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地下室的通道入口，自來也舉起右臂，撐開地板，一束強光從外面照進來。

可能是在地下室呆的久了些，自來也一時覺得刺眼，不自覺得眯了眯眼睛，腳底發力，縱身跳將出去，再次回到大蛇丸的小宅中。

「你醒了。」腳才站穩落地，耳邊便傳來熟悉的沙啞聲。

大蛇丸正漫不經心的準備著早餐，將手上做好的蝦仁壽司放到餐桌上，眼睛卻沒有看向從地下室出來的自來也。

鍋裡正發出「滋滋拉拉」的聲響，飄著煎雞蛋的香味。

「嗯——」自來也伸了伸兩隻手臂，身體康健，沒有任何異樣，之前的實驗應該未對身體造成過傷害。

大蛇丸擺好壽司，轉回身繼續烹製鍋裡的雞蛋，加鹽，加蔥花，遊刃有餘。

「昨天實驗的結果如何？」自來也順手從桌上拿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心裡其實還是挺希望實驗能夠成功的。

聞言，大蛇丸受傷的動作頓了頓，轉身回頭，刀削的雙唇輕啟：「自來也，你的身體裡藏著什麼？」說話時，語氣裡透著好奇。

自來也咯噔一下，莫不是藏在體內的金手指被大蛇丸做實驗的時候發現了？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大蛇丸已經知道了，也不至於在這裡發問，遂裝傻道：「什麼？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大蛇丸將煎蛋放入碟中，關火，轉身，如蛇一般的銳利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自來也，道：「實驗，隻做到了一半。」

「做到一半。」自來也不太明白這個一半指的是什麼。

「嗯。」大蛇丸微微點頭，拉開桌旁的椅子坐了下去，繼續解釋：「在我替你進行基因植入的最後一步時，你的體內，有一股能量在抗拒我，這股力量強大到連我也沒辦法與之抗衡，所以，基因植入受阻。」

「植入受阻，也就意味著變異不成功麽？」自來也雖然不太懂大蛇丸口中的專業術語，不過大概的邏輯關係他還是能理清的。

「是的，變異是以優質基因的植入作為基礎的，植入這一部分不能完成，接下來的實驗就沒法繼續，所以隻做到了一半。」大蛇丸回應道。

「就是沒成功唄。」自來也聳了聳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其實一開始自己也沒對這樣的實驗抱有多大信心，只不過來都來了，自然還是想知道結果。

畢竟自己還是頭一次在人前脫得一絲不掛......

「你的體內，蘊藏著一股可怕的能量。」大蛇丸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透著一抹興奮，看得自來也背後發寒。

「可能是我最近吃多了烤肉，那個，上火吧——。」自來也很佩服自己，能開出這樣冷到冰點的玩笑，硬是將這一頁翻過了去。

現在自來也可以肯定的是，大蛇丸只是知道自己的體內與尋常忍者不同，但至於是什麼，大蛇丸自己應該也不清楚。

這畢竟是上天的恩賜，自來也怎可隨意透漏給他人，更何況是大蛇丸這種那個渴望力量的癡狂者。

見自來也故意打擺子，大蛇丸也沒有繼續追問，繼續實驗的話題：「不過這次心的基因植入雖然沒有成功，但是你應該已經掌握了第四種屬性。

「第四種屬性！」自來也略微驚訝，自己本身已經掌握的是「雷，風，土」三種屬性，如果按照大蛇丸所說的，自己已經增加了第四道屬性，那是「水」還是「火」呢？

「如果沒猜錯的話，我給你的三道捲軸，唯有水屬性，你在這幾年一直訓練，卻難有所成。」大蛇丸像是通曉一切，一語破的。

自來也其實也一直很鬱悶，

風，土兩種屬性，自己在長時間的艱苦訓練中，都逐一掌握，唯獨水屬性，即使按照捲軸上的方法，卻也不得要領，每每總是以失敗告終。

「可能是我命中注定被水克吧。」自來也模仿算命先生的口吻道。

大蛇丸搖搖頭：「你一直以為你的第二屬性是風或土，其實不然，你的第二屬性是火，我也是在為你手術的時候從你本體的基因中偶然得知。」

「可是這和我一直不會水遁又有什麼關係呢？」自來也表示疑惑。

大蛇丸繼續開始理論知識的教學：「忍者，有第一屬性，第二屬性以及第三屬性，第二屬性又被稱為次屬性，雖然沒有第一屬性重要，但是卻直接影響第三屬性的習得。」

「水火相剋，你的意思是我的次屬性是火，而我在次屬性沒有習得的情況下，身體條件就不允許我先習得與之相剋的水屬性。」自來也恍然頓悟，原來這五大屬性之間竟然也要分個先來後到，就好比后宮佳麗三千，皇后都還沒開口，其他妃嬪又怎敢僭越。

「是這樣。」大蛇丸很樂於詮釋這種理論知識：「如今，因為你體內的那股力量，我沒法替你植入基因，但卻可以在你本身的基因之上進行重組優化，現下，你已經具有了掌握火遁的潛質。」

自來也心下歡喜，按照大蛇丸的說法，自己增加了火屬性，可以說是五行有四了。

果然，脫衣服不是白脫的，總歸是有收穫。

「那是蛇兄你的功勞啊。」自來也咂了咂嘴，看來蛇兄還是很疼自己的。

或許自己天生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連蛇兄這樣的都願意為自己「服務」。

而且，「沒有圖謀」。

「這是你應得的。」大蛇丸拿了一雙筷子，遞給自來也，眼角撇過一絲不經意的光彩。

「嗯——好吃！」自來也咬了一口沁著黃汁的鮮蛋，眼睛眯成一條縫。

手術後，得趕緊補一補。

......

回到家，打開菱晶系統，果不其然，在屬性的一欄，緩緩浮現一個「火」字。

因為是第二屬性，所以「火」字後來居上，直接插隊，排到了「雷」字後面。

屬性：雷，火，風，土。

甚為妥帖。

關閉系統，自來也帶上訓練用的一些物品，前往訓練場，準備進行火遁忍術的修鍊。

穿過周圍的林蔭小路，自來也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實驗過程當中，大蛇丸說在進行基因變異之前，要注入新的優質基因，可是大蛇丸自己也並非名族後代，這些優質基因究竟從何而來呢？

再回想起實驗室裡，各類器皿中裝的人骨殘骸，頓時心裡疑霧重重，這件事，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原著中大蛇丸是在三戰以後，才慢慢走上了叛村的道路，按照這個時間節點，事情應該不至於發展到很嚴重的地步，現在第二次忍界大戰都沒有打響。

但是實驗室裡的秘密尚且有待細察，思緒及此，自來也兀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