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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廠調查員今天召喚出外神了嗎》第106章 第106章
在事情真正發生之前,沒有人預料到紐約會掀起怎樣的一場大混亂。

即便是作為半個知情者的貝爾摩德,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走向。

她熟悉的清理行動是什麼樣的?

總歸不過下毒、狙擊、爆炸、放火、炸樓……從中選幾個隨機排列組合,往往就能勾勒出組織的行動計劃。

但這次不同,這次完全不同——

科涅克清理了紐約,用一種令她感到……恐懼的方式。

是的,她願意將之稱為恐懼。

從那位莫名自殺的頭目屍體被發現的一刻,局勢就以所有人都沒想到的速度滑向深淵。

起初,不明所以的手下開始內鬥,試圖抓住機會藉此上位;敵對或中立組織在旁窺探,蠢蠢欲動地想要趁機從中為自己謀取利益。

但很快,又一名地位不低的頭目被發現死在家中,死因仍然是自殺。

只是這回,對方卻在臨死前的那天晚上,突然將所有親信與家人召集到郊外的別墅。

他在水中放入安眠藥,拎著槍把睡夢中毫無防備的人們盡數殺死,才將最後一顆子彈送進自己的心臟。

為社會穩定考慮,政府決定瞞下這起駭人聽聞的案件,但這種手段只能應付普通市民,地下世界的人有其他獲取情報的渠道。

一個看似荒謬的流言忽然不脛而走,幾乎在一夜之間傳遍各大組織。

「一切的起因源於那場布羅德·雷契爾創作出的神秘劇目,無論是劇目的觀眾還是出演的演員,都將因為詛咒,而在夢境中陷入無窮無盡的可怖折磨。」

觀眾後知後覺地開始回憶,卻發現他們腦海中彷彿蒙上一層濃鬱的迷霧,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想起,那晚的劇目究竟如何上演。

他們隻記得——隻記得一個微笑著躬身行禮、面容美麗得不像凡人的黑髮男人。

找出他——

也許找出他,就能結束這場無窮無盡的夢魘。

飽受夢魘折磨的人發了瘋地想要找出那個神秘的男人,最後卻發現一個無情的現實:

這場演出從一開始,就沒有演員名單。

布羅德·雷契爾彷彿人間蒸發一樣銷聲匿跡,當晚的工作人員與參演者死的死、瘋的瘋……

其中唯獨卻沒有他們回憶裡的那名黑髮男人。

彷彿他只是一名不屬於此世的過客,路過燈光璀璨的劇院,一時興起走上舞台,為他們展開一幅真實可恐的地獄變畫卷。

猜疑與恐慌的情緒就此在紐約點燃。

如果找不到那名帶來詛咒的人,也許只要殺死其他被詛咒者,自己就能獲得救贖與原諒。

局勢迅速惡化,地下世界亂成一團,為了將影響限制在普通市民無法知曉的範圍內,fbi忙得焦頭爛額、分身乏術,壓根沒有精力再分給黑衣組織。

沒人預料到這樣的情況,fbi沒有,貝爾摩德也沒有。

「其實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草野朔雙手插兜,站在天台邊緣向遠處眺望,夕陽攜裹著爆炸的火光連成一片火海,將雲朵燒得火紅。

「但我倒是不怎麼驚訝。」他說,「瘋狂是會傳染的。」

瘋狂是會傳染的。

貝爾摩德想,這就是這個一手將紐約推向混亂的男人,對自己親手締造的成果發表的感言。

科涅克在這場混亂中,究竟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他彷彿做了什麼,又彷彿什麼都沒做,所有人毫髮無損地離開了劇院,之後的爭鬥與廝殺完全是他們自發。

但濃鬱的危機感縈繞在心頭,令她徹底打消試探對方,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想法。

「我打算回日本了。」草野朔的聲音裡反而充滿了逃脫麻煩工作的幸災樂禍,「雖然局勢看起來很混亂,但有些人從一開始就註定會出局,你肯定能應付的來吧?」

畢竟,最開始的名單是由貝爾摩德親手整理。

「不過,你還欠我一點尾款沒有結,也沒過多久,應該不至於賴帳吧?」

貝爾摩德眼神一凝:「你想要什麼?」

「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如果有人問起這次的事……」

草野朔緩緩道:「我只是借著雷契爾的關係推了一把,完全不知道他們要找的神秘人是誰。」

對於一個神秘主義者而言,這的確不是什麼難事。

「我可不會向boss隱瞞。」

草野朔眨眨眼:「那你會主動提起嗎?」

槍法也好、駕駛技術也好,這傢夥總在刻意隱瞞自己的獨特之處。

……但他真的能瞞得過朗姆那雙眼睛嗎?

「沒問題。」貝爾摩德爽快地道,「如你所願,之後我們兩清。」

「別這麼無情嘛。」草野朔調侃道,「我還是會去參加莎朗女士的葬禮的。」

「……用不著。」

這傢夥,真的沒有在趁機陰陽怪氣她嗎?

