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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第615章 我果然是老了!(一甩鎖鏈)(下)【7000】
江戶,葫蘆屋一行人藏身的地點——

「間宮他到底去哪了呢……」側臥在榻榻米上的牧村囁嚅道。

「誰知道。」坐在他身旁,正給自己的佩刀上刀油的淺井回應道。

昨日清晨,他們一覺醒來,便發現間宮於不知何時外出了。

問琳間宮去哪了時,琳隻說「他去辦點事情」了,除此之外,沒透露任何關於間宮的動向。

截止到現在,間宮恰好已經失蹤差不多1天了。

他們倒不怎麼擔心間宮的人身安全,畢竟他們很難想像這座江戶城中,還有誰能威脅到間宮的性命。

間宮給他們最大的印象,就是靠譜——不論讓他去做什麼,他基本都能遊刃有餘地完成,問他是如何將這任務完成地如此輕鬆時,他就輕飄飄地來一句「我以前曾經在學習過××」。

牧村等人現在更多的是好奇間宮這樣靜悄悄地「失蹤」,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間宮他該不會是去找被他偷偷藏在江戶的相好了吧?」牧村用著開玩笑的口吻。

「這更不可能。」淺井不假思索地回應道,「你覺得間宮像是那種會近女色的人嗎?」

「說得也是。」牧村點點頭,「不過世事無絕對嘛,人總是會變的,說不定在來到江戶這花花世界後,間宮原本木訥的心開始蠢蠢欲動,然後背著我們偷偷在江戶找了個相好。」

「然後在某一天,帶著一個女孩回來,跟我們說:大家,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妻子。」

「牧村。你不去當歌舞伎的劇作家,真是可惜了。」淺井十分熟練地吐槽著牧村,「間宮突然帶個女人回來?這種事怎麼可能。」

說罷,淺井聳了聳肩,發出一聲嗤笑。

「你對間宮的品行很有自信嘛。」牧村揚起視線,看向淺井。

「當然。」淺井點點頭,「平常就數我和間宮合作、搭檔的次數最多,間宮有多麼不近女色,我不清楚?」

牧村:「看來你對間宮的品行真的很有自信啊。」

「那是。」平常總面無表情的淺井,他臉上難得地浮現出一抹自信的笑意,「我就這麼跟你說吧——」

說到這,淺井一本正經地拿起身旁的刀油。

「我對間宮的品行,有信心到可以拍著胸膛跟你說:倘若間宮有一天帶著個女人回來了,我就當場把這刀油喝掉。」

咚、咚、咚!

淺井的話才剛說完,房間外的走廊便猛地響起了「咚咚咚」的腳步聲。

「牧村前輩!淺井前輩!」

紙拉門被島田猛地拉開。

「島田,幹嘛急急忙忙的?」淺井朝島田投去疑惑的目光。

「間宮前輩他回來了!」島田面帶驚愕地喊道,「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間宮前輩他竟然帶了個年輕的女孩回來!」

島田原以為,在他說出那麼勁爆的消息後,牧村也好淺井也罷,定會驚得立即站起身。

然而……真實呈現在島田面前的場景,卻是二人先是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隨後默默地都把視線轉到淺井手中所抓的那瓶刀油上……

……

……

間宮帶著成功救出的阿竹,以及毗盧遮那回來了。

包括截止到間宮回來,還在默默喝酒的源一在內,葫蘆屋眾人齊聚一堂,聽取間宮解釋他昨天都去幹什麼了,以及阿竹這姑娘是怎麼回事。

既然得解釋阿竹這女孩是怎麼回事,自然而然也沒法避免對自己身世的講解。

此時此刻,間宮首次向除了琳之外的葫蘆屋的其餘夥伴門,坦明了自己的身世:七代目山田淺右衛門家主的長子——山田淺右衛門義經。

本應繼承家主之位,成為第八代山田淺右衛門家主的人。

「間宮前輩,你原來……是山田淺右衛門家的人嗎……」

在場眾人中,除了源一比較淡定,像是早就料想到間宮的出身自何處之外,其餘人的臉上都是止不住的震驚。

「抱歉,瞞你們這麼久。」間宮沖島田微笑著,「畢竟——以前的事對我來說,雖然有美好的部分,但也有很多不值得去回憶的地方。」

島田等人對間宮的真實身份,隻震驚了片刻。

畢竟此時間宮的身旁,還有一個更令人感到在意的阿竹。

「……你叫阿竹,對吧?」端坐在間宮正前方的琳,偏轉視線,看向坐在間宮側後方的那還有15歲的女孩。

注意到琳投來的視線後,阿竹下意識地往旁邊那位昨夜拚命救了她出來的人身後躲去,眼中滿是惶恐。

她現在穿著義朝為他準備的新衣,襯得整個人的氣色都變好了一些,但剛從地獄中脫出的她,眼中的驚慌還是沒那麼容易去除的。

看著滿面驚恐的阿竹,琳抿了抿嘴唇,沉思片刻後,朝身旁眾人高聲道:

「你們都先出去吧,這麼多人都聚集在這,會讓她感到害怕的。啊,間宮可以留下。」

琳特意留下了阿竹現在最信任的間宮,好讓她有充足的安全感。

自知琳的用意的眾人,魚貫而出,隻留下琳、間宮、阿竹3人在房內。

「淺井前輩,你怎麼了?」剛出了房間,島田便一臉疑惑地朝身旁的淺井問道,「怎麼臉色一直這麼凝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島田從剛才開始就注意到了——淺井的臉色非常不好,一副像是身體哪兒不舒服的樣子。

「……島田。」

淺井沉聲問。

「若是把一瓶刀油喝了,人會不會死啊?」

島田:???

……

……

在源一、牧村等人都離開後,琳將視線轉回到阿竹的身上。

「好了,現在這裏沒有別人了。只剩我們仨。」

琳不是個表情豐富的人,她一天下來有九成的表情都是面無表情,但此刻的她,奮力將兩邊嘴角往上提,盡己所能地露出她認為的充滿友善度的微笑。

「你不需要害怕。我們不是壞人,絕不會對你怎麼樣。」

「我向你保證:我們之後絕對會一路護送你回家。」

「但在這之前,可否請你告訴我——你之前都遭遇了什麼,你的身體是怎麼變得恢復力驚人的?」

或許是因為琳和她同為女性,而且個子也比較嬌小的緣故吧,所以琳帶給了阿竹些許親切感、安全感,眼中的不安與惶恐稍稍散去了些。

她揚起視線,看了眼昨夜將她從地獄中救出的間宮,眼瞳中的驚慌之色再次稍稍散去了些。

「我、我叫阿竹……來自大阪……」

阿竹一張口,就是標準的關西話。

她以微微發顫的聲線,緩緩地闡述著她的過往。

她的過往並不複雜,但卻讓琳的眉頭緩緩地皺緊。

據阿竹所說,她是大阪的一名普通的匠人之女。

在某天傍晚歸家時,陡然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還沒來得及轉過頭去看看是啥情況,便感到自己的後脖頸遭到了一記重擊,隨後便暈了過去。

待再睜開眼時,便發現自己被獨自關在一個暗無天日,像是監牢一般的地方。

在她剛醒來沒多久,就有2人進到監牢中,強製餵給她吃了一塊只有指甲蓋那麼大的肉片,因為阿竹從不吃肉食,所以也分不清這是什麼動物的肉。

在強製餵給了她這塊肉片後,又強製往她的嘴裏塞了顆藥味很重的藥丸,令其被迫吞下。

被餵了這塊肉片和那顆葯後,阿竹便感到身體非常地熱,熱得感覺整個人都像是被放在一團火上燒。

待體內的這股燥熱褪去後,阿竹便驚奇地發現——自己身體就此擁有了極駭人的恢復力。

身上不論出了什麼傷,傷勢都會極快地恢復。而在傷勢恢復時,傷口是不會有任何感覺的,無痛無癢,傷勢無聲無息地就恢復了。

自吃了那古怪的肉片和藥丸後,她便沒有再被喂吃過什麼奇怪的東西,也沒有被做任何的事情。

就這麼被一直關在牢獄中,偶爾會來幾個人,用刀在她的身上割出一道道傷,像是在觀察她傷口的恢復情況與恢復速度。

牢獄中暗無天日,不知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分不清現在是什麼時間,即使哭著嚎著,祈求放她回家,也沒有任何人理她,她若是太吵了,甚至還會被毒打一番,被警告不許再吵。

不知被關押了多久,不知自己的身體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不知自己還要被關多久。

唯一知道的事情,就只有牢獄中的那些人,都稱呼她為「丁零二三」。

直到某一天,阿竹嗅到一股濃煙的氣息與臭味。

這是火焰四處肆虐後所特有的濃煙與臭氣……

緊接著,阿竹便看到自己的牢獄門外突然來了個女人。

那女人把自己蒙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兩隻眼睛,所以阿竹看不清她的臉,隻從她的聲音聽出她很年輕。

