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仍不知道親爹是朱元璋》第39章 朱元璋的眼睛亮了
朱元璋才想起,第一本書都還沒給所心腹看呢。第一本書的內容實驚世駭俗,給心腹看了會會問題啊?
會反了吧?
朱元璋躍躍欲試找六位浙東文、唯一的淮西文李善長、三嘴最嚴的發將領,把自己的書擺了。
湯:「第一本看了,沒看懂。」
徐達:「第一本看了,沒看懂。」
周德興:「第一本……凸(艸皿艸)!怎麼就沒看?又排擠!」
湯徐達一左一右架著暴怒的周德興:「老周啊,咱排擠,識字嗎?」
周德興:「……對哦。」
周德興氣得拍腿。俺但練習演技,還讀書習字,才能被發排擠,也難了!
葉錚直接拿第二本書,其文都目光炯炯地看著。
葉錚微笑:「揚州已經借閱抄寫。」
同揚州的宋濂:「……」傢夥還藏著一手啊!
李善長委屈:「主公,跟著最久……」
為什麼第一看到的!
朱元璋咧咧:「標兒寫的書心混入了借閱的書裡,到了揚州才發現。之後嘛……」
朱元璋一拍腦袋:「想等看懂了再說,結果三臭皮匠怎麼研究都看懂,葉先生又揚州,沒法幫解惑,就忘記啦!抱歉抱歉。」
李善長:「……」啦頭!以為會信嗎?
但主公都已經歉,李善長好再揪著放,隻好「相信」了朱元璋敷衍的借口。
其實朱元璋真的沒敷衍,說的實話。
先想自己琢磨一,然後事情多,就忘記把件事告訴其了。現陳標拿第二本書,才想起件事。
文開始翻閱第一本書,翻閱之後驚為,感覺良好,紛紛開始抄寫。
沒什麼膈應感很正常,因為儒家所學說的終點都「同世界」。
何為同世界?
儒家希望恢復「井田製」,消滅田畝私製,恢復公製,樣就會土地兼並;
儒家還希望恢復禪讓製,無論官員還帝王,都由賢能的擔任,而傳給血脈之;
《禮記·禮運》曰,「之行也,為公」,君王官員都賢能之,每都講誠信,老弱病殘孤皆所養,夜閉戶路拾遺,為同。
無論儒家儒教儒術,無論性善性惡修心修事功,最終的目標都同。
本書所描繪的世界,同世界差多。
唯一同的,同世界隻提了一美妙的構想,而本書彷彿已經實踐。
同世界隔山隔海相望的仙島,本書就一條曲折險峻的路。路即便再多艱難險阻,但了條路,就知仙島海市蜃樓,切實以到達的間仙境。
李善長半吊子文還思索什麼階級的問題,感覺背後起了一層冷汗,其幾位儒生已經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眼淚化開石墨,用虔誠的姿態抄寫本書。
如果間情況允許,估計焚香沐浴再齋戒三日,才觸碰本書。
但一想到葉錚已經看了,就再浪費間,趕緊抄寫,回熟背。
幾看似很平靜,但眼神卻露著一股子癲狂。
幾位武將都熟悉樣的神情。
當殺紅了眼的候,內心表情都冷靜無比,隻那雙眼睛泛著血絲露著瘋狂,而後就扛著刀沖,腦海除了殺敵什麼都會想,連死亡都被拋到腦後。
三位武將抓耳撓腮,轉頭看向面沉如水的朱元璋。
幾位先生看懂了什麼?怎麼跟瘋了似的?
朱元璋面沉如水,心裏慌得行。
總感覺好像放了幾頭怪獸……嗯,一定錯覺,看李先生就很正常。
很正常的李善長:「……」
行,再看看,再讀讀,也文,能合群……
嘶!東西越看越怕!
李善長無法沉浸進,戰戰兢兢:「主公,本書能公佈!」
朱元璋敷衍:「嗯嗯,公佈。總綱說了嗎,生產關係匹配生產力,現咱還達到同世界的標準,得積攢生產力。」
現公佈,等當皇帝了再公佈。到候,就說標兒一同研究的新儒家學說,合稱朱子朱子!與標兒合力嘎嘎亂殺!
