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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第418章 第13代目炎魔:瞬太郎?【9000字】
前文出現了一個筆誤。

就是伊賀的忍者們剛來到不知火裡時,炎魔做自我介紹時,說他是第17代目炎魔。

這裡我寫錯了,炎魔是第12代目,我寫high了,和風魔搞混了,風魔他才是第17代目。

因為我只能更改3天以內的章節,所以那一章我已經無法進行更改了,只能在這裡發一段文字補丁。

總之大家只要記得炎魔是第12代目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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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倒轉回緒方還沒有衝進吉原去救瓜生之前——

瓜生秀什麼的,源一根本不認識。

所以大叔剛才所說的話,源一根本聽不懂。

他隻從緒方的表情中看出緒方應該認識這個瓜生秀。

在緒方決定將這大叔交給源一、自己孤身一人前往吉原後,源一也不說多餘的廢話,背起大叔就跑。

雖然源一戴著副面具,但根據他頭上的白髮,蒼老的聲音,以及露在衣服外的布滿褶皺、沒有光澤的皮膚,稍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人已是一個老人家了。

在源一背起大叔、開始奔跑的時候,大叔嚇了一跳。

「足下……」雖然快沒有說話的力氣了,但大叔還是用驚愕的語氣朝源一問道,「您……沒問題嗎?」

「什麼東西沒問題?」源一問。

「你這麼大年紀了……還背著一個人奔跑……真的沒問題嗎?」

「哦哦!你說這個啊。」源一哈哈一笑,「我的身體還沒衰老到連個年輕人都背不動的程度。」

對於源一來說,年紀大概在40來歲左右的大叔,的確是年輕人。

明明背著一個大活人,源一卻仍然能健步如飛。

沒一會的功夫,便衝出了這條小巷。

望著正背著自己疾奔的這個老人家,大叔臉上的疑惑之色漸漸被錯愕和震驚所替代。

「足下……請問……您頭上的這些白髮真的不是染的嗎?」

大叔本來想直接問源一年紀。

但覺得直接問一個陌生人的年齡,可能有些失禮,於是換了一個更加委婉的說法。

「我其實非常想把我的頭髮染成黑色,這樣顯得我年輕些。」源一用一句俏皮話回應了大叔剛才的這個問題。

噠噠噠噠……

就在這時,源一和大叔雙雙聽到身後傳來朝他們這緊逼的腳步聲。

二人同時向後望去。

只見3名黑衣人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緊跟在源一他們二人的身後。

這3人正是瞬太郎剛才分出去追捕大叔的忍者。

「不知火裡的追兵嗎……」源一低聲道。

「真是陰魂不散……」大叔的臉色一沉,「足下,從他們的步法來看,他們應該都是擅長潛行術的忍者,我覺得我們應該靈活運用地形來將他們甩開……」

大叔的話還沒說完,源一便笑了笑。

「年輕人,你在說什麼傻話呢。」

「你剛才所說的這個方法,是只有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才會用出的最低級的方法。」

「我16歲就脫藩、成了一名雲遊四方的浪人。」

「自我開始雲遊四方至今,已有48個年頭。」

「我現在就來告訴你——經歷了48個年頭的歷練,所總結出來的『在被敵人追殺時的最優逃跑法』是什麼吧。」

「最優的逃跑法就是……」

剎……

源一突然將雙足一頓。

身子因慣性而向前滑動了一段距離。

沒有穿鞋的源一,其腳底的厚密老繭擦著石磚地,發出「剎」的聲音。

「直接把來追殺你的敵人幹掉。」

「只要沒有人來追殺你了,你就可以悠哉遊哉地跑路了。」

源一一邊說著,一邊背著大叔緩緩轉過身去,面向那3名就快要殺到他跟前的不知火裡忍者。

用左手托著背後的大叔,用右手緩緩拔出左腰間的陽神……

「稍微忍忍。」源一輕聲道,「待會可能會有些晃……」

……

……

間宮他們老早就睡下了。

睡得正香甜時,窗戶所在的那個方向傳來吵鬧的聲響。

間宮率先被吵醒,並緩緩睜開雙眼。

在睜眼的同時,用不解的語氣在心中暗道著:

