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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亦星編》第12卷 《神亦·魔憶之蹤》/第31章 遠征軍風潮
第三十二章/愛之甜與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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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蕻將軍說道:「舒涼將軍,你的說辭確實也有一些道理。但是,我無法如此輕率地做出決定。你讓我再好好考慮一下。你們幾位將軍也靜下心來,好好理一理,好好審視一下自己的立場。畢竟,我們現在是在決定一件萬分重大的事情。如果我們昆外遠征軍離開了昆初,我恐怕昆初將難以從接下來的災劫中倖存下來。舒涼將軍,這是一個生死攸關的決定,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慎之再慎。而且,這個決定最終也不應該隻由我們這些戰艦指揮官來做出,我們必須聽從指揮部的命令,而指揮部也必須考慮全體遠征軍官兵的想法。」

舒涼將軍說道:「你說得對。這個決定不能僅僅由我們做出。那麼,我們都再考慮一下吧。不過,葉蕻將軍,我必須提醒你,我們不管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不能猶豫太久。」

葉蕻將軍結束了和舒涼將軍的通話,並且開始盤算起遠征軍內部的派系對比,盤算著遠昆號、參昆號、贊昆號以及初威號等一批戰艦群官兵的影響力。介沐清在稍早一點的時候也向葉蕻將軍提起過遠征軍官兵們的匿名討論。葉蕻將軍也悄悄地進入了內部平台,察看了大家的討論情況。葉蕻將軍已經意識到,在昆外遠征軍內部,主張遠征軍應該離開昆初的聲音恐怕已經佔了上風。這是一種很不好的先兆。葉蕻將軍,以及禮兵旅的絕大部分官兵都是堅定的守昆派。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放棄昆初,去開闢什麼昆外新世界。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危機四起的時候,他們的立場更加沒有動搖過。但是,遠征軍並不是僅僅由像禮兵旅這樣的部隊說了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在無奈地舒了一口氣之後,葉蕻將軍拿起手端,接通了姬艦長,說道:「姬艦長,很抱歉這麼晚了打擾你和家人團聚。」

姬艦長說道:「沒什麼,葉蕻將軍。我們這一次談不上團聚了。我和我丈夫剛剛吵了一架。這會兒正在相互冷戰呢。」

葉蕻將軍關心地問道:「怎麼了?你們那麼恩愛,怎麼會吵架?」

姬艦長說道:「還不是當前的局勢鬧得。昆初聯城議會被解散之後,我和幾名同職級的艦長相互聯絡,希望能向你們這些將軍們反映,由你們向指揮部請求,讓遠征軍延長例休期,留在昆初守護這些迷茫的無助的人們。可是,我丈夫又冒出來了那個老想法。我真沒想到,這麼些年了,他受了那麼多懲罰,還沒放棄那個念頭。他總是在我聯絡的時候,在旁邊風言風語,諷刺挖苦我。我被惹惱了,就擠兌他,說他有本事可以去向遠征軍旗艦民昆號的軍屬信箱舉報我。誰知道,他居然翻出了當年的舊帳,說當年是我舉報了他,導致他被遠征軍遣送回了昆初,當了一個窩窩囊囊的永垂鎮面鑒官。我告訴他,我當年舉報他是為了救他,是為了向準備放棄他的旗艦捷昆號表明,遠征軍必須將他救回來,以軍法懲處他,彰顯軍法的嚴正性。他居然說我就是想把他從遠征軍裡弄回昆初,來帶孩子。於是,我們就吵了起來。」

葉蕻將軍說道:「嗯,你們之間的事還真是挺複雜的。」

姬艦長說道:「不好意思,葉蕻將軍,我扯遠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猜一定是關於當前的局勢的事吧?」

