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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從冷宮起步的嫡皇孫》第45章 你的驕傲呢?
被李醫當眾點名的四家商號的東家,被胡通判請去了揚州府衙,配合官方進行調查。

離開時,這四位揚州豪商都戰戰兢兢的,都快站不穩了。

而留在昌順號大廳裡的其他人,則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

就在此時,李醫的話鋒突然一轉,笑容也重新浮現在了臉上。

「各位不必緊張和擔心,只要你們的商號守法誠實經營,就不會遇到什麼麻煩」

「非但如此,我還會想方設法保護各位的利益,讓揚州的市面變得更加繁榮」

「只有那些裏通外國,出賣國家和民族,殘害我大唐百姓的不良商家,才是打擊的對象」

現場眾人都暗暗翻了一個白眼,腹誹不已。

「能不緊張嗎?你這動輒就抄家滅門的,誰不害怕?」

暗自吐槽的同時,這些揚州豪商也在暗暗提醒自己。

看來真得收斂一點了,以前那些做法真行不通了,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眼前這位公子何止眼裏不揉沙子啊,這可是一位手握屠刀的主,而且不吝使用!

接下來,李醫告訴現場所有鹽商和糧商。

立刻組織人手檢查所有存糧和食鹽,以確保所有糧食和食鹽都是安全的,避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尤其為東征大軍供應糧草和食鹽的各商家,更要仔細檢查,絕不能有半點馬虎。

過兩天軍糧裝船起運前,自己會挨個進行檢查和實驗。

若是發現軍糧和食鹽有問題,涉事商家將嚴懲不貸。

同時他也公佈了一系列檢查方法,比如怎樣測試糧食和食鹽裡是否含毒。

隨著他這番話,眾多糧商和鹽商頻頻點頭不已。

點頭答應的同時,他們也暗自叫苦不迭。

他們知道,這一番檢查下來,很多花招都不能再玩了,

否則就是自找麻煩。

比如往新糧裡摻陳糧,卻以新糧的價格出售,摻沙子這類事情就更別提了。

這無疑會讓大家少賺很多錢,還會消耗不少的人力物力。

但是,錢少賺一點沒事,腦袋要是被砍掉,那可就徹底完了!

所以這些鹽商和糧商雖然肉疼不已,但卻沒人敢敷衍了事,再玩什麼花樣。

那樣的話,無疑是在拿自己的腦袋在開玩笑!

正說話間,大廳外突然跑來兩位捕快,高喊著有事要稟報。

安內侍隨即走出大廳,去了解情況了。

片刻之後,他又返回大廳,湊到李醫身旁,面色凝重地耳語了幾句。

看到他這一連串動作,現場眾多鹽商和糧商都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他們紛紛預感到,或許又有事情發生了,或許又有人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

安內侍低聲介紹完情況,李醫就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後,他突然冷聲說道:

「富遠號的東家可在這裏?我有幾件事想問問」

話音落下,一位五六十歲的老者立刻哆哆嗦嗦地站了出來。

「見過公子,老朽正是富遠號的東家,羅長生」

「請問公子有何事詢問,老朽一定知無不言」

李醫看了看這個傢夥,然後冷聲問道:

「據我所知,你的富遠號曾長期經營倭國的海運線路,向倭國販賣食鹽和其它物資,可有這回事?」

羅長生立刻打了一個哆嗦,雙腿一軟,差點就跪在地上。

對揚州所有商家來說,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高句麗和倭國這兩個國家的名字。

尤其對現場這些鹽商和糧商來說,避之唯恐不及。

羅長生努力控制了一下身體,這才沒有癱倒在地上。

緊接著,他哆哆嗦嗦地躬身回道:

「回公子的話,在半年多以前,老朽的商號的確經營著通往倭國的海運航線」

「不過富遠號是有鹽引的,而且一直守法經營,從不敢違法亂紀」

「自從半年前倭國那些畜牲殘害我大唐孩童的事情傳來,富遠號跟倭國之間的貿易就斷了」

「這半年來,富遠號一粒鹽也沒有賣給倭國人,其它商品也一樣」

李醫輕輕點了點頭。

「表面上的確如此,你的富遠號的確切斷了跟倭國之間的貿易,生意似乎受到不小影響,進項少了一些」

聽到這話,羅長生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什麼叫表面上的確如此啊?

