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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廠調查員今天召喚出外神了嗎》第236章 第236章
赤井秀一最後還是決定來根煙。

雖然探究草野朔的計劃沒有完成,但反倒有了意外的收穫,倒也不算太差。

他回到房間,從掛在門後的外套口袋裏掏出一盒香煙,在走到窗枱前,那裏卻已經站了兩個人。

赤井秀一腳步一頓。

「你給我的感覺,和之前不太一樣。」飛鳥井木記輕聲道。

草野朔不置可否:「是嗎?因為那個夢?」

他偏過頭,問:「你都看到了什麼?」

「淤泥。」飛鳥井木記說,「一團在虛空中湧動的淤泥,忽然在星空下的群山間出現,越過深水潭,跨過無數叢灌木。」

「一名旅人先在洞穴裡遇到了它,最後只有旅人走出了山洞,來到荒野的群落,被土著們圍在中央。」

「然後?」

「……沒有然後了。」飛鳥井木記輕聲說,「痛覺襲擊了我的神經,等我再清醒過來,什麼都已經消失不見。」

這是從前沒有出現過的情況。

今晚的夢境並沒有將他們聯繫在一起,而是分別找上了每個人。

而變化出現的原因,毫無疑問——

草野朔點開面板,字元扭曲成看不懂的紋路,任務欄佈滿密密麻麻的黑色字塊,進度條模糊不清,一切都陷入扭曲停滯的狀態。

他的san值在今天變成了0。

「但我和赤井先生不同。」飛鳥井木記轉過頭,清澈的綠色眼眸注視著他,「赤井先生從頭到尾都沒有在夢裏出現過,但我並沒有第一時間清醒過來,我還是見到了你——」

草野朔用手勢製止了她的話,他並沒有轉身,而是背對著敞開的門,站在原地朗聲道:「免費時間結束了,赤井先生,接下來是付費頻道。」

赤井秀一嘖了一聲,伴隨著「哢嚓」一聲輕響,黑暗中亮起一簇淡藍色的微小火苗。

他低下頭,將在口中叼了許久的香煙末端湊近火焰,空氣中很快瀰漫著一股尼古丁乾澀的苦味。

背靠著牆壁安靜地抽完一整支煙,用指腹掐滅火星,將燃盡的煙蒂丟進腳邊的垃圾桶,他才邁開腳步,從牆壁後走出來。

「你想要什麼?」赤井秀一問,「朗姆的命?」

草野朔聳聳肩,什麼也沒說,他看向飛鳥井木記,對方搖搖頭,繼續道:「我看見了你,在他人已經無法進入的夢境裏。」

「我是什麼呢?」她困惑地問,「我應當是什麼呢?」

好問題,草野朔想,這個問題甚至可以拿來詰問他自己——如果他有種需求的話。

「這麼說,你把這當成了一條劃分你與普通人類的界限。」他問,「是什麼讓你這麼想?」

飛鳥井木記走到窗前,伸手指向遠方:

「在京都府西方,本州島西北部,有座叫做鳥取縣的臨海城市。」

「——那就是景浦參平曾經想要前往的地方。」

「那裏有一股有些可怕的氣息。」飛鳥井木記說,「我從小就能感受到,現在更是如此,只是從來沒有人相信過我的話。」

所以,她曾經想阻止景浦參平前往那裏,也不願告訴草野朔這個秘密。

「現在……」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和那裏有些許相似。」

他們對話時,赤井秀一正隱晦地打量著那雙在黑夜裏散發著奇異光芒的金瞳。

很少有人的瞳孔呈現如此明顯的橢圓形狀,注視久了,甚至會從心底生出一陣毛骨悚然的戰慄。

那感覺不是恐懼,卻又難以用其他詞語形容,似乎只是一種毫無緣由的本能反應。

「所以,你覺得現在可以將這件事說出來,因為那裏可能與我有關。」草野朔點點頭,「謝謝你,我去會調查看看的。」

飛鳥井木記看起來只是有些迷茫,卻並不打算從他這裏得到答案——

一個連自己的根源都還沒找到的人,當然沒有為他人解答疑惑的能力。

她點點頭,又禮貌地向赤井秀一頷首示意,轉身離開房間。

在她離開後,空氣又陷入無言的寂靜,兩個人似乎都在消化剛得到的信息。

良久,赤井秀一先找了個不算太敏感的話題:「你之後再也無法維繫那種夢境了嗎?」

「不算是。」草野朔漫不經心地說,「準確來說,是你們無法再適應我的夢境——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著想,還是不要再進來為妙。」

應該是san值歸零的影響,最近就隻發生了這麼一件大事。

他翻著空中的面板,看著上面扭曲的文字,任務欄的進度條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發生一絲一毫的改變。

「我需要見貝爾摩德一面。」頓了頓,他接著說,「她什麼時候有空?」

「明天就行,我會跟詹姆斯打聲招呼。」赤井秀一回答,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付完了代價,就也毫不猶豫地邁開腳步離開。

現在這裏只剩下草野朔一個人。

他靠在窗枱邊,一隻白鴿不經意間飛進別墅的範圍,在落至草坪啄食蟲子前與草野朔對上視線,頓時慌不擇路地重新撲騰著逃離。

一片潔白的羽毛從它翅膀上脫落,輕飄飄地落進院子裏。

這條街上住宅的燈火幾乎全都熄滅了,只有路燈微弱的光暈照亮著街道,灰原哀本來只是想到院子裏透透氣,抬頭卻望見兩點在黑夜中漂浮的金芒,被嚇了一跳。

黑夜與白天,對草野朔來說幾乎沒有清晰度的分別。他踩上窗枱,從一樓跳到院子,又從院牆上方翻過去。

「看來你現在翻牆已經不再需要藉助梯子了。」

灰原哀在先前的一瞬驚嚇後就看清了對方,她面帶疑慮地看了一眼那雙奇異的眼睛,卻沒有問出心中的疑問。

草野朔點點頭:「實驗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沒什麼進展。」

灰原哀回答得有點艱難,連APTX4869的研究進度都比血液要快,她實在是有些……

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在組織的時候,一在研究室裡提起科涅克就會招來一大片憤怒的眼神了。

這傢夥的確天克研究員啊!

