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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廠調查員今天召喚出外神了嗎》第186章 第186章
「裡面的人隻管他叫醫生,會負責處理不算太嚴重的外傷,我有時被他叫去幫忙,也向他學了些處理外傷的手法。」宮野明美想了想,「不是什麼偏門的知識,你……」

飛鳥井木記接道:「包紮外傷的話,我本來就有些經驗。」

死那麼多次總不是白死的,更別說她還在現實裡自殺未遂過好幾回。

宮野明美眨眨眼:「那我隻挑幾個重點……」

旁邊,草野朔搞定赤井秀一的易容,揮揮手讓他讓出位置,接著又兢兢業業地給自己做易容。

這次的幾個人裡,景浦參平的難度是最大的。

不說別的,光是臉上的瘢痕就要耗費不少時間,更別說還有身體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

這也是為什麼,草野朔選擇將自己的易容留在最後完成。

忙碌的同時,他也沒放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適時插話詢問:「那裡面沒有專業的醫生?」

宮野明美嘆了口氣:「有是有,但……並不是給一般人準備的。」

這麼一說,草野朔立刻就明白了。

他若有所思道:「那這個所謂的醫生,其實也並不是那裡配備的醫生吧。」

「本質上,他和那裡的一般人沒什麼不同,只是靠著自己的技術收穫了一些人的尊敬。」宮野明美肯定了他的猜測,「但我並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和來歷,只聽說過,對方似乎也是從外面來的。」

在她通過景浦參平進入內部時,對方就已經在裡面了,加上還要忙著取信於人,她對此也沒過多在意。

宮野明美在得知草野朔拜託公安出手扣人的時候,就想過,未來她或許還要再回去,但沒想到……

要回去的只有這個身份,而並非她本人。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赤井秀一就在一旁安靜地聽著。

雖然勝山傳心的身份並沒有這樣的苦惱,但卻和那裡的最高長官,早瀨浦宅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提前多獲取些情報,總歸沒什麼壞處。

在忙碌中,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草野朔花了一個下午才將易容徹底完成。

——難度太高,有些地方需要連續成功的技能檢定,總會非上那麼兩回,浪費些材料。

不過,草野朔向來是靠組織養活,白手起家,花起錢來半點不心疼。

在知道工具都是薅組織羊毛得來後,赤井秀一很是古怪地看了他幾眼。

他們當臥底的都沒有這麼囂張!

對此,草野朔表示:「這都是任務經費,你好歹也在組織裡待過,應該明白這是常規流程吧。」

他這次潛入還肩負著竊取研究成果的任務的呢,這錢花起來一點也不虧心。

只是這點,目前就沒必要告訴對方了。

萬一這個FBI聽到還有組織任務,故意給他使絆子怎麼辦?

沒說兩句,座鐘便敲響了整點報時的鐘聲,同時,有人按響了拜訪的門鈴。

公安的人在約定時間抵達。

兩人在最後調試阿笠博士專程研發的新型變聲器,自帶技能、不需要外物輔助的草野朔則無所事事地坐在沙發上,與綳著一張臉的風間裕也相顧無言。

衣角忽然被輕輕扯了扯,草野朔轉頭一看,按灰原哀的示意彎下腰。

對方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實驗進展一直不太順利……」

各種方法都試過了,但除了血液具有吞噬性,硬是再得不出第二個結果。

明白自己的價值就在於研究,灰原哀最近難以避免地有些焦慮,要是對方這次回來問起進展,又什麼結果都沒有的話……

她不能拿親朋好友的安危去賭,思慮再三,選擇在對方出發前如實告知。

沒想到,草野朔的反應十分平淡:「沒關係啊,反正樣本充足,你儘力就行。」

灰原哀:……之前天天催實驗的是誰啊!

看出她的想法,草野朔補充道:「不用想太多,總之,你正常研究就好……反正組織那邊也沒有動靜。」

先前有幾回抽血的時候碰到眼睛男,雖然掩飾得很好,草野朔仍然覺察到,對方偶爾會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他。

反正不是出了奇葩數據,就是研究陷入僵局。

「急也沒用。」草野朔繼續小聲安撫,還舉出真實案例,「上次朗姆找我回去,結果實驗出了岔子,他臉黑得恨不得當場殺了辦事不力的兩名研究員,嚇得所有研究員都不敢說話,最後不還是要忍氣吞聲,捏著鼻子認下來……」

有什麼用?

做不出來就是做不出來,臉再黑也做不出來,殺了他們兩個也做不出來。

最後還不是大手一揮,眼不見心不煩。

草野朔從便宜上司的悲慘經歷中吸取經驗教訓,決定厚待身邊唯一的科研人才。

被厚待的灰原哀木著一張臉,聽他把組織機密當八卦講,隻覺得今天自己就不該替博士來送變聲器。

旁邊,風間裕也神情古怪地打量著兩人。

他很想拉住那個茶發小女孩問問,那張臉他自己看久了都渾身不自在,對方卻湊這麼近,都不害怕的嗎?

現在的小學生,膽子都這麼大了?