這神秘女人隻冷冷地跟阿竹說了聲「快走」,接著便把牢獄的大門給打開。

這年輕的女人偷偷地把她……不,應該說是把包括她在內的許多被關在其他牢獄中的人都給放了出來。

直到那時,阿竹才知道原來有那麼多人都和她一樣,被關進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

阿竹若是沒記錯的話——當時包括她在內,被那神秘女人所解救出來的人,大概有十來個。

他們在剛被救出來時,就被那神秘女人逐一發了一個小布包,每個布包中都有二百來文錢,

接著,在那神秘女人的幫助下逃了出來後,阿竹他們便發現四處都是火焰、濃煙,他們就在這大火的掩護以及那神秘女人的帶領下,逃出了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阿竹記得很清楚——他們當初是從一個山洞裏鑽出來的。剛從山洞中鑽出來,便看到層層疊疊的山巒。

他們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們的身後便來了追兵。

「你們分開跑,一直朝那個方向走就能到達有人的地方,給你們的盤纏省著點花,我盡量幫你們引開追兵。」——這是阿竹從那神秘女人口中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在說出這句話時,這神秘女人朝某個方向一指。

阿竹他們聽從那神秘女人的命令,分開逃跑,而自此之後,阿竹再也沒看見過那神秘女人。

阿竹不要命地跑,一直跑到連根腳趾都動不了為止。

她很幸運——在她累得動不了時,身後沒有任何追兵追擊的聲音。

她很不幸——在剛開始逃跑時,還有年紀和她差不多的一男一女與她在同一個方向逃跑。但等阿竹累得動不了後,這一男一女都已不見了蹤影。

他們是體力不濟,中途掉隊了,還是中途跑上了別的路,便不得而知了。

總之,阿竹此後便獨自一人在這重巒疊嶂的大山中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

雖說那個神秘女人之前有給他們指路,但那時已逃到了連東南西北是哪個方向都分不清的某地的阿竹,相當不幸地忘記了那神秘女人當時所指的是哪個方向……

於是,她就只能漫無目的地向前走。

接著,一件幸運的事,以及一件不幸的事降臨到了阿竹的頭上。

幸運的事情是——她漫無目的地走,竟成功地走出了這座大山,剛下了大山,便找到了一座鄉村,在那村中一打聽,才知道自己是在紀伊,有座港口就離這兒不遠。

阿竹也只是普普通通的15歲女孩而已,她那時除了回家之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知該去何處。

為了坐上前往大阪的船,阿竹毅然決然地前往了那座港口。

現在的治安狀況普遍不怎麼樣,然而孤身一人的阿竹竟還真的成功順利走到了那座港口。

不幸的事情是——在來到那座港口後,她就遇到了無良的船商。

那個船商說他們的船是前往大阪的,只要給夠錢就讓阿竹上船。

阿竹涉世未深,辨不清人心善惡,就這麼傻傻地將那神秘女子給她的大半盤纏都給了這無良船商。

這個口口聲稱自己的船是去大阪的船商,他的船隻的目的地,其實是江戶……

阿竹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到了江戶。

沒有文化、不知道從紀伊到大阪大概要多長時間的她,一直到抵達江戶港後,才發現自己被騙了……

她也沒有膽量跟凶神惡煞的船商理論,只能默默咽下這苦果。

她別無所求,隻想回家。

在江戶人生地不熟,走投無路的她,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了官府身上。希望官府的人能幫她回家,或是幫她從那無良船商那收回她的盤纏。

結果……她還沒走到江戶奉行所的門前,就被兩個地痞糾纏。

再然後……就碰到了恰好路過此地的文顯、義朝。

之後發生了何事,就不必多贅述了。

以上,便是阿竹自在大阪被綁架後的遭遇了。

琳和間宮的表情,現在非常複雜——阿竹的遭遇之悲慘,讓他們倆都不知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才好……

而回憶、講述著自己的故事的阿竹,她的眼眶自剛才開始就紅通通的。

她的遭遇之悲慘,讓琳這樣的聽者都不由得為之動容。

望著眼眶紅紅,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的阿竹,琳輕嘆了口氣,然後膝行到阿竹的跟前,然後如鳥媽媽張開雙臂、保衛自己的雛鳥一般張開雙臂,將阿竹擁入懷中。

