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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第620章 把一刀齋和風魔都挑釁了的勇士【6400】
在緒方和風魔將這4位不速之客給快速打倒後,阿町和阿築也都從剛才藏身的天花板上下來。

對特意留下一條命的刀疤臉和高佬這2人的審問,很快便結束了。

他們只不過是一幫靠作姦犯科為生的匪徒,又不是什麼經過專業訓練的死士,在風魔用脅差抵住那個刀疤臉的脖頸,刀疤臉就立即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吐露了出來。

而那個被緒方所壓製住的高佬則更沒骨氣一點——緒方都還沒開始威脅他呢,他就自顧自地求饒,然後表示「自己什麼都願意說」。

從「大佛一族」和「血霧眾」相互合作,再到他們受大佛薰的委託前來將風魔大卸十塊——這兩人將這些事情全數抖得一乾二淨。

問清楚了他們的身份、來意後,風魔他那平常總是慈眉善目的面容,罕見地變為毫無表情,變得一臉……不爽。

「大佛一族和血霧眾嗎……」

「那個大佛薰也太囂張跋扈了吧……他弟弟來我家偷竊,我將他送去奉行所,這麼合情合理的事,他不去教訓他不成器的弟弟,反而來教訓我……」

「果然雅庫扎就是雅庫扎……只會為禍一方,正常人該乾的事情,他們一件也不幹……」

「真令人惱火啊……莫名其妙地便被雅庫扎給找麻煩了。」

凡是有長著眼睛的人,都能清楚地看出——風魔現在的情緒非常糟糕。

不過緒方倒也非常能理解。換作是他碰上這種事,也會非常地不爽。

自己啥錯事也沒做,正當捍衛了自己的權益,將來自家行竊的竊賊送到奉行所,結果卻遭到了毫無道理可言的報復。

若不是因為他們都有著一點點自保的能力,剛才就已被這4人給亂刀砍死了。

緒方深深地看了眼低著頭、作思考狀的風魔一眼後,說道:

「風大人,將前往大阪的日期,稍稍延遲一點如何?」

「……可以嗎?」

「當然可以。反正延遲個一、兩天也沒有什麼所謂。」

「感激不盡……不在出發前解決掉這夥找我麻煩的雅庫扎,我的確沒法安心跟你們出發呢……畢竟我可不想在從大阪回來後,發現自己的屋子被人給燒了……」

「需要幫助的話,可以儘管向我提。」緒方說,「我願盡綿薄之力。」

就以自己與風魔的交情,再加上風魔一直以來都有不遺餘力地給他提供各種幫助,不論是論情還是論理,緒方都想不出有什麼理由不幫現在遇到了點小麻煩的風魔一把——雖然緒方覺得這件事多半也不需要他幫什麼忙。

「哦?」風魔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意,他換上半開玩笑的語氣,「你願意幫我嗎?那我感覺別說是區區一夥雅庫扎了,即使是與京都奉行所為敵,我也無所畏懼了呢。」

對於風魔的這半真半假的玩笑話,緒方莞爾:「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什麼『大佛一族』?要直衝他們的根據地嗎?」

「那可做不到。我和這『大佛一族』根本不熟啊,我連他們位於京都的據點有哪幾處都不知道。」

「那你認識什麼對『大佛一族』很熟悉的朋友嗎?」緒方追問。

「……還真有。不過……」說到這,風魔輕嘆了口氣,「我不大喜歡跟他打交道便是了……」

不遠處的阿町和阿築一直在聽著緒方和風魔剛才的這一番對話。

這時,阿築突然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阿町,在阿町將耳朵靠過來後,用複雜的神情問道:

「風大人他……這是想找那幫雅庫扎算帳嗎?京都的老人都是這麼……彪悍的嗎?」

阿築憋了半天,才憋出了「彪悍」這一形容詞。

在阿築的世界觀中,主動找無惡不作的雅庫扎麻煩——這是一件十分難以想像的事情……

「……沒錯。」阿町在沉默了一會後,用力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回答道,「京都的老人都是這樣的。」

……

……

翌日,早晨——

「……風大人,你的那個朋友……該不會是穢原的因心吧?」

「哦?你認識因心?」

「談不上認識,只是有過一面之緣而已。」

「那我白賣關子了啊……」風魔苦笑道,「沒錯。我的那個朋友正是穢原的因心。」

此時此刻,緒方等人正站在島原的大門前。

走吧,我帶你們去找我那個一定知道「大佛一族」的情報的朋友——這是剛才在離家之前,風魔跟緒方他們所說的原話。

現在風魔被「大佛一族」給盯上,若是留在風魔的家中,保不準又會遭到他們的襲擊。

誰也說不準他們見強攻無效後,會不會改用什麼齷齪、防不勝防的方法來襲擊他們。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緒方、阿町、阿築他們3人一起行動,都跟著風魔去找他所謂的朋友。