等那邊兩人調試好變聲器,他看看時間,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清了清嗓子。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神情嚴肅地宣布:「你們該走了。」

經過堅持不懈的漫長扯皮,公安終於鬆口,表示山火案件已經查清,現依照文件,將越獄犯人原樣送回。

但同時,公安方面的談判人話鋒一轉,表示雖然越獄犯人可以送回,但勝山傳心是由搜查一課逮捕的殺人犯,倉方面要人的話,必須得重新開價才行……

雖然對方並沒有被告知實情,卻在無形之中送出了絕佳助攻。

付出的代價越大,倉那邊的懷疑就越小。況且人都抱有僥倖心理,比起自己早就暴露的可能,對方說不定會更願意相信公安一無所獲,在倉不斷施壓之下,隻得原樣交還人質。

至於談判時的獅子大開口,就是為了壓榨乾凈這幾人最後的利用價值。

傍晚,一輛軍用吉普悄然離開東京,載著他們向群馬縣飛馳,車上除了三人,四周還坐滿了全副武裝、持槍戒備的公安。

為了規避風險,知情人當然越少越好,這些公安隻當自己是在押送犯人,三人之間甚至沒有眼神交流。

不僅如此,披著殺人犯的殼子,赤井秀一還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周圍的警察,目光有如實質,看得不少人都微微皺眉。

「老實點。」一位看起來像是小隊隊長的公安低聲警告道。

聞言,赤井秀一不僅不收斂,反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沒等隊長說什麼,草野朔先在黑暗中無聲地踩了對方一腳。

力道不大,全是警告。

赤井秀一頓了頓,不動聲色地瞥他一眼,卻見對方面上殊無異常,還是那副「除了我,在座各位全是垃圾」的高傲表情,不由有些迷惑。

這是什麼意思?

想不通對方的意圖,他便還是按照原計劃,表現出囂張的一面,為入獄後合情合理地當個刺頭做準備。

囂張的殺人犯不僅無視了隊長的警告,眼神反倒越發挑釁,甚至若有似無地呵笑兩聲。

草野朔木然地再度關閉眼前彈窗。

表情可以表現得目中無人,眼前卻做不到真正的「無人」,時不時就彈出一張勝山傳心那張死人臉。

默契不足,團隊配合稀爛。

隊長皺著眉頭四處掃視,心裡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

作為唯一的知情人,風間裕也板著一張臉,心裡卻總覺得車內氣氛好像有點詭異。

……這三個人,真的靠譜嗎?

不,他怎麼能這麼想,降谷先生既然同意這種做法,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軍用吉普一路風馳電掣,在抵達目的地時,天色剛好完全黑下來。

向門口執勤的警察出示了相關證件,車輛緩緩駛入內部,暢通無阻地經過外面的監獄區,卻在內層入口被人攔下。

「辛苦各位,押送到這裡就可以了。」穿著製服的男人攔下車輛,「將犯人交給我們,各位可以就可以離開……」

風間裕也板著臉:「抱歉,必須要經過正常的交接手續,我們才能離開。」

對方卻笑了笑:「這位警官,事情不能……」

風間裕也打斷他,完全不為所動:「不經過正常交接,沒有手續,我們不會放人。」

不管對方如何遊說,他翻來覆去就只有這麼一句車軲轆話,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車內,草野朔闔著眼,假裝閉目養神,將兩人對話一字不漏聽進耳中。

身為國家安全機關,公安部門具有天然優勢,對外態度一向強硬,在其他警方部門間或許風評不好,此時卻成了優勢。

反正他們本來就討人厭。

風間裕也目的明確,今天他們必須親自押著犯人進去。

相關負責人若是心中有鬼,注意力全被公安吸引,為了不讓他們發現端倪,勢必會以儘快打發走他們為第一要務。

這樣,對於三名犯人的審查或許就會放鬆,讓他們有機可乘。

既然自家上司放心地將任務交給他,風間裕也早就下定決心,排除萬難也要盡數達成目的!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比起三名已經到手、想必翻不出什麼風浪的犯人,前來交接的負責人顯然更關注他們,想方設法儘快打發走這些不速之客。

草野朔握著手杖,竟然十分順利地通過了檢查,對方似乎只在乎他們有沒有攜帶電子儀器與可疑用具。

看來他沒猜錯。

先前在山上,宮野明美身無長物,景浦參平卻能帶著這根可以當作武器的手杖。

他們沒條件搜刮物資,那這根手杖,就只有可能是從這裡帶出去的。

現在一試,竟然真的沒被沒收。

很快,對三人的檢查全部結束,幾名獄警帶著他們走向內部。

與此同時,負責人領著公安小隊,和他們正面相遇,相對而來。

在走廊中相遇時,風間裕也嚴肅著申請與負責人對話,目不斜視地與草野朔擦肩而過——

一把小巧而冰冷的手.槍悄無聲息地塞進草野朔手中,頃刻便沒了蹤影。

沒有任何無關人士注意到他們兩個的小動作,負責人帶著公安部隊走遠,獄警也對此一無所知。

只有赤井秀一不動聲色地向這邊投來一個隱晦的眼神。

身為兇狠的連環殺人犯,他被單獨拷住,走在隊伍的另一側。

耐心地等了半天,草野朔發現,對方完全沒有任何來要槍的意思。

不僅如此,避開獄警的視線,赤井秀一還向他投來一個充滿信任的眼神。

——信任他能發揮好手.槍作用的眼神。

草野朔:「……」

他內心感到十分無語。

又是一起因為毫無默契,團隊配合稀爛而導致的慘劇。

……物資分配錯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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