——為什麼緒方君和源一大人這次回來的動靜這麼大啊……

間宮是所有人中,唯一一個知道緒方和源一每天深夜都會出去獵鼠的人。

因為熟知源一是那種即使攔著他,他也會固執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人,所以間宮對緒方和源一每天深夜的「獵鼠」都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在聽到窗戶外面傳來嘈雜的響聲後,間宮便自然而然地認為是緒方和源一他們回來了。

他們二人每次外出和回來,都靜悄悄的。

唯有這次鬧出了很大的聲音。

這麼大的聲音,都足以將牧村等人都給吵醒了。

間宮一邊抱持著疑問,一邊緩緩睜眼向窗戶那邊望去。

剛看到窗邊的景象,原本還睡眼惺忪的間宮便直接因驚訝而睡意全無了。

「源一大人。」

間宮急忙起身,朝正背著大叔、站在窗邊的源一問道。

「這人是誰?緒方君呢?」

就如間宮剛才所想的那樣——源一他們此次回來的動靜太大了,大到都可以把牧村他們也給驚醒了。

牧村他們此時也紛紛醒了過來,在瞅見源一背著個陌生人後,紛紛出聲詢問源一這是怎麼回事。

源一是故意把此次回來的動靜鬧大些,好讓間宮他們起床。

「這些事情,說來就話長了,之後再慢慢跟你們解釋。」源一一邊說著,一邊將背上的大叔放了下來,「現在先救這個年輕人吧,這個年輕人流了很多血,得快點治療。」

在被源一從背上放下時,大叔全程用像在看長了兩個腦袋的異形的目光,看著源一。

「足下……您的頭髮真的不是染的嗎?」

就在剛才,大叔親眼目睹了源一是怎麼一邊背著他,一邊漂亮地用單手揮刀,解決了那3名剛才緊跟在他們身後的不知火裡的追兵。

以及是如何面不紅氣不喘地背著他這個大活人,一路跑到這裡的。

「我剛才都說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非常想將頭髮染回黑色。」

……

……

源一背了個不明人士回來——這麼大的事情是不論如何都瞞不了琳的。

於是源一也只能無奈將琳叫醒,同時也將阿町給叫醒。

源一領著琳和阿町回到他們這些男人所居住的大房間內。

牧村主動將他的被褥讓了出來,供這個大叔平躺、休息。

略懂醫術的間宮跪坐在大叔的身旁,用手頭僅有的療傷用品給大叔做著緊急治療。

牧村、淺井、島田3人則不見蹤影——牧村和島田去找專業的醫生,淺井去準備熱水。

瞅見躺在榻榻米上的大叔後,琳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伯公,這人是怎麼回事?還有,緒方一刀齋呢?」

