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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仁事件簿》第35章 顏清
雨還在下著,伴著雷聲。從窗前還能瞧見閃電「咚咚咚」響。閃電的光芒照射在顏清的臉上一剎那間消失了。封度坐在椅子上。穿著一身整潔的衣服,顯得威武。嵐嵐坐在封度的身旁,手持著筆望著顏清。

封度開始推斷地講道「從發現語驚死後四十八小時之前是你送來了一個時間沙漏,時間標明『24小時』。」一邊從嵐嵐的手裏拿出一個沙漏,放在她面前。繼續說道「你在家裏就已經綁了語驚,然後將他打暈。在案發現場等他醒來的時候。你就開始鞭打他,向他發泄。」

嵐嵐接著拿出一張語驚現場的照片,依舊放在她面前。聽著封度繼續說道「然後對他說『桌上有三張牌,裏面只有一張是黑桃k。你若猜中,你就吃下瓶中的毒藥。』然後你解開語驚手上的繩索。看著語驚挑中了一張是黑桃k,無奈吃下毒藥中毒身亡。」接著拿出一張黑桃K的牌,放在面前。聽著封度繼續說道「然後你在現場留下馬鞭與一個時間沙漏。時間標明『72小時『。」瞧著她一臉面無表情,一聲不吭的樣子。

封度繼續說道「在案發現場留下馬鞭原因是。語驚是一名馬鞭收藏愛好者。阿虎也是一名馬鞭收藏愛好者。就可以證明你不是兇手,我們就不會懷疑你。」

嵐嵐繼續拿出一張沙漏的照片,放在她面前。

封度繼續說道「『72小時』這個時間段。馬鞭也可以說明你在三天之後將鞭子毒死。你依然用同樣的手法將鞭子害死。同樣留下馬鞭與一個時間沙漏,時間標明『12小時』。」

接著嵐嵐將所有的證物都拿了出來,都放在桌上。瞧著她眯著雙眼,一動不動的樣子。封度繼續說道「在案發現場還留下一張牌。上面印著的是一隻老虎,而且是一隻發飆的老虎。然後你假扮成鞭子提著一個箱子故意弄的很大聲音。讓鄰居聽見鞭子回家了。語驚和阿虎兩人喜歡賭。特別喜歡以十二的動物圖像作為賭面。還有你假扮成鞭子回到鞭子的家裏。在小箱子裏面也有十二動物的牌。你在現場留下牌就是為了掩飾自己。做出不在案發現場的證明。」

嵐嵐接著將一杯水遞給封度,然後也倒了一杯水遞給顏清。看著她不理不睬的樣子,意欲無為的表情。

封度繼續說道「其實牌上的老虎指的就是阿彪,老虎在發飆。12小時之後,你約好阿彪的妻子去看電影為由。假扮成阿彪之妻回到了阿彪的家裏。用同樣的手法將阿彪害死。在現場也留下時間沙漏,時間標明『36小時。還有一張『大王』的牌。意示是下一個目標就是阿虎。也說明阿虎就是十年前一家三口被害一案的兇手。」

封度接著喝了一口水,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沒想到24小時過後,你正趕到阿虎的家樓下的時候。正好遇見了我們,你立即開車轉向回到了家裏。吃下毒藥自刎一了百了,以此贖罪。這是正好被升文趕到,贏醫生救了你。」

顏清老實地說道「你說的沒錯。」

封度接著說道「從一開始你害死語驚、鞭子、阿彪。一是為了仇恨,二是為了向我解開十年前一家三口被害一案。從而讓我們找到兇手。」

顏清接著開始回憶起當年的事情。並一五一十地說道「十年前,我從現場逃出來。當時我只有十一歲....。之後流浪在街頭。有天我從一棟樓房裏跑了出來,渾身是傷。一時沒注意一頭栽進語驚的身上。語驚轉身看著我。擔心地問道『你怎麼哪?』我渾身發抖看著語驚,

