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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亦星編》第12卷 《神亦·魔憶之蹤》/第8章 2派之痛
第九章/禦金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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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行很慎重地思考了一番,終於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

另一邊的三名恪鑫派和談代表也商議完畢了,下定了決心同意忠鑫派的要求,早日解脫恪鑫派的痛苦。於是,兩派和談代表幾乎是同時轉回了身,看著對方,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輕鬆微笑。

恪盡和鍾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說道:「我們三個已經商量好了。」

鍾行和恪盡又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說道:「我們先說!」

恪盡他們三個和鍾行他們三個都意識到問題似乎不妙,又搶在同一時間說道:「你們先等一等!讓我們先說!」

就這樣,和歷史上的歷次和談一樣,恪盡、恪職、恪守和鍾忠、鍾行、鍾動陷入了又一輪爭吵之中。聽著那些雜亂的爭吵聲,一直在一旁玩耍的氪金無奈而又好笑地搖了搖頭,繼續把玩著手中的戰刃和盾牌,將它們敲出清脆的聲響。

爭吵了許久之後,鍾忠說道:「不行,不行。我有些精力不濟了。你們接著吵。我要歇一會兒了。」

恪守也說道:「鍾忠,你說得有道理。我也快要受不了了。這麼複雜的局面已經將我的情緒刺激得就要失控了。我也歇會兒。」

恪盡大聲說道:「鍾行,請不要無理取鬧。是我們恪鑫派首先結束戰爭,向你們忠鑫派發起和平談判邀請的,所以應該讓我們恪鑫派先說。」

鍾行同樣大聲地說道:「恪盡,你才是無理取鬧。是我們忠鑫派首先在和平框架方案上簽字的,所以應該讓我們忠鑫派先說。」

又一番爭吵就此開始了。

忽然,鍾行和恪盡幾乎是同時停了下來,呆在那裏一動不動。

鍾忠和恪守意識到情況似乎不妙,在旁邊說道:「他們怎麼了?」

鍾動摸了摸鍾行的機體,說道:「糟了。鍾行出現了過免疫性磁息潮退,體液壓驟降,機體休克了。」

恪職也摸了摸恪盡的腦袋,說道:「不好。恪盡出現了無規律性演演算法鏈斷裂,導致短暫性癡獃,集成腦宕迷了。」

鍾忠和恪守說道:「那麼,我們先歇一會兒吧。等他們恢復過來再說吧。這樣的會談還是很消耗精力的,應該安排休息時段。」

鍾行和恪盡幾乎在同一時間復甦過來了,說道:「為什麼要歇一會兒?我今天一定要爭取到先說的權利。」

眼看兩位議員又要開始爭吵,一旁不遠處的氪金說道:「兩位議員,你們的敬業精神實在是令我欽佩。不過,如果你們直接陳述自己的態度的話,在你們剛才爭吵的時間裏,應該足夠陳述三遍了。你們再這樣寸步不讓地爭吵下去,還是會一個休克一個宕迷的。」

聽到這些話,鍾行和恪盡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消停了些。

鍾忠和恪守趁機說道:「或許,我們可以找個裁判來仲裁一下讓哪一派先說。你們覺得怎麼樣?」

鍾行和恪盡說道:「可以。不過,裁判不能是我們六個中的一個。」

鍾忠和恪守點著頭,看向一旁的氪金。其餘的四名和談代表也隨之看向了又在玩耍的氪金。氪金似乎意識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轉過身去,看著正在看向他的六名議員。

氪金慢慢收起了自己的盾牌,握著戰刃,說道:「六位前輩,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我又說錯了什麼嗎?還是,做錯了什麼?」