「沒事了。」琳一隻手輕柔地拍了拍阿竹的後腦杓,另一隻手輕撫阿竹的後背,「你現在已經把該吃的苦都吃完了,自此之後都沒事了。」

琳的安慰,讓阿竹她那本就已相當脆弱的心理防線,瞬間一瀉千裡。

「嗚哇哇哇哇——!」

阿竹緊抱著琳,臉伏在琳的肩頭,大哭出聲。

琳也不避諱阿竹她那在她衣服上亂擦的眼淚、鼻涕,隻繼續默默地擁抱著阿竹、輕拍著阿竹的後腦杓與後背。

直到阿竹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不再哭號後,琳才放開了懷中的阿竹。

「阿竹,你還記得你被關押的那個山洞,大概是在哪個位置嗎?」琳這時突然問道,「或者說——你有辦法帶領我們沿著你逃跑的路線,原路返回,找到那山洞嗎?」

「我……不記得了……」阿竹搖了搖頭,「在逃出來後,我就不分方向、漫無目的地逃……所以我沒法帶你們原路返回……也不記得那山洞大概在哪……」

「這樣啊……那算了。」琳朝阿竹微微一笑。

琳此時露出的微笑,遠比剛才強行擠出的友善笑容要柔和得多。

「辛苦你了,你要不要先下去休息?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嗎?」

……

……

琳現在其實還有很多問題想問那孩子。

比如她被迫吃的肉與藥丸,到底是什麼味道、什麼顏色。

但她也不想一口氣把那孩子給問得太累,所以決定要慢慢來,飯一口一口吃。

琳讓間宮先帶阿竹下去休息,並讓間宮待會到廚房那統計一下現在還剩多少食材,她今天中午要做點好吃的給這可憐的女孩補補久經折磨的身體。

在間宮帶著阿竹離開後,琳起身離開了房間。

剛出了房間,便看到正在房外靜候消息的源一、牧村等人。

「主公。」牧村率先問道,「結果怎麼樣?有問出什麼嗎?我剛聽到那姑娘哭得很大聲呢。」

琳沒有回答牧村的這個問題,而是先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我們接下來的行程得改一改了。我們先暫時不回尾張了。我們之後,要先去關西的大阪一趟。」

語畢,琳轉過頭,朝西面望去。

她那銳利的視線,彷彿要穿透千裡、遙望到關西的大阪一般。

「真沒想到啊……」琳用只有她本人才能聽清的音量低聲道,「竟然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有了關於『不死』的情報……」

……

……

約莫一個月後——

尾張,某地——

「然後啊,為了練習閉氣,我們不得不每天把臉伸進裝滿水的臉盆中,用這種傻乎乎的方法來訓練。」

「竟然是用臉盆來訓練嗎?」阿築十分適時地吐槽道。

「畢竟方便嘛。」阿町道,「訓練也是要講究成本的,特地跑到河溪那邊訓練閉氣,太浪費時間了。」

「喂,你們2個先暫時不要聊天了。」坐在蘿蔔上的緒方,朝旁邊那一前一後坐在葡萄上的阿町與阿築說道,「前面的地面坑坑窪窪的,小心別咬到舌頭。」

在馬匹正在坑窪的地面走路時,不要說話,只要你還想讓你的舌頭不會被你的牙齒咬傷的話——這是每個騎馬人都懂的冷知識。

自在奧州北部登陸至今,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一個多月以來,緒方等人一路向南,筆直地奔向尾張。

