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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馬甲的我被當做美強慘》第41章 萬眾矚目
「怎麼愣在這呢?動手啊。」

房東姐姐踏著夜色進入,就看到圍成一圈的沉默身影,無語。

這一群站在這,穿一身黑,垂著頭一言不發,活生生像是邪i教徒挑了個月黑風高夜舉行什麼大型祭祀儀式……

躺在床中間的辻原曜,就是那隻引頸就戮,洗洗涮涮好,就準備大祭司來直接開宰的純潔羔羊。

「是……您稍等。」

領頭的大漢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低下身,率先伸出手去拉起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

「頭兒,」旁邊一個看不清臉的手下阻攔他,「您先去前面給弟兄們引路,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楚。」

大漢愣了一下,心想也是這麼個道理,頓時欣慰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好小子,還是你想得周到啊。」

說完就樂樂呵呵地跟在店長姐姐身後出了門,背影都透著一股睿智。

啊嘶——

太宰治不露痕跡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這一下子可是給他拍的夠嗆。

目光移到床上的辻原曜身上,太宰治帶著看好戲的笑容伸手摟過他的肩膀,在後面幾個大漢的共同幫助下,終於勉勉強強把手長腳長的辻原曜抬了起來。

沉重的腦袋結結實實壓在太宰治的肩膀上,帶著活人溫熱的氣息,趁其不備壓到了他幾根小捲毛。

被一百多斤的體重結結實實一壓,承受了他不該承受的太宰治逐漸後悔。

他就不該一時好奇摻和這件事,也不該鬼迷心竅忽悠走準備碰辻原曜的頭頭,要是早一點知道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樣的局面……

他一定會離辻原曜遠遠的,有多遠躲多遠!

不要靠近辻原曜,會變得不幸。(沉痛)

通過監控看到一切的荒川依奈幸災樂禍。

活該!

一行人高高矮矮,一群胖瘦頭陀,扛著一個體重對人不太友好的「睡美人」,漸漸消失在冷風瑟瑟街頭濃厚的夜色中。

……

【昏迷狀態中……預計持續時間:2小時】

【倒計時:0小時0分10秒07】

……

【宿主,時間快到了~】

聽到886的提示,在溫暖的床上,已經無聊到開始和橫濱軍警在數據上你攻我守打拉鋸戰,戰況焦灼的荒川依奈眼睛一亮。

終於到時間了!

愉快地砍掉所有首尾,抹消存在痕跡,一邊指揮和軍警方面膠著的程序有序自毀,荒川依奈花了兩分鐘給自己收拾了個結尾,懷著愉快的心情重新躺回溫暖的被窩。

蕪湖~重新上號~

哦,至於軍警方面的反應……

作為一個神秘的官方組織,軍警的氣量應該十分大度,胸懷寬廣,應該不至於和她這麼一個無名市民計較吧~

被迫熬夜的技術員:你TM

懷著期待的心情閉上雙眼,荒川依奈準備重新登錄[辻原曜]。

……

首先恢復的是感覺。

四肢好像都被什麼東西牢牢鎖住了,冰涼的,沉重的,把他以一個聖經中受難者的姿勢吊了起來。

手腕承擔著整個身體的重量,被勒得青紫,泛著缺血的慘白。腳下空空蕩蕩沒有腳踏實地的感覺……多半也是垂懸在半空中。

吹拂到面頰的是風,攜著夜的寒涼和風的凌厲,激起他裸露肌膚一陣又一陣的雞皮疙瘩。

他隻穿著一件白襯衫和休閑褲,根本抵禦不住這樣的寒冷,風吹過就像冰涼的蛇緩緩磨蹭,緊緊纏繞……透心的涼。

沒有發出任何吸引注意力的聲音,甚至連手腳都沒有過絲毫的顫抖,垂著頭的辻原曜不著痕跡地睜開眼睛。

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白茫茫,別說什麼線索了,眼睛在過量光線的刺激下快要流淚了。

轉動自己的思緒,辻原曜仔細思考自己現在的處境。

明顯晚上入睡時候感覺到的睡意根本不正常……現在他是被綁架了嗎?

「撒……醒了嗎?」

還沒等他想出個什麼結果,一道少年清澈的聲音從下方傳過來。

辻原曜依舊保持垂著頭的動作,一動不動。

「哈,我知道你已經醒了哦~辻、原、君~「

辻原曜這下子聽出來了——

熟悉的漫不經心,帶著輕佻的說話方式,不是太宰治又是誰?

……不妙啊,太宰君也被抓過來了嗎?

一股莫名其妙的愧疚擊中了他的心。

要不是遇到了他,還吃了那一杯有問題的甜品,本來太宰君今晚肯定能夠度過一個雖然沒有那麼愉快,但是也不至於遭到不明勢力綁架的夜晚。

難道他也被抓起來吊在這裏了嗎?

一眼就能看透辻原曜所想的太宰治徹底無語了。

這人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啊?本來就是自己先碰瓷他的,他只是收留他一晚,也不是幕後主使,甚至是這件事的最大受害者……

啊不對,自己出聲原本不是為了引起他的懷疑,讓辻原曜認為這件事自己也是同夥,故意和他碰面就是為了潛入他的家……

從而使他露出更加有趣的反應的嗎?!

沒想到這傢夥硬是不按套路出牌,腦迴路清奇,已經把他的形象往慘遭不測的小可憐方向腦補了啊喂!