他們就這樣一路跟著風魔,一路來到了島原的大門前。

島原——和江戶的吉原、大阪的新町相齊名的三大讓這個時代的男兒都魂牽夢繞的地方。

在發現風魔的目的地似乎是島原後,緒方便立即意識到了風魔所謂的那個朋友,似乎正是自己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因心,於是便問出了剛才的那一問題。

在大半年前,初次到達京都時,緒方就來過一次這赫赫有名的島原了。

不過不是來享樂,而是被牧村帶到這兒來躲避官府的搜查。

在島原的深處,潛藏著「另一個京都」——穢原。

說得簡單點,穢原就是京都潛藏的一座貧民窟,匯聚著無數無法在京都光明正大、拋頭露面地生活的人。

掌管這座穢原的,便是一位名叫因心的老人。

這因心和牧村也是老相識,當時牧村就是委託因心,讓因心幫忙將緒方藏起來,避開官府的搜查。

雖說自那之後,緒方就再沒有去過穢原,也沒見過因心,但這座與外表光鮮的京都形成鮮明反差、幫京都「藏汙納垢」的地方,以及掌管這塊地區的因心,至今仍給緒方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走吧。」風魔朝緒方等人招了招手,「我們進去吧。」

島原雖和江戶的吉原齊名,但論規模是遠遠不如號稱有3000遊女的吉原的。

因為規模不及吉原,所以島原也就沒有像吉原那樣,有著座四郎兵衛會所來專門管理吉原。

風魔領著緒方等人大步走進島原後,向島原的深處筆直前進。

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島原的姑娘們基本都在休息的時刻,所以島原的任何一個角落都相當地安靜。

一路來到島原的深處後,風魔來了個急轉彎,朝旁邊的一條小巷直直衝去。

緒方記得這小巷——這小巷正是連接穢原的出入口。

和上次來此地相比,這條小巷變乾淨了一些,地上少了許多的垃圾。

在這連接穢原的小巷中穿梭時,緒方朝走在最前頭的風魔說道:

「風大人,想不到你和穢原的因心竟是朋友啊。」

「這個因心……以前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風魔緩緩道,「他的地位和身份有些難以形容。簡單來說——在以前,京都及京都周邊所有的雅庫扎都唯因心馬首是瞻。」

「我以前也曾跟某個雅庫扎團體爆發過衝突,接著在各種機緣巧合之下,就認識了因心。」

「在我所認識的所有朋友中,就數因心他最有可能掌握『大佛一族』的詳細情報。」

「因心在好久之前就已從眾人的視野裡淡出,搬到穢原這兒來隱居。」

「他這人有些錙銖必較,所以我也不大愛跟他打交道,而我也不喜歡穢原這塊地方。因此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因心了,希望他沒有衰老到連話都講不清吧。」

緒方和風魔談話之時,不遠處的某片黑暗處冷不丁地傳來冷冷的聲音:

「是誰……」

此人的最後一個音節都還沒來及發出,風魔便率先出聲道:

「我有事要找因心。因心現在在嗎?」

「你是?」

「如果因心在的話,去跟因心通報一聲,就說——風來了。」

「……請稍等片刻。」

傳出聲音的黑暗處,響起快步離開的腳步聲。

緒方他們並未等太久——沒過多久,一個緒方覺得似曾相識的侏儒便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範圍之內,然後快步朝他們走來。