「緒方君他因為一些事情,要待會才能回來。至於這個人……我其實也不知道他是誰。我知道他剛才正被不知火裡的許多忍者追殺。」

琳皺緊眉頭:「不知火裡的忍者?」

在聽到「不知火裡」這個辭彙後,阿町的臉色也變了變。

阿町比誰都清楚,能被大量不知火裡的忍者所追殺的人,只有2種——某個刺殺任務中目標,或是不知火裡的叛忍。

阿町快步走到大叔的身邊。

剛走到大叔的身邊,借著昏暗的燭光,阿町清楚地看到了這大叔的臉。

在看清這大叔的臉後,強烈的震驚直接讓阿町的一雙美目圓睜,抬起雙手捂住自己那因過度的驚訝而張大的嘴。

「慶、慶叔?!」

阿町的這聲「慶叔」剛落下,因疼痛而緊閉著雙眼的大叔猛地睜開雙眼。

朝站在他旁邊的阿町看去,在看到阿町的臉後,大叔露出了和剛才的阿町近乎一模一樣的錯愕神色。

「阿町……你……怎麼會在這……?!」

……

……

緒方背著恢復了冷靜的瓜生,賓士在返回旅店的路上。

乖巧地趴在緒方背上的瓜生,時不時地側過頭看看緒方的臉。

然後伸出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臉。

「我真的沒有在做夢……」

這已經不知道是瓜生第幾次說這句話了。

「你沒有在做夢。」

這句話,緒方同樣也不知道說多少次了。

「緒方大人。」瓜生用一副小心翼翼的口吻朝緒方問道,「您……好過分啊……您竟然一直都在吉原……騙了我這麼久……」

說罷,瓜生朝緒方投去一道帶著幾分怨嗔的目光。

「抱歉。」緒方露出帶著些許歉意的表情,「因為一些比較複雜的原因,我要潛入吉原裡面。」

「我沒法用真面目示人,因此就只能戴個人皮面具,偽裝成『真島吾郎』來掩人耳目了。」

「原因……?」

「等之後有時間了,再慢慢跟你解釋。」

「記得幫我保密哦。」

緒方偏轉過頭,朝身後的瓜生微笑道。

「如果讓所有人都知道『真島吾郎』就是『緒方逸勢』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嗯!」瓜生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淡淡的興奮,「這是我和緒方大人您之間的秘密,我絕對不會將這個秘密告訴其他人的!」

朝瓜生投去一道讚賞的目光後,緒方將視線重新轉回到前方。

「話說回來,我還沒問過你呢——那個和你一起合力將『垢』送出不知火裡的忍者叫什麼名字啊?」

「竟然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幫『垢』們脫離苦海,那他肯定是個很善良的人吧?」

「嗯,他叫慶太郎,是個很溫和的人。」瓜生輕聲道,「相比起忍者,他更像一個每天會花很多時間來修剪自家盆栽的叔叔。」

「我很尊敬他,所以我平常都稱他慶太郎大人。」

「哦哦……慶太郎啊……」緒方輕聲嘟囔著,「慶……嗯?」

緒方的瞳孔以明顯的幅度縮放著。

「慶……」

這個字眼對緒方來說非常地熟悉。

一個猜想突然自緒方的腦海中冒出。

察覺到緒方的表情有異的瓜生,朝緒方問道:

「緒方大人,您怎麼啦?」

「……瓜生,抓穩了。」緒方沒有回應瓜生的這個問題,而是讓瓜生抓穩了,「我要加快速度了,然後也別說話了,免得咬到舌頭。」

說罷,緒方開始集中注意力,將本就已是差不多全速前進的速度再稍稍提快了一些。

緒方現在隻想快點回到他們棲身的旅店。

好驗證一下他剛才的那個大膽猜想對不對。

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到他們棲身的旅店,順著窗戶回到房間後,緒方便見到了齊聚一堂的琳等人。

以及正躺在榻榻米上的大叔。

大叔上半身的那沾滿鮮血的衣服已經被脫掉。

原本插著苦無的地方已經包上了厚厚的麻布。

雖然傷口處已漂亮地包好了麻布,但還是隱約見到有血從傷口那滲出來。

間宮坐在一旁,拿著個搗葯缽,像是在調配什麼藥物。

阿町跪坐在大叔的腦袋邊上,認真地用毛巾擦著源源不斷從大叔的臉上滲出的汗珠。

在緒方背著瓜生、順著窗戶進到房間內後,房間內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緒方的身上。

先是源一背著個沒見過的大叔回來,現在又輪到緒方背著個沒見過的女孩回來。

琳等人還沒來得及詢問緒方他背上的這個女孩是誰,瓜生便率先一臉焦急地沖躺在榻榻米上的大叔喊道:

「慶太郎大人!」

聽到瓜生的聲音,大叔將雙眼睜開一絲,朝緒方和瓜生所在的方向看過來。

一絲淡淡的笑意在大叔的臉上浮現。

「太好了……」大叔用虛弱的語氣說道,「小秀……你沒事……」

緒方放下背上的瓜生,任由瓜生撲到大叔的身旁,仔細查看大叔的現況。

而在將瓜生放下後,緒方默默地來到了阿町的身旁。

「阿町,這人……」

緒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阿町便一邊繼續給大叔擦著汗,一邊用帶著濃鬱的急切、擔憂之色的情緒在內的語氣說道:

「阿逸,他就是慶叔!」

「……真的是他……」緒方喃喃道。

緒方偏轉過頭,認真打量著大叔——也就是慶太郎。

慶叔的臉色仍舊蒼白,五官因痛苦而擰在一起,為了減輕自己的痛苦,雙手攥緊著身下的床褥。

不論阿町怎麼擦拭,慶叔臉上的那因疼痛而冒出的汗珠就是擦不完。

「你們沒去叫醫生過來嗎?」緒方朝旁邊的琳等人急聲問道。

「當然有叫。彌八和勝六郎他們兩個一早就去找醫生了。」琳回答道,「但是這個時間,所有的診所都關門了。」

「而且並不是所有的醫生都能治刀劍創傷。」

「彌八和勝六郎剛才好不容易帶來了一個醫生。但那醫生並不會治療這種刀劍創傷,他只會治療普通的小病。」

「現在彌八和勝六郎仍舊在尋找會治刀劍創傷的醫生。」

「只不過不知他們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這樣的醫生。」

「我已經給他做了緊急的包紮,並簡單地治了下傷口。」這次換間宮發言,「但我畢竟不是專業的醫生,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

「我現在調配一些能夠止痛的葯給他。」

「服了我這葯,能讓他稍微好受一些。」

「醫生嗎……」緒方的臉色一沉。

現在這個時候,幾乎所有的診所都關門了,連醫生都找不到,更別說還要找來一個恰好會治刀劍創傷的醫生。

雖然間宮已經做過簡單的傷口處理,但間宮的這治療很明顯根本不夠,還是有血從慶叔的傷口中滲出,染紅包紮用的麻布。

——要去哪找能夠治療刀劍創傷的醫生?

緒方焦急地自問著。

這個問題剛在心中問出,一張人臉突然從緒方的腦海中蹦出。

隨著這張人臉在腦海中的出現,緒方的表情一呆。

然後下意識地低聲呢喃道:

「我知道哪裡有會治刀劍創傷的醫生了……」

……

……

江戶,北風屋。

「快看吶,千葉,小貓咪開始吃東西了呢。」

「哎呀,真可愛~~快,近藤,拿更多的魚乾過來。」

現在明明已經是凌晨時分了。

但北風屋中的某座房間仍舊亮堂著。

北風屋的東家對待他所雇來的近藤和千葉非常地厚道。

不僅管吃還管住。

這座房間就是近藤和千葉所住的房間。

此時此刻,近藤和千葉都趴在榻榻米上。

體型很雄壯的千葉,用右手的手肘抵著地面,用掌心撐著自己的右臉頰。

體型同樣很雄壯的近藤,用兩隻手的手肘抵著地面,用雙手掌心撐著自己的下巴。

喵~~

他們二人的身前,有著一隻黑白相間的小花貓。

這隻小貓在近藤和千葉的注視下默默地啃著魚乾。

然後時不時地抬起頭,朝近藤和千葉發出可愛的「喵」聲。

每當這隻小貓發出「喵」叫,近藤和千葉的臉上都會浮現出和他們的雄壯身材完全不搭的「姨母笑」。

這隻小貓是他們兩個在前些天在街邊撿回來的小野貓。

和絕大部分的貓咪的作息一樣,這隻小野貓也是白天都在睡覺,晚上才開始活躍。

為了能親眼目睹這隻小野貓活躍的身姿,並和它進行玩耍,近藤和千葉這些天基本都是到快要天亮了才開始睡覺。

像現在這樣默默看著小貓吃飯,都成了他們兩個每日的必修課了。

「喂,千葉。」

「嗯?」

「是時候該給它起名字了呢。」

「說得也是啊。」千葉點了點頭,「是該給它起個名字了。」

「好不容易才說動東家讓我們養貓,不給它起個像樣點的名字可不行呢。」

「是啊……」千葉發出一聲長嘆,「為了說動東家讓我們養它,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砰砰砰!

