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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行者:遍布異型者的賞金世界》放下過去(3)
「喲,你們兩個去逛街啦?」

基地門前,路依漫提著一大兜子肉和菜,碰見了剛回來的黎陽和陌雪兒。

「嗯吶嗯吶,依漫姐姐買什麼啦?今天晚上吃什麼?」陌雪兒個子小小,跑得倒挺快,一溜煙湊到了路依漫面前。

「紅燒肉,剩下的菜你們點,讓長官做。」路依漫笑著說,「我只會做肉食哦。」

「依漫大姐,我想吃燉肉。」身後黎陽可憐巴巴地說。

「想得美!」陌雪兒轉過身,叉著腰,「要吃自己買去,依漫就買了一份做紅燒肉的肉。」

「喂,你好意思說嗎?我的錢不是都用來給你買衣服了嗎!」黎陽氣急敗壞。

「凶什麼凶什麼,看你這蠢樣,一點都不會討好女孩子。」陌雪兒戳了戳他的腦袋。

「誰去討好你啊!」黎陽的紅毛都炸了,「你這輩子都嫁不出去!敗家敗家!」

路依漫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笑,把二人甩在後面先走了。

「誒,依漫姐等等我!」

「你好歹拿一點吧!」

院子裏,蘇暢剛從樓上下來,逛了一圈,不知不覺又轉回到早上來過的地方了。只不過,在她立著的碑前,有一對小小的丸子頭。

「千夜,你怎麼在這啊。」蘇暢問。

突如其來的蘇暢把千夜驚得一抖,她微微側過頭,蘇暢還從來沒有見過千夜有慌張的一面。她站起身,沒有完全正對著蘇暢:「我來祭奠一下少秋和大山裏的孩子們。」

「可是你並沒有見過他們啊。」蘇暢疑問。

「但他們是蘇暢姐姐珍視的人吧。」千夜低下頭,「既然蘇暢和千夜是同伴,那麼千夜就有義務和蘇暢一同緬懷。」

蘇暢的心裏湧出一股暖流。這時,她忽然想到了冷斌的話,便試探著開口問道。

「千夜,在來這裏之前,你是做什麼的呢?」蘇暢問。

千夜又一驚,但是僅僅一瞬便被她藏了過去。她思考了片刻,說:「時候到了,千夜自然會說的。」

又尷尬地對立了一會兒,千夜徑直跑開了。蘇暢撓了撓頭:「是我問得太唐突了?」

晚飯的時候,翼團五個人早早就在桌子上喊餓了。冷斌端著一大鍋紅燒肉走過來:「來,嘗嘗路依漫做的紅燒肉。」

「獻醜啦。」路依漫搓著手。

「誒,欒歐歌還沒回來呢?」黎陽環視了一圈,問道。

「他……他不會一整天都泡在實驗室吧!」冷斌震驚地說。

正說著,欒歐歌推門進來了。

「看來我來得正好。」欒歐歌打了個哈欠。

「去哪了?」黎陽見其坐在自己旁邊,問。

「在實驗室裡看一些東西。」欒歐歌說,「哦對了,長官,您有一個虹蛭的培養皿有裂縫了,我幫您換掉了,那個傢夥跑出來可就遭了。」

「啊,我有這麼不小心嗎?」冷斌尷尬地笑笑。

「你還會換培養皿?」黎陽驚訝地說,「我連碰都沒碰過那東西,你居然能保證異型不跑出來的情況下換一個?」

欒歐歌得意地咧咧嘴角,然後眼珠便停在紅燒肉上移不開了。

「來嘗嘗姐姐做的。」路依漫給欒歐歌夾了一塊肉。

「喂!大姐!你偏向啊!」黎陽大叫。

「在實驗室待一天累壞了吧。」蘇暢也夾了一塊,在黎陽嫉妒的眼神下放到欒歐歌碗裏。

「辛苦欒歐歌了。」就連冷斌都開始給欒歐歌夾肉。

陌雪兒剛要動筷子,就被黎陽犀利的目光盯上了:「我可是幫你拎了一天的東西啊,你是不是要向著我點啊。」

陌雪兒甩了甩長長的馬尾:「好吧,看你跟了本公主一天的份上,這個面子我給你了。」

千夜抬眼看了看,默默地扒著飯。

難得清閑的一天就這樣飛快地逝去了。翼者們都在宿舍裡準備休息,繼續明天的任務了。雖然一般的異型不是對手,可戰鬥也是極其消耗人體能量的運動。

宿舍裡,黎陽正在整理明天去清掃的地區的異型者資料。浴室裡欒歐歌已經洗了半個小時,的確是城裏出來的孩子,又愛乾淨又精緻。

黎陽皺著眉,因為明天掃蕩的是廢棄垃圾場附近。那裏環境髒兮兮的,異型也都比較強勢,光是一級異型者就有兩種。不過一想到有千夜同行,他的心也放了下來。

「真是好奇歐歌明天要去哪裏呢。」黎陽伸手把欒歐歌的背包打開,翻出他的資料。忽然,一個證件從一疊紙中夾出,掉到了床上。

「這是?」黎陽剛要去拿,忽然聽見浴室門開了。

「你在幹嘛,怎麼動我的東西?」欒歐歌拿著一個毛巾擦著自己的頭髮,他已經穿好了睡衣,即使在男生的面前,他也不願意露出自己衣物遮擋下的身體,不像黎陽,在宿舍裡就光著膀子,已經習慣了。

