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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過境,你我皆過客》第265章 一步錯步步錯4
頓了頓,他沒好氣道,「還有,三哥生病了,即便是吵架,你也沒必要做那麼絕,他是你丈夫,你沒必要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

看得出來,他確實很生氣,又很無奈。

看著他離開,我坐在座位上發了一會呆,許久才起身。

大廳裡的賓客已經走完了,沈鈺看著我道,「晚上去沈家還是我送你回去?」

傅慎言身邊了……

想了想,我開口道,「我一會自己打車回去吧!」

他不贊同,剛開始反對就閉嘴了,示意我看門口。

線條流暢的黑色豪車,平日裡見得最多的豪車也就是蘭博基尼,法拉利,邁巴赫,賓利。第一次見傅慎言這麼張揚,開了一輛Rolls-Royc。

不過在這種宴會上,多的是豪車和名車,倒也不稀奇。

車旁邊站著司機,見到我,司機上前笑道,「太太,先生已經等了你好久了,他生病了,要趕緊回去!」

言外之意就是,傅慎言生病了,還等著我!

我下意識的想要開口拒絕,但見司機雖然臉上笑著,但雙手互掐著,看樣子是有些焦急。

我不由蹙眉,「他病得很嚴重?」

司機點頭,張了張口道,「已經兩天了,一直不吃藥,也不去醫院,今天還堅持過來,你……還是好好勸勸!」

我回頭看了一眼沈鈺,開口道,「你和三叔說一聲,我改天有時間過去看他!」

他點頭,一雙黑眸眯了眯看向車子。

我也眉來得及多想,幾步走到車邊,拉開了車門。

傅慎言閉著眼,薄唇抿成一條線,俊朗的臉上慘白無色。

下意識的湊近去看他,車裡沒有開暖氣,冰寒的冬天他額頭上還滿是汗。

「怎麼了?」

他一直閉著眼,臉色陰沉,完全沒有想要看我的意思。

聲音低沉冷冽,帶著幾分寒氣,「不上來就就下去!」

這話沒有絲毫溫度,還帶著幾分怒意。

我抿唇,鞋子太高,索性脫了高跟鞋,提著裙擺上了車,看著駕駛位上的司機道,「去醫院!」

司機愣了愣,看了看傅慎言,見他沒開口,便啟動了車子。

京城容易堵車,尤其是晚上十點左右,最容易堵得厲害。

開到市中心,車子就走不了,傅慎言微微蹙眉,額頭上滲出汗珠,臉色格外難看,眉頭緊緊蹙著。

看樣子格外嚴重,餘光見他修長的手指按在腹部,我愣了愣,對著司機道,「前面路口停一下!」

司機以為我準備下車,遲疑了一下道,「太太馬上就到醫院了,你陪著先生看一下醫生……」

我扶額,我什麼時候在別人眼裡已經變得這麼冷血了。

頓了頓道,「前面有藥店,我給他下車買葯。」

「不用!」這話是傅慎言說的。

我脾氣一下就來了,看著他怒道,「不想死就閉嘴!」

車子停在路邊,我沒看司機驚愕的表情,只是提著裙擺開門下了車。

說實話,禮服真不是人穿的,拖拖拉拉的實在麻煩,還賊凍人。

尤其是京城這種冷氣森森的地方。

買好葯回來,我將葯分好,將從藥店要來的熱水遞給冷冰冰的男人道,「把葯吃了。」

他沒開口,冷得跟冰一樣,司機見我凍得直發抖,開了暖氣,還將外套遞給我道,「太太,你先把外套穿上。」

傅慎言身上的黑色燕尾西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脫下來了,正是司機遞給我的那件。

我無語,這男人真的比女人還墨跡。

見他依舊閉著眼睛,掐著眉心,我不由開口道,「傅慎言,把葯吃了,你要是不想吃的話就疼死吧,我現在很累,沒精力陪你折騰。」

說著我將葯和熱水放在了置物架上,將身上的外套丟在他身上,開門下車。

手腕被他拽住,「去哪?」

「不用你管!」

「回家!」他開口,聲音壓得極重,車子啟動。

我也沒急著多說,只是看著傅慎言道,「把葯吃了!」

他睜開眸子,黑瞳裡布滿血絲,能想象到他這些天估計一直都沒怎麼休息好。

一聲不肯啃的吃了葯,隨後繼續閉上眼假寐,司機有些摸不清情況,開口道,「太太,我門去醫院還是?」

「回家!」傅慎言開口,聲音不容置疑。

我抿唇,腦袋嗡嗡作響,「傅慎言……」

「一會雋毓會過去!」他開口,聲音裡帶著疲憊。

我不多說了。

沒多久就到了別墅,我提著裙擺格外的不方便,下了車,見傅慎言還閉著眼睛不動。

司機有些為難的看著我,似乎不敢輕易碰傅慎言。

我無聲嘆了口氣,走到傅慎言身邊,開口道,「傅慎言,到家了,下車!」

他睜開眼,沒有動作,只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我,眸子深邃得可怕。

對視許久,我終究是敗下來來了,朝著他伸手道,「我扶你下來!」

他抿唇,沒開口,只是高大修長的身子,幾乎大半都壓在了我身上。

我原本就提著裙擺,高跟鞋賊高,平時基本不穿,所以格外的難走路。

又被他壓著,不由更難了。

可話都已經說出來了,司機完成任務已經走了,我扶著他進了小庭居,瞧著還要繞過花園才到臥室。

第一次覺得房子大也不是一件好事,微微停了停動作道,「傅慎言,你自己能走嗎?」

他斂眉,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子落在我身上,淡淡開口,「你覺得呢?」

我……

自作孽不可活!

好不容易扶著他到了臥室,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將他放在床上,我第一時間就是去把身上的禮服換掉。

但因為動作太快,起身的時候踩在裙擺上,於是悲劇發生了。

抹胸禮服的可怕之處就是,它沒有弔帶,一旦掉下去,就走光了。

繁重的裙子滑落到腿下,我身上僅有的就是胸貼和肉色打底褲。

胸貼有和沒有基本沒有區別,傅慎言看著我,俊朗的臉上勾勒出諷刺的冷笑,「這麼迫不及待?」

我……

我抿唇,忽視了他刺耳的話,進了衣帽間找了身衣服換上,出來的時候傅慎言已經不在臥室裡了。

浴室裡傳來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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