我家生意的確受到了很大影響,少賺了很多錢!

現場其餘人也一樣,都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還沒等羅長生給出回應,李醫已接著說道:

「但據我了解,你們富遠號跟倭國的聯繫並沒有徹底斷乾淨,暗地裏一直都有往來」

「剛剛有人認出,昨天在碼頭上刺殺我的那些倭國刺客,曾數次出現在富遠號的一家商鋪中」

^0^

「而且那些倭國刺客似乎跟商鋪掌櫃的關係不錯,曾一起到青樓裡吃過花酒,關於這事,你做何解釋?」

話音未落,羅長生已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公子饒命,這情況草民確實不了解」

「由於長期跟倭國貿易,草民商號裡的掌櫃和管事或多或少都認識一些倭國人,有些關係還不錯」

「這肯定是某些膽大妄為的狗才私下裏所為,草民並不知曉,也與富遠號無關!」

李醫看了看他,然後冷笑著說道:

「起來說話,是不是與你有關,是不是跟富遠號有關,稍後就知道答案了」

「這裏的事情已了結,我也有點時間,就跟你去一趟富遠號的商鋪,了解一下具體怎麼回事」

「如果這事果真與你無關,與富遠號無關,你大可放心,我不會牽連無辜,也不會為難你」

「呼!」

羅長生長出一口氣,多少放鬆了一點。

緊接著,他砰砰砰地磕了幾個頭,信誓旦旦地說道:

「草民這就帶公子前去查看情況,如果此事果真與草民有關,草民甘願接受任何懲罰,絕無怨言!」

說完,他這才站起身來,也不再顫抖了。

自家的事自己了解!

從羅長生表現出的坦然姿態上看,這傢夥似乎的確跟刺殺事件無關,而是被人蒙在了鼓裏。

李醫輕輕點了點頭,對這個傢夥的懷疑,頓時減輕了一點。

隨後,他跟現場眾人客套了幾句,然後押著羅長生離開了昌順號。

恭送他離開後,大廳裡的所有人都長出一口氣。

大家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直到此時才放鬆下來。

現在雖然是大冬天,有些人卻已緊張的汗流浹背。

緊接著,大廳裡就徹底沸騰了。

「醫公子的手段真是太嚇人了,就這雷厲風行的手段,天下有幾人能及!」

「老朽真的很難相信,這只是個十歲左右的孩童」

「之前任揚州大都督的越王,也沒有如此驚人的威勢,甚至遠遠不及」

議論紛紛的同時,這些揚州鹽商和糧商都在不斷提醒自己。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一定要夾著尾巴老老實實做人,老老實實做生意。

這個所謂的一段時間,已被他們延長了很多!

非但李醫在揚州時要這樣,只要他還在江南,也必須這麼做,以策安全!

……

大約半小時後,李醫他們已來到臨近揚州東門的一條小巷子裏面。

從這條小巷出去,外面就是漕河南岸的商業街,人來人往的,非常熱鬧。

富遠號的那間商鋪,就位於外面的大街上,是富遠號在揚州城中的四個商鋪之一。

此時的這條小巷子裏,卻跟外面的大街迥然不同,非常安靜。

負責在這裏盯梢的一位便衣捕快,正在向李醫介紹情況。

「啟稟公子,剛才在街上調查時,幾位在街上擺攤的攤販告訴我們,曾見過那幾個倭國刺客」

「他們說這些倭國刺客前些日子曾多次出入富遠號的商鋪,而且是由商鋪掌櫃親自陪同」

「那些倭國刺客還曾在他們的攤位上買過吃食,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所以他們記憶猶新」

「我們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發現富遠號孫掌櫃還曾陪著那些倭國刺客去過青樓吃花酒,青樓的老鴇和花娘都記得」