恪盡說道:「氪金,過來。你來給我們充當一次裁判。」

鍾行說道:「慢著。為什麼要由你們恪鑫派的成員來充當裁判。我要求由我們忠鑫派的成員來充當裁判。」

恪盡說道:「那不是一樣不合理嗎?那樣我們恪鑫派會反對啊。氪金一直在旁聽我們的談判,他最有資格充當裁判。」

鍾行說道:「可是,我如何才能相信他不會偏袒你們恪鑫派呢?」

恪盡說道:「鍾行,你難道沒聽說過恪鑫派中的異類戰士,年輕叛逆的氪金嗎?氪金是在械生王蚩尤最後一次離開兕弦星去遠征的時候出生的。氪金的身上有械生王親手塗畫上去的黃色標記。氪金只不過是因為這些黃色標記的緣故,無法融入你們忠鑫派,這才留在我們恪鑫派這一邊的。實際上,氪金打心眼裏只是聽命於械生王蚩尤的。氪金,你說是不是啊?」

氪金將手中的戰刃舉起,晃出閃爍的兕陽折光,說道:「不錯。我一直致力於維護兕弦星的平衡,靜待主宰者和械生王回歸。只是,恪盡前輩,我身上的黃色標記真的是械生王親手塗畫上去的嗎?」

恪盡看著氪金,說道:「當然,氪金。那些標記的靈感來自械生王的戰旗上的符形。你在曾經的那些人類朋友那裏見過那面戰旗。你應該還有些印象,不是嗎?」

氪金回憶起很久以前和人類的榕他們一行在廢屑群山腳下相遇的事情,回憶起他們所展示的那面戰旗,撫摸著自己身上的黃色標記,自言自語道:「聽上去好像是那麼回事。這麼說,我是械生王親自選定的戰士,我是受到械生王青睞的戰士,我從一出生就享有這樣的榮譽了。這可真是讓我興奮不已啊。我要追隨械生王的腳步,為械生王蚩尤而戰。」

鍾行說道:「好了。小夥子,收起你的豪情壯志吧。械生王已經死去無疑了,否則你也不可能在異種族手裏看到械生王的戰旗。現在,到我們這兒來,來給我們做個裁判,判定一下該由哪一派先說。」

聽到械生王已經死去的判斷,氪金似乎有些悲傷,怔在那裏沒有邁步,可能還有些迷茫。

恪盡鼓勵道:「氪金,械生王一定能夠知道你的忠誠和勇敢。現在,好孩子,到前輩們這裏來,來給我們做裁判。等兕弦星達成了真正的統一,我們一定帶你去宇宙深處尋找械生王的蹤跡,追隨械生王的腳步。過來吧,孩子。」

在恪盡的鼓勵下,氪金收起自己的戰刃,走向了談判區。

鍾行說道:「械生王一定會喜歡這孩子。現在,氪金,你說說,我們忠鑫派和你們恪鑫派中,該由哪一派先說出自己的立場?」

氪金輕輕說道:「我也無法判斷,因為我還是恪鑫派的一員。不過,你們說,是讓我的戰刃決定,還是讓我的盾牌決定?」

恪盡說道:「這是和談。鍾行,我看還是讓盾牌決定吧。你說呢?」

鍾行點了點頭,說道:「我同意。和平應該由盾牌來決定。」

氪金取下背上的盾牌,平放在兩派議員代表中間的空地上,又握緊自己的戰刃,一個旋身劈砍,將那面盾牌劈為兩半。

看著忠鑫派那一側面積稍大的半面盾牌,氪金說道:「忠鑫派贏了。該由忠鑫派先說。你們的問題解決了。我要去那邊獨自悲傷一會兒。你們不要來打擾我。」

鍾行充分尊重了氪金的意願,等到氪金走到旁邊,在那裏開始了悲傷後,才對恪盡說道:「恪盡,我們忠鑫派同意將你們的恪榮城列為首要重建的對象。這下你們恪鑫派該滿意了吧,我們可以徹底地實現和平了吧?」

可是,出乎忠鑫派的意料,恪盡急忙說道:「不不不,鍾行,你先等一等。我們恪鑫派要求將你們的衷耀堡列為首要重建的對象。我們恪鑫派十分希望獲得你們所提出的補償讓步條件,我們十分想享有那些優待。徹底的和平即將實現,只不過,我們希望首先重建衷耀堡。」