非常害怕的樣子。吞吞吐吐對著他說『叔叔,怕....怕....怕...』。然後我被語驚收養了。」頓時嘆息一口氣,不情願的樣子。繼續說道」等到20歲那年,我從大學回家。那天夜裏語驚喝醉了,他輕薄了我。」接著就低著頭,擦了擦眼淚。硬著頭皮的樣子。繼續說道「一年後我就懷孕了,生下了一個孩子。語驚當時很高興,公公婆婆也很開心。生活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三年前,語驚在馬場上遇見了阿虎,對我說起了他們的事。從那以後,我就開始準備這一切。經過多次走訪,調查。在我的安排下,鞭子、阿彪他們四人重聚到了一起。在這三年裏,從各大媒體裡報道。『風度』神探屢破奇案,受到廣泛好評。我也開始迷戀上了你,成為了你的粉絲。那天的夜裏,我灌醉了語驚。將他綁了起來。然後叫一個小男孩把時間沙漏送到你『風度』神探的手中。留下一句話『這是送你的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以此模仿十年前一家三口被害一案,向你揭開答案。也想證明我所崇拜的『風度』神探,到底有多厲害?我想親眼瞧瞧。我綁了語驚之後,等他醒來的時候......。」

語驚雙手雙腳綁在椅子上。慢慢睜開眼睛,掙扎著身體。顏清坐在椅子上。對著他說道「老公,你醒了!」

語驚望著顏清驚訝地問道「這是哪?你想做什麼?」

顏清擺弄著桌上的牌。並說道「你忘記了嗎?十年前一家三口被害,至今未找到兇手。」

語驚一時頓悟,一臉明白的樣子。冷冷地說道「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沒想到這麼快!」

顏清指著桌上的牌。開始解釋道「桌上有三張牌,裏面有一張是黑桃k。你若猜中黑桃k.....。」接著拿起一個白色透明玻璃瓶放在桌上。指著瓶子的丸子說道「你就吃下瓶中的丸子。」

語驚望一眼牌,又抬頭看著她。一句猜測地說道「三張牌都是黑桃k,無論哪一張我都是死。我記得在當初。你全身冒汗,渾身是傷撞上了我。我就已經知道你就是馬四之女。會在某天。你將我像你父母一樣,把我給了結掉。當你20歲的那一年。我很抱歉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傷害了你。我今在這裏向你道歉『對不起!』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愛過我?」

顏清站起身背對著語驚說道「沒有。」

語驚接著一臉憐憫的樣子。可憐地接著說道「孩子是無辜的,我的父母也老了。我只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的照顧他們,希望他們過的快樂。我死之後,請你把我給忘了,因為我是一個壞蛋。我的雙手沾滿了你父母的血,還有你哥哥的血。讓你在這十年裏飽受痛苦,生活在仇恨之中。這一切都有我來承擔,以我的死可以卸下你心中的仇恨。回到當時那個時候你開心快樂,臉上充滿天真的笑容。」

顏清轉身一臉憤怒的樣子。緊接著掐住語驚的脖子。喝道「你是誰啊?一人承擔,你承擔得了嗎?」

語驚憋著氣,奄奄一息的樣子。無力掙扎地說道「清,你放手吧!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顏清順手拿起鞭子,一揮手打在語驚得身上。聽著語驚「啊。」的一聲尖叫。繼續怒斥道「當年,你們害了我的父母,還有哥哥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又揮起鞭子擊打在語驚身上。

語驚受著痛楚。致歉地說道「對不起!」

顏清揮動著鞭子又打在他身上。接著指責道」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推卸掉嗎?「一時氣上心頭,不斷揮動著鞭子。用力揪打在語驚的身上,聽著他」啊啊...「地叫著。頓時就喘著氣,停了下來。接著放下手中的鞭子,坐在椅子上。語驚受著痛,緊咬著牙的樣子。

一臉淡定地說道「你能解開我的手嗎?」

顏清看著他一身血跡的樣子。又難以掩飾自己痛楚,一副狼狽的樣子。上前解開他的手,把繩索丟在椅子下。

語驚伸手拿起白色瓶子,扭開瓶蓋。從裏面拿出一個丸子,並直盯著她。一臉慎重,又猶豫了起來。看著她面不改色,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著丸子,硬咽了一口唾沫。眯著雙眼,吃下了丸子。然後蓋好瓶子,順手翻開一張牌。輕鬆地說道「黑桃k。」