葉蕻將軍說道:「沒錯。剛才,遠昆號指揮官舒涼將軍和我通了話。舒涼將軍向我表達了他和幾個戰艦群指揮官對當前的局勢的看法。他們現在是把當前的局勢當作了他們實現目的的契機。他們那一批獨立派早就想找到機會煽動遠征軍指揮部通過決議,在昆外的某顆星球上建立永久基地,讓遠征軍取得獨立的地位,脫離昆初的人們。現在,他們認為昆初眼下的動蕩和分裂就是一個好機會。舒涼將軍極力向我陳述昆初所面臨的困境,從眼下的風波和動蕩分裂,到暗植物和水下威脅,再到對大融熔罪犯再臨的擔憂。總之,舒涼將軍就是想勸說我同意他們獨立派的主張,儘快地帶著遠征軍官兵離開昆初,去昆外世界避難。他們說這是給人類留下純潔光明的種子。可是,我並不願意放棄昆初。我是堅定的守昆派。然而,舒涼將軍並不是單獨的一個人。他的背後,還有很多遠征軍官兵。我擔心除了遠昆號、參昆號、贊昆號和初威號等一些戰艦群的官兵,還有很多其他的官兵站到了獨立派的立場上。你那裏有沒有什麼消息?」

姬艦長說道:「葉蕻將軍,我這裏的消息都不樂觀。我在我們的內部交流平台上看到一個叫『守昆陳情』的新頻道。我在陳情封面上籤了名,加入了這個頻道。但是進去之後一看,這個頻道裡只有不斷刷新的口號和呼籲,激情滿滿,卻沒有什麼有實際價值的行動方法。可以看出,這個頻道是那些有激情的官兵自發組建的,缺乏有影響力的軍官的支持。」

葉蕻將軍說道:「我也注意到了這個頻道。出於一些考慮,我沒有簽名加入。獨立派影響不了所有的官兵。除了我們這些守昆派,和舒涼他們那些獨立派,應該還有一些仍然在搖擺的官兵。他們有什麼消息嗎?」

姬艦長說道:「介沐清向我提起過,是有一些這樣的官兵,而且數量還較為可觀。但是他們的態度也讓人高興不起來。他們在匿名頻道形成了一股勢力。從他們的交談中可以看出,他們也預感到歷史上的那些宿敵即將再度入侵昆初。這部分官兵呼籲大家想辦法向指揮部發出請求,延長遠征軍的例休期,讓大家留在昆初,協助捷防軍保衛昆初和人類社會。但是,他們卻在介入昆初社會的種種風波面前缺乏果敢態度。他們認為,昆初社會的風波是人類的共同問題,而且與遠征軍的職能不對應,不應該由遠征軍來介入處置,最多也只能由駐守昆初的捷防軍來介入。」

葉蕻將軍說道:「這些搖擺的官兵能有這樣的態度,能夠表達留守昆初的意願,已經很難得了。遠征軍的很多官兵長期在茫茫辰海之中航行,執勤,生活,見慣了昆外的世界和諸多文明的分分合合,能夠與昆初這顆人類母星維繫一定的情感,已經比較難得了。姬艦長,看來情況確實不樂觀。獨立派佔據上風是大概率的事情了。我們可能要採取一些策略了。總之,我們守昆派的立場是不變的,但是我們可能必須先做出一定的妥協。有些東西,尤其是人心裏面的一些東西,是十分微妙的。天律的原則告訴我們,得失與禍福並非是一成不變的,也並非是一眼就能看清楚的。或許,我們可以嘗試以退為進。」

