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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瑞問：「怎麼回事？邁克的皮膚有那麼堅韌？看上去不像啊？」

一旁的班納道：「據我猜測，邁克的皮膚受到傷害時，應激改變形態的同時，還生成了防護立場。」

弗瑞眼睛一亮，說道：「可不可以根據其中原理研究新一代防護裝甲？」

班納一愣，「額……理論上沒錯。」

事實上哪有那麼簡單。

弗瑞又問：「那豈不是沒有任何東西能對邁克造成傷害。」

周圍的人齊刷刷地看著弗瑞。

弗瑞這話怎聽之下沒什麼問題，但他的語氣感覺就像在說：「有什麼東西能對邁克造成傷害。」

周圍的人，像班納、貝蒂、強尼、山繆爾等人，多少直接或間接受過邁克的恩惠，弗瑞頓時明白，自己失態了。

連忙道：「我是說，假設。」

「好吧。」班納說道：「大概需要把大量能量集中在一點上，瞬間爆發。」

「哦。」弗瑞：「所誒大量能量……有沒有更具體、更加簡單易懂的單位呢。」

班納搖頭：「不知道，但最好有心理準備，能量爆發傷到邁克時，大半個米國從地圖上消失，而且只是傷到。」

「還有別忘了，邁克會瞬移，你可別指望他會乖乖站在原地承受爆炸。所以，還得把邁克綁在一個地方。」

班納拍拍弗瑞的肩膀，「還以為你早已經放棄了不切實際的想法。反浩克計劃無所謂，反邁克計劃就算了吧，反正到最後只會被證明是徒費力氣。」

弗瑞驚訝道：「什麼反浩克計劃……從沒聽過。」

班納笑而不語。

儘管反浩克計劃什麼的，聽起來心裡不舒服，但是他知道，如果浩克一旦失控，會造成多可怕的破壞，所以不舒服歸不舒服，但並沒有反對，甚至希望弗瑞這麼做。

他就是這樣的人。

用盡了辦法，趙海倫無計可施。

最後，邁克說道：「我自己來吧。」

拿起針筒。

毫無阻礙的抽了一管血液。

趙海倫：「既然可以這樣，為什麼不早說。」

邁克無辜道：「我以為這也是測試的一部分。」

趙海倫看了看一堆報廢的儀器……一點不心疼，反正是斯塔克買單。

「怎麼是你來做這事？」邁克問趙海倫，「你不是這個專業的吧。」

「呵呵，誰還沒幾個博士學位啊。」趙海倫笑著說道：「斯塔克覺得你比較信任我。我本來是無所謂做不做，不過他說給我的納米項目追加資金和人手，我就來咯。」

主要是趙海倫吃住都在斯塔克大廈。

偶爾有生理需要，就會發信息問邁克今晚有空嗎之類的話題。

邁克的血液迅速被分成幾份，當場進行檢驗、測試。

大概兩個小時後，第一份報告出爐。

結論讓斯塔克、弗瑞等人瞠目結舌。

第一：邁克的細胞結構、組成與普通人類無異。

第二：細胞中存在未知的能量。身體所有細胞的能量如果爆發起來，超過上萬顆太陽爆炸的產生的能量。

這是人類嗎？

這不是人類！

絕不是！

弗瑞吞了口唾沫，如果說殲星級別武器還在理解範圍內，那萬顆太陽爆炸產生的能量……弗瑞表示理解不能。邁克如果知道弗瑞的想法，大概會想起漫畫中百萬恆星爆炸級別的哨兵。

事實上，百萬恆星爆炸級別只是哨兵的一部分，不包括「虛無」的力量。

聽到這個結果，邁克嘟囔道：「果然還有進步的空間……」

聽得旁人義憤填膺。

這是在裝嗶吧。

雖然有裝嗶的資格，但人艱不拆，何必再打擊別人嗎？

有意思嗎？

然而這是邁克真實的想法。

測試進行了六個小時。

有太多超出理解的範疇。

最後，斯塔克與弗瑞商量後，終止測試，沒用和用過的血液交由邁克自己銷毀。

所有數據——字面的、電子的，通過絕密封存。

在場人員，包括弗瑞自己都簽了保密協議。

只是所有人知道保密協議可有可無。都是見過世面的，若非親眼所見，在場有幾個敢信？真泄露出去，只會被人當成科幻小說吧。

晚上，邁克留宿在趙海倫那邊。趙博士想從另一角度研究邁克。

下半夜。

邁克突然睜開眼睛，小心挪開累壞了的趙海倫。

穿上衣服。

來到頂頭。

一個穿著屎黃色法師袍的光頭女人，負手而立。

「你是誰？」

這是古一第一次和邁克見面說的第一句話。

她轉過身，看著邁克。

作為至尊法師，她具有縱向查看過去未來，橫向查看各個平行宇宙的能力。

每個宇宙中，都有不同的古一。

有的古一和她一樣，是凱爾特女性，至尊法師。

有的古一是男性，亞裔，至尊法師。

有的古一只是普通人。

然而在她窺見的無數多元宇宙中，只有一個邁克是特殊的。

並且這個宇宙裡的邁克，從某個時間點裡就開始不存在與時間線裡。

未來變成了一團迷霧。

「我也不知道。」邁克說道。

他曾深信，自己是個穿越者，是個獲得系統的幸運兒。

但從見了金甲人之後。

他不確定了。

那些穿越前的記憶是真實的嗎？

又或者只是為了將他引導到某條軌跡上而灌輸的記憶？

「哦。」古一點點頭。

邁克：「……」

就這樣？

古一說道：「我又不是全知全能，既然看不清楚，心中當然好奇，既然好奇，自然想問一下。」

「哦。」這次輪到邁克。

古一道：「你知道我是誰吧？」

邁克點頭，「知道。」

古一道：「這也很奇怪，你從來就沒接觸過魔法師……算了，不重要……」

邁克：「……」

這還不重要？

古一繼續道：「未來一團亂麻，而且時空千瘡百孔，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說一句『與你有關』，不冤枉吧？」

如果是斯塔克說這句話，邁克不否認，也絕對不可能承認。

反正就是一個核心：你奈我何！

然而面對古一深邃的眼神，邁克點點頭。

多半是他的鍋。

他的出現，絕不僅僅是蝴蝶效應這麼簡單。

古一道：「有兩件事，第一，處理時空能量不穩定帶來的影響，不要想著置身事外，你覺得呢。」

說完，一臉微笑，讓人感覺毛毛的那種笑。

邁克點頭。

雖然聽起來挺麻煩，但畢竟是自己的鍋。

「第二，這是我選的傳人，不要因為你的攪局，把我的傳人攪沒了。」

空中出現一個人的畫像。

卷福，未來的至尊法師——奇異博士。

邁克再次點頭，心裡舒了口氣。

只要不是「下一任至尊法師就是你了」這種麻煩事就能接受。

話說卷福還在醫院當天才外科醫生嗎？還是手廢了，進入頹廢階段？

得找人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