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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san值歸零了》002 不過問題不大
【眼前的世界似夢似幻,被蒙在一片白紗下的人形剪影好像在訴說著什麼,可那低語的呢喃聲實在太過微弱,根本無法分辨。】

【正當要靠近些聆聽的時候,一股巨大的吸扯力將一切拖入白紗之中,那隱匿在其中的人形剪影根本不是生物,而是一片宇宙,一片虛空,一片未知。】

【現在能聽清了,現在能聽清白紗之下的低語聲了,那是一種極其詭異莫名的語言。】

【好似能聽懂,卻又無法被理解,無數光怪陸離的知識被灌輸到腦中,要將頭皮撐破,讓人幾近瘋狂。】

青年喘著粗氣從睡夢中驚醒,猛地起身手肘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轉頭看去一盞提燈翻倒在地,裡面插著半截黑色蠟燭,上面抖動著蒼藍色的火焰。

他看見火焰即將灼燒到旁邊那張皺巴巴的信件,趕忙將提燈扶正。

現在大白天的為什麼要點燈,青年不解猛地沖著蒼藍色的火焰吹了口氣,詭異的是看似即將熄滅的火焰卻無論如何也沒法吹滅。

燈座上繁複的花紋雕刻越看越心悸,本就有些迷茫的思緒在蒼藍色火焰的影響下變得更加混亂,青年不想和這盞提燈共處一室,趕忙從濕漉漉的帳篷中走了出來。

青年近期經常會做剛剛那個夢,在那個夢中好似有某種未知想與他交流,但他的精神無法承受對方傳遞的信息。

每次在接受到斷斷續續的半句話時便會伴隨著精神層次的劇痛醒來,噁心、難受、靈魂彷彿要被抽離一般。

不過這次接收的信息與以往不同,彷彿是在催促他去做什麼,但在夢中可以理解的意思,在醒來後就變得模糊不清。

「杜格大人,您醒了。」帳篷外一名衛兵模樣的男子看青年走了出來,趕忙上前慰問。

此時的青年記憶依然有些混亂,他記得自己好像叫杜維,可面前站著的衛兵卻稱呼他為杜格。

仔細一看這人他還認識,正是父親的親衛,名為霍華德,可為什麼現在會保護著自己,而自己又為何會在這裡。

等等,自己又好像不叫杜維,而是杜格-維克多。

杜維的思緒有些混亂,他環視一圈,觀察周遭的情況。此時此刻他們正位於山谷之中,除了剛剛上來搭話的衛兵,還有十餘人在四下巡視,這些人都是父親的親衛。

杜維隱約回憶起些許事情,在被充滿絕望火焰所包裹著的城鎮中,父親將他口中的傳承之物交予自己,之後便帶著部下重返戰場,隻身前往魔獸肆虐的外城,為正在撤離的民眾爭取時間。

記憶至此便中斷了,再想回憶後脖頸就會隱隱作痛,杜維揉了揉發脹的後脖頸看向身旁親衛,「霍華德,我們為什麼在這裡,我的父親後來怎樣了?」

霍華德撇了一眼杜維紅腫的後頸,吞咽了下口水。

當時情況緊急,杜維的父親要他帶著杜維進入暗影之森,躲進這處隱蔽的山谷。

可杜維極力反抗,想要與父親一同出城迎擊魔獸,霍華德不得已隻好一手刀將杜維打暈,然後扛了過來,看現在的情況少爺應該是失憶了。

求生欲很強的霍華德心知肚明,這時候就要對少爺說些善意的謊言,「當時情況緊急,老爺讓我們帶您先撤到這裡,城裡著了大火濃煙滾滾,您可能是被嗆暈了,我們看您不省人事,就背著您過來了。」

杜維狐疑看向霍華德,不確定他的話語裡有幾分真假,要真是被嗆暈了,那就是一氧化碳中毒,自己應該面紅耳赤,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後頸陣痛。

等等,一氧化碳是什麼,自己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杜維再次嘗試捋清思路,回憶過往。

記憶中的父母即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對於杜維,而熟悉則是對於杜格,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感覺自己有兩個身份,難道是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人格分裂又是什麼?杜維頭皮發麻,越想越暈。

霍華德看少爺眼神急切,焦躁的抓耳撓腮,似乎在嘗試著回憶起某件事,這要讓他想起來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還得了,霍華德趕忙上前打斷。

