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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炮台口徑三千米》請假1天
這種敵人

陳薑神情恍惚的深吸了一口氣,望向天邊,沒再講話。

不知為何,他內心底突然有點開始恐懼這個女性神明了。

這種目的性極強,為了達成某件事情,無所不用至極的人,其實往往是最容易成功的人!

或許他們會被世俗所厭惡,但成功會選擇站在他身後。

自古以來,基本上所有成大事的人,都是這種性格。

這種敵人,有點令人害怕。

他沉默了一會兒後,輕聲道:「告訴王吉利他們,不要動任何想法,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

「就說這話是我說的。」

「讓我發現有人信仰這個神明,做出一些別的舉動,我會將他腦袋擰下來。」

「是!」

疤狗面色認真的開口應聲道,見薑哥有些嚴肅,他也沒插科打諢,他還是算有些眼色的。

「那廚子還去抓嗎?」

「今天先不去了,關注那邊的新聞,這件事可能要鬧大了。」

「明白。」

「自然。」

x一邊將手中的娃娃塞進懷裏,一邊面色嚴肅的開口道:「我肯定是不會有這種想法的,也不知道薑騁先生為什麼會這樣說,難不成是擔心你王吉利會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放屁!」

王吉利沒好氣的開口道:「咱倆誰是變態,薑騁先生心裏清楚的跟明鏡一樣。」

「這不好說,在薑騁先生心裏,咱倆應該都是變態。」

「畢竟你以前那行為比我也沒好到哪裏去,至少我從來不對死人下手。」

王吉利瞪了x一眼,沒有回話,只是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沉默了一會兒後,望向端起酒杯在一旁喝酒的x突然幽幽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小雅神明有些可憐?」

「可憐?」

x有些好奇抬頭望向王吉利,再次給自己倒上一杯自製的伏特加後,才有些詫異道:「你什麼時候是這麼心善的一個人了,要說可憐的話,自然有點可憐。」

「被聯邦艦隊炮轟過後,還得被信徒炮轟,怎麼不可憐呢?」

「但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這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你問問尼菈星那些無辜死去的人,他們覺得自己可憐不?」

「不是。」

王吉利面色複雜的搖了搖頭:「我那天見過他們,看起來沒有一絲神明的架子,如果不是我認識他們,其實就是一對很正常的情侶而已。」

「我就是感覺世界有些不公,其實或許他倆可以在這個世界好好的享受自己的情侶生活。」

「.」

x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隨後將指頭塞進酒杯裡,隨後點燃指頭上的酒精,將冒著藍色火焰的手放置嘴邊點燃嘴角的香煙,緩緩走到王吉利面前,緩緩朝王吉利臉龐上吐了一口煙霧後,才輕聲道。

「世界的存在本就是不公。」

「你知道我這幅美艷的臉龐小時候為我帶來多大的不公嗎?我可憐嗎?這世界上所有人都可憐。」

「將你這些無趣的善心收起來。」

「在我眼裏,現在的你是有叛變風險的。」

「這次我不會和薑騁先生彙報,但再有下次從你嘴裏聽到這種話,我一定會選擇彙報的,別忘了我們和那個小雅神明是敵對關係。」

「她看見你第一件事情,絕不是是感謝你的善心,而是會殺了你。」

「清醒一點吧。」

隨後他拍了拍王吉利的肩膀,大步離開這個房間,不知去了哪裏。

「.」

在x走後,王吉利沒有講話,只是面色複雜的轉身望向窗外被雨水洗滌的城市,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我懂你。」

空蕩的房間內突然傳來一陣聲音。

被掛在王吉利外套外面的胸章出聲道。

「你可能在想,如果你有一個如此恩愛的女朋友,那該多好。」

「你在羨慕他們。」

「小雅如此無所不用至極的恢復神力,應該是魏彥陷入沉睡了,想用神力來恢復魏彥。」

「一個女人能為了自己的男人做到這一步,世間無幾人。」

「而你從來沒有擁有過這樣的女人。」

王吉利沒有接話,只是神情恍惚的望著滴落在窗台上的雨滴,他跟薑騁先生講的是,自己殺死了背叛自己的妻子。

但有一些話,他沒講。

那就是在這些年時間內,他假戲真做了。

他真的喜歡上了自己的妻子,並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希望自己的妻子可以回心轉意,只是很遺憾,他並沒有做到。

但這種話說出來沒有必要。

畢竟他當初接觸自己的妻子,就是為了傍上老丈人而已,說出來反而有種婊子給自己立牌坊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