緒方仔細端詳了這侏儒的面容好一會後,才想起來他是誰——正是也曾見過一面的因心的侍從。

若是沒記錯名字的話,這侏儒應該是名叫阿宮。

「十分抱歉,讓你們久等了。」這侏儒在快步走到了緒方等人的跟前後,行了個挑不出任何毛病的鞠躬禮,「請跟我來,因心大人現在已備好了茶水,靜待諸位來訪。」

風魔點點頭:「帶路吧。」

在阿宮的引路下,緒方他們穿過這條陰暗逼仄的小巷,正式進入到了對緒方來說,也算是久違了的「另一個京都」——穢原。

穢原內的光景,和大半年前所見的一景一幕別無二致。

因為穢原地勢偏低的緣故,所以附近的許多汙水都順勢流淌到了此地,令此地大部分的土都被浸濕成爛泥。

路上隨處可見各種模樣的穢原的居民。

阿町和阿築都是首次來到穢原,在進到穢原後,二人便不斷用錯愕、驚訝的目光環視著周圍的一切。

穢原說大也不大,緒方他們很快便來到了穢原的最深處,抵達了他們的目的地——一座和周圍的破敗棚屋截然不同的漂亮屋宇。

阿宮領著他們進到屋內,接著再一路領到屋中的廳房。

廳房內,一張寬大桌案的後方,坐著名年紀雖大,但仍精神矍鑠的老頭——赫然正是因心。

他的對面,擺放著4杯仍冒著熱氣的熱茶。

在將緒方他們帶過來後,阿宮便向因心行了個禮,然後自覺地提出了廳房。

在見到緒方等人後,因心沒有先跟他們問好,而是先朝風魔問道:

「我現在該怎麼稱呼你呢?」

問出這個問題時,因心瞥了眼他沒見過面的阿町、阿築二人。

「你叫我『風』就好。」風魔答道。

「風是嗎……那麼——風先生,緒方一刀齋,好久不見了。來,請坐吧。」

看見緒方和風魔同行,因心沒有展露出太多的驚訝,用親切的態度向二人問著好。

「因心,你的精神看上去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很多嘛。」風魔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因心的對面。

「我已經好久不再去摻和那些會費神的事情了,所以精神自然就好。」

因心抿了口茶水,隨後緩緩道:

「好了,說說你們的來意吧。需要我幫什麼忙,就儘管說吧。」

「你還真是直接啊,因心。」風魔笑道。

「我還不清楚你嗎?」因心笑著聳聳肩,「除了是有事要拜託我幫忙之外,還能有什麼理由能讓平常從不找我的你,突然來訪此地?」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說廢話了。」風魔清了清嗓子,「事情是這樣——」

風魔將昨夜所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知給了因心。

「……原來如此。」因心點了點頭,「『大佛一族』嗎……哼,這的確像是大佛薰那個愣頭青會做的事情呢。」

因心的臉上浮現出露骨的不屑神情:「這個大佛薰,沒啥大本事,之所以能成立起『大佛一族』,純是運氣使然。」

說到這,因心抿了口茶水。

「所以——你是想找『大佛一族』算帳嗎?」

「不是找他算帳。」風魔淡淡道,「我只是單純地不想在未來哪天再被他們給騷擾,所以採取點防禦措施而已。」

「因心,告訴我他們『大佛一族』的根據地在哪,報酬什麼的,好商量。」

因心嘴角一翹,呵呵笑了幾聲後,又抿了口茶水。

「報酬什麼的,就不必了。就一點小忙而已,還不至於能讓我向你討要報酬。」

「『大佛一族』是一個脆弱的屋子,全靠一根巨大的柱子支撐,而這根柱子就是大佛薰。」

「所以只要把大佛薰給幹掉,他們『大佛一族』大概只需幾日的時間便會自行垮掉。」

「所以——你們今夜去一趟日柳町的紫藤屋吧。」

「那是『大佛一族』所經營的規模最大的地下賭場。」

「大佛薰那傢夥嗜賭,近乎每天晚上都會到受他們大佛一族控制的各個賭場裡賭博。」

「但他每天都去哪座賭場,都是不固定的。」

「所以你們就拚拚運氣吧——今夜就先去他們下轄規模最大的賭場,看看能不能逮住那個大佛薰。總體而言,那個大佛薰出現在他們麾下最大的賭場的概率最高。」

「今夜碰不到,那就明夜再去,總有一夜是能在紫藤屋碰到大佛薰的。「

「紫藤屋表面上看,是一座居酒屋。」

「它採取著『暗號製』,只要你跟櫃枱的人說『萬佛朝宗』,櫃枱的人就會領你去他們的賭場。」

「就不能直接告訴我他們的根據地在哪嗎?」風魔挑了挑眉。

「風先生,我已經不問世事很久了。」因心聳了聳肩,「已過了二十多年隱居生活的我,早就不像之前那樣是個『京都萬事通』,只要是跟京都有關的事情,你問我什麼,我就能答你什麼。」