「那些倭國人一共有五個,就住在不遠處的一座院子裏,也是由孫掌櫃出面賃的,那些傢夥一般很少出來」

「早晨鋪子開門後,孫掌櫃就過來了,期間送了點東西到那個院子,然後又回到了鋪子裏,沒有去其他地方」

「這賊子應該已知道公子在滿城搜捕那些倭國刺客,表現的非常謹慎,走路時不停四處張望,好在弟兄們沒有被發現」

聽完介紹,李醫輕輕點了點頭,讚賞地說道:

「幹得不錯,希望待會能將這些賊子一網成擒,到時我親自給你們請功」

話音未落,那兩位負責盯梢的捕快已喜形於色。

「謝謝公子誇讚,這都是吾等應該做的,不值一提」

「能為公子效力,是吾等的榮幸」

站在一旁的羅長生,此時卻無比煎熬,滿眼驚懼之色。

兩位捕快話音剛落,他就迫不及待地低聲開始辯解。

「公子明鑒,我富遠號過往對倭國的貿易,就是由孫海生這狗賊負責,老朽一般很少過問」

「誰成想這狗賊居然跟倭國人勾結在了一起,並且將倭國刺客帶到了揚州,真是該千刀萬剮」

「公子一定不能饒了這狗賊,但草民實在是冤枉啊,還請公子明察秋毫」

說著,這傢夥都快哭起來了。

李醫轉頭看了看他,然後冷笑著低聲說道:

「你是不是被冤枉的,很快就知道

^0^了,不必急著辯解」

說完之後,他沒再搭理這傢夥,立刻開始分派任務。

他派武守城和柳逸臣帶著兩名千牛衛、以及幾名衙役捕快,去抓捕那些剩餘的倭國刺客。

自己則帶領穆逢春等人,去富遠號的鋪子捉拿孫海生,然後在鋪子裏就地展開審訊。

此外,他也派了一名衙役去通知揚州刺史,以照顧地方官府的面子。

分派好任務後,柳逸臣他們立刻帶人離開,直奔不遠處的那座院落。

緊接著,李醫帶著穆逢春他們從這條小巷裏出來,徑直向富遠號的鋪子走去。

他們剛一出現在街道上,就引來了無數關注的目光。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們,以及在這裏做生意的店家和商販們,紛紛看向他們。

距離近點的,則紛紛躬身施禮。

「見過公子」

李醫則堆著一臉微笑,在不停跟人們打著招呼。

「不必客氣,大家各自都忙去吧」

轉眼的功夫,他們一行人已來到富遠號門口。

守在門口附近的一名便衣捕快,立刻迎了上來。

來到近前,這傢夥躬身低聲說道:

「啟稟公子,孫海生那傢夥一直在鋪子裏,沒有離開」

「後門那邊也有夥計盯著,沒見那個賊子離開」

李醫輕輕點了點頭,隨即轉頭看向羅長生。

羅長生立刻會意,連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公子請進,請公子為草民申冤」

這傢夥非常精明,見縫插針地強調著,自己是被冤枉的。

李醫並沒接茬,邁步走進了這家富遠號的鋪子。

剛一進門,他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帶著隨從迎了上來。

看到這名中年男人的一瞬間,羅長生的雙眼刷地一下就紅了,滿眼的恨意。

而且咬牙切齒的,一副恨不能撲上去把對方徹底撕碎的模樣。

不用問,這個中年男人就是孫海生,也是這間鋪子的掌櫃。

孫海生原本想躬身問候,看到羅長生這副模樣,頓時愣在了原地。

緊接著,這傢夥突然往後退了一步,臉上也浮現出一片絕望之色。

眼看著這傢夥要轉身逃跑,李醫突然厲聲喝道:

「拿下這賊子」

話音未落,李德獎和王宣他們已撲了出去。

穆逢春卻紋絲未動,始終守在李醫身旁。

眨眼的功夫,孫海生及其隨從,就被李德獎和王宣製服了。

緊接著,李德獎他們從這兩個傢夥的懷裏搜出了兩把短刀。

這兩個傢夥估計也知道現在很危險,所以隨身攜帶著短刀,隨時準備拚命。

剛被按倒在地上,孫海生就叫喊起來。

「請問公子,草民犯了什麼罪?草民冤枉啊!」

「東家,在下一直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何要如此對待在下?」

李醫看了看這個傢夥,冷笑著說道:

「別急著喊冤,等剩餘那兩個倭國刺客被抓來,你就知道自己是否被冤枉了」

「除了那兩個倭國刺客,我還可以找來很多人證,來證明你是否是被冤枉的」

聽到這話,孫海生立刻就閉嘴了,瞬間已滿眼死灰之色。

他明白,自己死定了!