一道有些嘶啞的聲音,才在房間內有些縹緲的響起。

「算了,我本骯髒,真遇見這樣的一個女人,反而有點自慚形穢不敢上前。」

「只希望如果,當魏彥真的被小雅復活後,魏彥不要因為這件事情,而拋棄小雅。」

「喂喂喂,這跟你的立場越走越遠了啊,你們是敵對關係啊。」

「我知道。」

王吉利面色平靜的停頓了一會兒後輕聲道:「但那些為了聯邦拚命的士兵,每個人都是打心底裡熱愛聯邦嗎?」

「不是的。」

「有的時候一個人的立場和所做的事情不一樣,並不衝突。」

「我是這樣希望的,但如果真遇見了,我們依舊是敵對關係。」

那個有些昏暗的空間內。

小雅蜷縮在一團,有些瑟瑟發抖的,鑽進了魏彥的衣服裡,讓自己的身體和魏彥緊緊的貼在一起。

魏彥的身體已經有些漸漸冰冷下來,身體機能已經停止運作了。

常人這樣,基本上已經離頭七不遠了。

她並不冷。

她只是有些恐懼,濃鬱的恐懼在心底不斷升起。

她無法想像,當魏彥被復活後,得知這一切會發生什麼,她不敢想像那一幕,只要一想就渾身恐懼不斷顫抖,可她更無法想像,如果魏彥這樣一直沉睡下去,她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

意識分成千萬縷,順著信仰之力飄出去。

每縷意識分割出去的時候,她總是第一時間切斷這縷意識,讓接下來的記憶不會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這樣對她收集信仰之力不會有任何影響。

但對她的精神有很大的影響,每次切割出去一縷意識總會讓她的腦袋無比刺痛,就像被針扎了一般。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件事情。

彷彿這樣可以讓自己心底減少一絲,背叛魏彥的內疚感。

小雅蜷縮在魏彥懷裏身子不斷顫抖,不斷分割出去的意識,讓她此時精神有點恍惚,刺痛讓她嘴唇上面全是斑駁血跡,恍惚間記憶彷彿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是一個雪夜。

因為自己再一次拒絕接客,被老鴇脫去所有衣物,拉到雪地裡鞭打,以此來警告其他姑娘。

這個時候,他出現了。

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就這樣抱走了她。

或許魏彥對這一幕已經記不清了,但她一直記得這一幕,那時的魏彥彷彿就像一個真正的神明一樣,將她從水火中拯救出來。

那個時候的魏彥還不是神明,只是初步掌握了吸收信仰之力,擁有一些獨特能力的凡人而已。

此後。

她便陪在魏彥身後,一步步的看著魏彥走上了神明之座。

其他神明在成為神明後,基本上性情都大變,暴虐兩個字眼已經無法形容了,畢竟所有神明以前其實也只是凡人而已,他們肆無忌憚的享受著自己的權力,和世人的畏懼。

只有魏彥不一樣。

哪怕在成為神明之後,魏彥依舊是保持著原來的心性,甚至還是會經常幫助凡人,她不知道魏彥為什麼要這樣做,曾經問過一句,魏彥只是說看見了就順便做了。

聯邦將她倆,定為邪神。

其實只有她知道,魏彥根本不是什麼邪神,他只是看不慣聯邦的統治方式而已。

伴隨著腦海中刺痛愈來愈多,她的神情也漸漸恍惚了起來。

依稀間,她又記起了魏彥第一次擁有她時的對話。

她躺在紅杉上,迎著油燈的昏暗燈光,將腦袋埋進魏彥的胸口裏,低聲說了一句話。

「彥我已經不幹凈了。」

後面的話她有些忘了。

她隻記得魏彥說。

「這世界上沒有誰是乾淨的,我也不例外。」

腦海裡的刺痛越來越痛了,幾乎讓她失去了思考能力。

而就在這時——

她突然聽見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小雅。」

「彥哥?」

小雅愣了一下,急忙從魏彥的懷裏鑽了出來,望向魏彥的面龐:「彥哥,你醒了?」

但令她失望的是,魏彥的身體還在沉睡,沒有一絲絲蘇醒的痕跡。

「喂,看頭頂。」

聽見耳邊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她下意識的望向頭頂。

只見頭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魏彥的身子虛影,此時正在笑吟吟的望著她。

「沉睡前體內還有一些神力,便留下了七段畫面,一天一次,就當我陪你講講話了。」

「畢竟剛開始,可能有些不適應,後面慢慢就好了。」

「我們是神明,壽命很悠久的,百年很快就過去了。」

「百年之後,你便能開啟你的新生活。」

「好了,神力不多了,只能留下這麼一段畫面了,明天再見。」

話音落下,虛影便開始緩緩散去。

顯然,這個虛影只有留言的功能,並沒有對話的作用。

「彥」

小雅神情恍惚的望著頭頂那個緩緩消散的虛影,如受傷了的小貓一般,再次將身體蜷縮進魏彥的懷裏,有些小聲的呢喃道:「我會復活你的。」

「哪怕手段.骯髒了一點。」

「等你醒後,我會離開的。」

收集神力的速度非常快,她能感覺到以這種進度下去,最多七天,她就能收集齊全部的神力。

而屆時——

魏彥便會蘇醒,而她則是會在魏彥蘇醒前離開,畢竟那時骯髒的她,已經沒有資格再陪伴在魏彥的身旁了。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這已經是小雅收集信仰之力的第二天。