「喂,你在想什麼呢辻原君~不會想你連累了我,現在正在肝腸寸斷後悔欲絕吧?不會吧不會吧?」

換了一身修身的製服,站在高架橋上,離吊在半空的辻原曜有十米遠的太宰治仰頭喊話,試圖把話題拉回正軌。

奈何辻原曜腦袋裏好像沒有這根筋一樣,對於陰陽怪氣雖然能ge到嘲諷的意思,但是莫名其妙能夠領會到說話人的真正含義。

在部隊裡還曾經被戰友戲稱為「用直覺交流的生物」。

因為用直覺交流,所以一定程度上是專治口是心非的喲~

「嗯,我明白了太宰君,現在後悔並不能挽回局面……我會努力思考怎麼出去的。」

仔細思考了一會,辻原曜乾脆抬起頭觀察周圍環境,鑒於他實在是看不清任何的東西,他只能憑藉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頭,對著太宰治拜託:

「太宰君,現在是什麼情況,方便和我說一下嗎?」

非常好,完全沒有聽到這樣一番陰陽怪氣的話要惱羞成怒的意思呢。

太宰治心累地嘆了口氣,感覺要讓辻原曜相信他是個同夥是個多麼艱巨的任務——比他領頭去剿滅一小隊精銳的沒有腦袋的榆木士兵們還要困難的多。

「啊……這裏是某個地下賭場的密室,真正建在地下的那種哦~」

「哇,真了不起,肯定要花好多錢吧。」

「……最近風頭正盛的遷月賭場你知道吧,這裏就是了,還挺幸運的嘛。」

其實根本沒有聽過的辻原曜:「……嗯嗯。」

太宰治也沒有在意,畢竟這種幾乎在裡世界出現鬧事苗頭的事情,就算只是個微弱到不行的小火苗,在他眼裏和人盡皆知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沒想到今天只是來碰瓷的,順便還能摸到最近一直在追查的賭場。

「開在地下的賭場,有著天空一樣廣袤的地盤,大地一樣深厚的背景,往來的賓客和信濃川的河水一樣川流不息……」

「璀璨的燈火讓它和白天一樣明亮,無盡的遊戲像銀河中的星星數也數不清……」

「這裏是流著奶與蜜的天堂,是淌著血與淚的地獄,是人們狂歡的殿堂,是人們哀嚎的街巷!」

「遷月,是神,對於最虔誠信徒的嘉獎。」

把一切情報爛熟於心的太宰治十分熟練地報出了一連串的介紹語,聽起來不像一個違法的地下賭場,反而像什麼大型的遊樂園。

而且聽起來好微妙。

「聽起讓人雲裡霧裏的。」

辻原曜雖然人掛在半空,吐槽慾望仍舊不減。

「……而且太宰君依舊沒有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啊……著什麼急嘛~」

站在高架橋上,太宰治又往前走了兩步,主動邁進了光柱的範圍。

一片刺眼的光芒中,他沒事人一樣抬頭直視著上方的光源,輕描淡寫地和正上方掛著的人打了個招呼:「hi~辻原君能看到我嗎~」

能感受到聲音是從下面遠遠傳過來的,辻原曜努力低頭,拽動四肢的鐵鏈「嘩啦嘩啦」發出碰撞的聲音。

隱隱約約的,一個黑黑的小點出現在他白茫茫的視野中央。

「不會吧……」

一個他不太願意承認的猜想湧上心間……就算他是個經歷過許多的少年,但是依舊沒有想到……

「沒錯喲~辻原君現在就像是吊在舞台上的臘……啊不,受難者。舞台頂部所有的聖潔燈光都隻為你準備哦~現在是絕對的C位!」

「簡直能讓所有的懷春的少女都為你dokidoki!surprise~」

你剛才想說臘肉是吧,你剛才絕對是想說臘肉是吧?!

辻原曜感覺自己的腳趾都要蜷縮在一起了。

公開處刑.jpg

「啊……那個……太宰君,問一下,你下面還有能站人的地方嗎?」

辻原曜感受了一下手腕腳腕上的鎖扣,伸著脖子朝著下面問了一句。

「有的哦,就是辻原君可能需要一點辨別力呢。」

腳下踩著寬闊的高架橋,除了延伸的橋面外,四周都是幾十米的高度,太宰治插著兜給出了乍一聽完全沒有問題的答案。

他記得……辻原君好像是完全沒有撬鎖的技能的吧?

眯了眯不適的眼睛,太宰治一眨不眨地盯著上方的人影,想要看四肢通通被鎖的他,怎麼解開複雜得要死的鎖扣,順利從上面逃脫。

……

一陣無形的波動擴散開來,卻奇異地沒有吹動太宰治的任何一片衣角。

「哢嚓。」

鎖扣彈開的聲音突然響起,一個身影攜著勁風呼呼落下,直直朝著太宰治落下來。

太宰治仰著頭,不閃不避。

「咚!!!!」

掀起的風壓吹起他的劉海,獵獵作響的衣角向後翻飛,震天動地的一聲悶響過後,辻原曜拍拍膝蓋,從太宰治面前站起來。

即使手腕腳腕已經磨得出血,青青紫紫的十分嚇人,辻原曜抿起嘴唇抬起頭,不偏不倚直視著太宰治。

淺棕色眼瞳裡,澄澈的目光一如既往。

「太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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