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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上恐怖遊輪的我被迫成了船長》第一百七十四章 口頭警告
審視著蘇菲那雙激動的眼神,渾圓蔚藍的眼珠上下轉動一圈,

四邊紅通通的,閃爍著晶瑩。

滾滾而來的還有一陣感動,她主動伸出細嫩、雪白的手指,一言不發,驕傲的示意凃夫幫她戴上。

呵。

她還是那個一向驕傲的溫斯特小姐啊!

凃夫聳肩膀好像沒辦法一樣,只能順從她的意思,將生命之石戒指套入嫩如蔥白的食指,兩者完美契合。

這並不算難,他的能力只需要瞧一眼,便能猜出對方指頭圈數,

私下不知瞧了多少次,準備這件事不知多少次,又怎麼可能出錯。

三支手臂接觸,戒指完美的與指頭相併。

入手接觸的冰涼感讓凃夫小心的捂住她的手,他又小心翼翼的吹了口氣,蘇菲沒有拒絕這樣接觸,等到暖意流入手掌他才適當鬆手。

凃夫稍微鬆了口氣,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等到感動過去,聰明的蘇菲已經意識到了一件事,

「所以,公爵小姐成人禮上的那枚戒指也是你送的?」

「那不一樣。」

凃夫知道瞞不過去,偷換概念道:「那東西只是一件商品,而我送你卻是一枚戒指。」

「原來如此。」

一向驕傲的溫斯特小姐聽他說完這話沒露出表情。

也看不出來她是欣喜還是難過,她故意把手抬得好高,轉了好幾圈從不同的方向,展示著那枚價值連城的小玩意。

除了公爵小姐外,她也有了同樣的禮物。

「凃夫送了我一枚戒指,他送了我一枚戒指,一枚戒指。」

她這樣想著,幸福得快要暈了過去。

一邊轉著圈,黑白色搭配的裙子翩翩起舞,像一隻從林間飛過的花蝴蝶。

她忽然一把抓住凃夫的手,向他發出邀請,「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天哪,但願你不是指的哥大。」

「當然。」

「他們一定會認出我,明天這個時候你大概只能在醫院見到我。」凃夫哭喪著臉,誰叫他當初得罪人太狠了,他的名字甚至要比哥大學子還要出名。

「所以,你去不去?」

蘇菲打開門,歪著腦袋,飄逸的金髮隨風而飄揚,蔚藍色的眼珠宛若明亮星辰。

淡淡的幽藍月光又一次撒在她肩上。

這相似的記憶讓他回憶起穿越時來到溫斯特家的畫面,許多美好記憶湧上心頭,然後再重重的點頭,從牙縫中隻吐出一個詞,

「走。」

……

在蘇菲住處不遠地帶,夏奇拉·巴雷拉小姐並沒有走,她兩隻眼睛好奇的打量著那棟屋子,良好教養沒有讓她養成趴門縫的習慣。

她只是暗自猜測著,凃夫今天是否會從那座屋子裏出來,如果沒有出來的話……正胡亂想著,兩朵浮雲從胸口一路紅到了臉頰。

忽然間那扇門開了。

他們一個大膽舉動令她直接捂住了嘴,那兩個人一併從屋子裏走出來,不遮不掩,就這樣坦然大方的,出現在在哥大的道路上。

在昏暗的夜色下兩道靚麗的身影並肩而行,並沒有足夠引人注意,

蘇菲的名氣在哥大不算大,但是細看下絕對能發現凃夫的身份。

這個哥大新生公敵,不止在賽上公開嘲諷機械院。

比賽過後更是氣得哥大高層全面改革風氣,嚴打原來的不良作風,他凃夫絕對是該被掛在吊燈上的頭號公敵。

「天哪,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那兩人對此毫不在意,踏著月光行走在狹小的公寓小路。

也許是夜色落幕,不太看得清臉,卻著實讓人感到驚險,有種置身敵營的緊張刺激感。

「凃夫,你不怕真有人把伱認出來?」

蘇菲這壞女孩故作驚訝的問道。

「如果被人給圍住。」凃夫沉思了兩秒,果斷給出答案,「那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丟下你就跑,我猜他們總不會對女士動手。」

他挑釁的看了一眼蘇菲,甚至還得意的吹了聲口哨。

「嘭!」

只是回答完後,他腦袋上隨即挨了一下打。

望著蘇菲帶著火花的眸子,又試圖舉起半高的粉嫩拳頭威脅,凃夫抬手摸摸腦袋,被迫改了答案,有氣無力的道:

「好吧,我一定會說,有本事朝我一個人來,不許動你。」

聽到這個答案溫斯特小姐才滿意的點點頭,

「就該這樣。」

明明已經讀過信件的凃夫,仍然詢問道:「最近過得怎麼樣?」

「還算不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終於聽不見專業裡那些煩人的聲音了,沒有誰在質疑埃德蒙教授的決定。」

凃夫微笑著鼓勵道:「大概是你的努力改變了他們的印象。」

「希望如此吧,其實除了上課就是跟教授到處跑,哥廷哈根幾家報社我都參觀過了,這份工作跟我想的不盡相同,國都所有報紙上總是報道一些正向的、積極的事件,卻從未深入挖掘過內在的東西。」

「如果只是每天看報紙的人,大概會以為自己生活在天堂。

就在我發現精靈遺跡那天,全國的關注點只是在那座山上,報紙上大肆宣揚著那有多偉大。

不會有人注意到那山腳下還有一座為了討生計而扮演原始人的漢諾伊村,就在不久前,他們還在為接觸文明而驕傲。」

談論起這件事,凃夫輕笑了一聲。

因為拜亞的書信檢查制度,報刊的出版權和印刷權都被宮廷所壟斷,權力並未分開,也沒得到製約。

哥廷哈根的報紙自然不會報道底層的、不值一提的東西。

久而久之,報紙看得久的人總是會沉浸在媒體輿論中,轉而認為現實無非就是那樣。

站的位置高了,有時總是看不清最底下是什麼樣的,下面的聲音也傳不上去,聽到了也隻當成沒聽見,

只能自欺欺人的活在自己構造的夢裏。

蘇菲雖然不太懂,卻仍然支持的他的想法,「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幸好,那場戰爭大概再過不久就要結束。」凃夫妄自揣測道,既然蘇菲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也沒有再計較。

就這樣靜靜待在月光下,並肩走著,

即便一句話也不說,也能猜測到對方的心思。

「凃夫,你真的打算包攬下我成人禮的活?」蘇菲微笑的眨眼打量道。

「別說成人禮,如果可以我甚至願意為你承包一座魚塘。」

凃夫可說不出這麼油的話,隻敢在心裏默語。

暗自笑過後很認真的點頭,「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雇傭我來做這件事,又有何不可呢?」

「雇傭?」

他很鄭重的從口袋裏取出三課未經打磨的生命之石,主動遞了過去,

「每顆石頭代表著一個願望,在你成人禮之前儘管開口,不管你想要什麼禮物,不管有多難,我都會想辦法送給你,如何。」

「好吧,小氣鬼卡佩先生。」

蘇菲樂呵呵的收下了這三顆信物,似乎沒有當真,「那你想要什麼酬勞?錢或者其他什麼?」

「都不是。」凃夫第一次做這麼吃虧的交易,他很肯定的道,「成人禮上一點笑容。」

「啪!」

藍月之間,凃夫和蘇菲的手掌輕輕碰撞,像是定下了一個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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