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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第710章 真正的武士,要敢於在海上劈開風帆戰列艦!【6000】
源一用著審視旳目光,上下打量著把腦袋埋得低低的初光。

「……行啊,那你就一起來吧。」

性子直爽的源一,下決定和說話一如既往地爽快,從不婆媽。

從聽完初光的話,再到做出決定,隻用了幾秒鐘的時間。

「源一大人。」源一話剛說出,率先做出激烈反應的,竟不是初光,而是淺井。

淺井壓低聲線,將嘴唇貼近源一的耳畔:

「你是認真的嗎?真的要讓這種才剛認識沒多久的人跟著我們一起行動嗎?如果她在我們行動時,突然扯我們後腿,或是背叛我們怎麼辦?」

「有什麼關係。」源一平淡一笑,「反正多帶她一人,也不會多費什麼力氣。」

「有我和間宮在,她也做不了什麼能對我們不利的事。」

「而且我覺得她剛才所說的,不無道理——將熟悉豐臣氏和伊賀的人帶在身旁,說不定能起到什麼意料之外的作用。」

「既然她願意跟著我們,那就如她所願,帶著她好了。」

「……現在是你當家。」淺井無奈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感激不盡……」初光把本就已經俯得很低的腦袋,垂得更低了一些,向源一行禮道謝。

「那麼……」源一這時抬手抓了抓頭髮,環視身旁眾人,「來決定一下,前往高野山的人員吧。」

「柑實。」

源一首先將目光投向現在的腰仍正痛著,所以不得不把腰弓著的封魔。

「今夜……真的是太謝謝你的傾力幫忙了。」

「剩下的事情,就交由我們自己來慢慢處理吧。」

「你安心待在大阪休息吧。」

風魔抬手錘了錘他的後腰,然後用玩笑的口吻說道:「源一呀,你可真夠意思的,我今夜累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你就用一句『謝謝』來把我給打發了。」

「我之後會請你喝酒的。」源一咧嘴笑著,「喝到你吐為止。」

「然後……淺井,島田。」

源一把目光轉到淺井和島田的身上。

「你們身上的傷都不算輕,你們倆也乖乖地留在大阪休養吧。」

在之前的於龍水寺內的戰鬥中,淺井的腹部不慎被爆炸所激起的火焰給燒到,而島田則是被倒塌的房梁給壓傷了腿。

有傷在身的二人,現在的身手都大打了折扣,尤其是島田,連快步走都十分勉強。

對於源一的命令,淺井一向是言聽計從。

可誰知——在源一剛才的命令聲落下後,便聽見淺井用強硬的口吻回絕道:

「不,源一大人。我們也要去高野山。」

「淺井。」源一眉頭一蹙,「據我所知——你似乎並不是那種明知自己已經受傷了,卻還硬是要勉強自己的身體的笨蛋啊。」

「我知道我和島田現在受了傷,不適合再去戰鬥。」淺井緩緩道,「所以,我剛才所說的『我們也要去高野山』,不是指我們也要提著刀,跟著你們衝上高野山。」

「我和島田現在雖不能戰鬥了,但駕車的能力,卻還是有的。」

「就由莪和島田來給你們駕駛馬車吧。」

「我和島田送你們去高野山,這樣一來,你們便不需要輪流換崗、駕車了,你們就安心地在車廂裏面睡覺、恢復體力吧。」

話說到這,淺井停頓了一會。

「……是主公給了除了劍術之外,便再無其他長處的我容身之所。」停頓過後,淺井沉聲接著道,「若沒有主公的收留,我現在可能仍舊是一個有上頓沒下頓的脫藩浪人。」

「現在主公有危險,我不論如何都想為救回主公,傾盡我所能出的每一份力量。」

「希望源一大人你能理解我的這份心情。」

這時,一旁的島田也快聲附和道:

「淺井前輩說得不錯,我們倆現在雖沒法戰鬥,但還能幫你們駕車。」

「源一大人,請讓我們也一起同往吧!」

源一輕抿著嘴唇,用複雜的視線看了看淺井,然後又看了看島田。

「……我知道了。」源一輕輕地點了點頭,「那你們倆就來幫我們駕車吧。」

在淺井和島田跟源一於那「討價還價」時,緒方也正他的小團隊「討價還價」著。

「……阿町,我即使跟你說:讓你別跟著我去高野山,你一定也不會聽的吧?」

緒方的這句式,雖是詢問阿町的疑問句,但他的語氣卻像是早已知道阿町會作何回答一樣,是肯定句的語氣。

「當然。」挺了挺胸脯的阿町,她這簡短的回答不帶半點猶豫,「待在大阪,乖乖地等你從高野山歸來——你覺得這種事情,像是我會幹的事情嗎?」

「我也有……很多我能做到,而且可能也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情。」

阿町微笑著抬起手拍了拍她懷裏的手槍。

「……那在抵達高野山後,你要跟緊源一大人他們了,不論如何都要注意安全。」朝阿町無奈一笑後,緒方將視線轉到一旁的阿築身上。

「阿築,你留在大阪。」

「為什麼?」阿築一愣,隨後焦急地高聲質問道。

「因為你沒有那個必要參活進我們和豐臣氏的爭端。」緒方冷靜地解釋道,「高野山上,有著高野山未知的兵力,此次的高野山之行,勢必會非常地危險。」

「在我們和豐臣氏地爭端中,你本就是局外人,你沒必要跟著我們一起去冒險。」

「乖乖聽我的話,留在這裏。」

「……不要。」

阿築垂著腦袋,用上齒咬著下嘴唇。

「我也要跟著你們去高野山。」

聽著阿築這堅決的回應,緒方先是一怔,然後眉頭微微皺起,緊接著眉頭又緩緩舒展開。

「為什麼?」

緒方問。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若不能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我可不會讓你跟著我們去高野山。」

猶豫之色,此時緩緩攀上阿築的雙瞳與雙頰。

「……你們的耳朵過來一下。」

阿築朝緒方和阿町倆夫妻招了招手。

並排站立的夫妻倆,分別將他們的左耳與右耳朝阿築湊去。

阿築將自己的小嘴湊向這一大一小的兩隻耳朵,快速向二人說了些什麼。

待阿築語畢,緒方和阿町二人的臉上紛紛掛滿錯愕之色。

「你說得都是真的嗎?」阿町向阿築瞪圓著她的一雙美目。

「嗯……」阿築輕輕地點了點頭,「我敢保證,我不會說錯、弄錯的……」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嗎……」緒方一邊抬手撓著頭髮,一邊重重地嘆了口氣,「這種事,你可以早點跟我們說的嘛……」

「抱歉……」阿築囁嚅,「我剛才一直找不到和你們說這事的機會……」

「……我知道了。」再次嘆了口氣的緒方,放下撓頭髮的手,「那你就跟我們一起去高野山吧。」

「待到了高野山後,切記一定要緊跟著源一大人他們,一步也別走開。」

「是!」面露欣喜的阿築,用力地點了點小腦袋。

安排完阿町和阿築後,緒方的目光緩緩地挪向了……他這「小團隊」的最後一人。

「一色小姐,你留在這。」

「欸?」一色花露出了和剛才的阿築完全同款的呆愣表情。

緒方不給一色花任何做反應的機會,趁著一色花還在呆愣中,他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向一色花正色道:

「我能理解你對你的家人的擔憂。」

「但此次的高野山之行,你實在是不適合去。」

「你的劍術水平尚可,但實戰經驗還太過缺乏。」

「豐臣氏那邊,最不缺的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傢夥。」

「更何況——你的身上還有著傷。」

緒方瞥了眼一色花此前在幫助他逃跑時,不慎被伊賀忍者的手裏劍給刺傷的小腿。

「所以……你就安心地待在大阪,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

「可、可是……」一色花下意識地想要反駁緒方的話。

可囁嚅了一陣後,一色花極不甘心地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法反駁緒方的話。

就憑自己現在的這副狀態,跟著緒方他們去高野山,想必也只會拖眾人的後腿。

看著滿臉糾結的一色花,緒方原本綳著的臉,表情緩緩變得柔和了些。

「……一色小姐,放心吧。」

「我一定,會將你的家人都給救出來的。」

「……我知道了。」一色花沉默良久,才終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低聲說出了緒方現在最想從一色花的口中聽到的話。

