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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亦星編》第10卷 《神亦·暗幕》/第11章 天光星影
第十二章/曦鈴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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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出乎意料的恩賜。在一些已故人類的請求下,命運選中了這兩個前來瞻仰聖跡的人類,賦予了他們獨特的能力。褚羽和楚荇已經踏入了能法的殿堂,這將會讓他們的未來之路更加出彩。褚羽獲贈的是運用靈能的方法。

褚羽感受著湧動在自己體內的能量和星光的呼應,發覺自己能感應到自然的法則律動,感覺到身邊事物的能量流動。褚羽將手指向湖水,存想著能量從自己體內流向湖水。令褚羽驚訝的是,湖水表面沸騰了,升起了蒸汽。褚羽再存想著能量從湖水流向自己。只見,湖水漸轉平靜,然後表面居然開始結冰了。

褚羽不可思議地低語道:「天哪,這違背了父親教給我的物理定律,就像家園谷周圍的屏障和訪客的贈禮一樣不合常理。看來,父親和母親還有很多事沒有告訴我。我似乎領悟到了什麼,難道說我領悟到了母親說過的『道法自然』?」

實際上,褚羽已經掌握了一個最為基礎的靈能法術——法自然。

與此同時,楚荇正在自己的夢境裏遭遇了一群光態亡靈。

光態亡靈們對楚荇說道:「好孩子,你是命運為我們挑選的拯救者,請幫幫我們吧。」

夢中的楚荇問道:「你們是誰?遭遇了什麼困境?」

光態亡靈們說道:「我們是彌留在永垂湖之中的冤魂,因為長期受到聖能的濡染,變成了光態亡靈。我們本應排隊前往靈域,獲得安息。可是,前往領域之路被某種來自別宇的力量阻斷了。好孩子,請你幫幫我們。」

夢中的楚荇說道:「光態亡靈?聖能?靈域?來自別宇的力量?請恕我無知,我不知道,我不理解。不過,請告訴我,我該怎麼幫助你們。」

光態亡靈們說道:「邪惡的力量正在集結,企圖染指我們的宇宙。孩子,你多次聽到的呢喃低語就是這些邪惡計劃的一部分。我們將我們身上濡染的聖能交託給你,為你開啟一條坎坷的道路。你要堅持下去,不管你的命運多麼艱難,都要打敗那些可怕的邪惡,在聖能的指引下凈化這個宇宙,為受困於此宇的亡靈們打開天崖之梯,讓他們接受神火的煆燒,前往靈域安息。」

夢中的楚荇說道:「可是我只是茫茫眾生之中的一個普通者,我有什麼能力開啟什麼天崖之梯呢?」

光態亡靈們說道:「感受我們交託給你的聖能,運用你已經學會的第一個聖能法術——仁之初。不斷感悟更多的聖能法術,你會變得更加強大。孩子,不要懷疑自己,你能做到的更多。你的朋友會陪伴你,成為你最好的戰友。孩子,你是命運的寵兒,你有一顆戰士的心,也有一腔醫者的情懷。你已經有了一把雙刃劍,也註定會成為擔負他人命運的負重者。」

楚荇悠悠醒轉,看著褚羽。褚羽也靜靜地看著楚荇。

楚荇拿起褚羽的手掌,問道:「我看得出,你的掌上有光的蹤跡。那是什麼光?它為什麼要照到你的手掌上?」

褚羽看向天幕千星,說道:「我想,那是天光,天選之光。它照射我可能只是一個巧合。或許,每隔多少年,天選之光就會照射到這湖畔,只不過我恰好出現在這裏,被它照射到了。我想,這可能是天光和誰的約定。而我恰好撞上了這個約定。」

楚荇看向湖水中的星影,說道:「天光之約?那是和誰的約定呢?為什麼約定會降臨在這片地方呢?是因為這裏是昆初的聖跡嗎?」

褚羽說道:「我想,是因為這裏就是天光城,昆初的首都。」

楚荇略感驚訝地說道:「哦。天光星影,聖湖九鼎。我早該想到的。除了這裏,沒有哪裏會是天光城了。這裏具備了作為昆初的首都的關鍵素件,紀年鐘錶、公權信證、道德憲章、列星名跡……這裏就是天光城無疑了。」