李善長鬆了一口氣,苦笑:「沒其先生那樣高尚的情操,讓主公見笑了。」
葉錚一邊翻看著第二本書,一邊頭也抬:「幾都為了理想奮顧身之,正需李公種老成持重之拉著。雖朝聞夕死矣,但已經窺見了路,什麼都沒做成就身隕,那就死得沒價值。」
劉基:「李百室比年輕。」
宋濂:「李百室年紀。」
葉琛:「記得李百室同歲?」
章溢:「也同歲。」
比李善長八歲的王褘悶頭抄書說話。
葉錚:「老成持重指性格,指年齡。別抄了,第一本書雖然最重,但並最緊。標兒第二本書些意思,惜應該沒寫完。」
朱元璋被突然癲狂的幾位先生嚇得沒敢勸阻,葉錚說話後,才拿主公的架子:「沒錯沒錯。之後再借給抄。葉先生那裏也抄本呢。」
宋濂狠狠瞪了葉錚一眼,率先停筆:「書自然抄原本。」
朱元璋立刻:「好好好,輪流借給。」
子宋濂顧瞪葉錚了。浙東幾位文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皆露微笑。
誰先第一把書接回細細觀閱,恐怕會一點紛爭了。
浙東文依依舍地看朱元璋把陳標手寫版本書揣進懷裏,開始借閱第二本書。
第二本書隻一萬多字,第一本書一樣,都白話。
幾文都目忘之,很快就看懂了……看懂了字面意思。
對經濟了解最少的宋濂忍住用袖子揉了揉眼睛。
第一次看到每句話都能讀通順,但句子組合成一段一段後,愣知說什麼的書。
劉基也皺緊眉頭,感覺些棘手。
經濟啊,很擅長。
王褘勉強看懂了一些,章溢、葉琛則已經葉錚討論起。
浙東四先生,宋濂學問最高,劉基謀略最高,章溢葉琛則擅長治民富國。
也葉錚擅長的領域。
富國富民離開貨幣。章溢、葉琛、葉錚三早就思考元朝貨幣政策的得失,但也隻管窺豹,得了「發行多」的結論,比起假富商朱元璋好到哪。
看到書後,才恍然抓住了本質。
之的金銀銅幣的價值於其本身,宋朝現元朝流行的紙幣的價值於「信用」。
薄薄的一層紙什麼價值都沒。百姓肯把紙當錢用,信任發行張紙的。
增發濫發都會降低紙幣信用的行為,所以導致紙幣貶值。但降低紙幣信用的行為隻增發濫發。
葉錚嘆氣:「用紙幣代替金銀銅幣,最基本的求其實國家富強,百姓對朝廷信心。比如改朝換代之後,代銅幣也好使,只能以純粹金銀、錦緞、糧食換取物品。何況紙幣?」
麽簡單的理,看到書之,卻從沒往方面想。
朱元璋高興:「看懂了?趕緊說說!」回就標兒炫耀!
葉錚:「隻了解皮毛,離看懂還差很遠。」
葉錚屈指輕輕敲擊了一書頁:「本薄薄的書,隻一總綱。它每一句話,背後能都蘊含著龐的知識。些知識知標兒否知曉。」
朱元璋立刻:「別問!書啊,標兒自己寫的書咱看看就得了,多問行!」
葉錚立刻:「當然,標兒的安全才最重。」
隻遺憾。
窺見了一座巨的寶庫卻得入,怎能遺憾?
稍稍穩定了一心神,葉錚將自己理解的書內容細細。
葉錚分享完自己的感悟後,章溢、葉琛緊隨其後,王褘也提了一些補充。
王褘一直以的經濟主張都「藏富於民」。最厭惡的就宋朝的經濟主張。
宋朝商業很繁榮,卻國富民窮,皇室瘋狂吸血,連「糞霸」都皇帝當。
《清明河圖》畫盡了市井繁華,卻很少得知,支撐汴京繁華的唯一產業就官僚消費。
貨幣從某種意義說聚百姓之財力為朝廷所用,所以王褘特別心。
幾說著說著,眼看著就擼袖子打起。
葉錚認為紙幣還得發行,樣才能儘快從百姓手聚積財力,恢復國力。以朱元璋驅逐元朝、推行井田製的功勞,信用至少以透支十年。十年後再補救也得及。
王褘認為應該廢止紙鈔,漢唐一樣直接用銅幣。若方便,再發行銀幣、金幣,最限度減少百姓手貨幣貶值速度。
章溢葉琛則間派,認為紙幣金屬貨幣以一同發行。元朝剛建立一樣,隻紙幣嚴格以國庫金銀為錨定,精準控制發行數量,應該能取得一平衡。
葉錚被罵禍害百姓,實百姓之賊;王褘被罵因噎廢食,實迂腐老賊;章溢葉琛被罵說了一堆廢話。
誰知精準控制發行數量用?關鍵怎麼精準控制!
