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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第692章 大阪最後的幕府軍【4400】
即使已經數年沒有見面。

即使在這數年的時間裏,容貌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阿築也有一眼認出妹妹阿玖的絕對把握。

沒有什麼特殊的緣由。

就僅僅只是因為她是阿玖的姐姐而已。

在剛才,於龍水寺裡,見到初光的第一眼,阿築便險些因情緒激動而叫喊出聲。

不會有錯的,我找到了,我找到她了——見到初光後的下一剎,阿築在心中這般興奮地高喊著。。

於心中興奮地高喊過後,阿築恨不得直接撲到初光的身上,一邊用力地緊抱著初光,一邊喜極而泣地一遍遍重複「我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不過那時仍活著、仍在跟源一等人鏖戰的吉久和烙婦人,讓阿築只能先強抑住激動的情緒,暫時將初光視為陌生人,遵循著源一的命令,將當時正躺在地上,容易被誤傷的初光給拖到房間的角落,並保護初光。

阿築就這麼一直強抑著激動的情緒,以及與初光相認的慾望。

一直抑到與吉久等人的戰鬥結束。

一直抑到他們帶著被他們「俘虜」的初光和柴田從龍水寺轉移到他們此前藏身的佛寺。

一直抑到了……難以再裝傻,難以再接著壓抑內心的激動的現在。

阿築剛才的那兩句話,自然而然地將現場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風魔、淺井、島田他們仨都知道阿築是為了什麼才跟著緒方他一起行動。

因此在阿築的高喊聲落下後,他們統統用訝異的目光,來回打量著阿築與初光。

初光和柴田,他們二人現在的身份,算是阿町、源一他們的俘虜。

但雖說是俘虜,阿町他們卻給了這倆人極優厚的待遇,沒有用麻繩粗魯地將他們五花大綁,僅將他們的手腕和腳脖子給綁住。

此時此刻,阿築用著激動、期待,一副像是隨時會哭出聲來的表情,與她身前的這位漂亮俘虜對視。

然而……在阿築喊出那句「你是阿玖對吧」後僅過去了1個呼吸不到的時間,阿築臉上的表情……便緩緩僵住了。

因為她看到了……初光正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掃視著她。

「阿玖……?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吧。」初光的眉頭微微蹙起,「我叫初光,不叫阿玖。」

