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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亦星編》第5卷 《神亦·層城》/第30章 日月照7星
第三十章/日月照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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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經過大家的商議,換由工來砍。

工手握端平劍,使勁砍了幾次,也沒能將等分尺砍開。

這時,衡忽然像開了竅一樣,說道:「對了!我記起來了,等分尺兩面的這些黑白相間的條紋是暗含八卦易理的。或許,我們應該確保劈砍開後它們還是完整的。」

工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衡將等分尺旋轉了九十度,說道:「我的意思是這樣,沿著這個角度將等分尺劈砍成保留兩個大面的兩半。」

工有點為難地說道:「這確實是一種值得一試的新想法。可是,這種劈法對於我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

衡仰頭看著工,說道:「工,應該說,這對於我來說才是個不小的挑戰。我才是極有可能被你砍斷手的那個倒霉鬼。」

工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好吧,衡,我們其實可以用兩塊石頭夾住等分尺,代替你的雙手。這樣,我才敢放心地劈砍。否則,很容易砍到你的手的。」

衡從旁邊的地上挑選了兩塊石頭,夾住等分尺,然後退到一旁,觀看工劈砍等分尺。

經過一次次的摸索和劈空,工漸漸找到了準頭。在一次優美的劈砍下,端平劍的劍刃正正地砍到等分尺薄薄的尺端正中,甚至都沒有迸發出火花,就十分順利地將等分尺劈砍成了兩片。

衡趕緊湊上前去,拿起倒在石頭上的兩片等分尺。看得出來,這把等分尺原本就是由兩塊尺身貼合而成的。只不過,這兩塊尺身貼合得實在是太完美,以至於一直被誤以為是一塊。只見,等分尺暗藏的兩個內表面上烙著奇怪的符文。

衡拿著等分尺,向大家詢問道:「你們誰對這些奇怪的符文有所了解嗎?它們是不是某種古體的漢字?」

榕、工、蘭、蓼都仔細地觀察著那兩塊等分尺內表面上的符文。但是,很顯然,他們沒有一個人能說出那些符文的來歷。

蘭說道:「我們也不知道這些符文是什麼。看上去,並不像已知的任何一種古體漢字。它們既然藏在這麼隱秘的地方,一定有著某種神秘的含義。」

蓼問道:「衡,你的家族就沒有流傳過關於這些符文的任何信息嗎?」

衡回答道:「沒有。我的家族甚至應該都不知道等分尺還可以被從中間劈成兩片。」

榕從衡的手裏要過一片等分尺,撫摸著那些奇怪的符文,說道:「這些符文,看上去就像另一個文明烙下的印記。隱少不是說過嗎,我們的五件指引寶物是天外來客想獁留下來的。我有一種感覺,這些符文就是由想獁,或者比想獁還要高級的文明留下的印記。它們才是等分尺真正的秘密之所在。」

工從衡的手裏要過另一片等分尺,撫摸著另一側表面的那些黑白相間的條紋,問道:「那麼,這些黑白相間的條紋呢?它們就沒有什麼重要的秘密嗎?」

衡說道:「這些條紋象徵的是宇宙間的事物的陰陽分化,萬物一於道之理。」

就在這時,榕與工彷彿感覺到了一股來自手中的等分尺的力,這股力越來越大。

榕急忙問道:「工,你有沒有感覺到?」

工回答道:「我感覺到了,榕。是來自等分尺的吸引力。我想,可能是磁力。」

榕說道:「這股吸引力越來越大了。怎麼可能會有這樣能夠自行成長的磁場。」

轉瞬之間,榕與工就有點握不住手中的等分尺了。只見,兩塊等分尺從榕和工的手中飛脫,急速飛向對方,並碰撞在一起。緊接著,金光耀目,五青年隻覺得眼前一片白光,照得眼睛好像失明了一般。

