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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影視諸天》第109章 我也要掰餅?
民國二十五年,北方的局勢一變再變。

面對東征的軍隊,老西無力抵擋,似乎要退出民國強人舞台的樣子。

中央軍不斷北上,第二十九路軍也有調動西進入晉的跡象,日本人的動靜越來越大了。

尤其是華北駐屯軍,似乎要把整座津門當成自己的地盤了。

津門人心惶惶。

在這個情況下,宮寶森的隱退儀式在津門登瀛樓舉辦。

這一天,登瀛樓二樓大廳金碧輝煌,馬褂西裝濟濟一堂。

津門軍政要人、北洋遺老、北方武林翹楚,各方豪傑,將整座大廳排的滿滿堂堂。

首席主位坐著宮寶森,兩邊都是叱吒風雲的名士。

「我這輩子,隻成了三件事,合併了形意門和八卦門,接了我大師兄的班,主事中華武士會,聯合了通背、炮錘、太極、燕青等十幾個門派加入,最後是搓成了北方拳師南下傳藝。」

「我是老了,新人要出頭,所以辦一個隱退儀式是想跟在座的老哥們兒老同志做個告別。」

「我退了,我的班由我的大徒弟馬三接了,諸位可是得照應著點。」

宮寶森身後,面色沉靜的馬三抱拳施禮,隨即低頭後退。

幾年前就在這座登瀛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輸給了穀雨,用了幾年時間方才小楚心中的羞恥感。

他知道目前打不過穀雨,但他自信有朝一日肯定能打得過。

到那個時候,他要把當年失去的,一併拿回來。

「本來我以為,我老了,沒有時間了,南拳北傳這件事我辦不成,也看不到了,但是我沒有想到,在我隱退之前,已經有人將這事辦成了!而且辦的非常漂亮,比當初五虎下江南還要漂亮!」

民國十八年,五虎下江南,北方拳師在兩廣開了武館。

但是處於政治上的紛爭,北拳南傳隻持續了兩個月便黯然結束,最終只有傅先生堅持到最後。

但穀雨通過商業手段,引進詠春拳在津門生根開花,以此為鍥機,經歷幾次國術大賽之後,南粵的南枝拳、閩南的羅漢拳、南桂的屠龍拳,都在津門開設了武館,學習南拳的少年,想和南拳交流的北方拳師,幾乎踏破了他們的門檻。

「而做成這件事的,是津門武行頭牌、出身西北的少年宗師穀雨先生!」

「我對谷先生的推動時勢的大手筆,是十分的欽佩。」

「所以我想在這次隱退儀式上,和谷先生搭手,不知大家是否認可啊?」

宮寶森淡淡一笑,環視周圍。

他話說完,周圍眾人紛紛稱是。

上到軍政要員、北洋遺老,下到各路拳師,全都點頭同意。大家一致贊同。

「谷先生年輕,但卻是少年宗師,和宮大哥搭手,再合適不過了!」

「谷先生是我們北方武林第一人,唯有他最適合與宮前輩搭手。」

「出身西北,名揚華北,聲震南北,谷先生身為武林頭牌,理應由他代表眾人和宮前輩搭手。」

……

潮聲漸漸鼎沸,但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穀雨。

穀雨微笑著站起來,向眾人擺了擺手。

剎那間,整座登瀛樓頓時安靜下來。

宮寶森和馬三看到這一幕,都是心中感嘆。

好強的號召力啊!

穀雨從在座的拳師們拱手施禮,笑道:「谷某年輕,本來不敢擔此重任,猥承宮前輩點名推薦,在座諸位拳師擁戴,固辭不獲,勉承斯乏,願竭心力,為華夏武術謀發展,使國人自信自強,做出自己的貢獻!」

嘩啦啦。

掌聲四起!

李星階笑著問道:「宮大哥,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你打算幾時舉辦隱退儀式?」

宮寶森想了想道:「明天吧。」

李星階點頭道:「好。」

席上的人自顧自交談著,沒有注意到馬三目光中閃過一道陰沉。

沒想到這個穀雨,聲望竟然如此之強。

哼!

可惜啊可惜!

你武功高,名聲好,威望也大。

但是不知時勢。

就像當年的李自成,看似耀武揚威,稱雄天下,但清兵入關,李自成便如堅冰遇到太陽一般被融化。

你的武功再強,終究在喜峰口惹了太陽旗!

得意不了幾天!

……

次日。

依舊是登瀛樓。

為了迎接這一天,整座登瀛樓封門,不對外營業。

宮寶森,李星階,津門國術館、東北國術館、北平國術館的諸多名望之人……

穀雨坐在最前排,左邊是宮寶森,右邊是李星階。

嘭!

老相機爆出一道光和一團煙。

旁邊響起一陣掌聲,鄒榕、陳識等人一臉與有榮焉的樣子。

照相畢,其他人往下面坐席走去,宮寶森走到內堂的木案後面坐下。

「長江後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換舊人,從谷先生來津門開始,短短幾年,便創出這麼大的聲勢,真是沒想到啊!」

穀雨站在木案前面,微微偏頭,在右後方的窗欞裡看到一張清秀中帶著幾分英氣的面龐。

宮二也來了。

就在此時,系統下發了一則新任務隱藏任務:得宮二!

我去!

這是要我做渣男?

穀雨微微一怔,但隨即宮寶森的聲音傳進耳中:

「谷先生,今天是我最後一戰,我們不比武功,比想法,如何?」

穀雨說道:「遠來是客,您又是前輩,今天的事,由您做主。」

宮寶森從椅子上起來,走到木案前面,拿起盤子裡一塊糕餅捏在手裡。

「那一年,也是在津門,也是在這座登瀛樓,中華武士會成立,從南方來了一個人,手中拿著一塊餅,讓我大師兄李存義掰開,我師兄李存義沒有說話,還讓他做了中華武士會第一任會長,那人憑的不是武功,是一句話。」m.

「拳有南北,但國有南北麽?」宮寶森看了穀雨一眼:「時隔二十五年後,我又來到這座登瀛樓,這次我希望有一個人能把我手裡這塊餅掰開。」

手臂緩伸,餅到了穀雨面前:「谷先生,請。」

是比想法。

是比武功。

也讓我掰餅!

這是北方的隱退儀式,你也和我玩這一招?

燈火通明,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靜靜看著木案前面站的一老一少。

而李星階、鄒榕等人都是眉頭微皺。

宮老爺子玩的這一招,夠高端夠上檔次啊!

調門拔的真高啊!

這是扶新人上位,還是打壓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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