顏清聽著他說完。看著藥效開始在他肚裏起了作用。語驚一番掙扎,臉色發青。嘴唇發黑,口裏溢出鮮血。慢慢死去,癱坐在椅子上。

「語驚死後。我就把時間沙漏放置在現場。馬鞭丟棄在隔壁的房間裡。拿走語驚身上的財物。24小時之後,我開始報了案。通知你們語驚死在廢舊的老房間裡。然後接到你們的通知,假裝趕到現場。」顏清接著深呼吸一口氣,一副很放鬆的樣子。接著說道「兩天之後。我約了鞭子在一家酒樓吃飯,一直深夜十二點。我同樣的方法灌醉鞭子。把他綁到城外郊區的廢墟裡。我就鞭打他,發泄心中的憎恨。鞭子在痛苦中醒來,不斷地叫著.....。

顏清停下手中的鞭子。對著他一聲喊道「你醒了。」

鞭子驚訝地問道「這是哪?」看了看顏清,看了看自己已經綁在椅子上,一時驚駭,掙紮起來。又好奇地問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綁我?」

顏清揮起鞭子,就擊打在他身上。冷冷一句問道「無冤無仇?」接著用馬鞭指著他,一臉憤怒的樣子。問道「十年前一家三口被害,你還記得嗎?」

鞭子聽著這句話,頓時目瞪口呆的樣子。驚訝地說道「你是.....?」

顏清又一鞭子揮了過去,聽著他「啊」一聲尖叫。並說道「你終於記起來了。」接著放在鞭子,坐在椅子上。擺弄著三張牌,放在他面前。對著他喊道「你挑吧!」

鞭子動了動身體,一陣掙紮起來。一聲尖銳地問道「我的手被你綁著,我怎麼挑?」

顏清掐住他的脖子。接著一臉兇惡的樣子。威脅地說道「別耍花樣。」看著他老老實實的樣子,一時才放心。接著解開繩索,鬆開他的手。看著他接著揉了揉手,舒展起來。接著開始伸出手,放在牌面上面。

鞭子頓時盯著顏清,一時猶豫了起來。接著一聲嘲諷地說道「翻開哪一張我都得死,你不如一刀害了我。」趕緊縮回了手,做出一副認栽的樣子。

顏清接著拿起一個白色瓶子丟在鞭子身上,點頭示意了一下。並直言不諱地說道「你想死對嗎?把它吃下去好了。」

鞭子看著她拿起瓶子放在自己面前,一臉冷靜的樣子。自己親手拿起瓶子,仔細地盯著瓶子裏的丸子。感慨一聲說道「沒想到今此會和語驚一樣,落得如此下場。」瞄了一眼她,也猶豫起來。接著將瓶子放在自己面前,緩緩縮回了手。揉著手接著問道「我不明白,語驚為何娶你為妻?當年他雖然沒有害你的家人,但他還是我們之中一份子。他就不明白,娶了仇人的女兒會有什麼後果?」一邊直盯著她面無表情,面不改色的樣子。冷靜地坐在自己對面,穩如泰山的樣子。接著望著眼前的瓶子,看了一眼她。又緩緩拿起瓶子,輕輕扭開蓋子。從裏面倒出一粒丸子,捏在手裏。手微微發抖,猶豫了許久。瞧著她的臉色,依舊不改。頓時咬牙地張開嘴,硬氣地吞下了去。緊接著把瓶子,穩穩放在桌上。順便放開一張牌。接著說道「黑桃k。」

「鞭子吃下丸子死後。我就開始把現場重新佈置,與語驚死亡現場一樣。沙漏提示的時間是『12小時』。留下一條馬鞭與一張『老虎』的牌。同樣拿走身上的財物不留下證據。接下來我在深夜十二點時候,我假扮成鞭子提著一個小箱子,大聲地進了鞭子的房間。故意弄出大的聲音,能讓隔壁鄰居聽見。示意鞭子回家了。然後我買通了一位孤寡老人向你們報了案。說明鞭子死在了城外的廢墟裡。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我約好了阿彪的妻子去看電影。然後用阿彪妻子的手機打電話給阿彪。約好在家裏見面。然後我假扮成阿彪的妻子回到了阿彪的家裏....。」顏清喝了一口水,接著將杯子挪開在一旁。露出一臉惆悵的樣子,心甘情願地說道。