被按倒在一旁的那名隨從,卻還在不停掙扎,試圖掙脫控制。

「居然還想頑抗,給他點顏色瞧瞧」

李醫冷聲喝道。

話音未落,只聽哢嚓一聲,王宣一把就撅折了那個傢夥的右臂。

「啊!」

現場立刻響起一陣淒厲的慘叫聲,聽著讓人膽寒。

身處現場的幾乎每一個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李醫則看向了店內僅剩的幾名顧客,還有擠在門口看熱鬧的人們,沖大家抱拳拱了拱手。

「各位揚州父老,孫海生這賊子勾結倭國的畜牲,殘害我大唐百姓,所以我才帶人抓捕他」

「接下來我會親自審問這些賊子。還有兩個倭國刺客,場面可能不太好看,大家還是不要看了」

「大家各自忙去吧,別耽誤了大家的事情,案情府衙稍後會進行公示,大家回頭看公告即可」

眾人連忙拱手回禮,然後心驚肉跳地離開了這裏。

事實上,就算讓他們留在這裏看熱鬧,很多人估計也不敢看。

僅僅剛才王宣硬生生撅折那名隨從手臂的一幕,就把很多人嚇得夠嗆。

等圍觀的百姓離開,李醫立刻吩咐幾名衙役和捕快,關上鋪子大門。

等柳逸臣他們帶著兩名倭國刺客過來,再開門放他們進來。

至於這家鋪子裏的另外幾名夥計和管事,此時都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只知道不停磕頭。

就在店鋪大門關上的一瞬間,羅長生突然瘋了一般,直接撲

^0^向孫海生。

這傢夥像一座肉山,狠狠地壓在孫海生身上,一邊聲嘶力竭地咒罵著,一邊拳打腳踢。

「你這畜牲,枉老夫那麼信任你,把這間鋪子交給你打理,你這畜牲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老夫究竟哪裏得罪你這畜牲了?你要害得老夫一家被滿門抄斬啊!老夫生撕了你這畜牲!」

轉眼的功夫,孫海生已被打的滿臉是血,慘不忍睹。

或許是恐懼,或許是有愧於心,這傢夥並沒有反抗。

而是如同行屍走肉般,任由羅長生瘋狂毆打!

李醫看了看這兩個傢夥,然後示意兩名捕快,上前拉開了他們。

隨後,他又讓人將孫海生及其隨從綁了起來,扔在地板上。

他並沒有急著審問,而是在等那兩個倭國刺客的到來。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

沒一會功夫,柳逸臣他們就已到來。

那兩個倭國刺客都已被打斷手腳,身負重傷,被幾名捕快拖著走進了這間店鋪。

「公子,幸不辱命,我們已將這兩個倭國賊子拿來,請公子發落」

「這兩個賊子還有幾分本領,在他們的住處,我們發現了一些兵刃和毒藥」

柳逸臣簡略介紹了一下情況。

李醫看了看那兩個倭國刺客,然後微笑著點了點頭。

「很好,現在可以審問了」

「我很想知道一下,倭國人這些畜牲究竟開出了什麼條件,居然能讓某些大唐人數典忘祖」

說著,他已轉頭看向孫海生。

「孫掌櫃,你是不是能給個解釋?」

「究竟是什麼原因,能讓你放下身為大唐人的驕傲,甘願為這些畜牲賣命?我很好奇」

孫海生愣了片刻,然後慘笑著說道:

「公子,在下也知道,這些倭國人就是一群畜牲」

「但沒辦法,在下早就上了賊船,想下都下不來」

「現在在下別無所求,只求速死,望公子成全!」

說著,這傢夥就重重磕了幾個頭。

李醫看了看這傢夥,又看了看雙眼一片血紅的羅長生,稍稍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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