千葉的話還沒說完,外面便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聽著這敲門聲,近藤的千葉的眉頭同時皺了起來。

「有客人上門了?」千葉疑惑道。

「這個時間點來買東西……誰的腦袋這麼有毛病啊?」近藤沒好氣地說道。

近藤的職責是保護北風屋。

大半夜的突然有人來敲門,近藤自然有義務上前查看情況。

近藤滿臉不悅地從被窩中爬出,提起自己的佩刀,朝北風屋的大門走去。

千葉的職位是東家的「私人醫生」,這種事本不歸他管。

但大半夜有人敲門的這種事情著實有些怪異,於是千葉也提起了他的佩刀,與近藤一前一後地步出房間,趕去了大門口。

「來了來了。」

來到大門口後,儘管心中非常不悅,但近藤還是強壓住內心的不快,一邊伸手打開了鎖,拉開了房門,一邊用儘可能柔和的語調說道:

「這位客人,很不好意思,本店現在打烊了,所以您要買東西的話,慶等明天再……師、啊,不!真島?!」

近藤的這番客客氣氣的攆人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出現在眼前的臉給震得說不下去了。

拉開房門後,站在北風屋大門外的人,正是緒方。

氣喘籲籲的緒方在見著近藤和千葉後,便急聲說道:

「看來你們還沒睡覺啊,那實在太好了。」

「千葉君,能請您跟我來一趟嗎?我有一個受了刀劍創傷的傷者想請您治療。」

……

……

在從跑來報信的忍者那獲知「炎魔死了」的消息後,瞬太郎便立即率領著以周太郎為首的在本次任務中還倖存的忍者,趕回了不知火裡。

活捉那名叛忍的任務,很明顯此時已完全顧不上了。

剛回到村裡,瞬太郎便清晰地感受到空氣中瀰漫著恐慌、不安的氣氛。

在「瞬太郎回來了」的消息傳開後,瀰漫在空氣中恐慌和不安才稍稍減輕了些。

雖說目前在「炎魔之位的競爭」中,「四天王」中僅剩的3人都有各自的支持者,但支持瞬太郎做下任炎魔的人無疑是最多的。

聲望最高的瞬太郎的歸來,的確起到了幾分定海神針的效果。

剛回到村裡,便立即有大量忍者圍了上來,跟瞬太郎七嘴八舌地嚷嚷著。

「瞬太郎大人!您終於回來了!」

「瞬太郎大人!太好了,您回來了!」

「瞬太郎人大人!一定要找到害死炎魔大人的兇手!」

「瞬太郎大人……」

……

瞬太郎的腦子現在其實也是一片空白。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完全不知道。

跟圍上來的這些忍者隨便說了些什麼,穩定了下大家的不安的心後,瞬太郎找上了真太郎。

真太郎正和6名頗有地位的上忍,一臉嚴肅地跪坐在炎魔的房間中。

房間中央的榻榻米上擺有著一具臉上蓋著塊白布的屍體。

真太郎等人就這麼圍在這具屍體旁。

瞬太郎剛進到房間、見著瞬太郎後,真太郎便立即像是見到救星了一般,長出了一口氣,輕聲道:

「瞬太郎,您終於回來了……」

「真太郎!」瞬太郎沒有說半句廢話,直入主題,「炎魔他真的死了嗎?!」

「……嗯。」真太郎一臉沉重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擺置在房間中央的那具屍體。

瞬太郎沉著臉走到這具屍體旁,掀開蓋在屍體臉上的白布。

蒼老的臉龐,一道豎向劃過其左眼的巨大刀疤——確確實實是炎魔的臉。

望著炎魔的屍首,瞬太郎有種……自己似乎正飄浮著的感覺。

有種很強烈的不現實感。

瞬太郎自加入不知火裡後,就聽說過很多炎魔年輕時的事跡。

什麼曾以一己之力全滅了一整個野武士集團啦。

什麼曾成功潛入某大名的城池,偷得重要的情報啦。

這些全都是真實存在的真實事跡。

這樣強大的炎魔竟然就這麼突然死了——瞬太郎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適應這個事實。

