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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七零成了大佬心頭嬌》第468章 憂慮·原因
芳夏蹙眉,滿眼疼惜和不忍最終隻化成一聲嘆息,她搖搖頭,寫下感慨:

——因為是你,所以明天才會好。

但有些人,不會。

魏嵐,是善良、溫暖的,像朝哥兒說的,她是黑暗裡的一束光。

而他們,是被黑暗束縛手腳的可憐人,是她打碎了他們身上禁錮的枷鎖。

可是那位丁知青,她和魏嵐不同。

雖然芳夏沒有跟丁茂茂有過過多接觸,單憑丁茂茂的手沾了血這一點,就足以能判定出她非善茬。

這樣心狠的人,如今又瘋瘋癲癲的,很有可能會成為潛在威脅。

芳夏沉下一口氣,打了一串手語:

——朝哥兒,什麼時候回來?

如果按照時間推算,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但是下了那麼久的暴雨,路途應該也會受阻吧?

魏嵐想了想,道:「應該就這兩天了吧。」

芳夏若有所思點點頭,遂又在魏嵐手心寫了短短一句話,魏嵐點頭應許,挽起籃子起身準備回家。

兩人並肩出了院子,丁茂茂就在李平貴家門口坐著。

視線轉過去,正瞧見丁毛毛摳完鼻子,又把手指塞進嘴裡的畫面,似乎注意到魏嵐在看她,丁茂茂臉轉了過來,笑容傻氣中帶著洋洋得意,嘬著那根手指更加賣力。

魏嵐緊抓籃子的手捏的咯吱作響,抖著唇瓣避開丁茂茂的視線,笑容勉強,「那、那我先回去了。」

芳夏點點頭,打了個手勢:我看著你走。

魏嵐「嗯」了一聲,小跑著往巷子那邊去。

芳夏見魏嵐已經走遠,轉頭看了一眼丁茂茂,她坐在門檻上,不是摳鼻子就是嘬手指,並沒有動。

芳夏便沒有多想,轉身進了屋。

殊不知剛才芳夏目送魏嵐離開的時候,丁茂茂腦袋雖然一直垂著,一雙眼睛卻是向正前方抬起,死死的盯著那個身姿窈窕妙曼的姑娘。

她還和那時候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不,她變得更美了。

那她呢?

丁茂茂雙手捧著一張陰間厲鬼似的臉,「呵呵哈哈」的笑著,面部猙獰,神情癲狂。

丁茂茂望天傻笑著念叨:「壞女人、壞女人、壞女人……」

隨著每一次念完,在那張駭人的臉色,她眼睛就要多瞪大一分,直到最後瞪如銅鈴大,她的口吻突然又正常起來,「壞女人,就該死!」

……

一路跑回家,進廚房把籃子放下,魏嵐雙手撐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跑那麼急做什麼?灶膛裡明著活,又涼不……」以為魏嵐是擔心她們等急了,才這麼慌張跑回來,顧阿婆責備的話說到一半,看見魏嵐不大好的臉色,稀疏的眉毛頓時擔憂皺起,「怎麼了?回來路上碰見什麼了?」

說罷,顧阿婆手已經貼上魏嵐額頭。

好在魏嵐體溫正常,顧阿婆這才稍稍安心。

「阿婆,沒事兒。」魏嵐這會兒已經緩了過來,遂搖搖頭,笑著招呼右蘭洗手吃飯。

丁茂茂瘋了的這件事是不可控的,她私下注意些就行,不必說出來讓顧阿婆跟著一起擔心。

顧阿婆看魏嵐不像有大事的樣子,便也沒在多問,只是換了隻手輕拍兩下桌面,「一會兒吃完飯把衣服換下來拿水泡著,別小瞧了這黃泥巴點子,時間久了可不好洗。」

「知道了,阿婆!」魏嵐笑得乖巧。

三個人圍桌而坐,吃兩口說一句的,倒也清閑安逸。

然而這清閑安逸,卻沒能維持太久。

前院傳來「咚咚咚」的拍門聲,顧阿婆夾菜的動作頓住,「這個點兒的,誰會來?」

「說不定是朝哥回來了!」

顧朝臨走時說的三天,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魏嵐放下碗筷,火速起身,「我去看看!」