「對於『大佛一族』這個剛興起沒多久的團體,我的確是了解不多。要我告訴你他們根據地的位置什麼的,我實在是愛莫能助。」

「……也罷。那你知道那個大佛薰長什麼樣子嗎?能給我他的畫像嗎?」風魔追問。

「這個倒可以。」因心點點頭,「還有什麼想問的,或是想要的嗎?」

「可以幫我清理掉昨夜膽敢襲擊我們的那4個傢夥的屍體嗎?」風魔說,「那4個傢夥都是因內傷而亡,所以應該會好清理一些。」

昨夜,在問出想知道的情報後,刀疤和高佬的脖頸便都被風魔和緒方給扭了個新穎的角度——對於試圖殺害他們的人,緒方和風魔的觀點都是一致的:沒有必要對他們網開一面。

「這個好說。」因心點點頭,「我待會就派人去你家一地,將那4具屍體清理掉,還有什麼想要的或想問的嗎?」

風魔:「沒了……」

「我想問一下——」

風魔剛想說一聲「沒了」,坐在他身旁的緒方突然出聲道。

「你知道島原吉屋的一個名叫蝶音的遊女,還有一個名叫初風的遊女現在如何了嗎?」

「吉屋的蝶音和初風?」因心蹙了蹙眉頭。

蝶音——大半年前,因心受牧村所託,安排緒方的藏身地時,就將緒方藏在了吉屋的蝶音的房間裡。

短暫藏身於蝶音的房間裡時,除了認識了蝶音了,緒方還認識了因染病而命不久已、一直被蝶音所照顧著的她的好友——初風。

阿町曾聽緒方介紹過這二人,所以知道這二人是誰,因此面色如常,只有風魔和阿築朝緒方投去疑惑的視線。

「我對這倆人沒有什麼印象呢。」因心淡淡道,「你稍等,我去讓人問問。阿宮!」

因心朝廳房外大喊道。

很快,阿宮這個侏儒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範圍之內。

「阿宮,去查查看吉屋的蝶音和初風現在如何了。」因心迅速下達了自己的命令。

「是!」阿宮高聲應和一聲後快步退下。

「緒方老弟,那倆人是?」風魔疑惑道。

「算是……曾給過我幫助的人吧。」緒方輕聲答。

阿宮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他便回來了。

「初風小姐在去年秋季就因病去世了。」

阿宮高聲道。

「蝶音小姐則在去年冬季被一富商贖身,據說現在已遷居到美濃,至於現在的生活如何了,便不知曉了。」

「……多謝告知……」緒方長出一口氣。

然後露出了蘊藏著複雜情緒的苦笑。

……

……

當天晚上——

京都,日柳町,紫藤屋,屋外某座不起眼的小巷內——

「那就是紫藤屋嗎……」阿町打量著不遠處的紫藤屋,呢喃道。

「所以我們真的要去那座賭場找那個大佛薰嗎?」阿築看了看風魔,然後又看了看緒方,「若是那個大佛薰今晚恰好在別的賭場怎麼辦?今日上午,那個因心不是有說過大佛薰會去什麼賭場,完全是隨機的嗎?」

「只能搏搏運氣了。」風魔撓了撓他那錚亮的光頭,「除了這個笨方法之外,我們也沒有其他的方法可用了。」

「阿町,阿築,你們就留在外面。」緒方將頭頂的鬥笠稍稍壓低了一些,「由我和風大人進賭場找大佛薰便好。」

「你要和風大人一起進去?」阿町反問。

「總不能就讓風大人一個人孤零零地進去吧?」緒方莞爾,「兩個人相互照應、一起尋找大佛薰,也更保險一點,更有效率一些。」

「我也想跟你們一起去。」阿築趕忙道,「我想去看看賭場是什麼樣的。」

「你和阿町都留在外面幫我們警戒便好。」緒方說,「女人進賭場太顯眼了。會惹來很多人的注意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以盡量低調、不起眼的方式,解決掉那個『大佛一族』。」

緒方特意加重了在說到「低調」、「不起眼」這倆辭彙的語氣。

聽到緒方這麼說,阿築扁了扁嘴唇,面露不悅,但沒有再出聲說些什麼。

「總之——外面的警戒就交給你們倆了。」緒方理了理遮住他口鼻的面巾。

去賭場賭博是一件頗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很多愛惜名節、不願被熟人給認出的人去賭場賭博時,都會用各種方法來遮蔽自己的面容。

因此緒方現在這副頭戴鬥笠、臉戴面巾的模樣,在賭場並不罕見。

「風大人,我們走吧。」

「嗯。」風魔這時再次開起了玩笑,「和你一起聯手……感覺我們倆這個組合,說不定連幕府將軍都能暗殺掉呢。」

「我若真有這個本事就好咯。」緒方以玩笑的口吻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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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緒方初次抵達穢原的劇情,大家可以回顧第5卷的第297章《另一個京都:穢原》,蝶音相關的劇情,可以回顧第299章《島原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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