「是啊是啊。」坐在初光身旁的柴田,這時猛地點了點頭,「你應該是認錯人了。她叫初光,不叫阿玖。」

表情一併僵住的,還有風魔、島田、淺井他們仨。

他們仨極其默契地同時將愕然之色變得更濃鬱了些的目光,轉回到阿築的身上。

「認錯……人了?」

阿築以獃滯的面容,低聲重複了遍初光剛才對她所說的話。

「嗯。」初光點了點頭,「初光是我父母給我的名字,我從沒有過阿玖這個名字,你一定是把我和你的家人給弄錯了。」

初光話音落下的下一剎,阿築她那雙本來就很圓、很大的眼睛,這時被瞪得更圓大了些許。

阿築就這麼用著她這對瞪得渾圓的雙目與初光對視。

二女的對視,並沒有持續多久。

僅過了片刻,阿築便主動將視線給挪開,挪到了自己的腳尖上。

「……這樣啊……看來應該真的是我弄錯人了呢……」

阿築半闔著雙目,露出寂寥的表情,鼻尖稍稍有些發紅。

「抱歉啊,打擾你了……因為你和與我失散已久的妹妹長得很像……」

「……沒事。」初光這時也將目光垂低,看著自己的腳尖,「認錯人什麼的,是常有的事情。」

風魔、淺井、島田3人此時面面相覷。

風魔大人!快說點什麼來安慰安慰那姑娘啊——淺井和島田這時都用著眼神朝風魔這般說道。

讀懂了淺井和島田的眼神含義後的風魔,不禁扯了扯嘴角。

他風魔最不擅長的,就是安慰他人了,尤其是安慰這些年紀還不到20的年輕人。

但怎奈何他是目前所有在場人士中的最年長者,同時也是和阿築關係最熟絡的人,所以「安慰阿築」的活兒,除了他之外,的確是再無別的合適人選了。

「咳咳……那個……阿築啊,別太難過,總有一天定能找到你的家人的。欸……啊,對了!你要吃糖糖嗎?我這裏剛好有包金平糖哦。」

像擠牙膏一樣地從肚子裏擠出自己覺得能夠安慰阿築的話語後,風魔將手伸進懷裏,打算掏糖出來。

「謝謝……我最喜歡吃金平糖了……」阿築用雙手手背擦了擦雙眼和鼻子後,以乖巧的坐姿坐在風魔的身旁。

「來,隨便吃吧。」風魔將一小包金平糖遞給阿築,「不過也別吃太多,金平糖這種東西吃多了,牙齒容易壞。」

「大人……這種時候別提牙齒會壞這種掃興的事情……」用無奈的目光掃了風魔一眼後,淺井便將目光重新投回到窗外。

而就在淺井將目光重新投回到窗外時,他的表情立即一怔。

「源一大人他們回來了!」

淺井的這番話的話音才剛落下,房間的門外便響起了「嗵嗵嗵」的密集腳步聲。

緊接著——

嘩。

房門被拉開。

以源一為首的滿身血汙的眾人,順著被拉開的房門,進到房內。

……

……

緊跟在源一的身後,進到房間裡後,緒方便看見了一張張熟悉的臉。

「緒方大人!你終於回來了!」鼻尖已不再發紅的阿築,三步並作兩步地快步奔到了緒方的跟前,繞著緒方轉圈圈的同時,瞪大著雙眼,仔仔細細地將緒方從頭打量到腳,「你沒有什麼地方受傷吧?」

「阿築,我沒事。」緒方笑道,「阿築,風大人,淺井,島田,看到你們都無事,我就放心了。」

「我剛才還在擔憂著源一大人他們會不會找不到你呢,看來是我多慮了。」不愛笑的淺井,難得露出淺淺一笑。

因腿受傷而一直仰躺在地上歇息的島田,這時連忙支起上身,在看到歸來的源一等人中的那道熟悉的身影后,開心的笑顏立即在島田的臉上綻放。

「緒方前輩!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嗯?緒方前輩,你右手所拖著的那人是?」

「是重要的俘虜。待會等他醒來後,得從他嘴裏好好地問點情報出來。」

「緒方老弟!終於見到你了!」正腰疼的風魔,這時也不顧腰脊的疼痛,奮力從地上支起身,「之前知道你下落不明時,可真是擔心我了,在知道你在大阪的西北方後,我本想著也去救你的,但我的腰在折騰了半宿後,終於是不堪重負了,所以只能和負了傷的淺井和島田,以及負責照顧我們的阿築留在這……啊,腰好痛……」

「風大人,我聽說你的腰正疼著,你還是趕緊躺回去比較好……」

跟同伴們一一問好過後,緒方將目光緩緩移動到了……正坐在房間角落處的初光和柴田。

在隨著源一大人前往這處葫蘆屋一行人所設地臨時據點時,緒方已經從阿町的口中,知曉了他所不知的許多事情——

阿町和葫蘆屋一行人今夜都遭遇了些什麼事情。

阿町他們是怎麼發現龍水寺,以及是如何將龍水寺內的敵人給擊潰。

以及……阿町他們是怎麼偶遇到初光,然後從初光的口中得知他那時正在大阪西北方的。

在緒方正看著初光時,初光也正看著緒方。

此時,初光的紅唇微張,朝緒方露出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緒方一刀齋……」她喃喃道,「你竟然……將左右衛門給活捉了?」

「左右衛門?哦,原來這個傢夥叫左右衛門嗎?」緒方側過腦袋,瞥了眼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現在正像拖著條死狗一樣,拖著個沒有雙臂、正昏厥著的「巨人」——這個「巨人」正是左右衛門。

