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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七零成了大佬心頭嬌》第417章 魏母反對
斑鳩抹了一把漆黑的臉,搭上顧朝的手站了起來,「我服你!」

雖然心裡不甘心,可斑鳩也明白過來,剛才面前這消息能把他們班長摔趴下,絕非僥倖。

斑鳩搓搓腦袋不好意思站回孟旺民身邊,周邊突然爆發震耳欲聾的響聲。

「好!」

「好小子!不錯呀!」

甚至於有人上前笑著推搡顧朝的肩膀,好似關係十分熟絡。

大家也不是真的對顧朝有什麼惡意,只不過以為他是從別的部隊過來的,想比劃比劃,要是自己這邊的部隊能贏,那當然是給自己部隊長臉爭光。

要是輸了,顧朝雖然不是和他們在一個部隊,但大傢夥兒為的都是為一個目的,革命友誼下,大家就是能穿一條褲子的好夥伴!

同樣值得高興。

男人冷峻面容有一瞬間的怔愣,笑容靦腆捏著胳膊站在人群裡,和眾人攀談起來。

氣氛正好,人群外圍有人發出驚呼,一聲蓋過一聲,越來越近。

「魏、魏軍長?」

「軍長!!」

「快快!讓開點!」

顧朝頓了頓,轉過頭去。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小道,魏學良把身上最後一件襯衫脫下遞給身邊的人,鼓著一身腱子肉,踩著黑色馬靴大刀闊斧走了過來。

火堆邊圍繞的人看懂他們魏軍長的意思,一個個心裡激動打鼓,迅速推到一旁,重新騰出一片空地。

顧朝呼吸一滯,事情發生偏差,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他的老丈人,不會是想……

「年輕人氣焰不要太高。」

顧朝腦海裡想法還未成型,魏學良已經跨開步子弓著身,兩手外推,做出一副伺機而動的架勢。

「現在,跟我摔試試。」魏學良收斂笑意,微微抬頭一雙眼睛微眯,桀驁的像是盯著獵物的鷹。

「魏軍長!魏軍長!」

「魏軍長!魏軍長!」

……

兩方還沒對上,周邊就穿出振奮人心的吶喊聲。

顧朝搖頭,想要迂迴一點拒絕,魏學良不給他機會,一個箭步虎撲上前,上手緊緊扣住他頸項鎖骨處,大力按住顧朝一路往外推出去四五米遠。

「不用猜,肯定是咱們軍長贏!」

「那還用說?要是騎兵團的衍連長還在,估摸還能撐一會兒,我敢打賭,這小子不過三招鐵定被咱們軍長摔趴下。」

議論聲一聲蓋過一聲,一旁擔憂踱步的魏臨微微一愣,是了!

剛才他就覺得顧朝很像他認識的一個人,這會兒被議論聲這麼一提醒,他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衍邑啊!

顧朝像衍邑……

不,或者說,是他身上那種氣勢,狠厲強悍,像孤傲的狼,和曾經在部隊摸爬滾打的衍邑,如出一轍。

他這個妹妹啊,還真是……

就不能換個類型的男人招惹嗎?

現在這樣,這兩個,他哪個也打不過。

魏學良剛進四十,每天操練不落下,身材保持完好,那鼓起來的腱子肉筆直年輕後生哥也不差什麼,一把子力氣與氣勢,又狠又猛。

可是,哪有小輩跟長輩硬剛的?

顧朝膝蓋一彎,就想順勢摔倒算了,魏學良扣住他肩膀把他提了回來,「臭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你今天要是摔不過老子,回去敢碰我姑娘一下試試。」

老子打不死你。

顧朝眼神一冷,抿了抿雙唇撐直力量往魏學良那邊壓,「伯父說的,要是我贏了,伯父就不反對我靠近囡…魏嵐。」

臭小子,口氣倒不小。

「那也等你贏了再說。」

魏學良聲音冷冽笑了一下,眼睛微眯,扣緊顧朝膀子跟驢推磨似的,把人帶著打圈圍著火堆轉悠。

等顧朝再一次強勁推過來時,魏學良一個側身,腰盤定上顧朝小腹,拉著胳膊的手用力一扯,顧朝就從他身後,「嗖」的一聲翻了過去。

「好!軍長!魏軍長!」

「呃——」

人群中爆發熱烈掌聲,原以為是一記漂亮的過肩摔,卻見被摔出去的顧朝跟猴子一樣,身體半空一個後空翻,下一秒,一手撐地穩穩蹲在那裡。

別說摔一下,連膝蓋都沒挨一下地面。

這、這可真他娘的邪門兒!

