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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畫翻天》第79章 狂野派草書
鹿潞陸很快收拾好憤怒的心情,趕緊想著這件事情好的一面,在諾亞·坎波斯重新看向他之前調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不動聲色。

看著小偷這樣明目張膽的在自己面前晃悠固然令人生氣,但這其實是一件好事。

終於鎖定了小偷的真實身份!

而且看樣子諾亞對自己的逃跑路線非常有自信,覺得鹿潞陸一定認不出自己,而對鹿家做過調研的他一眼就認出了鹿潞陸。

這是兩人都預料不到的相遇,鹿潞陸利用這個信息差,以及這樣湊巧的接觸機會,心思活躍了起來。

既然現在小偷是老師,我是學生,還是新生,那一會兒上課的時候我有不懂的向他提問也非常合情合理吧?

毛筆課肯定不是演示一下就完事的,他肯定會走下來四處巡視指導學生,我這個新生一會讓他在旁邊多指導片刻也很合理吧?

鹿潞陸下定決心如此天賜良機,一定要抓住機會多與這賊人接觸,嘗試搜集證據。

而根據感應,贓物應該就被這賊人貼上帶著,或許想些什麼方法直接把東西拿回來…

「好了,不好意思,剛才想起一些高興的事情,我們今天的毛筆課現在開始吧。」諾亞·坎波斯清了清嗓子後用外語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諾亞特地照顧了後排的兩位華人,鹿潞陸很順暢的理解了他的意思,隻覺得自己為了考試學的外語沒有白學。

能在這堂課上鎖定小偷身份是意外之喜,鹿潞陸對於所謂米式狂野派草書也非常好奇,當即伸長脖子向前看去。

文房四寶早就由工作人員準備好放在每一張桌上。

諾亞提起毛筆,控制著手腕保持著筆尖與宣紙的垂直,一板一眼有模有樣。

但當他沾滿墨水的筆尖碰到紙張的瞬間,鹿潞陸就明白了為什麼這個流派叫狂野派。

這簡直就是胡來嘛!

諾亞控制著筆尖在接觸到宣紙後依舊直愣愣的往下按,在紙上留下一個炸開的墨點後再非常粗暴的劃拉了幾下後提筆。

這時毛筆的筆尖呈現炸毛的狀態,顯然是沒法再繼續用了。

但諾亞卻非常滿意,解釋道:

「這就叫做打開毛筆,這種狀態下的毛筆才是我們狂野派所需要的。好了,大家都先上手跟我一樣把桌上的毛筆調整到適合我們的狀態。」

鹿潞陸看得有些不忍直視,再抬頭看看牆上掛著的幾幅草書,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這些字都這麼寬。

起初他以為是用了那種特別大的筆,但那樣的話字體應該也是渾潤一體的,但這裏的草書字體卻是奇怪的中間深色兩邊很淡,而且字體的邊緣也非常的不規則。

前不久才擁有了第一支屬於自己的筆,並且全程非常愛惜的鹿潞陸,看著前排的外國人一個個興奮的糟蹋起桌上這顯然質量上佳的毛筆,頓時有些不忍直視。

一旁的陳靜雯卻好像一點也不驚訝,似乎早就聽說過這種寫字方式,也跟著處理好了毛筆。

諾亞在教室裡轉了一圈,尤其在後排這邊停留了一段時間,見鹿潞陸最終也慢吞吞完成了『開筆』後,滿意的點點頭走回講台,沿著剛才開筆時留下的墨跡繼續演示。

「所謂狂野派,就是讓筆像脫韁的野馬一般,隨著我們的心意,在紙上自由自在的奔跑,落筆前放空你的腦袋,跟隨你的心意,在落筆的瞬間你的手腕會告訴你它最想要移動的方向和距離,聽從那個聲音就可以了。



提筆在宣紙上隨意的書寫著鹿潞陸根本看不懂的文字,諾亞邊寫邊講解著狂野派草書的奧義。

鹿潞陸聽得有些無語,怪不得根本辨認不出牆上那些草書到底在寫什麼。

感情人家就沒在寫字!

講解之間,很快,諾亞就填滿了整張紙,滿意的將被蹂躪的幾乎不能再使用的毛筆放在了筆架上。

「大家學會了嗎?那麼現在開始練習吧,我會四處走動指導你們的。」

而在諾亞完成這一副草書的同時,鹿潞陸和陳靜雯又再次同時皺眉,隻覺得心中更堵了,有一種心思不通透的感覺。

兩人提著筆,看著面前的宣紙,都是有些無從落筆。

哪怕是鹿潞陸這種根本打不準形的人,在下筆前腦中一定也是打過草稿的。

現在讓他們在寫字前放空腦袋,這多少有些違背他們的本能,一時間也難以做到。

諾亞不知何時轉到了他們身邊,見他們遲遲不能落筆,用中文問詢道:

「兩位貴客,是遇到什麼難題了嗎?為什麼不寫。」

鹿潞陸怕開口後控制不住自己的語氣,保持了沉默。

好在陳靜雯開口疑惑問道:

「諾亞老師您好,我們有點不是很適應這裏的氣氛和這種繪畫方式,而且毛筆字對我們來說非常熟悉,下筆前很難按您所說把腦袋放空。」

諾亞聽了之後點點頭道:

「之前在米國也給華國人上過課,他們都跟你們一樣,但就算沒有放空頭腦也沒有關係,落筆的時候上帝會給你指引,遵循著那種指引自然就可以寫出字來。」

「你管這叫字?」沒有開口說話並不妨礙鹿潞陸在心底吐槽。

諾亞特地站到了鹿潞陸身邊,很是好心的關心道:

「這位男士,你也是一樣的問題吧?」

看到鹿潞陸點頭後,諾亞的嘴角再次掛上了危險的弧度,竟然是直接握住了鹿潞陸握筆的手:

「來,手臂手腕放輕鬆,老師帶你感受一下是怎麼寫的。」

諾亞的身材看起來並沒有很多肌肉,但被他握住手的鹿潞陸瞬間感受到一股無法反抗的巨力,直接帶著他的手很快完成了一副『草書』。

當諾亞鬆開手後,鹿潞陸的手已經被捏的微微有些泛紅。

「該死,這個小偷的身體簡直好的過分,怪不得那天能從七樓飛簷走壁的逃脫。」鹿潞陸內心泛起苦澀,這種懸殊的體制差別,他本來計劃的創造一些意外或者碰撞將諾亞放在口袋或者懷裏的贓物暴露的計劃直接胎死腹中。

這麼近的距離下,雖然感應還是朦朦朧朧,但鹿潞陸已經完全確定,被偷走的東西就在諾亞的身上。

諾亞很是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剛完成的字帖,略帶玩味的問道:

「怎麼樣?很簡單吧,仔細體會一下這個感覺,相信你很快就能寫出來的。」

說完後,不再理會兩人,心情頗好的走向前排去輔導其他學生。

陳靜雯在一旁近距離上了一課就也有所悟,終於也落筆開始寫字。

鹿潞陸卻是沒有絲毫聯繫的心思,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四處走動的諾亞·坎波斯,還不放棄的在想其他能獲得證據的辦法。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身邊的陳靜雯寫完了一副字帖後,面色忽然泛起潮紅,發出一聲十分嬌媚的嬌喘。

同時,鹿潞陸感覺到剛才在市場陳靜雯送給他的那個盒子在他口袋裏微微發熱。

心中一動,他掏出盒子打開。

盒子裏面靜靜的躺著一個石硯台,表面散發著瑩瑩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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