褚羽說道:「楚荇,就在剛才你睡著的時候,我發生了一些改變。」

楚荇說道:「褚羽,就在你剛才醒著的時候,我可能也發生了一些改變。你先說說你的改變。」

褚羽向楚荇演示了自己剛剛掌握的技巧,並說道:「我知道,這是天選之光贈給我的能力。它改變了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

楚荇說道:「我發生的改變跟你類似。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一群光態亡靈告訴我,他們將一些聖能交託給了我,並讓我學會了第一個聖能法術——仁之初。」

褚羽說道:「聖能法術?你掌握的是利用聖能的法術,我掌握的是什麼樣的能法術呢?能法,對,我想我們掌握了能法。有一個念頭告訴我,我掌握的這個能法叫做——法自然。楚荇,能給我演示一下你掌握的仁之初嗎?」

楚荇托起手掌,在自己的身體裡尋找著聖能,試圖將它們彙集到自己的手掌上。可是,楚荇發現,自己身上的聖能微乎其微,只能彙集在自己的指端,給自己十分微弱的在感,根本不足以支撐她演示聖能法術。

楚荇有點失落地說道:「我的聖能儲備太過微弱了,不足以演示法術。褚羽,讓你失望了。」

褚羽說道:「沒關係。我們已經開啟了第一步,以後會變得更強。」

楚荇忽然感覺到了什麼,說道:「等等。褚羽,我好像感覺到了什麼變化。啊,是的,是聖能在我的指端滋長。我明白了。這就是我掌握的第一個聖能法術仁之初的效果。仁之初這個法術可以讓我體內的聖能像仁之初生一樣萌發生長。這是一個培植聖能儲備的法術。」

褚羽說道:「楚荇,我有一種預感。我所學會的法術是攻擊向的,而你所學會的法術應該主要是用於治療向的。」

楚荇深沉地說道:「如果是這樣,正好符合了我的職業特色。你為長劍,我為盾牌。褚羽,我曾經在這永垂湖畔被一些細碎的呢喃低語所困擾。我隱隱感覺那些呢喃低語之中隱藏著巨大的陰謀,跟我,跟昆初和人類,也跟你有關的陰謀。我們兩個的命運恐怕會因為這些而緊緊聯繫在一起。」

褚羽托起楚荇的手,輕輕地吻了一下,說道:「我相信你。不過,我更相信,即使沒有這些呢喃低語,我們的命運也會緊緊地聯繫在一起。楚荇,明天的太陽升起之時,我要以朝陽為證,以七彩為憑,與你許下三生之約。你願意嗎?」