這件事情,以一種飛快的速度,以好貓星為起點,開始朝四周星球瘋狂輻射!

無論是宅男還是小資家庭,都對這種事情,充滿了嚮往!

不是他們沒見過女人,而是這種行為實在是太新奇了,而且充滿了談資!

誰掌握談資,誰就掌握了流量密碼!

已經有無數家工廠,開始生產批量根據模具生產娃娃,在利益的驅動下,速度快到令人髮指!

永遠不要小瞧了資本家!

在利益的驅動下,資本家的創造力,甚至要領先於所有人!

這些話有些扎心,雖然聯邦鼓勵勞動者勞動光榮,但是聯邦的發展,跟這些勞動者基本上沒有一絲關係,反而是這些資本家和那些混亂勢力,才是推動聯邦發展的第一生產力!

就比如現在。

幾乎是僅僅一天的功夫。

工廠便開遍了數個星球,往日裏兩三個月才能在每個城市相隔五百米鋪設下去的產品銷售點,現在幾小時的功夫就搞定了,所有人齊心協力,在利益的驅動之下,很多股勢力扭成一根繩子,往一處神力!

這讓小雅的神力恢復速度可以說在翻倍增長!

而聯邦總部目前甚至還沒發覺這一點。

實際上,就算髮覺了也沒什麼用。

能對社交平台進行封鎖,是因為平台就在那裏,跑不掉。

但這些生產娃娃的工廠背後都是混亂勢力。

說跑就跑了,誰吊你?

從生產者方面沒法打擊,就只能從消費者層面進行打擊了,但問題是,當參與的人數過多時,準備怎麼判?

法不責眾,這句話,自古以來,在哪都適用。

這股浪潮就如同,難以抵禦的寒潮一般,迅速席捲數顆星球。

可以遇見的是,當這股寒潮徹底爆開時,這個世界肯定會發生一些某些人不想看到的事情。

「太瘋狂了。」

某個房間內。

幕僚望著面前的新聞,呢喃道:「不是說魏彥才是最強的神明,小雅只是個附屬品嗎?怎麼現在看起來小雅好像才是最強的那個?」

他奴隸了一個神明。

從那個神明嘴裏得知,魏彥是神明時代最強的那個神明,沒有之一。

而小雅只是在魏彥的幫助下,才成為神明的。

但現在看起來這個小雅一點都不弱,這種方式收集信仰之力是他想都沒想過的,這種奇跡,比施展什麼醫學奇跡,有效多了。

雖然聽起來,有些狼狽。

但他是個實用主義者,能用就行了,而且看起來效果很好。

「這可就有點不太秒了啊。」

他有些牙疼的吸了口涼氣,皺眉思考了起來,憑藉這種速度,小雅估計可以在短時間內收集到比以往多出數倍的神力,一個如此之強的神明,這對他的計劃來講,可不是一個什麼好消息。

本以為那個薑騁就夠棘手了,現在怎麼冒出來一個比薑騁還要更棘手的?

五天時間很快過去。

「聯邦那邊有動作了。」

疤狗面色嚴肅的站在一旁彙報道:「一系列的打擊手段雷霆般的用了出來,但效果不是很大,根本原因是因為大多數人覺得懲罰不會落到自己身上,畢竟就只是買個娃娃而已,你要抓我去坐牢,這種事情說出去都很搞笑。」

「但聯邦那邊明顯打算殺一批雞儆候了。」

「目前還不知道有什麼消息,但.」

「我和李昊剛才有個新發現。」

「什麼發現?」

疤狗深吸了一口氣,才嘶啞道:「在地底比1024號中控室更深的地方,我們發現了一些壁畫,我們所在的這顆星球,械命星,很有可能是從神明時代保留至今的一顆星球。」

「而通過那些壁畫,大概可以得出。」

「我們所在的這顆星球,有某個神明的居住痕跡,說不定甚至有可能是某個神明的本命星球。」

想要真正意義上的殺死一個神明,只有滿足兩個條件才可。

殺死這個神明的所有信徒。

以及摧毀這顆神明的本命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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