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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廠調查員今天召喚出外神了嗎》第219章 第219章
草野朔返回時已是深夜,他將手中的資料捲成一個圓筒背在身後,溜溜達達地在靜謐無人的街道上走。

夜裏的城市一角彷彿陷入沉眠,安靜得不像是繁華都市夜晚該有的模樣。

「治安竟然還挺好。」草野朔低聲嘟囔著說,沒有柯南在,他竟然連個攔路搶劫的都撞不見,晚歸路上安寧祥和地不像是殺人案頻發的東京。

這句話落在安室透耳朵裡,就難免多出些諷刺的意味——他卻是個上下班路上、甚至出門買個東西都能遇見搶劫的類型。

「劫匪沒見到,攔路的公安倒是有一個,這還不算治安好嗎?」草野朔走上前,大剌剌地向他伸出手。

安室透當然不會認為他是要和自己握手,面色不善道:」有話直說。「

」你既然回到東京,群馬縣那邊的事應該就告一段落了。「草野朔道,」查抄出來的儀器,應該有一個叫做稚產靈的東西?「

所謂稚產靈,就是由那位白駒博士研發的、能夠收集思想粒子的儀器。

當時風見裕也防他像防賊,正巧草野朔也不知道那東西長什麼樣,乾脆先把資料揣回來再說。

「這也是組織的任務?」安室透懷疑地問。

「嗯嗯。」草野朔點點頭,「我還沒有回組織嘛,反正那東西你們拿了也沒什麼用,不如賣個人情給我?」

他說得好像很輕鬆,但在研究所將事情全都捋過一遍,安室透很容易就發現了其中存在的問題。

「你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你將最重要的東西帶走了吧——井裝置投放器、稚產靈還有罔象女,要構成方案中預想的破案系統,這三者缺一不可。」安室透說,「但研究所偏偏沒有多少有關罔象女的書面記載。」

罔象女的情報沒有電子數據、沒有紙質文件,它存放在白駒二四男和早瀨浦宅彥兩位知情人的大腦裡。

但隨著這兩人先後死亡,這些情報便也隨之消散。

「你要掩蓋真相,這就是你殺死早瀨浦宅彥的理由。」

草野朔聳聳肩:「難道你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反正都已經死無對證啦!

有一點,但不全是這樣。安室透看他一眼:「稚產靈可以給你,但……你手裏有那份完整的臥底名單,我知道你有。」

他指的是先前被組織間諜偷偷備份的臥底名單。

草野朔眨眨眼:「一台稚產靈可不值這麼多價錢。」

他沒否認,他手裏有完整的名單。

「那份名單也已經過時許久了。」安室透神色淡淡地道,「該處理的早就被組織處理掉,它遠沒有十幾天前那樣有價值。」

交易的過程沒拉扯太久——主要是安室透是個熬夜也能神采奕奕的人物,但草野朔更想回去睡覺,於是兩人迅速達成一致,以各自原價成交。

「其實也不一定呢。」談好交易,草野朔就開始笑眯眯地踩雷,「說不定裏面也有像你這樣保全下來的臥底,只要找到一個,就足夠把本錢賺回來了。」

說完,他在安室透的忍耐達到極限、準備爆發前迅速跑路。

安室透:「……」

心情不好的上司半夜一個電話將自家下屬從溫暖的被窩裏喊了起來。

「風見,現在去通知那邊的人,保護好勝山傳心的人身安全。」他沉聲道,「我要親自審訊他。」

風見裕也沒忍住在電話那頭打了個巨大的哈欠。

已經連續加班好幾天了,降谷先生難道都不會困的嗎?

一定是超人吧!只有超人才有這種旺盛的精力,不愧是降谷先生!

由於安室透是在米花町堵的他,草野朔稍微加快腳步,很快就回到了工藤宅。街道兩側的等幾乎盡數熄滅,唯有幾處零散的窗欞還透出幾盞燈火。

這裏面恰好也有工藤宅的一盞。

「和基爾談的很順利?」

「當然。」草野朔高興地說,「我還拜託她替我將找到的資料捎回組織了呢!」

赤井秀一一頓,本來想說談的順利怎麼還耽誤這麼久,聽到這話,忽然覺得有點不對。

這樣會給她招來懷疑的吧,CIA的特工竟然這麼樂於助人的嗎?

鑒於這話出自草野朔口中,他認為這件事的真相應該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不過,FBI幹嘛要替CIA擔心這些?

他話鋒一轉:「你出去這麼久,不耽誤朗姆那邊的事嗎?」

朗姆最近被折磨得十分缺乏睡眠,據庫拉索所說,像對方這個年紀的老人,如果晚上入睡的時間沒能睡好,白天就算感到疲倦也沒法好好入睡——只會躺在床上失眠。

因此,赤井秀一這話的意思其實是,今晚不會不小心讓朗姆睡了個好覺吧?

由此可見,FBI的心比他黑多了,草野朔在心中感嘆,隨後自信地道:「沒問題,他是絕對睡不好的!」

卻沒打算解釋究竟是怎麼個辦法。

自從在現實中意外看到那些以往只會出現在夢裏的鎖鏈後,草野朔就仔細研究過自己的影子,在san值極低的情況下,他對某些蠢蠢欲動的影子的確有所靈感,卻仍找不到出現這種變化的緣由。

對比之前與現在,發生變化的只有san值和能量,或許是因為極低的san值引發了這種現象;或許是積攢的能量量變引起質變……

又或許,二者都對此產生了影響。

但無論原因如何,既然夢裏的鎖鏈能在現實裡具現化,那他是不是也能在沒有入睡的情況下,嘗試干涉他人的夢境?