聽著一色花的這一回答,緒方忍不住長出一口氣。

「大家!馬車我已經弄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間宮的聲音極突兀傳來。

「間宮?」源一一臉詫異地看著滿頭大汗地歸來的間宮,「你將馬車給弄來了?這麼快?你從哪變出來的?」

「附近的某家米商那。」間宮微微一笑,「我以前曾經奉主公之命,來大阪這兒跟某幾家米商做過生意。」

「我清楚地記得其中的某戶米商的家業很大,養著好幾輛專門用來運米的馬車與驢車。」

「我借了他們的2輛馬車。」

「當然——我沒有白借東西,我有付租借費給他們,我付的租借費,大概夠他們買4輛同款的馬車了。」

間宮的這番話……或者說是這可怕的行動力及辦事效率,將在場眾人都給整無語了。

源一偏過頭,朝身旁的島田投去玩味的眼神。

這副眼神,彷彿是在跟島田說:如何?我沒騙你吧?把任務交給間宮,準沒問題。

「既然馬車已經弄來了。」從島田身上收回玩味的目光後,源一朗聲道,「那麼事不宜遲——準備前往高野山吧!」

「小町,小町。」

阿町這時突然聽到風魔在喊她。

扭頭望去,便見風魔一邊揉著他的後腰,一邊一瘸一拐地朝阿町走來。

「大人,怎麼了?」

阿町連忙迎上去。

「去了高野山後,可一定要小心啊。」

此刻的風魔,不再像是風魔之裡的末代首領,更像一個關心後輩的普通老人。

「放心吧。老人。」阿町微笑著,「我已經……不再是不知火裡的那個離了火器後,就什麼事也做不到的下忍了。」

「……我想也是啊。」風魔緩緩向阿町展露出一抹欣慰的笑,「一個多月前,在京都與你重逢時,我就注意到你似乎變了。」

「變得比以前成熟了許多。」

「以前的你,還像一個孩子。」

「而現在的你,已經像個有模有樣的大人了。」

「果然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啊。」

「和緒方老弟只不過是一起旅行了大半年而已,便讓你有了這麼大的改變。」

以帶著幾分喜悅的語調輕聲笑了幾下後,風魔將手伸進他的懷裏,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紙包。

「雖然因腰的原因,我現在已無法再繼續助你們一臂之力了。」

「但我也並非是真的什麼忙都幫不上了。」

「小町,這個給你。相比起緒方老弟及其他人,還是將這玩意交給你最為合適。」

「這是?」阿町疑惑道。

「這是我上了年紀後,於偶然之間鑽研出來的風魔流的新奧義。」風魔用自豪的口吻說,「這個紙包裏面所裝的,是我特製的粉末。」

「只要把這個灑進人的眼睛裏,便會讓人感覺眼睛疼痛難耐。」

「這粉末最厲害的地方,還在於難以去除。」

「得用大量的水來沖洗,才能洗乾淨。」

「若是將其活用的話,說不定能起到什麼不得了的作用。」

「因為這粉末很難製作,所以這是我身上的最後一包粉末了,要謹慎使用哦。」

「哦哦……」阿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今夜在攻打龍水寺時,大人你朝那個瘋女人的臉上扔的就是這個吧。」

「是的是的。」風魔點點頭,「這粉末非常地好用,你應該也有聽清那個瘋女人的叫聲有多慘吧?」

「風魔流奧義嗎……」阿町以古怪的表情把玩著手中的這個小紙包,「不知火裡的女忍使用風魔流的奧義嗎……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呢。」

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後,阿町鄭重地將風魔所遞的這個紙包塞入懷裏。

「謝謝你,大人。我一定會妥善使用風魔流奧義的。」

「小町。」風魔努力將腰直起,「祝你們武運昌隆。」

「嗯,我們去去就回。」阿町張開雙臂,輕輕地抱了下這個一直被她視為長輩尊敬著的老人家。

前往高野山——這根本就不需要準備啥行李。

妥善安置好左右衛門那幾個俘虜後,緒方等人紛紛登上間宮找來的那2輛馬車。

分別負責駕駛這2輛馬車的,是淺井和島田。

就如淺井此前跟源一所說的:他們倆雖然因傷勢而戰力大減,但坐在車夫的位置上,手持韁繩驅車的力氣,他們還是有的。

不算淺井和島田這倆非戰鬥人員在內,奔赴高野山的,分別是:緒方、阿町、阿築、源一、間宮、牧村、初光、柴田。總計7人。

就在緒方準備登上淺井所駕駛的那輛馬車時——

「一刀齋大人。」

一色花突然自他的背後叫住了他。

「一色小姐,怎麼了嗎?」

緒方放下已經踩上車廂的右腳。

「你可別現在又跟我說:你又改主意了,決定要跟著我們去高野山哦。」

緒方用半開玩笑的語調,朝一色花這般說。

將雙手交疊在身前,大小姐風範盡顯的一色花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看了看四周。

確認周圍沒有任何外人後,她鬆開交疊在身前的雙手,向緒方伸去。

然而,就在她的雙手剛朝緒方伸去時,她便像是想到了啥似的,身子一頓。

只見一色花咬了咬嘴唇,眼中浮現出若隱若現的猶豫之色。

最後——她默默地將朝緒方伸去的雙手給收回來,繼續交疊放在身前。

「……一刀齋大人,萬事小心。」

她輕聲說。

「嗯。」緒方微笑著,「謝謝。」

「安心地在大阪等我的好消息吧。」

「倘若你的家人真的就在高野山,我定會拚盡我的所有,將你的家人給救出。」

雙頰掛上感動之色的一色花,向緒方展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一刀齋大人,不論如何,都請您保護好您自己。」