當榕、工、蘭、衡、蓼醒過來的時候,他們發覺自己正置身一座小島上。四面碧波蕩漾,陽光明媚,暖風熏人。小島幾乎要被湖水淹沒了,只露出很少的地面,四周還圍著網格狀的綠植,如同護島的圩堤。島的一側,也就是榕他們站立的地方,是一片狹窄的泊船地。

衡收起手中的兩片等分尺,問道:「榕,這是哪裏?」

榕四下裡眺望一番,只見湖面上遊船穿梭,卻認不出這是哪裏。

榕隻好問道:「工、蘭,你們認得出這是哪裏嗎?」

工回答道:「認不出。」

蘭也說道:「我也認不出來。」

蓼問道:「現在,我還有一個更加重大的疑惑。那就是,我們是怎麼到達這裏的?」

大家紛紛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衡。顯然,大家都意識到,剛才的變故極有可能是那把不尋常的等分尺製造出來的,是它用了某種神奇的方式將大家帶到了這個陌生的湖心島上。

榕看到遠處的一處湖岸貌似是一個碼頭,隻得說道:「我們呼喚一艘船將我們載向那個碼頭吧。或許到了那裏,我們能夠好好計劃一下接下來的行動方案。」

在榕和工的呼救下,他們順利地叫到了一艘遊船。

上船之後,榕向船主問道:「你好!我問一下,這裏是哪裏呀?」

船主疑惑道:「咦?聽聲音,你們是大陸來的遊客呀,怎麼會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呢?」

工和蘭都疑惑道:「大陸?」

榕、工、蘭看向湖面和小島,異口同聲地問道:「這裏是日月潭?」

船主說道:「沒錯啊。這裏就是日月潭呀。你們從大陸來這裏旅遊,居然還會不知道這是哪裏,真是奇怪耶。」

工指著大家之前站立的那個小島,問道:「那麼,那個小島就是著名的光華島了?」

船主說道:「光華島,是的。不過,現在它已經改名叫做拉魯島。」

蘭問道:「榕,你剛才在島上有看到小島將潭水分為日形和月形的兩半嗎?」

榕回答道:「沒有。月形的一半隱隱約約像是看到了,日形的一半完全沒有看出來。」

船主在一旁說道:「那是因為建造發電廠蓄水的緣故。以前,這個島以北的湖形如日輪,以南的湖形似新月,所以才被稱為日月潭。現在因為蓄水建造發電廠,湖面擴大了許多,湖形整體上變得像一張楓葉了。」

榕又繼續向船主問道:「前面那個碼頭叫什麼?」

船主回答道:「那是玄光碼頭。可以通到後面的玄光寺。」

很快,榕一行就到達了玄光碼頭。謝過船主,五青年離船登岸,一邊欣賞湖光山色,一邊討論著此次詭異的變故。

工疑惑地問道:「你們說說看,為什麼等分尺要將我們帶到日月潭中心的小島上呢?」

蘭說道:「或許,是因為這個小島剛好等分日月的緣故吧。」

蓼說道:「這小半年以來,我們幾乎已經繞著本國轉了一圈了,雖然有一些眉目,但卻沒有揭開任何一件指引寶物背後的秘密。照這樣下去,我們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揭開層城影的秘密,找到寂繭,進入大荒海呢?」

蓼的問題引起了大家的進一步思考。確實,自從層城探險隊成立以來,一切進展都是在意外的邊緣取得的。要說起大家對五件指引寶物的了解,依然是撲朔迷離。衡的問祭琮雖然已經基本完成了醒玉的程序,卻沒有揭示出更加清晰的結果。工的牽荒帆的秘密還是毫無頭緒。蘭的明蝶笛雖然在壺口瀑布處奏出了天雷之音,卻也沒有明確的秘密線索。衡的等分尺被劈開後,用一股詭異的力量,莫名其妙地將大家帶到了這個日月潭邊。至於蓼的端平劍,目前知曉的是它與等分尺和明蝶笛有些模模糊糊的聯繫。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榕不得不鼓勵大家道:「各位,不要灰心。我們不是已經有一些進展了嗎?我相信,只要我們繼續努力,很快就會找到層城影的。我們要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