「實驗裡有用到過什麼動物嗎?」

「也就只有小白鼠了。」灰原哀坦誠道,「我最近剛讓博士幫我新買了一批實驗室標準的小鼠,正打算拿它們重新進行……」

草野朔打斷了她的話:「帶我去看看。」

那批購入的小鼠被安置在研究所地下的實驗室裡,數量不多,因此每隻都分到一個單獨的密閉培養缸。

灰原哀踮腳打開實驗室的燈光,驚訝地看著那些小鼠全都一動不動地蜷縮在透明玻璃缸的角落。

「不會是死了吧?」她連忙湊近敲了敲玻璃,裏面的小鼠仍一動不動,「怎麼可能?十幾分鐘前,我離開的時候明明還都……」

灰原哀又仔細觀察半天:「不對,它明明還有呼吸。」

實驗動物發生反常性舉動,按理說是件值得關注的事,但這批小鼠是今天才被送到的研究所。

也就是說,它們還沒來得及被拿來做什麼實驗。

草野朔問:「我能用一隻嗎?」

「……我幫你打開玻璃缸。」

灰原哀轉身來到電腦前,擺弄了一番,按下回車鍵。

她聽到開關零件轉動的聲響,聽到利刃出鞘的聲音,聽到彷彿水滴滴落的滴答聲。

灰原哀向來對危機有所預感,這種預感幫她及時從組織裡逃出來,也幫她在逃脫後準確從人群中辨認出組織的成員。

她曾以為安逸的生活已經幾乎將這種預感消磨殆盡,但就在剛才,它回來了,並且更加激烈地席捲了她敏感的神經。

身後響起小鼠「吱吱」的叫聲,灰原哀沒有回頭,她閉上了眼睛。

很快,耳邊又傳來一陣彷彿鳥兒拍動翅膀的簌簌聲響,灰原哀拒絕去考慮為什麼密閉的室內會有鳥的存在,握緊了手中空蕩蕩的咖啡杯。

沒過多久,小鼠的叫聲與飛鳥煽動翅膀的聲音盡數消失,她安靜地坐在座位上,直到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門扉合攏的輕響。

心悸的感覺漸漸褪去,她感到有些虛弱,強撐著從椅子上跳下來,捧著無法給她任何安全感的咖啡杯,緩緩轉過頭。

實驗室裡空蕩蕩的,對方顯然已經離開。

灰原哀總算鬆了口氣,她站在原地緩了半天,緩步來到旁邊的培養缸前。剛才還縮在角落裝死的小鼠們已經全都活了過來,甩動著尾巴湊到食槽旁喝水。

在此之前,灰原哀從未想過自己會遇到這種情況,為什麼草野朔會忽然給她一種——

她的視線瞥過靠在門邊的垃圾桶,瞳孔驟然一縮。

咖啡杯磕在地面,碎成了幾瓣形狀不規則的碎片,但灰原哀此時完全注意不到這隻可憐咖啡杯的慘狀,視線全擊中在一處。

在剛被清理過的垃圾桶裡,安靜地躺著一隻白色的生物:

它身上的絨毛潔白,沒出現任何血跡,灰粉色的細長尾巴蜷曲在趾邊。

可以說,那是一隻死亡的小鼠。

——如果它的背部沒有長著一對同樣潔白、像是從乳鴿身上移植來的白色羽翼。

灰原哀沒有回臥室,她在實驗室待了一夜,直到第一天早上宮野明美擔憂地找過來。

「……我沒事,姐姐。」

經過整整一夜,灰原哀原本蒼白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她面色如常地安撫好宮野明美,將自己關進臥室睡了一覺。

等醒來時,天色已經是傍晚時分,她吐了口氣,聽到外面傳來柯南的聲音。

打開臥室門就看到那張興沖沖的臉,灰原哀忍不住潑了盆冷水:「如果你是為解藥的事情來,我不得不告訴你,目前還沒有任何有效的進展。」

「解藥?」柯南壓低聲音,暗示外面還有少年偵探團在,「我今天不是為了解藥來的——雖然我也挺想你立刻就研究出來,但我也知道科研需要時間啦——其實,我們今天在路上碰到庫拉索了。」

灰原哀神色一動:「她跟你說了什麼?」

「她問我有沒有選好海豚的顏色。」柯南老實地說,「如果我現在說選好了,應該已經可以把掛墜給我了吧?」

「你選了什麼顏色?」

「呃……」柯南頓了頓,「紅色,我認真考慮過了,就用紅色。」

灰原哀頓了頓,轉身回到桌前,取下掛在書架邊的海豚掛墜。

與此同時,草野朔也接到一大早就出門的赤井秀一的電話,通知他現在可以去探監了。

FBI的據點離工藤宅可有點遠,草野朔想了想,回到他那間許久沒有回過的住宅。

那輛蓋著防塵罩的豐田還好好地停在院子裏,那棟三層閣樓的門前卻多出幾個嶄新的腳印。

目光停留在那串腳印上,草野朔走上前,仔細看了看門前的痕跡。

因為許久未曾回來的緣故,門前的台階上積了一層灰塵,灰塵上印著幾隻或大或小的腳印。

除此之外,門與地面的縫隙間,還存在一個長方形狀的空白、與邊緣兩道拖拽的痕跡。

有人曾在最近這段時間來過這裏,往門縫裏塞了一封很有可能是信的東西。

不久之後,又有人來到這裏,取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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