朱元璋雙手托著巴,炯炯神的雙眼露睿智的光芒:「聽懂吵什麼嗎?」
徐達捏了捏巴:「沒聽懂。」
湯掐了一把自己的腿,抑製住哈欠:「努力聽懂!」
周德興:「……請繼續孤立,尿急,想先走一步。」
李善長忍了又忍,終於忍住,一拍桌子:「說什麼廢話呢!怎麼都說到主公當皇帝以後的事了!現主公還打,陳友諒馬就打了!能能別老提之後的事!先拿一渡方案!咱現發行什麼材質的貨幣?!」
吵架眾給了李善長一鄙視的眼神:「發行銅錢,還用討論?」
鄙視完李善長後,繼續就朱元璋當皇帝後應該發行什麼貨幣吵架。
劉基提了一壺開水回:「喝茶還喝水?」
宋濂從袖口摸一包茶葉:「自己帶了茶,嘗嘗?」
劉基:「好。主公,喝點熱水嗎?」
朱元璋:「,謝謝。」
劉基問了一圈,倒完水之後,捧著熱水走到朱元璋身邊:「主公,就讓繼續吵?」
朱元璋茫然:「那然呢?」
劉基無奈:「就能拿身為主公的氣勢,命令先閉嘴,回自己慢慢討論。現做的事,教導主公讀懂書嗎?」
「對哦。」朱元璋深以為然,氣沉丹田,「別吵啦!教會再慢慢吵!」
劉基:「……」
覺得朱元璋一聲吼,一丁點的主公氣勢都沒。
劉基今又自反省,為什麼奉朱元璋為主公。
朱元璋年輕哪裏主公模樣了?
……
陳友諒馬就打,朱元璋的領地岌岌危。朱元璋麾的智囊團卻正為朱元璋當皇帝後該發行怎樣的貨幣政策而吵得面紅耳赤。
如此魔幻的一幕,的主公陳標一無所知。
若知,概已經對朱元璋朱元璋麾的智囊團絕望,裹好包袱卷提桶跑路海外謀生了。
現,知自家傻子爹就朱元璋的陳標,還以為朱元璋那英明神武足智多謀步步為營的洪武皇帝,無論陳友諒還誰都完全朱元璋的對手,應十分安全。
所以,的腦袋裏正思考一些吃喝玩樂的事。
現代社會許多需電腦的趣遊戲,但都需很多一起玩。
以陳標的玩伴陳英、朱文正、李文忠,那三都很忙。現陳標才開始考慮復刻些遊戲,順便消耗一應學的學生剩的精力。
首先想到的遊戲,就球類運動。
籃球、足球、乒乓球、羽毛球都好運動,雖然沒橡膠,但黃牛皮、竹編球也勉強用。
陳標讓陳家的工匠搗鼓了一,很快就縫了牛皮球,就充氣稍顯麻煩,若只靠吹,很難將球吹得特別鼓。
為了做皮球,陳標工匠提了一打氣筒的原理,讓工匠打造了一帶活塞的打氣筒。
但打氣筒的活塞材質好選,只能勉強用皮子替代。但什麼皮子用了幾都會壞掉。
陳標特別生氣。
現能取得的最適合的活塞材質然橡膠,然橡膠就得南美洲。
如果朱元璋攔著,陳家早就踏了美洲陸。何至於連做皮球都麽麻煩?
若然橡膠,現陳標就應開玩具店,買十籃球足球送一打氣筒,肯定賺得盆滿缽滿。
陳標狠狠拍了兩籃球,抱著籃球書房給朱元璋寫信,再次請求派船新陸。
次,寫了充足的理由。
歐洲說,新陸耐寒耐旱高產的農作物,能活無數;新陸還然橡膠,裹車輪能讓戰車的壽命增加好幾年;新陸還許多能治病療傷的藥材,比如瘧疾神葯奎寧;新陸無數金銀銅鐵礦產,以後咱再也愁沒錢……
帥難心動嗎!
心動就趕快行動,只需幾艘海船探探路而已!麽氣!
雖然現歐洲沒發現新陸,但朱元璋懂什麼歐洲?陳標為瞭然橡膠,就騙朱元璋懂怎麼了?