魏學良眉頭一擰,跨著步子繼續上前,顧朝也做出應對。

一個箭步衝進魏學良面相,身子往下一沉躲過對方探過來的手臂,顧朝雙手抱住魏學良胸襟一記猛的蹬腿,身體騰空,隨慣性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眨眼之間,從魏學良跟前繞到魏學良的後背。

手臂連帶一起被顧朝從身後圈住,動彈不得,魏學良非凡不急,還輕笑一聲,「小子,跟老子比摔跤,你還嫩了一點。」

顧朝眉心蹙起,下一秒就知道老丈人為什麼這麼說了。

只見魏學良身體後坐,墜得顧朝身體前傾,他又長腿一伸,馬靴踩進顧朝兩條腿中間的空隙向外一別。

身體一陣失重,顧朝眼眸微微睜大閃爍,反應過過來時,自己正在向後摔去。

絕不能再這個時候輸!

牙關緊要,顧朝眼眸倏忽凌厲,手掌外翻,落地時穩穩撐住地面,避免摔倒外地,胳膊肘處卻傳來一陣「咯噔」哢嚓聲。

一種讓人軟了要的痛感傳遞全身。

顧朝悶哼一聲,沒時間讓他考慮痛不痛,他猛地翻身站起,將速度化為即將,趁魏學良剛剛站定來不及反應,拉近距離一個下潛。

雙手抱住魏學良雙腿,顧朝肩膀頂上他小腹把人撞起來,又迅速前撲——

周邊安靜下來,所有人張大嘴巴,表情定格。

良久之後,顧朝從魏學良身上起來,想到什麼,他呼吸突然急促一瞬。

他……

是不是功利心太強,竟然,竟然真的把魏嵐的父親摔地上了。

對方不光是魏嵐的父親,還是他未來的老丈人,更是全場這麼多人心目中,威風凌凌的魏軍長!

這下,應該是徹底完了吧。

魏學良坐在地上,甩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揉揉胳膊膀子,呼呼喘氣感嘆,「好小子,有一把力氣。」

顧朝沉默一瞬,左手發顫,肌肉不受控制抖動不停,伸出左手把魏學良拉了起來。

「你那手臂,沒事吧?」魏學良看了一下顧朝左手胳膊,雖是詢問,手已經把顧朝胳膊托起。

輕輕捏了捏,一抽一推,「咯噔」一聲脆響,錯位關節已經接上。

魏學良放開顧朝,轉頭沖眾人,「也都別瞎站著了,該玩的玩,累了的就早點收拾回去歇著,哪個摔跤最厲害的,把名字記下來,改明兒過完了大年,我再把號拿來。」

誰摔跤最厲害?

還能是誰?

眾人面面相覷,視線一致落向魏學良身邊的顧朝身上。

好小子,真他娘的爺們兒!

軍長說摔就摔!

他們平時在魏軍長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一時之間,眾人落在顧朝身上的視線,充滿崇拜,熾熱異常。

顧朝沒計較那個什麼號,他微微低頭,情緒低迷,有點不知道怎麼處理眼下這個局面。

如果就此鬧掰,回去阿婆聽到,怕不是要把他耳朵擰掉,活活氣死。

魏學良從兵蛋子手裡接過衣服一件一件穿上,轉頭見顧朝還光著膀子站著不動,臉一冷,呵道:「還不把衣服穿上?等著誰給你寬衣呢?」

語氣不似之前在家裡時和善,但少了幾分客套,多了幾分長輩尋小輩的韻味。

只是顧朝一捫心思沉浸自己的思緒裡,根本沒有意識到。

開車回家路上,魏學良從後車鏡瞄了一眼,見顧朝一臉龜裂詭異陰沉的表情,險些被氣笑。

淦他娘的,就奇了個怪了。

他一個當眾被摔的都沒怎麼樣呢。

不過想起一開始說的話,魏學良收回目光,癟癟嘴冷聲道:「別以為過了我這道坎兒,就能跟我家姑娘怎麼樣。」

顧朝敏感轉頭看向他老丈人的後腦杓。

什麼意思?

「我告訴你,不可能。」

顧朝愣是沒反應過來,魏臨看不下去,微微傾身靠近一點,小聲提點,「我媽。」

這麼說,老丈人這關是……過了?