楚荇說道:「你為什麼吻我的手,而不吻我的唇?天光星影,蔓草萌情。可是,我們之間終究還是有一層隔閡,身份的隔閡。」

褚羽急忙說道:「不。不是的。我這就吻破你心裏的這層隔閡。」

說著,褚羽就準備吻楚荇的唇。楚荇閉上眼有些矜持地期待著。可是,褚羽在最後關頭停下了。楚荇睜開眼,不悅地看著褚羽。

褚羽解釋道:「楚荇,我剛剛想明白了你之前問我的問題。」

楚荇問道:「想明白了什麼問題?」

褚羽說道:「你之前問我,『九鼎為什麼被排列成這樣一個奇怪的曲線形態』。我想明白了。那個曲線形態象徵的是一條龍。」

楚荇疑惑道:「龍?什麼意思?」

褚羽拿出自己的護照,指著上面的印章,說道:「就是這個圖案。姨奶奶說,它叫龍形九鼎。」

楚荇看著護照上的印章,明白了褚羽的意思,但是卻氣慍地看著褚羽,說道:「少打岔!」

說著,楚荇一把將褚羽按倒在毯子山,直接吻上了褚羽的嘴唇。

楚荇鬆開了褚羽,心滿意足地躺回了旁邊,準備睡下。

褚羽鬆了一口氣,說道:「嚇死我了。你就這樣奪走了我的初吻。我還以為你是一名暴醫,今晚就要把我吃了。」

楚荇愉快地說道:「吃了你是早晚的事。我也是第一次。睡覺。」

褚羽愉快地說道:「是,主人。」

就這樣,褚羽拉上了帳篷的門和內隔,睡下了。只不過,兩人誰也沒有意識到,他們的手端悄悄地向學業社發出了消息。

夜風吹過啟程紀年碑和列星屏風,發出嗚嗚的聲響,彷彿是在和聖湖裏的靈魂們交談著昆初的歷史和未來。這一夜,褚羽和楚荇雖然都睡得很晚,但卻睡得很沉很香,都獲得了充足的休息。

清晨,褚羽早早地醒來了,並喚醒了楚荇。褚羽和楚荇一起在湖邊漫步了一小會兒。兩人手拉著手,靜靜地走著,感受著湖畔微涼的秋風和寧靜。然後,兩人迅速將帳篷和毯子收起,放上通勤車,開著車朝著湖區東邊的植物區趕去。因為褚羽和楚荇要趕在雪鷹鳴叫之前到達崇聖杉的腳下,在那裏的朝陽中許下三生之約。褚羽將車開得很快,比介沐清開得都快。終於,褚羽和楚荇在雪鷹從雪山巢穴趕來環繞著曦鈴的冠頂飛翔的時候到達了曦鈴的腳下。

褚羽和楚荇迅速跳下剛剛停穩的通勤車。楚荇立即拉著褚羽的手,跑向那株偉岸的崇聖杉,那株昆初人心目中的愛情樹——曦鈴。

站在那株大樹身前,褚羽仰望著樹冠和繞飛的雪鷹,說道:「我認得這種特別的樹。這是一株崇聖杉。真沒想到,昆初竟然也會有崇聖杉。我還一直以為崇聖杉是有君江畔的特產。看來是我無知了。」

楚荇說道:「不。不是你無知。崇聖杉確實是昆初的外來物種。聽說,它們的種子是歷史上一位身份神秘的人類郵寄到昆初的。聽你的語氣,崇聖杉是原產於有君江畔的,是嗎?有君江在哪裏?」

褚羽說道:「有君江是流經琪奧的一條江,而琪奧就緊鄰著我的家園谷。我的家園谷的入口就隱藏在琪奧的琪角瀑布旁邊。楚荇,我很好奇,是誰將崇聖杉的種子郵寄到昆初的?」

楚荇說道:「你看到四周的花朵沒有?」

褚羽說道:「哦,這是詠仙花。雖然外形和有君江畔的詠仙花有些許出入,但是同一物種。」

楚荇說道:「據說,這兩種植物的種子都是由同一人贈送給昆初的人類的。」

褚羽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他。據說,詠仙花和崇聖杉之間有著一個淒婉的故事。只可惜,我的爸爸媽媽並沒有將這個故事告訴我。但是,他們曾經在帶我們遊覽琪奧的時候,告訴我和姐姐,崇聖杉和詠仙花因為對愛情的堅貞而承受著永世的淒涼,淒涼到誰也說不清這份堅貞到底值得不值得。」

楚荇點了點頭,說道:「在昆初,眼前這株崇聖杉是最為年長的一株。它有一個拗口的名字,叫做曦鈴,寓意是晨曦之鈴。哦,你聽!雪鷹開始站在它的東枝上向著朝陽鳴叫了!每一個晴朗的早晨,都會有輪值的雪鷹來到這株崇聖杉的冠頂繞飛,然後站在東枝上面向初起的日輪鳴叫,告知這裏的所有居民,包括人類、禽鳥以及其他,新的朝陽升起了,又一個值得銘記的日子開始了。」

褚羽聽著雪鷹的鳴叫,感慨道:「晨曦之鈴,天光城的報曉者。那麼,曦鈴的底枝上飄舞的那些色彩又是什麼?」

楚荇說道:「那是同心結和相思帶,是一個十分浪漫的風俗導演出的景觀。這個風俗和曦鈴的另一個身份有關。」

褚羽問道:「什麼身份?」

楚荇說道:「曦鈴是昆初人心目中的愛情樹。昆初的情侶多數都會在來湖區朝聖的時候,在曦鈴的底枝上繫上相思帶做成的同心結,表明自己的心跡。這是昆初的人們對待愛情的習俗。」