瞬太郎沉著臉,簡單地上下打量了一遍炎魔的屍體後,便發現了炎魔的嘴唇呈現詭異的紫色。

「炎魔大人是被毒死的嗎?」瞬太郎問。

「是的……」真太郎緩緩閉上了雙眼,「經我們剛才的檢查,炎魔大人是中了劇毒而亡……」

「真太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瞬太郎緩緩站起身,用像是能刺穿人體的銳利視線,投向真太郎,「你給我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事情……得先從你和極太郎外出執行任務時開始說起……」

真太郎一點一點地將炎魔死亡的始末道出……

……

……

在瞬太郎和極太郎雙雙離開不知火裡,前去執行著各自的任務後,炎魔暫時放下了手頭一些待處理的、但不怎麼重要的事務,到村裡的各處巡視著。

炎魔突然在村裡四處行走、巡看著村裡的各處,是非常稀鬆平常的事情。

炎魔每隔幾天,就會在村裡的各處巡視一圈。

所以不論是誰,在見著炎魔在村裡四處行走後,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炎魔的此次巡視,並不是毫無目的。

他最近打算對村裡的布局進行新的規劃與調整。

他此次的巡視,便是為了親眼考察一遍村裡目前的布局,為之後的布局調整做準備。

也正因抱著這個政治性的目的,炎魔並不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巡視。

其身後跟著真太郎。

「四天王」是不知火裡中,地位僅次於炎魔的存在。

真太郎身為「四天王」之一,自然有那個能力和資格,來參與「調整村裡布局」這種牽一髮動全身的重要決策。

炎魔此次巡視之所以帶上真太郎,便是為了聽聽「四天王」關於調整村裡布局的意見。

真太郎走在炎魔的側後方,全程與炎魔保持著半個身位的距離。

「真太郎。」炎魔一邊朝旁邊的空地一指,一邊朝身後的以真太郎為首的村裡高層說道,「之後在這裡興建一座新的道場,你覺得如何?」

炎魔的話音剛落,真太郎點頭應和道:

「我覺得不錯。目前村裡的各座道場太小了些,的確該建一座更大、更寬敞的道場。」

炎魔和真太郎就這麼一邊在村裡緩步巡視著,一邊交換著關於調整村裡布局的意見。

現在雖然是晚上,但仍有不少忍者在村裡的各處走動、做著各自手頭上的事情。

在見著炎魔和真太郎後,這些忍者們立即像是條件反射般向他們行禮問好。

「炎魔大人,貴安!」

「炎魔大人,!」

……

每名見著炎魔的忍者,都恭敬地單膝跪下,向炎魔行禮。

而炎魔也不斷擺著手,跟眾人示意問好。

在又跟一名向他行禮的忍者擺手示意後,炎魔冷不丁地發出一聲輕嘆。

「真太郎……」

真太郎立即應道:「我在。」

「現在仔細一看,村裡的忍者……真是越來越少了啊……」

炎魔的語氣很輕。

輕到真太郎差一點就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在聽到炎魔這句帶著幾分惆悵的感慨後,真太郎抿了抿嘴唇。

沉默片刻後,真太郎啟唇輕語:

「炎魔大人,我們現在成了幕府的禦用忍者。」

「只要我們抓住這個寶貴的機會,努力發展自身。」

「總有一天,我們不知火裡定能重現200年前太閣大人還健在時的盛況。」

「我一直以來,都堅信著這點。」

太閣——也就是豐臣秀吉。

200年前,不知火裡投靠了豐臣秀吉,在豐臣秀吉的扶持下,不知火裡迎來了第一次的爆髮式發展,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全盛期。