姬艦長說道:「葉蕻將軍,我不太懂你所說的。」

葉蕻將軍說道:「但你善於觀察我的風向,配合我。」

姬艦長笑了笑,說道:「對,沒錯。我正要說這個意思。你像一位教風複雜但鮮明的老師,而我就像一位教熟了的學生。」

葉蕻將軍說道:「沒錯。但是有一位新學生似乎還沒有被教熟。」

姬艦長說道:「他會很快轉變過來的。他總是善於學習新東西。」

葉蕻將軍說道:「但願如此吧。那麼,你去和你丈夫和好吧。我也該去看看我女兒了。我恐怕她現在還沒睡。」

結束了和姬艦長的通話,葉蕻將軍走到葉茗茗的房門前,敲了敲。

葉茗茗說道:「是爸爸嗎?請進。」

葉蕻打開門,發現葉茗茗還坐在床邊凝視著手裏的一個東西,於是說道:「怎麼還沒有睡?你在看什麼呢?」

葉茗茗說道:「禮物。必風港學會的前會長水清老先生送給我的禮物。我把它理解成一件武器,一件幫助我為正義開路的武器。」

葉蕻走到了葉茗茗身邊,說道:「就是這把小鑰匙?」

葉茗茗說道:「不是。它藏在綠立方的議長辦公室水晶吊燈上。這只是打開暗格的鑰匙。我正在盤算著什麼時候去拿到它。現在,那間辦公室被那個可惡的楊螟佔據了。」

葉蕻說道:「說起禮物,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幫你拿到那件武器。」

葉茗茗高興地看向葉蕻,說道:「爸爸,快說,什麼辦法?」

葉蕻說道:「你和熊宇真不是打算結婚嗎?我們可以邀請那個楊螟來參加你們的婚禮,然後派兩個人潛入綠立方,拿到東西。」

葉茗茗苦著臉,說道:「啊?要讓那個噁心的楊螟參加我和大熊的婚禮?爸爸,你出的是什麼餿主意啊!」

葉蕻說道:「這個主意是很餿。但是我不也是想你們兩個趁我還在昆初,把婚結了嗎。這種時候,我們還能講究多少呢。眼下局勢動蕩,我說不定哪天就得離開昆初了。」

葉茗茗說道:「好吧。餿就餿吧。到時候,我們好好噁心一下那個楊螟。只是,楊螟會來參加婚禮嗎?」

葉蕻說道:「放心吧。我會邀請初威號的指揮官景繩將軍去婚禮現場。有我的邀請,和景繩將軍的面子,楊螟一定會去。」

葉茗茗問道:「為什麼?」

葉蕻悄聲說道:「不許告訴別人啊。景繩女將軍是楊螟追求的對象,兩人至今都是單身。到時候,我讓景繩將軍好好出出楊螟的醜。」

葉茗茗笑著說道:「哦——爸爸,我發現你有時候好壞啊。」

葉蕻笑著說道:「對付壞人,就要壞一點。你和小熊明天就開始準備。我們後天就舉行婚禮。早點睡吧。」

葉茗茗說道:「是大熊!」

經過一天的緊急準備,熊宇真和葉茗茗的婚禮如期舉行了。婚禮地點選在臨近綠立方的一處公共花園。由於事情倉促,婚禮佈置得很是簡樸。不過,到場的賓客也是不少的。婚禮的儀程還未開始。但可以看到,景繩將軍、姬艦長等幾個遠征軍軍官已經到場了,李紫姝扶著衣著寬鬆的沐汐婷正在拍照,兩位新人和雙方家長正在和銀蓉教授、趙征教授他們合影。熊宇真的父親被派往朱意星的羅涇港參加典禮,沒能到場。

而那個可惡的楊螟也恬不知恥地插花戴帽,笑眯眯地朝這邊走來。一位賓客攜帶的寵物狗正沖著楊螟吠叫,似乎有要撕咬他的勢頭,嚇得楊螟直往景繩身後跑去。景繩鄙夷地看了楊螟一眼。楊螟趕緊滿臉堆笑,跟在景繩後面轉來轉去。

溫婧迎終於在人群中找到了躲躲藏藏的介沐清,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說道:「沐清哥哥,我可算是找到你了。那天我去了原港,卻怎麼也沒找到你。今天,我終於找到你了。你是不知道我也會來參加茗茗姐的婚禮,所以才出現的,對不對?沐清哥哥,你為什麼要躲著迎兒呢?迎兒可想你了。迎兒每天都在想你。」

介沐清扶著溫婧迎的肩膀,說道:「迎兒,我不值得你這樣。我一直躲著你,就是不想讓你再傷心。迎兒,我的心還沒有為誰騰出位置,你就不要再對我這樣一往情深了。你這樣只會耽誤了自己。迎兒,你又何苦這樣折磨自己呢?」