「我想看看你和陌雪兒明天負責哪裏。」黎陽如實說。

「哦,你是想知道陌雪兒去哪吧,早看你們兩個就般配了。」欒歐歌坐到自己床上,但率先去拿的卻是那個證件。

「啥?歐歌啊歐歌,沒想到你人看起來挺老實,居然也這麼愛給別人牽紅線!」黎陽指著他說。

「哪有,我是聽路依漫說的。」欒歐歌戴上眼鏡,把資料拿到自己跟前。

注視了一會兒欒歐歌,黎陽發現這個人雖然和自己年齡差不多,但是卻有著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斯文,有一種成年人經過沉澱才有的沉穩。他不禁開口問道:「歐歌,你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鏡片後欒歐歌的眼睛看了他一下:「為什麼問這個?」

「因為你實在太讓人想知道你的身世了。」黎陽攤攤手,「你對武器懂得很多,長官也說你是國家的人,然後你又整天泡在實驗室,很多只有國家內部的人才能見到的東西你都見過,而且骨子裏有一種和我們這些人都不一樣的氣質。」

欒歐歌推了一下眼鏡,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把那個證件丟給黎陽。後者接住後一看,驚愕地倒吸一口氣。

「你是國偵團的?」黎陽叫道。國偵團可謂是人盡皆知,是國家最有名的偵探團,很多常人破不開的案子都要找他們,也正是有了這些智商超群邏輯縝密的偵探,配合警察,才有了城市裏持久的安寧。

「曾經是。」欒歐歌說。

「那份工作不好嗎,為什麼來這裏呢?」黎陽不解地問,在他眼裏,國偵團擁有相當高的地位。

「你們外人眼裏,國偵團是一個十分榮耀的工作,但實際上其中的黑暗是你們想像不到的。」欒歐歌摘下眼鏡,「異型很可怕對吧,但比異型還要可怕的,是人心。」

「怎麼講?」黎陽問。

「沒錯,我們總能找到蛛絲馬跡,任何一個兇手都逃不過我們的法眼,但並不是每一個兇手都會受到製裁。」欒歐歌說,「如果兇手背後有人際關係,那麼他就會以一個荒唐的理由被赦免。」

「我說一個真實案件吧。有一次,我們接到了一個案子,在一家商店裏,一個醉漢因為口角爭執,掄起酒瓶子砸暈了老闆娘,老闆和他們的兒子見狀跑出來,但是被醉漢用刀子捅傷,最後造成兩死一傷。當時兇手跑掉了,隔了一夜我們才通過種種線索對他定罪,但是就是在那個晚上,他的一個舅舅,是國家的一個幹部,塞給了國偵團很多錢,因此這個案子就草草了結了,最後老闆娘因為這件事的不公平,跳河自殺了。」

「還有這種事嗎……」黎陽大跌眼鏡。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因為兇手離開了兩位生命,因為我們,又離開了一位。這是間接的殺人。」欒歐歌閉上眼睛,「所以最後我心灰意冷,也就不再從事偵探了。在這裏,我可以不和披著獸皮的人打交道,雖然每次任務都會有身體上受傷的危險,但和心靈上的內疚相比算不了什麼。」

「這種事都沒有人管……」黎陽嘆了口氣,「看來不管在哪裏都如此黑暗。」

「希望在這裏,你們這些同伴能給我一個好的回憶吧。」欒歐歌笑了笑,「那你呢,你的過去?」

「我啊,我和你比差遠了,是小村子裏出來的。」黎陽說,「我以前生活在10號村。」

「10號村?那不是已經毀滅了麽。」欒歐歌想了想。

「沒錯,10號村是前十號古村中唯一一個海島村,但也正是因為在海上,所以異型肆虐,爆發初期沒有一點防備,被殺了個措手不及。當時我還小,剛剛能控制我的炎翼,作為村子裏唯一一個翼行者,只有我飛了出來。但是大海太廣袤了,半路上我遇到了大浪,翅膀沾了水,在墜入大海之際,被人開著直升機給救了。他們是部隊的,負責營救異型爆發後海上的難民,我以軍人為偶像,因此後來我就參了軍。前些日子應長官的召集,才來了這。」

「看來你和蘇暢一樣有著悲慘的過去啊。」欒歐歌聽罷長嘆一口氣。

「是啊,已經記不得究竟是怎麼去到村子裏的了,不過我對村人們有養育之恩,獨自逃走的那一刻,只能眼睜睜看著村子被入侵,真的特別痛心。」黎陽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不過後來部隊到島上擊退了異型,營救了倖存者。所以我也想成為一名海軍,一名警察,去保護民眾的安全。」

一團少年的熱血湧上心頭。

「看來我們是一路人,都在為了人民而努力。」欒歐歌伸出拳頭。

「那就一起努力!」黎陽和他碰了碰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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