這一個多月來——風平浪靜,

雖說沒了人皮面具,但緒方一直有用鬥笠等物來將他的臉給遮好,沒有沒碰到什麼因真實身份暴露而引發的麻煩。

而這一路上,也沒有碰到任何伊賀的殘黨……

在緒方的允許下,阿築在跟隨著緒方和阿町的這一路上,一如既往地走到哪、就將草鞋和「運勁」修鍊手冊賣到哪。

然而截至到目前,緒方沒有碰到半個被阿築給引來的伊賀殘黨……

阿築是個開朗的孩子,開朗的同時,也是個乖孩子,緒方讓她去幹嘛,她就幹嘛,從不忤逆緒方,也沒給緒方惹過什麼麻煩。

用簡單的話來講——她是個令人相當省心的孩子。

這一個多月的漫長旅程,也讓緒方、阿町二人和阿築漸漸混熟了。

既然目前大家都是同伴關係,那阿町自然也不可能一直將自己「原不知火裡女忍」的身份給瞞著。

在阿築剛入夥時,阿町便告知了阿築——她也是個女忍。

得知阿町竟和她同為女忍後,阿築表露得非常地興奮:對於不知火裡,她說她隻從她外公口中聽過隻言片語,所以對這個忍者裡並沒有太多的了解。

對同為女忍的阿町,以及不知火裡感到非常好奇的阿築,這一路上常常會像剛剛那樣,和阿町聊著和不知火裡有關的各種各樣的問題。

雖說阿町對不知火裡沒有什麼好印象,但她並沒有對自己以前在不知火裡中的經歷諱莫如深。

在阿築問了各種和不知火裡相關的問題後,阿町都會耐心地一一解答,偶爾講講自己以前在不知火裡生活的故事。

而阿町也的確是很有講故事……或者說是水故事的天賦。

已經一起旅行一個多月了,阿町的「不知火裡往事」竟還沒有講完……她目前似乎隻剛好講到她12歲時的故事……

雖說阿町將她的往事水得很長,但她在水往事的同時,竟還將往事給講得頗為曲折、精彩,讓阿築直到現在仍對她的往事欲罷不能。

現在,阿築近乎每一日都會纏著阿町,讓阿町快點講她以前的往事。

在緒方讓阿町、阿築二人都不要講話後,二人十分聽話地都閉上了嘴巴。

直到穿過這片坑窪的地面後,阿築才像是剛在水中閉氣了一樣,長大張口,長出口氣,隨後朝緒方問道:

「一刀齋大人,我們還要走多久,才能抵達那座有你朋友在的村子啊?」

「快了。」緒方答道,「再過一會就到了。」

在阿築剛加入到他們的隊伍時,緒方就告知了阿築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前往尾張,找他的那幫人脈很廣的朋友,詢問是否知道哪兒有厲害的刀匠。

緒方他們現在就在朝那座受過葫蘆屋恩惠,與葫蘆屋有著緊密聯繫的村子進發。

葫蘆屋的總部,就坐落於那座村子後方的大山之上,那村子就有點類似於葫蘆屋的前哨陣地。

那座村子,緒方之前已經來過2次了。第一次是在離開蝶島之後,應間宮和牧村之邀,到他們葫蘆屋總部那兒做客。

第二次則是在離開京都、前往江戶之前,受邀到他們那兒休整。

對葫蘆屋總部前後兩次的做客,對緒方來說都意義非凡。

第一次做客,讓緒方結識了源一、琳等人。

至於第二次做客就更別說了。第二次的做客,不論是對緒方,還是對阿町,都有著非凡的意義。

穿過一條極熟悉的山野土路後,終於——一座宛如世外桃源般的村子出現了緒方的眼前。

「我們到了!」緒方朝旁邊的阿築高喊著,隨後輕磕馬腹,將蘿蔔的馬速稍稍加快。

……

……

「緒方大人,您怎麼來了?」外出相迎的村子的村長,一臉驚訝地看著身前剛下馬的緒方。

「村長。」緒方揭下頭上的鬥笠,微笑道,「好久不見了。」

緒方前後來過這裏兩次了,所以村子裏幾乎所有的人都認識緒方,都知道緒方是葫蘆屋的貴客。

在跟村長簡單地寒暄過後,緒方便直入主題:

「村長,琳小姐他們在這裏嗎?」

「木下大人他們都不在這。」村長搖了搖頭,「自從你們之前一起前往江戶後,他們就一直沒有回來。」

「一直沒有回來?」緒方驚訝道。

種種疑惑浮上緒方的心頭——

從他們一起前往江戶、準備對付不知火裡至今,已經過去多久了?

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待在江戶嗎?還是說去了別的什麼地方?

「緒方大人,您是有事要找木下大人他們嗎?」村長反問。

「嗯……」緒方撓了撓頭髮,「的確是有事要找他們……」

緒方在猶豫了一會後,試探性地朝村長問道:是否知道哪兒有厲害的刀匠。

結果——不出所料,村長搖了搖頭。

這個村子的主要職責,就是幫葫蘆屋看家護院,所以緒方也有料到他們多半不會知道什麼重要的情報,因此對於村長的搖頭,緒方早有心理準備。

——麻煩了……

緒方在心中暗道。

——琳他們不在……要上哪兒找厲害的刀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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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都已經快12月份了,2021年快要過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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