溫婧迎說道:「沐清哥哥,迎兒以前不懂,只知道喜歡你。現在,迎兒成年了,迎兒細細地體會到了愛情的滋味。愛情原來是這樣的又甜又苦。迎兒知道你心裏一直裝著楚荇姐姐。迎兒心裏也沒有其他人的位置了。沐清哥哥,楚荇姐姐已經跟著褚羽走了,你就不能移情於迎兒嗎?沐清哥哥,你還記得你在西出亭送我的情景嗎?你還記得那些詩句嗎?『成年方嘗七苦,長劍功名誰讀』。迎兒現在明白了,世間最苦,莫過『求不得』。沐清哥哥想求楚荇姐姐而不得,迎兒想求沐清哥哥而不得。我們都是愛河裏最苦的獨行者,夜夜在心中面朝所愛之背影千呼百拜,卻只有苦澀與求不得。」

介沐清惆悵地說道:「迎兒,你又何必這樣呢?何必讓我們的苦情相互映照,照出無窮無盡重對影呢?」

溫婧迎說道:「那麼,沐清哥哥,你又何必苦苦戀著楚荇姐姐呢?沐清哥哥,我知道你還接納不了我。我知道你又打算長劍西出,去橫渡辰海。但是,迎兒還是那句話,即便長劍陌路,我心不負西出。」

介沐清隻得說道:「迎兒,看來我們註定要這樣被愛情戲弄下去了。你說得一點沒錯。愛情是如此地又甜又苦,滿是求不得之苦,卻又甜得讓我們雖苦仍求。迎兒,再給我一些時間吧。或許,算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或許。」

溫婧迎說道:「即便長劍陌路,我心不負西出。」

另一邊,景繩拿了一串烤肉,坐到了長椅上,美滋滋地聞著。楊螟也恬不知恥地坐到了旁白,小心地奉承著。景繩故意把烤肉捏到膝蓋那麼高,開始數落楊螟。忽然,那隻寵物狗一口叼走了景繩的烤肉。

景繩立即假裝大呼小叫道:「哦!我的烤肉被狗叼走了。楊螟,你還不快去追!快去把烤肉給我搶回來。你個沒用的東西,快去!」

楊螟尷尬地說道:「被狗叼走了,不能再吃了吧。我們換一串。」

景繩故意說道:「不行。那串肉我舔過了,不能給狗吃了。快去!」

楊螟說道:「可是,那是一隻狗哎,我,我是方萊議長。這也,也太——」

景繩努力忍住笑,說道:「狗怎麼啦?議長怎麼啦?你還好意思說你是議長,難道你連一隻寵物狗都對付不了嗎?你難道連一隻寵物狗都不如?」

楊螟立即一個箭步朝那條狗跑去,撲到草坪上和那條狗廝打起來,最終奪回了光溜溜的串簽子,尷尬地回到了景繩身邊。楊螟身上插的花也折了,帽子也被咬了個洞,衣服也破了,還沾了不少泥土和草莖。

景繩忍住心裏的笑,說道:「真沒用,連個狗都打不贏。好了,把簽子扔到垃圾桶裡去吧。然後坐過來,整理一下。你看你都成了什麼樣子了。別人會說你人模狗樣的。我可不想被人誤會。」

楊螟感覺自己受到了景繩的關心,樂呵呵地扔了簽子,躲到景繩坐的長椅背後,好好整理了一番,坐到了景繩身邊,諂媚地笑著。

景繩看到那副笑容,感覺渾身難受,就說道:「你笑什麼?笑得那麼難看。」

楊螟立即收斂了笑容,說道:「你今天真好看。」

景繩說道:「我以前不好看嗎?」

楊螟立即說道:「不不不。你什麼時候都好看,一直那麼好看。」

景繩亮出自己的手掌,說道:「我聽說,你最近幹了不少壞事。有沒有這回事?我可告訴你,我是一名軍人,我的巴掌專打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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