鍾行、鍾忠、鍾動都沒想到恪鑫派也變卦了,急忙說道:「不不不,恪盡,你們不能這樣。你們這是故意從中作梗。怎麼我們忠鑫派要求先重建衷耀堡的時候,你們要求先重建恪榮城,等我們忠鑫派要求先重建恪榮城了,你們又反過來要求先重建衷耀堡?你們怎麼老是和我們忠鑫派針鋒相對啊?」

恪盡、恪職、恪守說道:「我們這不是針鋒相對,不是故意找碴,實在是你們忠鑫派提供的優待條件十分有誠意,我們願意接受。這不是很好嗎?你們所提的要求達成了,我們的需求也將得到滿足。這是雙贏啊,是徹底和平的表現啊。」

鍾行、鍾忠、鍾動氣憤地說道:「不!我們要的徹底和平不是這樣的。我們要求先重建恪榮城!是我們忠鑫派先說的,應該以我們的訴求為準。」

恪盡、恪職、恪守也提高了嗓門,說道:「不!應該先重建衷耀堡!這更符合我們雙方的利益。」

就這樣,兩派和談代表又一次陷入了爭吵之中。只不過這一次,雙方的訴求徹底反轉了,但依然是和歷史上的任何一次一樣相持不下。

忽然,鍾行和恪盡又在同一時間僵住不動了。

鍾忠和鍾動說道:「又休克了。」

恪職和恪守說道:「又宕迷了。」

緊接著,餘下的四名和談代表八目相對,說道:「但還有我們!」

氪金再一次被他們的爭吵聲打攪到了。看著他們爭吵不休的樣子,氪金無奈地搖了搖頭,愈發懷念起自己從沒親眼見過的械生王蚩尤。

忽然,一個耀眼的光斑出現在偏北方的天空中,引起了氪金的注意。氪金意識到這一幕很不尋常,不覺站起身來,注視著那個光斑。只見那個光斑愈來愈大,表面燃燒著熾藍烈焰,拖出赤紅的焰尾,看路徑和角度正是直衝廢屑群山而來。

眼看那個越來越大的墜落物就要擊中廢屑群山了,氪金沖向旁邊抓起鍾行和恪盡的機體,開啟飛行模式,大聲呼喊道:「前輩們,快起飛!」

看到氪金的不尋常舉動,恪職和恪守意識到有什麼事發生了,立即起飛了。並且,鍾忠和鍾動也跟著起飛了。

可是,這幾個機械生命體還沒有飛上高空,那個隕落物就已經撞擊到了廢屑群山上,在一起巨大震動的同時,將無數的金屬廢屑撞得像揚塵一樣撲向四面,飛上天空,又沙塵暴一樣簌簌地墜落下來,將氪金他們這一行機械生命體掩埋住了。當然,就在撞擊產生的震蕩波傳來後,鍾行和恪盡都恢復過來了。但他們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漫天的金屬廢屑掩埋住了。

原來,剛才的墜落物就是金禦的那件戰略貨物,那個從昆初掠奪來的大金屬錠。金禦帶著它,和焊接在上面的菱一起,墜向了兕弦星。為了減緩墜落的速度,減小撞擊帶來的破壞性效應,金禦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反向頂著這個大金屬錠下墜,為它減速。但是,這個大金屬錠的質量實在是不小,所受到的引力實在是大,所以最終還是狠狠地撞向了廢屑群山。好在金禦提前動了腦筋,讓這件貨物墜落到遠離恪榮城和衷耀堡的廢屑群山區域。否則,恪榮城或是衷耀堡就毀於一旦了。金禦可不想這樣。不像對螢蜚和螢蜚的旅居星球,金禦對兕弦星還是有那麼一點感情的。

