何形式的。

對於色孽的信徒來說,這點比殺了他們還令人難受。畢竟死亡瞬間達到的極樂也是他們追求的無數享受中的其中之一罷了。何慎言面前這個女人墮落的程度之深,簡直令他難以想像。在他有了準備後,翻看這個女人的記憶雖然沒被影響到,但他被噁心到了。

真真切切的噁心。

「樂芙蘭...是叫這個名字吧?你的化名還真多,多得我都數不過來了。」何慎言看了她一眼,順手又降下一道金色的雷霆。這道雷槍將她穿胸而過,固定在高塔之上。金色的電流遍佈全身,源源不斷地從根本上給予她痛苦。

如果在以往,這種疼痛只會讓她欲求不滿,甚至渴望更多而已。但如今,她隻覺得自己能為這個男人做任何事——任何事!只要他願意再讓自己感受到快感。

「求你!求你,我可以告訴你任何事情,我活了很久,和這個帝國一樣久遠。暗裔的秘密,恕瑞瑪的寶藏,不朽堡壘地下的東西,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她說著說著居然哭泣了起來,那張臉因此扭曲變形了起來。

骨骼與骨骼開始相互摩擦,她的頭髮掉落,皮膚變成病態的粉紫色。眼睛變的細長,下顎裂開,兩條狹長的舌頭在其中舞動。她依舊很美——以墮落的形式。

以人類絕對無法接受的形式。

何慎言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一人千面,肆意玩弄人類的生命與他們的感情。在墮落之後首先想到的就是將一個帝國與這個世界無數無辜生靈的生命當做獻給你主人的禮物......我不得不說,你墮落之前,與墮落之後似乎並無分別。用一句話來說,朋友。」

「你還真是天生乾這行的料啊。」他冰冷地笑了起來。「我不需要你告訴我任何事情,我已經看完了你所有的記憶,你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但我不打算這麼快就讓你解脫。」

何慎言握緊右手,那醜陋的生物被牢牢禁錮在了高塔之上,它無法在移動一分一毫。法師看了它一眼,緩緩說道:「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你對那些你親手製作的『藝術品』還熟悉嗎?對他們所做的事,你都會體驗一遍的,但問題在於——這次你可沒法從疼痛之中獲得快感了。另外呢,這裏天高皇帝遠的,你的主子也沒法救你出來。不過,我覺得就算祂可以,祂也不會的。」

「你就在這兒慢慢享受吧——作為一個地標建築。」

何慎言充滿惡意地笑著,進入了高塔內部。

「克羅諾斯兄弟!你在哪兒!我來幫你了!」

克羅諾斯原本正在殺戮那些試圖阻攔他的怪物,卻聽見了這樣一個熟悉的聲音。他立刻分辨出來,這是那位被帝皇注視過的塞恩。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了一聲如同鏡子破碎一般的聲音,下一秒,他發現自己又出現在了那大廳之中。

而手握兩把巨斧的塞恩就站在他對面。

他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兩把斧頭,咕噥著說道:「呃,克羅諾斯兄弟,你到底是怎麼出來的?等等,你幹嘛那麼看著我的斧子?」

阿斯塔特的目光已經無法從那兩把斧頭上移開了,那是他親自賜福過的武器,不會錯的,絕不會有錯!他敢以自己的名字起誓。克羅諾斯狂熱的目光顯然有些嚇到了塞恩,他將斧頭往自己身後擺了擺,問道:「克羅諾斯兄弟,你還好嗎?」

就算那兩把巨斧已經被塞恩放到了自己身後,克羅諾斯依舊保持著他的注視,表情專註又肅穆:「我好得很!塞恩兄弟!」

「倒是你!」

他蹬蹬蹬走到塞恩身邊,拉起他的手,仔細地觀察著那兩把巨斧。不時還伸出手去撫摸一下,塞恩聽見他的喃喃自語:「啊,帝皇啊......」

「我說,咳。」塞恩用力地咳嗽了一聲,他有些尷尬地說道:「克羅諾斯兄弟,咱們是不是應該先從這該死的地方出去再說話?」

「他說得對,克羅諾斯,你們的確應該離開了。」一個對塞恩來說陌生,對克羅諾斯來說熟悉的男聲插入了他們的對話之中,塞恩警惕地轉身看去,發現一個黑袍的男人正從正門緩緩走了進來。

克羅諾斯將手放在塞恩提起的斧子上,往下壓了壓。他說道:「你怎麼來了?」

「那當然是因為我是個心善的好人,見不得任何一個人的死——不,我開玩笑的,因為我是個天生勞碌命。」何慎言面無表情地回道。他看都沒看塞恩一眼,只是單純的打了個響指,就將他們二人送了出去。

至於現在的當務之急......

他低頭看了眼皇宮的地面,那裏有一個古老而邪惡的意識正在緩緩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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