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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仍不知道親爹是朱元璋》第101章 陳友定他城裡炸了
陳友定,福建清流人,和朱元璋麾下女將軍陳火星是老鄉。

八閩曾經為反抗元朝付出極大代價,不過五六十年的時間足以撫平一切。

元朝很重視海外貿易,福建廣東因經商過得不錯,所以百姓中有維護元朝統治的人,也算正常。

只是這後世被稱為元朝忠臣的陳友定,真的不能算元朝忠臣。

陳友定是農民出身,為平定起義軍應召入伍,稱為將領,割據八閩,殺掉不服從他的元朝官吏,自命官員,逼迫元朝下令封他為福建行省平章知事,怎麼看都不像個忠臣。

他之所以被捧為元朝忠臣,是因為城破的時候他說要為元朝效忠而吞葯自殺,被押解到應天后大喊「國破家亡我要為元朝赴死」,然後朱元璋把他和他兒子處死了。

先不管他算不算元朝忠臣,被後世營銷號吹忠君氣節。隻說現在徐達和劉基、標兒的火炮強強聯合,飛速攻城略地,很快就把陳友定圍困到了孤城中。

因路途遙遠,天氣潮濕,工匠們運送火葯時沒有嚴格按照規定等原因,新式火炮彈藥消耗比預料的更快,只剩最後一座城後,徐達沒有辦法火力開路了。

但這也沒什麼關係。徐達和劉基又不是不會攻城。圍住這座孤城,我們就在城下吃烤饅頭和烤海鮮,等陳友定自己吃光糧草強行突圍,不斷蠶食他們出城突圍的有生力量,也就是多等一會兒而已。

出身福建的女將軍陳火星、許淑楨在這次攻打陳友定中立下很大功勞。她們根據同鄉優勢和先祖加成,不斷勸說城中軍士投降。

她們的勸說很有效。城中許多將領都勸說陳友定開門投降。

咱們為元朝拚什麼命?沒必要。現在投奔朱元璋,以後不也還是能當官。

陳友定不同意。

但陳友定不同意投降,也不同意出戰,就這麼在城裡花天酒地。

讀過兵書的人都知道,「守大城必野戰」。

就算對方號稱百萬大軍攻城,也不可能每個城門都屯兵,只能集中幾個城門攻擊。

一個厲害的守城將領(沒錯,就是朱文正)會觀察甚至預判敵人的兵力,瞅準機會就打開敵人兵力較薄弱處的城門,出城打野戰,消滅敵人有生力量,增加己方士氣,尋求突圍或者求援。

陳標準備據城不出的時候,是已經確切知道救援的時間,且前期用野戰擊潰了陳漢的士氣,己方可以休息了。

不過他最終還是沒能據城不出,反倒是變成了傾巢出擊,還獲得了大勝,實在是出乎陳標自己之前預想。

福建多山。如果陳友定不想投降,完全可以趁著自己本地人的優勢,在如大雨大霧之類的天氣出城奇襲,尋求突圍。

將領們不斷請求出戰,陳友定就是不同意。

將領們人都麻了。出戰你也不同意,投降你也不同意,你鬧什麼?

將領們鬧得厲害了,陳友定懷疑將領們會背叛他,於是砍了幾個主張出城迎戰的人。

徐達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驚呆了。

陳友定年紀也不大啊,比主公還小一歲,就只有三十六歲而已,怎麼感覺都老年癡獃了?

徐達和劉基商量後,立刻收縮展現,架起更多的火堆,烤了更多的饅頭和肉干,還派軍隊時不時去海邊撈魚回來打牙祭,海鮮燒烤弄起來。

福建富饒,我們執行了幾年井田製的福建飛地糧草支持,不急,慢慢來。

徐達和劉基甚至把陳標心心念念的海鮮火鍋給弄了出來,每天嘗試用什麼樣的鍋底煮海鮮更好吃。

就在他們吃著火鍋燒烤唱著歌的時候,陳標的信來了。

他們的標兒眼巴巴道,船廠的人員和工具配製都到齊了,就是出海口被張士誠堵著,造了船也沒辦法試航行。標兒想來福建或者廣東的大港口造船,徐叔叔記得幫標兒留意地方。

大冬天的,徐達冒出了一頭汗:「我們是不是太慢了?」

劉基面色深沉道:「確實有點慢。有標兒的新式火器,我們都打了一年!」

徐達虛弱地笑道:「我和標兒說,我們今年一定打完。我有信心!」

劉基鄙視道:「是,你有信心,明明還沒到除夕,你在信上落款日期是正月初二!」

今年一定打完。

現在正月初—。

再打一年你徐達就算是派人去應天找標兒新做一批彈葯補充支援,時間都足夠了!