「少爺,老爺給您留的那封信看完了嗎?」臨行前老爺特別囑咐過霍華德,一定要提醒少爺將信全部看完。

杜維的思緒被完美打斷,一臉茫然的看向霍華德,霍華德乘勝追擊,繼續說道:「就是老爺臨行前交給您的信件,上面的內容很重要,一定要看完。」

杜維撓頭,突然想起帳篷內的確是有一封皺巴巴的信件,剛剛還差點被提燈給點了。

他回到帳篷內好似踢飛了什麼,環視一圈,裡面除了提燈和信件,就是一堆隨行攜帶的雜物。

確認這次沒再將提燈踢倒,杜維拾起信件查看:

「我此生最愛的兒子,

古老的真神沒有拋棄我們,你的降生就是最完美的證據,想必你一直都被為何自己生而知之這點所困擾,這是真神賜予你的天賦,讓你保留上一世的記憶來到這個世界指引人類走向繁榮,戰勝魔獸。

那盞提燈就是真神賜予我族的聖物,將上面的蠟燭點燃,希望之火便會引領我們走向光明,並給予你無敵於世間的權柄。」

父親的字寫的很大,短短兩三句話就佔滿了一頁,歪七扭八的排列在草紙上。

生而知之?什麼鬼,這信不會是給錯兒子了吧,誤打誤撞交到自己手上,其實父親是想將它交給其他兒子,杜維這樣想著,同時看向地上用過的火柴,想必自己之前是看到這裡就將提燈點著了,但不知為何陷入了昏迷。

翻轉到第二頁:

「不過切記,火焰被點燃的一瞬會產生大量威能,對點燃者的精神造成強烈衝擊,所以請先做好準備工作。

火焰一旦被點燃,就不可以讓它熄滅,否則真神將會降下神罰,來懲治那些愚昧的薪火守護者。

只有最為瘋狂或強烈的情感意識才能作為火焰的養分讓它持續燃燒。」

讀到這裡,杜維有些想罵人,自己的父親這是怎麼了,要是肺活量不夠,說話大喘氣就算了,這寫信還能大喘氣呢?

怎地?寫字的時候怕手抖還要屏息啊,愣是在這麼關鍵的地方斷章。

還有就是自己為什麼如此著急的將蠟燭點燃,連往後多翻一頁都懶得翻。現在蠟燭都要燒到尾巴根了,距離自己接受神罰的時間已經進入倒數。

上面說『只有最為瘋狂或強烈的情感意識才能作為養分』,那自己現在要被急瘋了算不算瘋狂或強烈的情感意識?

杜維隱約回想起一些事情,自己本是想與父親患難與共的,但霍華德非要拖自己走,自己不從就被他用手刀砍暈了。

最可氣的是這貨平日裡疏於鍛煉,一手刀下去還沒砍暈自己,於是又是好幾下,砍的自己頭暈眼花不算完,這現在醒了都感覺後脖頸子腫脹難耐。

這事擱狗身上,狗都做不出來,而霍華德不但做出來了,居然還隱瞞事實,對自己說謊。

所以自己才會想趕緊獲得無敵於世間的權柄,沒往下看就點燃了黑蠟燭吧。

可問題是現在權柄沒見到,還間歇性精神錯亂,一會兒覺得自己叫杜格,一會兒覺得自己叫杜維。

杜維心中清楚現在不是跟霍華德計較的時候,最優先的任務是搞清楚這提燈的使用方法。

翻轉到第三頁:

「對了,蠟燭所釋放出的大量威能最終會凝聚成實體,那是與真神最為親近的眷族,你要獲得它的認可才能掌控無敵於世間的權柄。

如若得不到它的認可,很可能會對你造成反噬,所以請在準備完全,並確保自己即使不被認可,也有能力降服那個眷族的情況下再點燃蠟燭吧。

最愛你的父親,桑納-維克多留。」

杜維緩緩將頭抬起,他略感脊背發涼,眼角的餘光瞥見側後方一雙幽藍色的豎瞳在向他悄悄靠近,藉助這昏暗的燭光,他根本看不清幽藍色的豎瞳之下潛藏著什麼,只有黑漆漆的一片陰影。

寒冷刺骨的空氣如冰錐般敲擊著他的肺葉,杜維不得不屏息凝神,以此防備即將到來的突襲。

就在對方蓄勢待發準備出擊的前一刻,杜維先一步有了動作,他猛的轉頭看去,手中匕首還未出鞘。

只見一張血盆大口迎面撲來,尖銳的利爪一張一合抓向他的雙肩。

「淦!」杜維短促有力的罵道。

ps:當你看到這條信息時,飛飛正在過他的十八歲生日,他也沒啥奢望的,就希望能得到幾張推薦票做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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