「倘若您因為了救我的家人,而受了傷……我會很難過的……」

「祝您武運昌隆。」

「我在大阪等您回來。」

……

……

……

……

時間回到現在——

「緒方君他也在這?」長谷川朝講述完昨夜他們究竟都遭遇何事的牧村,投去驚愕的目光。

「嗯,是啊。」牧村說,「緒方老兄他現在多半正在往後山這兒趕。等一會兒,你應該就能看見他了。」

「長谷川君。」跑在最前頭的源一,這時突然回過頭來,朝長谷川問道,「你剛才有說過:豐臣氏的人打算將你們給轉移走,對嗎?」

「嗯,是的。」長谷川回答,「他們剛才突然出現,想將我們給轉移走。」

「……麻煩了啊。」源一呢喃,「連人都開始轉移了,看來……豐臣氏是真打算將高野山給捨棄了……」

「最糟糕的事態出現了呢。」一旁的間宮沉著臉默默附和道。

「現在只能希望小琳還沒被轉移走了……」源一的視線漸漸銳利起來。

這座地下監牢的面積,遠比源一他們所想像中的要大。

好不容易才找著這座地下監牢的源一等人,將所有希望都放在此地了。

若沒能在此地找到琳的話,那他們就不知道之後還能去什麼地方找琳了。

好在——這座地下監牢雖比較大,但岔路並不多。牢房雖多,但基本都是空著的,方便了源一他們的尋找。

向著這座地下監牢的最深處一路筆直進發的眾人,在一路疾馳了近10分鐘後,總算是抵達了監牢的最深處。

這座地下監牢的最深處,是一座怎一看略有些平平無奇的牢房。

而這間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牢房,也是這座地下監牢的最後一間牢房了。

源一等人遠遠地便看見這間牢房內似乎有人影晃動。

心立即一緊的眾人,連忙將腳步再加快了一些,湊近到牢門前。

剛湊到牢門前,原本面帶期望的源一等人,他們臉上的期望立即變成了失望。

他們並沒能在這座牢房內……看到他們所期望看到的倩影。

這座牢房內,隻關著一個蓬頭垢面、有好多隻蒼蠅繞著他飛的老人家。

這個老人家一直蜷縮在牢房的角落處。

在聽著源一等人的腳步聲後,他立即揚起視線,用以疑惑、驚奇等情緒為主的目光打量牢房外的這幫他此前從未見過的「新客人」。

「嘖……主公沒有在這座地下監牢裏嗎……」牧村握手成拳,滿臉憤恨地用力朝旁邊的石壁用力擂了一圈。

「……長谷川君。」臉上的表情也不受控制地變凝重了些的源一,此時再次將目光投向長谷川,「在豐臣氏的人來押送你時,有沒有吐露過什麼比較有價值的情報?」

「比如:有沒有說過其他監牢的位置?」

「或者:有沒有說要將你們押到哪去?」

「嗯?這個……」

長谷川抬手按著腦袋,皺著眉頭,努力回想。

片刻過後,才終於瞧見長谷川皺著的眉頭鬆開。

「啊,我想起來了……」

「一開始來押送我們的那個細眼睛的傢夥……有跟他的部下們說:『趕緊將他們都帶到海岸那兒去』。」

「之後,我問那個追殺我的人:我們之後會被帶到哪兒去時,那人則說:我們會被帶到東方去,至於是東方何處,那人沒說。」

「海岸?東方?」源一的眉頭一挑。

源一正打算再對長谷川追問著什麼時——

「海岸……嗬嗬,那多半是要乘上日輝丸和葫蘆丸,前往江戶吧。」

「嗬嗬,聽你們剛才的對話,你們是要找什麼人嗎?」

「如果是要找人的話,那可得趁著日輝丸和葫蘆丸還未啟航前,抵達這二艦的船塢才行啊。」

「要不然,等二艦啟航了……嗬嗬,你們可就得在海上,以大無畏的心態,用武士刀去劈英吉利國的風帆戰列艦了。」

一道誰都沒有想到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

現場的所有人——包括源一在內,都愣了。

眾人紛紛看向剛才說出這句話的人——牢房內那個蓬頭垢面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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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能猜出這個老人家是哪位嗎?這個應該比較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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