徐達嘆氣:「欲速而不達。現在陳友定自取滅亡,只需要多等些時日……只能讓標兒失望了。」

劉基勸慰道:「標兒只是向你撒嬌,不是催促你出兵。標兒守城的風格你又不是沒看到,你要真為了他強攻城池,你是想把標兒給氣死。」

徐達笑道:「的確如此。」

徐達和劉基正準備下令繼續堅守的時候,—道春雷劈到了城中火器局,引發火葯庫猛烈火災。他們在城外,都能聽見城中爆炸聲陣陣。

徐達和劉基面面相覷。

徐達:「標兒這個神仙童子.....」

劉基:「閉嘴!不準說!小心天機!」

徐達立刻閉嘴,然後下令猛攻城池。

當日,陳友定發現城中火器局火宅導致城中大亂,仰面慟哭「天亡我大元」,好像他跟了大元多少年似的。

將領們爭先恐後打開城門,迎接明軍進城。

徐達和劉基騎馬進城的時候,表情仍舊有點懵。

他們進城後才知道火器局發生火災,引發城中大爆炸。真是……天意?

徐達感嘆道:「看得出來,標兒想要在這裡建海船廠的念頭非常猛烈。」

劉基惡狠狠道:「閉嘴!這只是意外!不可胡言亂語!連主公也不可說!」

徐達點頭:「明白明白,我就只是對你感慨一句。」

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底,徐達率大軍進攻閩廣。

次年,方國珍父子降。

又次年正月,據城頑抗的陳友定因城中火器局失火爆炸城破,陳友定吞葯未死,與子一同押解到應天,等候朱元璋回應天審判。

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二月,朱元璋派廖永忠、湯和率水軍沿著海岸線前往福建和廣東,幫助徐達收復福建、廣東零散失地。

陳標的造船廠員工和管事也在水軍中,跟隨水軍一同前往東南沿海。

當這支水軍浩浩蕩蕩駛出長江入海口的時候,正歌舞昇平的張士誠擺了擺手,沒阻攔。

反正不是打他,他為何要耗費自己的力量阻攔朱元璋?

此刻,已經沒人在張士誠耳邊嘮叨,朱元璋收取了福建廣東之地後,便會對他形成包圍如何如何。會嘮叨的人已經離開許久,剩下的人要麼假裝泥塑木雕,要麼只會奉承。

歌頌張士誠的詩詞集中,已經有百餘首了。

徐達和劉基沒有回應天,他們打完福建廣東之後就趁勢直取廣西;

廖永忠和湯和幾乎做的是屯田大將軍常遇春同款文官活,常遇春對他們發來賀文信;

常遇春已經借練勞動改造營和新兵為名,打下佔領川蜀的明夏政權一半領地,明夏皇帝明玉珍重病;

北方大元皇帝和太子打成了一鍋粥,軍閥擴廓帖木兒(即王保保)和軍閥孛羅帖木兒借皇帝和太子不合繼續爭奪不休,孛羅帖木兒攻入大都,元太子出逃投奔擴廓帖木兒;

我們本文的主角陳標在試圖跟隨水軍前往福建未果之後,正氣鼓鼓在家裡自己給自己放假,把朱元璋的、陳家的所有事務全部打包快馬加鞭送給陳國瑞同志頭疼時,得知了一個差點嚇死他的消息。

朱元璋唯一賜姓「朱」的義子,他的好脾氣堂兄朱文正,犯了錯被免職,被朱元璋親自抽了幾鞭子,現在回應天反省養傷。

陳標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雙手交合放在腹部,躺在軟軟的貴妃榻上裝死曬太陽。

啊,春日的太陽真棒。這一面曬足了陽光我就翻個面。

然後,陳標從貴妃榻上滾了下來。

他已經抽條了,不圓滾滾了,仍舊嚇得從貴妃榻上滾了下來!

陳標化身二弟同款尖叫雞,尖著嗓子叫道:「什麼?!不可能!!我堂哥犯了什麼罪!!」

李貞苦笑:「文正啊,明王想讓他去當廣東主政一方,他當眾說要反了明王,並把自己官印砸了。」

摔得灰頭土臉的陳標傻愣愣道:「去廣東主政一方?這不好嗎?這很厲害啊。」

現在朱文正坐鎮州中。明清的「府」就是元末的「州」,現在朱元璋已經陸續把「州」改成府,比如應天府,相當後世於大一點的「市」。

朱文正去了廣東,就是從市長變成省長,並且兼任一省軍事長官,就相當於古代的州牧、刺史了。

陳標想破他聰明的小腦袋瓜子也想不明白,自家堂哥發什麼脾氣,惹得主公居然親自抽了他一頓?

李貞繼續苦笑:「文正本就不耐煩庶務。他耐著性子一邊當將軍一邊當知府,本就積攢了許多火氣。現在明王讓他從主政一府到主政一省……唉,朱文正說明王想累死他,忌憚他功高蓋主呢!」

陳標的嘴張張合合,半晌發不出聲音。

他不知道該說主公太壓榨人,還是該說自家堂哥這次真的非常作死。

陳標已經完全不知道誰對誰錯了。

主公這裡吧,他重用正哥那是信任正哥,誰不想當封疆大吏?

正哥這邊吧,讓正哥當省長,真的會累死他。

嗷。差點被氣死的主公好慘,差點被累死現在還被抽了一頓的正哥也好慘。

陳標使勁抹了一把臉。我沒笑,真的沒笑。

我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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