顏清踏進房間,看見啊彪坐在椅子上。「是你!有事嗎?」阿彪回頭看著她走來,坐在椅子上說道。

「語驚死了,鞭子也死了,你不想知道真兇是誰嗎?」顏清慢慢坐下來,對著他坦誠地問道。

「想喝什麼?」阿彪一臉未驚的樣子,泰若自然地站起身問道。

「咖啡。」顏清望著阿彪穿著拖鞋就走過去,看著他拿起杯子。邊說道。望著他一邊倒水,一邊在桌上擺上了三張牌。然後拿出一瓶白色透明的瓶子放置在一旁上。並搖動了瓶子裏兩粒丸子。瞧著他轉身走來,頓時就停了下來。望著他端著杯子,直盯著桌上的牌。一愣神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顏清接著起身走到他面前,拿起他手裏的杯子。自然地在他面前喝了一口,美滋滋的樣子。順口說道「嗯,不錯。」

阿彪頓時回過神來,直盯著顏清。看著桌上的牌。接著深呼吸一口氣,坐了下來。闡明地說道「原來是你。」

顏清轉過身,一臉得意的樣子。直言地說道「我就是那個人。」接著用刀頂住阿彪的背,威脅地說道「請選擇!」說完收了小刀,坐在他對面。指著桌上的牌,介紹道「這裏有三張牌,裏面有一張黑桃k。你猜中了.....。」轉手直指旁邊的白色瓶子,看著裏面的丸子。說道「你就吃下瓶中的丸子。」

阿彪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敞開雙手坐正自己。直問道「你為什麼這樣做?」

顏清頓時就怒了起來,氣急敗壞的樣子。兇惡地反問道「為什麼?你不記得了嗎?」起身,揮手指責他喝道「十年前一家三口被害一事,至今未找到兇手。我就是馬四之女。我要為我父母,還有我的哥哥復仇。」直指著阿彪喝道「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阿彪接著翹起腿,狐假虎威的樣子。犀利地說道「你不如一刀害了我。」

顏清接著一甩手,坐了下來。冷靜地說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接著拿出一個手機丟在卓上,滑到了他面前。恐嚇地說道「你看看這是誰的?」

阿彪頓時就發飆起來,伸直著手指指著她。一時害怕,顧及起來。猥瑣地說道「你....」看著她執意而為,不顧一切的樣子。硬著頭皮拿起瓶子,握在手裏。另一隻手翻開一張牌。

顏清一聲說道「黑桃k。」看著他圓瞪著雙眼,手開始發抖。直盯著自己,猶豫地扭開瓶蓋。慢慢將瓶子裏的丸子送進口裏,用力咽下。分秒之後而亡。

「我看著阿彪死後。然後還是佈置現場。在現場留下沙漏與一張『大王』的牌。拿走身上的財物,然後離開了。」顏清一臉傷心難過的樣子,一邊哭泣著。繼續講道「一天之後,我開車去阿虎的家裏。正在路上就遇上你們,我知道事情不妙。立即轉向回到了家裏。我知道你『風度』神探已經找了真兇。十年前的事件,你也已經有了眉目。我痛下決心服下丸子自刎了。當我吃下毒藥的那一刻,不知道窗戶的玻璃碎了。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升文sir跑進了房間,被一個叫『贏』的醫生救了我。」

封度接著一句誠懇地問道「你有什麼遺憾嗎?」

顏清低垂頭搖著,心灰意冷的樣子。突然就聽見一陣聲音傳來「媽....媽。」看著一對孩子跑來,一邊喊道。顏清抬起頭,兩個孩子撲進懷裏。公公婆婆站在顏清面前。致歉地說道「顏清,對不起!」

公公接著愧疚地說道「語驚對不起你!」

婆婆寬容地說道「你是我的好媳婦,語驚配不上你。」

公公婆婆同聲道「我們原諒你。」

顏清一聲叫道「公公婆婆」雙跪在地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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