衡說道:「是啊。你們看我和榕,我們的寶物都發生了變化。我們正在一步步地邁向我們的目標。榕的問祭琮的重瞳魚眼已經黛化,我的等分尺已經被劈砍開來露出了神秘的符文。這些都是值得我們繼續為之努力的變化。」

工說道:「嗯,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找到層城影的,而且為期已經不遠了。眼下,我們要搞清楚的是,為什麼等分尺要把我們帶到這裏來。」

蘭說道:「不錯。剛才,那位船主說起過,這裏可以通到上面的玄光寺。不如,我們沿著石階上到寺廟去遊覽一番吧。或許,我們會在遊覽的途中得到什麼啟示也說不定呢。」

蓼說道:「我贊同蘭的提議。」

榕說道:「那好,我們就按照蘭的提議,先到玄光寺一遊。」

於是,榕一行五人沿著石階上山參觀玄光寺。

從潭邊的碼頭到玄光寺的距離其實很近,沒有花費多少力氣就走到了。玄光寺的庭院也不大,外觀為仿日式寺廟建築。玄光寺的底樓內供奉著玄奘大師的金身。玄奘法師身像面目慈祥,上方懸著「民族宗師」匾額。

參拜過寺院,榕一行五人站在玄光寺前眺望日月潭。天清氣朗,拉魯島以及湖對面的涵碧樓半島的山巒景緻大都可以望見。往來湖面的遊船蕩漾起陣陣漣漪。四周蒼翠的山巒與湖水構成山水一色的美麗景緻。不得不說,日月潭確實有著它獨特的美。

蘭說道:「各位,我剛才問過了寺裡的僧人,為何玄光寺會供奉玄奘法師。僧人說是因為安放玄奘法師頂骨舍利的緣故。現在,玄奘法師的頂骨舍利已經移奉於玄奘寺。從玄光寺後有一條青龍山步道可以直達玄奘寺。我們要不要去玄奘寺參拜一下?」

榕說道:「玄奘法師是一位了不起的大師。我們應該去參拜。」

榕的決定得到了大家的認同。於是,一行五人沿著樹木青幽的青龍山步道,朝著玄奘寺走去。一路上,綠植豐饒,鳥語喧喧,山光水色掩映在樹木叢中。步道上,蔭涼頗多,空氣清新,讓人走過時身心愉悅。

走到後,大家來到玄奘寺的正門,懷著崇敬的心情走進這座寺廟。看到寺外大牆上刻繪的《玄奘大師西域行遊圖》,五青年紛紛為玄奘法師的精神所鼓舞,決心不管前路多麼艱難,一定要完成隱少所託付的使命。

玄奘寺為一座仿唐式建築,共有三層。一層正殿門楣上懸掛著「玄奘殿」匾額,殿內正中供奉玄奘法師負笈像,塑像上方懸著「國之瑰寶」匾額。第二層則是供奉玄奘法師佛位的主殿。三樓有一座小塔名叫「玄奘塔」。玄奘法師的頂骨舍利就安藏於塔中。