褚羽說道:「有趣的習俗。我也想在曦鈴的底枝上繫上同心結,向你表明我的心跡。」

楚荇說道:「可惜,我沒有準備相思帶。」

褚羽說道:「算了。就讓我們留著這個遺憾,以後再來彌補吧。你看,朝陽已經掙脫了雪峰的遮掩,陽光掠過曦鈴的底枝,照射到了我們的腳邊,落在詠仙花的露珠上,折射出七彩之光。就讓我們趁著這大好時刻,在詠仙花和崇聖杉的見證下,許下我們的三生之約吧。」

楚荇看著褚羽的眼睛,喜悅地說道:「好。」

褚羽和楚荇一左一右站立。褚羽的右手和楚荇的左手十指交握。兩人已經做好了許下愛情約定的準備。

就在這時,一個可愛的童音傳來,說道:「等一下。等等我。」

楚荇有點害羞地說道:「討厭!這麼大清早,居然還有別人來這裏。」

褚羽說道:「別理他。又不是叫我們的。咱們繼續。」

楚荇和褚羽又準備開始立約。楚荇這次還特意閉上了眼睛。

可是那個聲音更近了,居然還喊道:「等等我啊,你們兩個猴急的傢夥。就是說你們兩個呢!別裝沒聽見。」

楚荇氣呼呼地跺著腳,說道:「這是誰啊!討厭死了!是在喊我們兩個嗎?」

褚羽說道:「嗯,一會兒我再找他算帳。我們不理會。」

楚荇說道:「這裏也沒有別人了。肯定就是喊我們兩個的。還怎麼繼續啊。先打發了他再說吧。」

褚羽氣恨恨地說道:「好吧。」

兩人轉過身去,卻發現一個藍色的機械丘比特快要飛到兩人跟前。藍色機械丘比特的手裏還捧著一根禮筒。

楚荇問道:「你好,侍者。是你在喊我們嗎?」

那個丘比特一邊飛近,一邊說道:「沒錯,主人。我在喊你們等等我。我給你們帶來了禮物。」

褚羽問道:「你是誰?你為什麼叫她主人?」

那個丘比特飛到了兩人跟前,懸停著,說道:「你也是我的主人,褚羽。戀事社已經確認了你們兩人的情侶關係。所以,你們應該已經猜到了。」

楚荇驚喜地說道:「你是——」

那個丘比特說道:「沒錯,我就是戀事社為你們配發的愛情見證官。你們可以叫我『小虎牙』。」

褚羽向楚荇疑惑道:「愛情見證官,是幹什麼的?」

楚荇說道:「小虎牙?那你認識小蛀牙嗎?」

丘比特小虎牙說道:「當然認識。我和小蛀牙是好夥伴。它被分配給了另一對情侶。不過,它私下給我捎來消息,說它估計要不了多久又要換主人了。」

楚荇說道:「小虎牙,你為什麼要喊我們?你打斷了我們的立約儀式。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小虎牙說道:「主人不疼小虎牙,小虎牙要生氣了。主人,小虎牙是來給你們送禮物的。」

褚羽問道:「什麼禮物?」

小虎牙晃著手裏的禮筒,說道:「相思帶。」

楚荇噗嗤一笑,感動地說道:「謝謝你,小虎牙。」

小虎牙打開禮筒,將紫色和金色的絲帶分別交到褚羽和楚荇的手裏。褚羽和楚荇將兩根絲帶編成同心結,再交給小虎牙。小虎牙帶著同心結,飛向曦鈴,將它系在曦鈴底枝上。同時,褚羽和楚荇也在朝陽和七彩之中許下了三生之約。

誓詞融入了晨風之中,回蕩在曦鈴的腳下,吹動同心結和相思帶。褚羽和楚荇訂下了屬於他們的約定,完成了屬於他們的絲相風俗。

就這樣,又一段愛情故事匯入了曦鈴底枝的絲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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