陳標將信裝入信封用蠟印封好,壓硯台,等自家爹回充當信使。
然後抱著籃球,學校教學生打籃球。
足球還需找場地,籃球隻立籃筐,需任何規則,隻投籃都很好玩。陳標決定先教學生玩籃球。
說起足球,宋朝就很流行的蹴鞠,其實足球的差別特別了。只需把蹴鞠規則改成現代足球。
宋元候的蹴鞠已經狎妓賭博綁一起。
若士紳豪強官宦子弟蹴鞠,多藝伎一起,一邊踢球一邊身體接觸,踢高興了就當眾Yin樂。
比如張士誠的弟弟張士信就特別好一口。
蹴鞠體育運動挺好,踢的問題。陳標就正本清源,還蹴鞠一朗朗乾坤,好賣足球。
足球籃球都暴利啊,再加一點什麼限量版簽名版,陳標已經看到無數金子朝著自己招手。
到了學校,學生已經體育課。
陳標:「的……學生!今的體育課站樁,玩遊戲!教玩投籃。」
難得現體育課,學生都振臂疾呼嗷嗷直叫,就像一群土匪遇到了土匪頭子。
陳標舉起籃球:「示範。」
學校的教職工立好了籃筐,陳標表情十分嚴肅,舉著籃球縱身一跳,一標準的三分球姿勢。
籃球脫手,籃球落地。
現場鴉雀無聲。
半晌,周驥傻乎乎問:「投籃,準投到框裏的意思嗎?」
陳標默默撿起籃球,一標準的三分球姿勢,籃球準確無誤砸了周驥的頭。周驥腦袋被籃球砸開竅了:「明白了!投籃投進框裏!先生沒投進,惱羞成怒!」
說完,周驥洋洋得意。
唉,居然會說「惱羞成怒」,真才華了!
惱羞成怒的陳標狠狠一揮手:「叉!讓排隊伍最末尾!」
於周驥被兩粗壯婦拖走,從隊伍列變成了隊伍最末尾。
同學紛紛回頭嘲笑周驥。
學校裡誰知先生臉皮薄心眼,居然敢當眾嘲笑先生,活該最後一玩!
陳標仰頭看了一眼籃筐,認為籃筐高,適合現的三頭身。
還好早準備,帶著陳家的工匠一起。
陳家工匠拿著木板哐哐鐺鐺一陣敲打,按照陳標的求做了三種高度的籃球架。
陳標重新試了一最低高度的籃球架,次終於投籃成功。
學生使勁鼓掌歡呼,特別給先生面子。
陳標矜持的點點頭:「最簡單的玩法就站同一地方,比誰投籃投得準。籃球還複雜的玩法,一一為講解。」
已經提將籃球知識教給陳家家丁。
隨身保護陳標的陳家家丁,全都朱元璋精挑細選的忠誠親兵,身手十分矯健,腦子也非常靈活。
很快就熟悉了籃球的規則動作。三籃球籃球,越打越激烈,扣籃蓋帽空接力,高難度動作居然都使了。
陳標目瞪口呆。
怎麼知家家丁麽厲害?!身手,都武功啊!!
陳標都看呆了,那群沒見識的學生就更激動。
又叫又跳,把手都拍紅了。
陳家家丁套紅藍色的褂子,分紅藍隊,褂子後面的號碼,紅隊為雙號,藍隊為單號。
陳標給學生都編了學號。非常迅速根據自己學號支持紅藍隊,神情比打球的都激動。
聽到一群孩子為叫好,場的朱元璋親兵也打了血性,一動作更加矯健。
陳標掏竹哨,含嘴裏,鼓起腮幫子,使勁一吹,長長一聲「嗶」。
「嗶」完後,陳標掏一張黃牌:「黃牌警告!藍隊犯規!」
藍隊隊員:「切。」
紅隊隊員:「哼。」
兩隊隊員摩拳擦掌:「再!」
學生:「嗷嗷嗷嗷嗷!」
學校沒多少,卻製造聲鼎沸的氣氛。
……
被麾智囊團灌輸知識灌輸得更加傻乎乎的朱元璋,步履蹣跚地回家,本想吸一口兒子回血,兒子沒看到,看到兒子的書信。
新陸,高產糧食活無數?真的假的?
金銀銅礦產,再缺金錢?!
朱元璋腦子「叮」的一聲,眼睛一亮。
朱元璋聽智囊團教了半,只聽懂「紙幣發行必須金銀等量,百姓才對朝廷信心」理。
了新陸的金銀礦,就用愁發行什麼材質的錢幣了?!
但沒以遠航的巨型海船……
朱元璋剛亮起的眼睛又黯淡了。
「帥帥!咱的探子說,陳友諒建造了巨型船,真的能會攻打咱!」傳信兵抱著八百裡加急的軍報急匆匆跑進門。
朱元璋跳了起:「還種好事?!」
傳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