在玄奘寺的門前,大家遠遠望見南邊的山峰上有一座塔。

衡指著那座塔問道:「你們知道那座塔嗎?」

蘭說道:「我知道,我之前在玄光寺裡聽僧人說起過,那是慈恩塔。」

蓼說道:「那座塔的造型倒是很優美,我們能上去嗎?」

蘭說道:「據說,慈恩塔頂層就是供遊人憑弔賞景的,還設有石桌石椅可以供遊人休息。」

工說道:「那麼,我們上去吧。我想,在塔頂上一定可以觀賞到更遠的景色。」

衡說道:「可是,太陽已經偏西,只怕我們爬到塔頂時,星星都要出來了。」

工說道:「怎麼可能。衡,你是不是害怕了?」

蓼忽然盯著衡問道:「衡,你害怕嗎?」

衡可不想跌面子,尤其是在蓼的面前,於是趕緊回答道:「怎麼可能?我有什麼好害怕的?去就去。」

榕說道:「沒錯。要的就是去塔頂上看星星。」

又經過一段步道,榕一行來到了慈恩塔下。繞著這座仿遼宋古塔式樣興建的八角寶塔望了一圈之後,五青年開始登塔。

慈恩塔一共九層,整體高度四十五米。這樣的高度對於五個少年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榕他們幾個人很快就爬到了塔頂,根本沒有像剛才衡在玩笑裡說的那樣要爬到星星都出來了的時候。

慈恩塔建在海拔九百五十五米的青龍山頂上,加上塔高四十五米,塔頂正好海拔一千米,是日月潭景區的最高點。

榕、工、蘭、衡、蓼站在塔頂,面向北方,只見整個日月潭的美景盡收眼底。

榕看著眼前的景色,忍不住說道:「你們看,天上,夕陽左沉,薄月右上,湖中,漣月左倚,芒陽右臥,這種對應彷彿天地間的密碼。」

工說道:「或許,等分尺帶我們來到這裏,最終就是要我們在這裏感悟天地之間的密碼。隱少不是說過層城影應該就在我國的某處嗎,或許這個地點就隱藏在某種天地密碼裡。」

蘭和蓼這對姐妹親熱地站在一起,小聲地交談著眼前的景色。

眼看夜幕將至,蘭對蓼說道:「蓼,這麼好的景色,你不吟上一首?」

蓼有點猶豫地看著蘭,終於還是說道:「那就吟上一首吧。

觀山色於波上兮,釣白魚於清風;

拜舍利於座前兮,目蔥蘢於塔峰;

迷神鹿於林間兮,濯日月於湖中;

置夕陽於霞後兮,斟星鬥於夜空。」

蘭反覆吟詠著蓼所做的這首詩,不禁讚歎道:「踏波行風,濯月蔥蘢,置日斟星,珠璣間似有仙佛之力。蓼,你的作品總是這麼富有情懷,讓人沉醉不已。」

蓼笑著伸出手指颳了一下蘭的鼻樑,說道:「蘭,你太誇獎我了。我會驕傲的。你不能這樣慣著我。」

蘭也伸出手指,在蓼的鼻樑上颳了一下,笑著說道:「快說,這首詩有沒有名字?」

蓼忽然一本正經地說道:「蘭,別鬧了!榕他們正看咱倆的笑話呢。」

蘭拉著蓼的手,說道:「咱們說咱們的悄悄話,不理他們男生。咱們轉過去,讓他們看,讓他們看著咱們的背影嫉妒去。」

蓼也拉起蘭的另一隻手,開心地說道:「好。」

榕和工一起用手指捅了衡一下,向愣愣地看著她們的衡使了個眼色。

衡好像明白過來了什麼,趕緊說道:「別呀。蘭、蓼,別不理我們呀。我們三個需要你們。」

蘭和蓼一齊回過頭來,害羞地問道:「需要我們什麼?」

衡紅著臉說道:「需要你們告訴我們剛才那首詩叫什麼名字。」

蓼的心裏閃過一絲失落,她看了看蘭。

蘭說道:「那就告訴他們吧。」

蓼說道:「叫《寶島行·慈恩塔北望》。我取了前半部分,後半部分是蘭加的。」

聽了這個名字,工不禁點了點頭。

榕也望向北邊,說道:「是個好題目。」

五青年站在塔頂,為漸漸降臨的夜色所吸引,竟然不願意離去。

此時,月色明朗,山水朦朧,燈火依稀。榕反覆吟詠著「斟星鬥於夜空」的句子。

忽然,榕隻覺得自己眼前出現一片奇景,北鬥七星及周圍的星空清晰地映照在遠處的日月潭中。

榕不覺脫口而出道:「日月照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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