事實證明,他的確可以。

彷彿是與生俱來的能力,沒有人引導,也沒有書籍指引,他只是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嘗試著去進行感知,靈感便給了他肯定的回饋。

自此以後,別的先不說……

至少朗姆這段時間的確不用再想著好好睡覺了。

安室透提前安排好公安的事情,抽空回了一趟組織,忽然便接到朗姆的急電。

他先前從未見到過朗姆的面容,這次當然也沒有,對方通過手機和他聯繫,安室透卻仍在電話接通時,被聲音裡那份藏不住的濃濃疲倦嚇了一跳。

這是有幾天沒睡覺了?

自己連續一天隻睡兩三個小時的那段日子,聲音都沒這麼疲憊過……甚至以朗姆的城府,都無法好好隱藏……

朗姆本來就忙碌,現在更是忙成他從未想過的模樣,難道組織最近在籌備什麼大事嗎?但他怎麼沒得到任何消息?

「你終於回來了,波本。」朗姆的話聽起來有些陰陽怪氣,他這段時間脾氣公認變差不少,「我還以為,你也打算就地消失呢。」

……他合理懷疑,這句話絕對是在陰陽某人。

縱然心中轉過諸多猜測,安室透仍立刻拿出一副恭敬的態度:「您這樣說,真是令我不勝惶恐,事實上,我……」

「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們就不必浪費時間了。」朗姆不輕不重地打斷他,「波本,接下來這段時間,我要你留在東京。」

安室透毫無異議:「是,我會絕對遵從您的指示。」

「還有……」

話說到這裏,門忽然被敲響,庫拉索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朗姆大人,我是庫拉索。」

庫拉索?如果沒有意外,她不該在這個時間過來。朗姆先掛了電話,示意對方進來。

庫拉索深知朗姆脾性,更明白最近對方脾氣越發急躁,壓根沒繞彎子,十分直接地彙報她此行目的:「基爾提出申請,她說自己有要事要見您。」

朗姆頓時眯起眼睛:「你替她來傳話?」

他記得,基爾和波本都對庫拉索被假情報欺騙、懷疑他們是臥底的事意見很大吧?

雖然庫拉索在回來後幫他們證明過清白,但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她先拿到錯誤的情報,前面三個人也不用枉死——他們兩個差點就步上後塵,這次只是運氣好而已。

原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這件事之後,三人關係反倒愈發差了——尤其是庫拉索最後並沒有受到組織的任何懲罰。

庫拉索譏諷地笑了笑:「她可不會相信我呢,非要直接告訴您才行,我已經警告過她,若是最後發現情報不夠分量,就等著接受懲罰吧。」

朗姆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轉眼間又有些犯難。

若是兩年前,不管是不是陷阱,他都敢孤身去踩一踩,但放到現在……

琴酒那邊傳回來的最新消息,在人魚島海域,他們的確發現了魚頭人再次出沒的痕跡,當地似乎也流傳著會在夜裏夢見魚頭人的傳說。

前後證據能對得上,朗姆的懷疑確實消減不少,開始真正認為他連續做夢,的確是被怪物盯上的緣故。

要說怪物,本來還是讓科涅克去最合適……

想到這裏,朗姆的臉色頓時又黑了。

「讓基爾在這個地方等我。」他緩緩道,「我可以給她一個機會。」

沒過多久,安室透又一次接到了朗姆的電話。

對方殊無感情地問:「你在返回的路上,有沒有和科涅克見過面?」

安室透心頭一跳,差點以為他們私下的交易被暴露了,大腦已經毫無破綻地做出反應:「抱歉,朗姆大人,我沒有見過他……」

朗姆陰沉地「嗯」了一聲:「在東京這段時間,如果你見到他出現,必須立刻向我彙報。」

「……還有。」他頓了頓,「這段時間,你就和基爾一起行動吧。」

「……是,我明白了。」安室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遲疑,「朗姆大人,是基爾有什麼問題嗎?」

「波本,你應該明白,不該問的事,就不要多嘴。」朗姆語氣平淡,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而安室透卻已經從蛛絲馬跡中抓到了一點線索。

讓他和基爾最近在一起行動,是讓他們相互監督、舉證揭發的意思?

就算都是臥底,也不排除相互之間會想要踩著對方上位的情況——他之前也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

還有,有關科涅克……

發現蹤跡,立刻向朗姆彙報?

安室透直覺這個命令從頭到尾都透著怪異。

這麼說吧,如果把命令形式改成:科涅克背叛組織,所有成員見到他必須上報行蹤、格殺勿論——這就正常多了。

現在這樣,反倒不倫不類。如果對方沒背叛,那直接對本人下命令不就好了?如果確認對方背叛,那還偷偷摸摸找人幹嘛,像雪莉一樣直接下追殺令啊!

安室透知道草野朔隱瞞自己行蹤的情況,正是因為知情,反倒越想越覺得,這像是朗姆的私人命令。

這兩人間難道還有什麼不宜聲張的秘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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