雖然這全盛期僅僅只是曇花一現,但那段時期毫無疑問是所有忠於不知火裡的忍者們最驕傲、自豪的一段歷史。

聽到真太郎的這番回答,一絲淡淡的笑意在炎魔的臉上浮現。

「嗯。你說得對,真太郎。」

原先蒙在炎魔臉上的那一層薄薄的惆悵於此時消散了些許。

「走吧,真太郎,我們再去那邊看……唔……!」

話還沒說完,炎魔便突然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胸膛。

臉龐變成詭異的紫紅色,五官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

身子直接扭曲成一團,身體前傾,跪倒在地。

這突發的異變,不僅嚇了真太郎一跳,也嚇了周圍的忍者們一跳。

因為炎魔和真太郎此時恰好走在一條人蠻多的道路上,所以在炎魔突然滿臉痛苦地跪地後,真太郎、以及周圍的其他忍者們立即圍了上來。

「炎魔大人!」真太郎剛扶住炎魔,便瞧見炎魔的嘴唇成詭異的紫色,身體以駭人的頻率痙攣著。

真太郎沒做半點猶豫,在扶住炎魔後,他便立即朝圍在周圍的忍者們喊著:

「快!快把炎魔大人抬去治療!」

……

……

「……事情就是這樣。」真太郎在說到這時,聲音微微發顫,「將炎魔大人抬去療傷後,儘管已經不惜代價地進行治療了,但還是沒能將炎魔大人救回來。」

「……」知曉了事情的始末後,瞬太郎抬起手,按住有些發脹的腦門,「有查清炎魔大人是怎麼中毒的嗎?」

「在炎魔大人出事後,我就立即派人去將今天負責烹製炎魔的飯食的人統統控制住,並著手調查是今天的哪樣食物、哪樣飲水,以及哪樣餐具出了問題。」真太郎回答道,「但現在還沒查出結果,可能還需再等上一會。」

「伊賀的那些忍者們呢?」瞬太郎追問,「伊賀的那些忍者們現在在哪?」

炎魔突然被害,中毒身亡——那幫前些天突然來訪並在他們不知火裡暫住下的伊賀忍者們,自然而然有著極大的嫌疑。

聽到瞬太郎的這個問題,在場的以真太郎為首的一眾忍者們臉色一沉。

「在炎魔大人出事後,我也第一時間派人去找伊賀的忍者們。」真太郎沉聲道,「但我的人在去到伊賀忍者們的住處後,卻發現人去樓空。」

「伊賀忍者們不知去哪了。」

「而原本負責監視伊賀忍者們的8名忍者,統統被殺……」

原本,負責監視伊賀忍者們的宗負責人,是周太郎。

但今夜,周太郎被派去協助瞬太郎捉拿那名叛忍了,因此負責監視這幫伊賀忍者們的負責人,被臨時更換為了另一名上忍。

而現在,這名被臨時更換過來的上忍,以及那些負責協助他監視伊賀忍者們的部下們,統統成了一具具冷冰冰的屍體。

「也就是說……伊賀忍者們逃了嗎……」瞬太郎感覺本來就已經有些發脹的腦袋,變得更脹了。

炎魔中毒而亡後,伊賀忍者們突然逃了——伊賀的這幫忍者已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我有派人去找伊賀的忍者們。」真太郎補充道,「但是……直到現在,都沒有關於他們行蹤的線索。」

「這幫伊賀的混帳!」一名坐在真太郎身旁的上忍咬牙切齒著,「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然後碎屍萬段!」

「找伊賀忍者這種事情,急不來。」另一名上忍此時發言道,「相比起尋找伊賀的忍者,現在很明顯,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

這名上忍在頓了頓、清了清嗓子後,一字一頓地說道:

「現在,炎魔大人已故,村裡人心浮動。」

「為了穩定人心,我們現在需要一個人站出來!繼任炎魔的大位!」

這名上忍的這句話的話剛說完,他便偏轉腦袋看向瞬太郎。

不僅僅是他。

真太郎、還有在場的另外3名上忍,此時都將視線投到瞬太郎身上。

「瞬太郎。」真太郎正色道,「請您登上炎魔的大位,襲名為第13代目炎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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