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養豬婆》065推搡禮讓大法
話音未落,伴隨著嘻嘻哈哈的熱鬧聲,一堆孩子從屋子裏跑了出來。沒錯,就是一堆。
趙元樂目測,起碼六個,大小不一,有男有女。
這六個孩子幾乎都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長的一看就是一家人。皮膚黑黑的,臉色又是紅潤的,整張臉看起來便是黑紅黑紅的。
六個孩子,一窩蜂的過來,趙元樂看著這場面,隻覺得頗為壯觀。
苗水娃感慨道:「李哥,你這幾個娃兒都養的好啊,對了,老大呢?」
趙元樂難以置信的看過去。
還有一個?
那就是七個咯?這是生了一堆葫蘆娃啊。
李哥:「他去別人家換東西了,不曉得啥時候回來。」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走了出來。
趙元樂一眼看到這女人,隻覺得這女人比李哥老了好多的樣子。
她上前接過李哥手裏的東西,掂量了一番。
「這兩隻兔子還挺肥的。」
李哥開始給自己的媳婦介紹人。
介紹完之後,他又對著眾人介紹自己的媳婦。
「這是我婆娘,梅子。」
莫秋兒是認識的,她看向趙元樂,而趙元樂已經開口叫了梅子嬸。
梅子嬸笑了:「誒喲,這是哪家的妹娃,長的好看哦。」
莫秋兒:「趙二哥的。」
梅子嬸又問:「今年好多歲了?有十五了吧?」
莫秋兒:「十四了。」
梅子嬸笑著點點頭。
十四了,該說婆家了。
這時候,一堆孩子中一個孩子忽然哭著告狀。
「娘,二姐打我!」
梅子嬸看向自己這四兒子,不耐煩道:「她打你你打她啊,沒長手?還要老娘給你打回去?」
這四兒子委屈巴巴:「我打不贏。」
梅子嬸:「打不贏該遭。」
說著,她將這一群孩子揮到一邊去。
「過去耍過去耍,吵的我腦殼昏。」
這六個孩子便又一窩蜂的到了旁邊去玩。
趙元樂隻覺得世界一下清凈了。
養這麼多孩子,她敬這梅子嬸是個狠人,哦,還有李哥,都是狠人。
梅子嬸將這一群孩子攆走後,笑著將幾人迎進屋子。
「都進來坐。」
幾個人進去,坐到了這院子旁邊的木頭桌子旁,這木頭桌子旁邊是樹墩做的板凳。
趙元樂坐在上面,隻覺得莫名厚實。
她摸了摸這樹墩凳子,道:「這板凳還可以。」
梅子嬸將獵物掛上一旁的架子,笑了:「之前我們還不是做的小凳子,那些凳子哪裏經得住這些小崽子折騰,弄一個爛一個,乾脆就弄這個木頭墩子給他們當板凳。就這樣,之前還砍爛了一個,唉,我也是懶得管了。」
莫秋兒很能體會這種感受。
「我才養兩個就煩的很,你這七個,也是難為你了。」
梅子嬸:「大的還好,這幾個小的才煩,我也懶得管他們,現在就讓他們自己耍自己的。」
趙元樂的目光被那邊的小狗吸引。
正是幼崽期的雜交小黑背,臉上的毛跟炸了似的,眼睛烏亮反著光,小爪子肉乎乎,奶胖的身體,此刻正在那邊歪著頭張望過來。
趙元樂與小黑背對視一眼,笑了笑,對著這小黑背勾了勾手。
呆萌的小黑背把頭歪向了另外一邊,用一邊眼睛打量著趙元樂,而後又悄悄的將臉埋進前臂肉肉的爪子中,只露出一雙眼睛,還有倒八字形狀的眉毛。
趙元樂朝著那邊過去一點,又繼續勾了勾手指,發出來逗狗的嘖嘖聲。
小黑背好奇的站起來,剛朝這邊蹦噠幾步,它的媽媽便伸出爪子將它拍回了狗窩裏。
趙元樂笑出了聲。
莫青山安靜的在一旁看著,不知不覺中單手撐臉,也輕彎了眉毛。
梅子嬸與莫秋兒的交談得知,趙元樂這次是要抓隻小狗崽回家養,二話不說答應了。
梅子嬸:「這最後一條啊,好得很,看家肯定是一把好手。」
趙元樂想起了自己的兩斤鹽。
她問莫秋兒:「莫嬸子,我們去哪裏找貓啊。」
莫秋兒:「在另外一邊,我一個熟人那裏,她那個貓抓老鼠凶的很。」
梅子嬸聞言,道:「我家的狗那一會也抓了山老鼠回來,好大一個,給我們的母狗加餐了。」
說起這個話題,莫秋兒便談論起來了之前瘋狗的事情,從瘋狗事情說起王老漢家的瘋牛,再說到趙二成被撞的事情。
梅子嬸一邊津津有味聽著,一邊又說起自己知道的事情,兩個女人就這麼會兒時間,已經將兩處的八卦迅速又詳細的交換了一番。
一旁的趙元樂算是領略了。
你根本不知道你家的事情會經由哪些人然後傳的所有人都知道。
等到莫秋兒和梅子嬸聊的停不下來時,苗水娃開口了。
「天色不早了,我們還要下山,樂樂把狗兒抓了就回去吧。」
梅子嬸:「那麼著急幹啥,我大兒子去換東西了,到時候你們也拿點乾菌子回去啊。」
苗水娃趕忙推辭。
「不要了不要了,那些菌子都是可以賣錢的。」
梅子嬸:「哎呀,那個是自己吃的。」
莫秋兒道:「那就給幾個娃兒吃啊,七個,還怕吃不完?」
梅子嬸起身,嗔聲道:「不拿我要生氣了啊。」
莫秋兒:「拿了我才要生氣了!」
兩個女人便又開始經典推搡禮讓大法。
趙元樂在旁邊津津有味看著。
該說不說,這東西流傳千年都不帶消失的,堪稱民間非遺文化了。
李哥那邊看著了,也拿著兔子和野鳥加入陣容,苗水娃迫不得已也進入了隊伍之中。
趙元樂看的更起勁兒了。
直到一個女娃湊了過來,熱情的塞給了趙元樂一袋子乾木耳,趙元樂知道,輪到她了。
此時,莫青山在旁邊看的應接不暇。
李哥家的狗在旁邊不安的看著,著急的圍著幾人打轉。
想幫主人呢,又不確定能不能去下嘴咬,這不幫呢,眼瞅著這些兩腳獸好像都要打起來了。
大黑則淡定的待在旁邊,看似無意,實則觀察著每個人的動作,一但有真的危險行為,它便會第一個衝上去。
熱鬧之中,一道少年男聲傳了過來。
頭戴黃色狐皮帽,手提著一布袋子乾野菌的少年,粗黑的眉毛,純凈雙眼,看著這一幕發問:「你們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