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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佛門弟子到左道魔主》第五百一十二章 東風起
半刻鐘後,神光落於九玄山,現出身著冕服,頭戴平天冠的天玄帝。

「陛下。」

太史侯正在查看那斬山斷嶽的裂痕,見到剛登基的天玄帝到來,上前道:「是鍊氣士的手段。」

他和沈羿一樣,都是通過這種範圍極廣的風格推斷出那出手之人的一點底細,並且此地未平復的元氣波動也佐證了他的猜測。

武修雖然也有引動元氣的能力,但絕對做不到這麼廣,並且天玄武修乃是以自身之氣排斥壓製外氣,更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鍊氣士······」天玄帝眸生異澤。

不死道人慘遭雙方捅刀之後,朝廷這邊就沒有鍊氣士強者了。反倒是敵方,有芻狗道人和清縈兩位合體境大修。

但要說是敵方所為,那也有些說不通。

因為無法闡明動機。

製造這麼大動靜,就算是有什麼佈置也該暴露了,完全沒有必要。

「侯爺怎麼看?」天玄帝向這位知曉天下強者手段的大宗師詢問。

「本侯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

太史侯捋著長須,面色凝重地道:「全盛時期的合體境鍊氣士固然能夠引動方圓千裡之元氣,但其行功之時卻是聲勢浩大,我等便是在京中都能第一時間感應到,並且還需要耗費時間。而眼前······在山崩之前,本侯沒有察覺到一點元氣波動。」

也就是說,九玄山方圓數百裡的天地之氣,都是在一瞬間被人納入掌控之中,亦或者說有人以不凡手段掩蓋住了元氣波動。

無論是哪一種,都驗證著造成一切之人的強大。

還有一個重點,他為何如此?

「看上去,似是在破壞著什麼。」

天玄帝看向眼前山腰處一道幾乎將山體切開的斬痕,道:「就從那裏開始查起吧。」

························

「七殺咒命術。」

另一處山嶽,被削平的山頭上,陳天元半跪著撫摸平滑的截面,面色凝重,「是他!」

這種魘勝咒殺之術,陳天元在昨日還親自領教過,他豈能不熟悉。這個術法的名字,還是不死道人親口告訴他的。

「鍊氣士時代,有大能翱翔於九天,察覺到天地之真相、寰宇之奧妙,從那之後,鍊氣士的主要方向就定為了頭頂的星空,不少強大神通都是以星辰為名。」

「但在鍊氣士成為昨日黃花之後,諸多術法神通逐漸失傳,到如今,陳某就只知道那地方還有傳承了。」

陳天元站起身來,抬頭望天,吐出兩個字:「星宮。」

「星宮——」

芻狗道人踏著羅盤落到此處,口中咀嚼著這二字,說道:「自貧道從你口中聽到此名後,便暗中派人在天下各處搜尋星宮所在。然而······一無所獲。」

起名星宮,並且依照鍊氣士們對星空的嚮往,它定然是位於極高之處,處於接近星辰位置的。

芻狗道人甚至能夠在腦海中構想出屹立於群山之上,抬頭便可見天星的宮殿群。他派出的人,也是以此為目標尋找的。

結果就是一無所獲。

別說是關內了,關外的大離都秘密探尋過了,芻狗道人甚至親自出馬去了關外暗自搜尋,結果是毛都沒找到。

他甚至懷疑星宮壓根就沒有真正的駐地,只是一個組織而已。

「大玄和大離沒有,那就可能在更西方的孔雀王朝或者其他處,更有甚者······」

陳天元望著星空,幽幽道:「星宮就在星空中。」

這些都是他所欲探尋的,他雖然得到了星宮中人的傳法,但他本人卻是並未真正去過星宮,不知道這個組織的真面目。

這個組織聚集了鍊氣士最後的精華,神秘而強大,可惜陳天元加入得太晚,至今連話語權也沒有。並且,據他估計,自己的那位宿敵,十有八九也是星宮的一員。

單憑這一點,陳天元就知曉自己是難以在星宮前謀前途了。

不過在眼下,在星宮之前,陳天元還有一迫在眉睫之事要處理。

「傳授陳某《乾天四象星辰真法》的勾陳,陳某雖未見其真容,但通過功法也能知曉其人之強橫。造成眼前這一切的,很有可能就是他。」

陳天元沉聲道:「我沒有太多時間了。」

在陳天元的猜測中,降臨於此處的「七殺咒命術」毫無疑問乃是因為不死道人,也就是說星宮那邊已經知曉了不死道人的死訊。

那麼順藤摸瓜,找到不死道人死亡的真相,想來也快了。

留給陳天元的時間不多了。

「答應閣下的事情,貧道早前就已經安排門人進行佈置,若是閣下有心,明日就可進行那一步。」芻狗道人微微吸氣,似是下定決心般說道。

「那就明日。」

陳天元走到山崖邊,眺望山下,目光正好和遠方投來的視線對視。

他向著那算是同門的天玄帝微微頷首,輕笑道:「擇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吧。早一些解決,正好也可給賭戰加碼。」

諸般準備,陳天元實際上早就已經做好,堪稱萬事俱備,只是差道門相幫而已。

而在第二戰之後,知曉欲界第二天之企圖的芻狗道人答應相助,那萬事俱備之後的東風也來了。

欲界的大門,是時候打開了。

只要獲取了欲界,拿到了天妖的遺產,當下的問題便不再是問題。

最直觀的一點,己方是再也不需要擔心被天妖遺毒威脅了。

當初若非還未登基的安王以天妖遺毒做出威脅,如今的發展說不定就是另一回事了。

當然,這也不排除陳天元事先就已經和那時的安王有所默契,共同促成了賭戰,所以才會有之後的煉殺不死道人之事。

只是這一切的真相,也許就只有作為當事人的二者知曉了。

芻狗道人聽聞陳天元之言,沉默不語,似是在默然的外表下做著只有他自己知曉的思索和盤算。

少頃,他似是終於做好了權衡,道:「貧道明白了。」

只見芻狗道人自袖中取出一疊黃符,陡然散在空中。那一張張符籙末端無火自燃,迅速被燃盡,化作一道道黃光破空而去,飛往各地。

籌謀已久的計劃,以這種突兀又適當的決定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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