身後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貝爾摩德沒有回頭,只是沉默地感受著難得的片刻安寧。

夕陽的光輝照在身上,溫熱卻隻浮於表面,驅不走由內而生的寒意。

她是在為這前所未有的混亂而恐懼嗎?

不,不是的,將傳說肆無忌憚地留在各大官方組織、卻從未被抓住的千面魔女,不會因此望而卻步。

但這樣的紐約……

被邀請赴約的社會名流、劇院上演的謎一樣的劇目、莫名開始的自相殘殺……

「……黃昏。」

她眼神有些放空,低聲吐出一個令知情人心悸的詞語。

——現在的紐約,簡直就像是那夜「黃昏之館」拍賣會慘案的重演。

最終,混亂會結束,真相被掩蓋,健忘的人們也會在時間的沖刷與演變下,忘記這些令人不快的回憶。

還有誰會記得被留在過去的人和事?

她也不會記得。

……

想要去葬禮上湊熱鬧,卻被貝爾摩德無情拒絕,草野朔聳了聳肩,乾脆地坐上回日本的飛機。

如果不是紐約現在這麼亂,消息靈通點的傢夥都想往外跑,他想弄到合適的回國身份還沒這麼輕鬆。

劇本已經作為任務道具提交給系統,支線任務完成,給的10點興趣點已經是其次,關鍵是主線任務有了不錯的進度。

這不是血賺嗎!

布羅德在面具的掩護下,雖然還留在紐約,卻不會輕易被普通人找到,只要面具不刻意給他加壓,應該還能活很久。

草野朔十分真誠地希望他能加把勁,再寫一本出來。

對於紐約的混亂,朗姆表示很好很滿意,組織渾水摸魚可以得到不少利益,並寬容地原諒了他因為被貝爾摩德誘惑而翹班的事。

……後面這條可以不用加上,真的。

樋川女士就隻關心他能不能接點組織的常規任務。

草野朔:「……謝謝你還掛念著我,但我已經治好了。」

差點忘了,在去美國之前,他就找風戶京介解決了不定性瘋狂的問題。

想到這裡,他無視樋川女士有些冰冷的眼神,繼續問道:

「我走之前拉入夥的那個人,他現在怎麼樣?」

「已經替他從醫院辭職,在基地裡負責研究員們的心理問題。」樋川女士冷淡地說,「他為你介紹的醫生?」

「……沒有,我碰巧——通過貝爾摩德的關係認識的。」

聽起來好慘,草野朔想,他現在心情不錯,就別再給風戶京介雪上加霜了。

「不接任務就別在這裡閑逛。」

樋川女士十分無情地道:「去做完體檢就趕緊走。」

又要體檢?

草野朔有些莫名其妙,原作裡也沒說這些人隔三差五就得檢查一下身體。

他熟門熟路地來到體檢室,在這裡見到了老熟人——看起來已經擺脫了心理問題的眼鏡男主管。

對方現在應該不會再指著琴酒的鼻子說他是叛徒了,嗯。

草野朔眨眨眼,主動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對方說完,忽然頓了頓,扶著鼻樑上的眼鏡看向他,「你的眼睛……怪不得樋川會突然通知體檢。」

好吧,至少現在他知道,這是他一個人獨享的待遇。

看到草野朔茫然的神情,眼鏡男在指揮他上儀器的同時,吩咐手下研究員拿來一面鏡子。

「你可能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觀察過自己的臉……」

那倒不是。草野朔想,可能就是因為他天天看,所以才沒發現某些緩慢發生的變化。

鏡中倒映出他現在無比熟悉的那張臉,在雙眼的位置,原本由琥珀色佔據的位置被金色取代,一旦直視久了,甚至會生出那顏色似乎正在流動的錯覺。

草野朔:「這好像有點太顯眼了。」

眼鏡男沒有回答,直到結束精密的操作,眼看著字元流在屏幕上滾動,數據收集完成,才鬆了口氣。

「你可以走了。」他的眼睛已經黏在數據上,十分隨意地一揮手。

「……喂。」草野朔試圖吸引對方的注意,「就隻喊我來收集數據嗎?作為組織裡頂尖的研究員,是不是至少給點解釋說明啊?」

「解釋?什麼解釋……哦……」

對方頭也沒抬,敷衍地說:「那你戴副隱形吧。」

這裡沒有在說顯眼的問題啊!

但戴隱形眼鏡,確實是目前最簡單方便的解決辦法。

他還可以通過後勤小哥當作易容道具上報,讓組織給全款報銷。

「行了,你真的可以走了。」眼鏡男終於從數據中反應過來,「分析也需要時間,如果到時候發現問題,我們會再通知你。」

上回來他可不是這樣的。

草野朔嚴重懷疑,對方是在看過那次的錄像以後,利用手中的權利公然給他穿小鞋,藉機公報私仇!

[回到日本以後發現一切都變了,這裡好像沒人歡迎我。——ac]

[需要我為你聯繫醫生嗎?組織給基地安排了一名心理醫生,就在你離開之後。]

[就是要排號,研究員優先,我可以把我的資格讓給你。]

[雖然我不覺得你能治好。——sh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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