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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一百七十九.黎曼·魯斯的23事,其1(三k)
是的,過程並不重要。

如果基利曼能聽見這句話的話,恐怕也會贊同——但他估計只會贊同一半,並且還會嚴謹地加上一些限定詞。

有些時候,過程並不重要,只要達到目的就好。

「我不同意。」

基利曼乾脆地拒絕了來自自己兄弟的提議,並且語氣極為堅決:「你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大搖大擺地再跑到泰拉空間站上去,魯斯。」

「為什麼不行?」黎曼·魯斯滿臉的不可思議。「我都去過七八次了!」

「......你說什麼?」

「不,我的意思是,我去過幾次——好吧也許不止幾次——但這不是重點,我為什麼不能去啊?」

基利曼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繼續開口。

「因為那裏有許多前來參加復仇遠征的戰士,你這個時候跑上去是想幹什麼?讓他們看見一個比他們還高而且披著毛皮,身上還帶著芬裡斯特色飾品的陌生人?這樣,我給你個建議,到時候你被發現了,你就說自己是羅格·多恩好了。」

「我想去喝點酒。」魯斯老老實實地回答。「就這個。另外,我拒絕自稱為多恩,哪怕是偽裝也不行。」

「......你有什麼毛病?這才幾天你就忍不住了——不,我已經讓人給你送了十二桶酒過來,這才幾天,你喝完了?」

芬裡斯的狼之王貌似憨厚地點了點頭,甚至還恬不知恥地呲著牙笑了一下。基利曼頓時感到血壓開始急速升高。

他深呼吸了一次,隨後才繼續開口:「那你就忍著吧,沒有酒水供應了,想都別想,魯斯。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提前讓紋陣看住了你。」

「你對我未免也太殘忍了。」魯斯滴咕著。「喝點酒怎麼了?現在又沒開始打仗,我喝點這叫陶冶情操,你這沒文化的傢夥......」

我沒文化?我——羅伯特·基利曼沒文化?!

基利曼敢對天發誓,這一刻他真的有種想往魯斯臉上來一腳的衝動。他陰著臉說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離開並讓我繼續我的工作?」

「除非你答應我。」

「不可能。」

「那我就一直坐在這兒了,你繼續工作吧。」魯斯無所謂地聳聳肩。「在哪發獃不是發獃呢?你說對不對?」

基利曼笑了:「威脅我?」

魯斯點點頭,滿臉嚴肅:「威脅你。」

「......黎曼·魯斯,為何你總是這樣呢?」基利曼無奈地扶額。「說真的,兄弟,我可以忍受你的眾多缺點。但我不理解,你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找一個蹩腳的理由跑到泰拉空間站上去,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去幹什麼嗎?」

「我真的只是想喝酒。」魯斯委屈地說。

「你接著編。」基利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說真話,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馬庫拉格之耀。加裝的紋陣通過沉思者陣列能夠控制船上的各個方面,包括機庫大門的開關與傳送裝置的啟用。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能離開。」

長久的沉默過後,魯斯總算妥協了。

「好吧。」他點點頭。「你應該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吧?我的意思是,你應該知道我和我的狼群們是幹什麼的吧?」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基利曼說。「這和我們討論的事無關,接著說。」

「我就當你不知道吧——總之,老爹希望我的軍團加入這場遠征,而他們也正在趕來。不得不說,老爹的靈能的確好用,隔著這麼遠都能和他們說上幾句話......」

說這話時,他臉上帶著衷心的笑意。

「所以,你現在就可以開始著手起草一份有關黎曼·魯斯回歸帝國的聲明了,兄弟,老實說,看到你加班,我很高興。」

他甚至還擠眉弄眼了一番。

「你隻說了一半。」

羅伯特·基利曼面無表情地靠在椅背上,說了句讓魯斯臉色有些變換的話:「你還要去見一個人,是不是?」

眼見他沉默,基利曼便繼續吐露著他早已知曉的真相,且語氣緩慢,像是在刻意地敲打魯斯:「一位女士,來自海軍,是一隻艦隊的艦長......還需要我說更多嗎,兄弟?」

「不,不必了。」魯斯乾澀地回答。「但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基利曼抬起右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一臉平靜:「我善於吸取知識並將它們儲存起來,我怎麼會不調查我指定的艦長的生平?她是芬裡斯人這點最多只會讓我有點驚訝,但是,你知道軍務部對她的調查與評語嗎?」