緒方隨手將右手所拖的左右衛門給扔到地上:「這人應該知道不少許多有用的情報,所以我就留了他一命。」

「初光小姐,關於你的事情,我已經聽內子,還有一色小姐詳細說過了。在得知我所認識的那個『大阪第一藝者』竟是潛伏在大阪的伊賀忍者時,我真是大吃了一驚啊……」

「一色小姐?」初光的眉毛猛地一挑,隨後挪動視線,往緒方的左右看去。

因為剛才的注意力都被緒方所拖著的左右衛門給引去了,所以初光直到現在才注意到——在緒方的左面,站著個才剛與她分別了一個多時辰的女孩。

「……初光小姐。」一色花抿了抿嘴唇後,向初光輕聲道,「我們又見面了呢……」

「……現在不論在我眼前發生什麼樣的事,我應該都不會驚訝了呢。」初光沉默片刻後,半開玩笑道。

……

……

位於大阪東北方向約8公裏外的某地——

「如何?派出大阪查看情況的人,回來沒有?」馬場朝身前的副將,發出焦急的質問。

「沒有。」副將苦著臉,用力地搖了搖頭,「尚未歸來。」

「怎麼還沒回來啊……」馬場嘴撇出一個不耐的弧度,扶著腰間刀,繼續滿臉焦急地在原地轉圈圈。

在獲悉高野山有異後,松平定信立即命令大阪城代堀田正順,秘密集結大阪及周邊地區的所有軍隊。

這道命令,已經被實施了好一段時日了。

松平定信的預定目標,是集結出一支起碼千人規模的軍隊。

然而因幕府的行政能力衰弱、軍備廢弛等各種各樣的原因,目前僅完成了松平定信的這預定目標的一半——僅有500人完成了動員。

這500名完成了動員的將兵的駐紮地,就位於大阪東北方向約8公裏外的某片不起眼的林區裡。

目前暫時擔起統率這500將兵的重責的人,便是這位目前正焦急地原地轉圈圈的中年男人——馬場富太郎。

馬場現在的任務,就是統率著這500將兵,默默等待其餘部隊的完成動員與集結。

這500將兵的駐紮地距離大阪有8公裡的間距,這麼遠的距離,馬場他們自然是連大阪的影子都看不到。

不過——雖然看不到大阪的影子,但他們還是能夠若隱若現的火光。

自入夜後,馬場等人便看到大阪方向不斷閃爍著橘紅色光芒。

這抹橘紅色的光芒在夜色與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耀眼。

作為日本目前的第一商都,大阪的房屋密集程度還在京都之上,與江戶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江戶時代,有著條近乎於真理的等式——

房屋越密集的城市=越容易被一把火燒成一片白地。

就發生於幾年前的天明年間,將京都8成的建築物給燒毀的「天明大火」。

發生在一百多年前的明歷年間,讓三分之二的江戶變為廢墟的「明歷大火」。

大阪十分好運,沒有像京都、江戶那樣曾遭遇過讓大半座城市變成廢墟的大火災。

但也只是目前還沒遭遇過而已。

在瞅見那一道道橘紅色的光芒後,馬場的腦海裡便不受控制地冒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想——大阪現在是不是也遭遇了像「天明大火」、「明歷大火」那樣的大火災?

這一猜想,讓馬場的冷汗直冒,自身體各個毛孔滲出的冷汗直接將衣裳都給打濕了。

他當機立斷——派出部分人手即刻前往大阪找尋上級,追問情況。

而自己這邊,則做好隨時率領全軍開赴大阪參與救災的準備。

馬場是土生土長的大阪人,一想到大火正在肆虐著他的家鄉,焦急的情緒便怎麼壓也壓不住。

若不是因為有管理軍隊的職責在身,不能隨意離開駐地的話,馬場真想親自趕赴一趟大阪,看看他心愛的家鄉現在究竟如何了。

「馬場大人!」

這時,馬場的另一名副將,面帶驚恐地快步朝馬場奔來。

「怎麼了?」馬場停下不斷兜圈圈的雙腳,「是派去大阪查看情況的人回來了嗎?」

「沒、沒有!」副將以急切的口吻,言簡意賅地答,「是老中大人來了!老中大人現在正在營口外!」

「什麼?!」瞳孔微微一縮的馬場,被副將剛才的那句話語給驚得連退2步。

隨後,馬場的身體做出了與條件反射無異的動作——他撒開雙腿,奔向營口。

在軍隊大營的營口出現馬場的視野範圍內後,連同著營口一起出現在馬場眼前的,是一位背著雙手,佇立在營口外的中年人。

「老中大人!」馬場大人以利落的動作,滑跪到這位中年人的跟前,向這位中年人高聲問好。

能被馬場以極恭敬的口吻高喊「老中大人」——這名中年人的身份,自然是已呼之欲出了。

「馬場,起來吧。」中年人……或者說是松平定信,俯身將馬場給扶起。

松平定信目前的模樣,稍有些狼狽。

準確點來說——是松平定信和他身邊的其餘人,模樣都有些狼狽。

松平定信的左面,是近乎與他形影不離的小姓立花。

松平定信的右面,是大阪城代:堀田正順。

他們3人的身後,則站著5名護衛打扮的武士。

所有人的衣服上,都沾有著不少汙泥。

每個人的眉眼間,都掛著或濃或淡的疲倦與驚慌——除松平定信之外。

松平定信的眉眼間雖有著些許的疲倦,但沒有半點驚慌之色。

他的神情淡定、平靜、從容,彷彿即使眼前的高山崩碎了,也難以讓他的臉上的神情發生分毫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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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今日因為一些私事要處理,所以字數稍微少一點,明日盡量多更一些(豹頭痛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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