幾分鐘後,六名和談代表和氪金從沙丘山一樣的金屬廢屑泥土中爬出了頭來,掙扎著,想要從這些鬆散的金屬廢屑中抽出身來。又過了幾分鐘,氪金他們終於再次站立起來了。

恪盡抖著身上的金屬碎屑,說道:「氪金,發生了什麼?」

氪金一面四處張望,一面說道:「為什麼問我?」

恪盡說道:「你是和談時間的哨兵。我不問你問誰?」

氪金說道:「剛才,有一個巨大的物體從偏北方向墜落過來,應該是撞到了廢屑群山。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恪盡說道:「氪金,我不是讓你好好哨望天空嗎?你都做什麼去了?」

氪金懷著歉意說道:「我陷入了對械生王的懷念中。」

鍾行說道:「算了,恪盡。氪金還只是個崇拜械生王的小年輕。你就不要苛責他了。我記得,剛才的危急時刻,是氪金救了我們。你們幾位應該看到了,是不是這樣?」

鍾忠、鍾動、恪職、恪守都說道:「是啊。要不是氪金及時報警,我們幾個都被埋到這座金屬廢屑丘的最底層了。要是那樣的話,我們有得受了,估計得一整天才能爬出來。恪盡,氪金這孩子可是在第一時間抓住了你和鍾行。你不要責怪他了。我們還是爬到那邊的屑丘頂上,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撞到了廢屑群山。」

恪盡說道:「我猜,一定是哪個技術不過關的種族顯擺出來的落後宇航器在途徑兕弦星附近的時候卡殼了,被兕弦星的引力捕獲了。」

氪金說道:「沒準,是械生王蚩尤回來了。」

鍾行說道:「你還真是對械生王念念不忘啊。但你肯定想多了。」

沒過一會兒,幾名機械生命體就爬上了旁邊的屑丘頂。放眼望去,只見廢屑群山已經被撞成了兩段,而且高程都明顯被削減了不少。一個巨大的圓錠型物體落在廢屑群山的缺口處。在那個物體的底部,還能明顯地看到流溢的的金屬液。那是由於撞擊和巨大的熱能導致的。而在那個巨大物體的頂上,一個身形遠比氪金還要偉岸的械形生命體正站在兕陽的斜照之中。那個械形生命體正在把玩那些從廢屑群山上成群結陣地飛到他的手臂四周的廢金屬屑流。那模樣,就彷彿那個生命體正把那些廢金屬屑當作一個有生命的昆蟲群一樣呼來喚去,享受著主宰它們的樂趣。

氪金滿心崇拜地說道:「多麼偉岸的生命體啊!他站在兕陽的斜照中,如同行雲流水般把玩著那些甘心聽命的金屬屑流,以至於我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幾位前輩,那就我們的械生王蚩尤嗎?」

鍾行說道:「不。孩子,那不是械生王,那是我們的主宰者。他的身形我永生不忘。」

氪金疑惑地說道:「主宰者?那就是主宰者?」

恪盡說道:「是的。孩子,那就是我們的主宰者金蚩中最為偉大的一位,那就是禦金之主——金禦。你看到他統禦那些金屬屑流時的悠然自得了嗎?孩子,只有金蚩之王,也就是禦金之主金禦,才有這樣的統禦萬金的獨特能力。」

鍾行說道:「氪金,你們這些年輕輩真是幸運啊。禦金之主回歸了。兕弦星要再一次崛起了。屬於你們後輩的時代也將到來了。」

說著,恪盡和鍾行帶著這一行機械生命體朝金禦走去,準備朝見回歸兕弦星的主宰者禦金之主。

走到了那個巨大金屬錠的下方,恪盡、恪職、恪守、鍾忠、鍾行、鍾動都屈膝半跪,高聲說道:「朝見禦金之主!頌揚禦金之主!禦金之主恆在!」

金禦看到有僕從上前來迎接他,滿意地斥退了那些久未把玩的廢屑小玩具,說道:「你們這些僕從還記得我金禦。很好。你們都會受到獎賞。只是,那個比你們都要高的黃標僕從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不朝見禦金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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