帝國攝政王眉間出現了深刻的紋路,在這一刻,他不是羅伯特·基利曼,也不是黎曼·魯斯的兄弟。此時此刻,他是以政治身份在向魯斯講話。

「調查報告,阿廖娜·阿娜塔西亞,軍銜,艦長,年齡,37。」

「名為阿廖娜·阿娜塔西亞的艦長出身於芬裡斯,考慮到她的出生地點,能成為一隻艦隊的艦長顯然是相當驚人的。阿廖娜艦長功勛赫赫,多次在打擊海盜的事物中表現出驚人的勇氣與堅決,她在商人中名聲極好,據說本人性格很是豪爽大氣。」

「阿廖娜艦長擁有高超的戰爭嗅覺,她精通快速反應作戰,能夠在敵人尚未做出反應時徹底滅絕敵人獲勝的希望,出於某些原因,阿廖娜艦長似乎並不喜歡直接用齊射摧毀敵人,而是熱衷於近身後的跳幫作戰,此舉似乎是為了收集戰利品。」

「不知為何,她的部隊跳幫成功率極高。在一系列連串的勝利報告後,我們派遣了一位專員前往調查此事,他在回程的路上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但是,根據每周例行通話時他口述的些許情報,我們能做出以下結論。」

「阿廖娜艦長因為其出身很可能與太空野狼關係親近,她表現出對他們組織架構的熟稔。她的戰列艦上有一個單獨的機庫,不允許調查專員前往。每次,他試圖進入時,都會被人攔下。」

「但他仍然設法進入了其中,在機庫內,調查專員發現了許多能夠證明她正在和太空野狼合作的證據,只可惜,他沒有帶回來就失蹤了。我們有些推測,但不敢下結論。」

「綜上所述,阿廖娜艦長很可能是在打擊海盜的同時與太空野狼們合作,並通過近身跳幫的方式最大程度地保留戰利品與物資。太空野狼們參與了此事,大概率是為了取得一部分物資,畢竟他們和後勤部門的關係並不好,七十年一次的補給顯然不能令他們滿足。」

「我們尚沒有明確的證據來證明此事的真實性,考慮到太空野狼的作風,此調查將被無限期的擱置,直到有勇敢者願意獻出生命獲取真相為止。」

一口氣將記憶中的報告完全念完,基利曼的臉色無比的陰沉。他用那雙銳利的眼眸看著黎曼·魯斯充滿野性的臉,陰鬱地說:「你真是有一群好兒子,魯斯。」

黎曼·魯斯咬了咬牙。

在鐵證面前,他無法辯駁基利曼的評價。他知道,那調查專員八成是丟了命。對權威的蔑視在某個時期經由他之手深深地刻在了群狼們的骨子裏,更不要談他離開後的時代了......

而且。這一萬年間,帝國變成了什麼模樣,魯斯通過書籍已經了解了。

他了解自己的兒子們。哪怕素未謀面,他也清楚得很,他們絕對不會和帝國大部分的行政部門有個什麼好關係。

但是,再怎麼說......這也有點過了。

和一個芬裡斯出身的海軍艦長搞好關係吃點油水在他看來無可厚非,芬裡斯人就該幫助芬裡斯人。如果只是這件事暴露,魯斯還可以厚著臉皮在基利曼面前說點什麼求情。

可是,如果他們真的殺了那個前去調查的專員......

深深的憂慮出現在他臉上,令魯斯看上去幾乎不像是他自己了。過了好一會,狼王沉重地說:「我會徹查此事的,羅伯特,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給我一個交代?!」

基利曼怒極而笑,那笑容完全不像是他應有的,流淌的怒意令整張臉都紅潤了起來。奧特拉瑪之主此刻看上去非常可怕。

理性之人往往不喜那些蔑視紀律之人。

「你應該給軍務部交代!這是你整個軍團的問題!他們不服從那見鬼的聖典倒也罷了,我知道我寫那東西沒帶來什麼好結果。但是,謀殺軍務部官員?謀殺一個忠誠於帝國的軍務部官員?!誰給他們的膽子?!」

「他們不一定殺了他!」魯斯試圖據理力爭,但語氣卻並不怎麼激烈。

「是嗎?你真的了解他們嗎?你知道他們都乾過什麼事情嗎?你不知道,魯斯,你在亞空間裡待了一萬年,你對你現在的子嗣們一無所知!」

「不要把話題往危險的地方引,羅伯特。」

魯斯快速地呼吸著:「你可以說我不熟悉他們,但不要評判他們。沒了父親的兒子是很可悲的。」

「那你就去把你這些該死的事解決!」基利曼咆孝著說。「盡到你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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