顧朝連忙挺直腰桿,聲音急切洪亮,「爸,你放心,我一定好……」

車身猛的一晃,魏學良打方向盤踩了剎車,扯了一把領子轉過身來,「你叫我什麼?」

顧朝僵在那裡,「叫伯、伯父。」

哎,這可真是……

魏臨一手捂臉,轉臉額頭抵在車窗上,沒臉再看,也不想再聽這種詭異對話。

……

回到魏家,魏學良輕手輕腳洗漱,另一邊魏臨領著顧朝上了二樓,房間裡有魏母一早準備好的毛巾臉盆,魏臨又給他拎來兩瓶熱水,「累了那麼久,洗洗睡吧,白天沒什麼事,可以多睡一會兒。」

魏臨想說的其實是,這會兒外面天已經蒙蒙亮了,顧朝不用掐著點,剛躺下就起來。

魏臨走後,顧朝在床邊愣做坐半天才開始脫衣服洗漱。

折騰大半晚上,身上一身汗味,這個點兒也不好洗澡,只能先將就擦拭兩遍。

泡腳的時候顧朝就在掰手指,三根手指掰下去兩個,現在就剩下丈母娘了。

會想老丈人說的那樣嗎?

丈母娘比還難搞?

心裡剛松下的一口氣登時又提起,差不多兩天沒合眼的顧朝腦袋一歪,靠在枕頭上沉沉睡去。

……

清晨屋外傳來自行車車鈴聲,魏嵐搭著哈欠拉開窗簾,在房間裡對著鏡子梳了個高馬尾。

她頭髮一直沒剪,長度快到腰長了,不太好打理,但烏油油的微卷,配上彎彎烏黑又纖的眉毛,鮮眉亮眼的,很有一種八九十年代港風明星的感覺,很漂亮。

魏嵐站在鏡子前晃晃腦袋,高馬尾跟隨動作盪出好看弧度。

在等不了多久,應該也就半年吧,剛好高考開啟的那個是誰,民風會進一步開化,到時候什麼旗袍、小西服連衣裙的款式會更多,當然,還有各種口脂化妝品陸續進去大家視野。

魏嵐並不覺得女孩子愛美是一種可恥的行為,相反,在有限的條件下,將自己保持一個好的、美的狀態,人的心情也會變好,工作效率如是。

期待一下吧。

對著鏡子眨眼笑了笑,裡面女孩眉眼彎彎,笑容清澄,很陽光也很有感染力。

果然會讓人心情變好啊!

魏嵐拍拍臉,拉開門走了出去。

在洗手間匆匆梳洗過後,魏嵐在客廳搗鼓昨天帶回來的行李。

魏母在廚房做早飯,整個家好像就她們兩個。

「媽,我爸他們呢?」

「睡著呢。」魏母翻著鍋鏟炒菜,「找你爸啥事兒?」

「沒。」魏嵐搖搖頭,蹲在把箱子裡的東西一樣一樣往外拿,很快把茶幾懟得滿滿當當。

魏母一出來見這架勢,趕忙道:「你這個丫頭,也不知道到二樓整理去,一會兒家裡來人看到像什麼樣子?」

魏嵐沒考慮到這一點,抿抿唇笑嘻嘻撒嬌,「這麼多箱子多重啊!媽,咱們一起收拾!」

「還有兩罈子米酒呢?阿婆說你跟爸喝了身體好,哥也可以喝一點……我記得拎進屋了,怎麼不見了?」

「丟不了,我收廚房放著了。」魏母潛意識裡覺得顧家條件不好,上門應該拿不出什麼,就把那兩罈子米酒當成鄉下老太太做的醃菜給收起來了。

魏嵐若有所思點點頭,撥了一個乾桂圓塞進也夠用提及,轉身把最後一個箱子拖了過來,「這是衍邑讓我帶的。縣公安局年邊新局長要上任,他那邊忙走不開。」

「你在那經常跟他見面不?除了你,媽最掛念的就是衍小子。這些年他過得不容易。」

魏母絮絮叨叨說著,順手打開箱子,裡面裝的是水果罐頭和麥乳精,外加一大扎軍綠色的布。

「這麼一大卷子布,得廢多少布票和錢?」魏母抱著那款布,皺著眉頭一臉擔憂心疼,「你瞧瞧吧,家裡沒個人掌家,這就不知道要攢錢了?京市這邊什麼買不到,你說他買這些做什麼?」

可見,魏母心裡偏袒衍邑,不是沒有原因的。

只是……

魏嵐無語的看了那一紮軍綠色的布,怎麼看怎麼覺得熟悉,轉身在茶幾上扒拉半天,從底下抽出同樣一卷軍綠色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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