「四嬸兒,四嬸兒在不在家,四嬸兒!」

才走到堂屋就聽見院門在焦急的喊聲,魏嵐知道不是顧朝回來,卻也不敢多耽誤,幾步上前拉開院門。

門外中年婦女滿臉滾著眼淚,懷裡抱著一個臉色發青、好似沒了知覺的小女孩著急躥進屋,無義把魏嵐撞了個趔趄。

是桂芳和甜棗。

甜棗臉色發青,情況很不樂觀。

魏嵐站穩後反鎖院門,火急火燎跟在後面進屋。

廚房裡已經哭上了,桂芳抱著甜棗兒跪在桌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除了喊「四嬸兒」,旁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顧阿婆剛還在吃飯,桂芳一進來就擺開這樣的架勢,把老太太唬了一天。

又看見桂芳懷裡的甜棗那樣的臉色,顧阿婆大抵明白了一些,擺手打發右蘭去後院吃飯,顧阿婆弓著腰扶桂芳起身。

魏嵐進屋見了,連忙也跟著上前攙扶。

顧阿婆聲音沉沉,「快莫哭了,跟我去前頭屋裡,順便說說都怎麼回事?丫頭怎麼就這樣了?」

顧阿婆一開口,桂芳落著眼淚點頭,抱起甜棗率先又在前頭,「半、半大的崽兒正式鬧騰頑皮的時候,這兩天下了雨,土裡的蚯蚓都爬出來了,中午我去做飯的時候,她瞞著眼睛把蚯蚓塞嘴裡了,怕就是那個東西搞得。」

瞞著……眼睛,把蚯蚓塞嘴裡?

魏嵐跟在後面,聽見這話不由抬頭看了一眼桂芳。

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有意隱瞞?

顧阿婆沒錯過魏嵐的表情,料想這事怕沒有這麼簡單,而且剛才回來,魏嵐臉色一直不太好,應該也知道點實情。

顧阿婆沒有多問,隻說先催吐,又不動聲色推了魏嵐一把,讓她去廚房多燒點開水。

顧阿婆房間。

讓桂芳把甜棗放床上,顧阿婆捏住甜棗兩腮,強行讓小丫頭張開嘴。

顧阿婆搬起甜棗,調整姿勢讓她面對著窗戶面向,再眯眼去看小丫頭的嘴裡。

好傢夥,上排整潔的小米牙與唇瓣之間,還夾著半條粉色小蟲。

聯合桂芳之前說的,就是蚯蚓沒錯。

顧阿婆把那半截蚯蚓挑出來,又捏著甜棗腮幫子看了半天,確定沒有了才作罷

顧阿婆又扒開甜棗的眼皮看情況,等看清卻是大驚失色,「快、快把孩子衣服脫了!都脫了!」

小小丫頭的,瘦的跟麻桿一樣,臉色鐵青瞳孔上翻,已經有渙散的前兆。

要是在沒點舉措,怕真的是要留不住了。

「四嬸兒、四嬸兒,你別嚇我,甜棗兒怎麼了?甜棗兒怎麼了?」桂芳啞著嗓子哭,手抖的跟花一樣,好幾下都沒解開一顆扣子。

顧阿婆推開桂芳,兩下解了甜棗的衣服扣子,把孩子翻過去,後背朝上,大手按住甜棗後背幾個學位,輪番的按。

顧阿婆滄桑老臉板起,聲音帶著厲色,「你現在哭有什麼用?你這個做娘的沒看住,這會兒幫不上忙不說,還搗起亂來!」

「我沒得辦法,我也是沒得辦法啊!四嬸兒,我去哪裡說理?我能去哪裡說理啊!」桂芳軟軟滑坐在地,拍著大腿痛哭出聲,「要是甜棗兒沒得了,我也不活了!」

顧阿婆還不知道丁茂茂住進李平貴家的事,但對桂芳還是有些了解的,老實本分的人,又是極疼愛甜棗的,不是什麼特殊的大事,料想也不會讓甜棗成這幅樣子。

罷了,都是命苦的人。

顧阿婆嘆了口氣,沒再說話,一門心思重複按壓甜棗後背那幾處穴位,直到聽見小丫頭微弱的呻吟聲,顧阿婆才掉轉陣地,坐到床位托起甜棗的小腳,用力按壓她腳心的穴位。

「嗚嗚……疼、好疼……娘,我要娘,我不要吃蚯蚓,嗚嗚……」

這是被逼著吃下去的,就說,六歲的孩子不大也不小,怎麼好端端的就能從地上摳蟲子吃?

顧阿婆睨了桂芳一眼,後者捂著臉痛苦,一副愧對的模樣。

最終,顧阿婆嘆了口氣,道:「家裡沒有行醫的器件兒,催吐孩子怕是要吃點苦頭。」

桂芳連連點頭,「聽四嬸兒的,只要、只要甜棗沒事就成,都聽四嬸兒的!」

「阿婆,水好了!」正好魏嵐送來熱水。

顧阿婆讓她把盆擱在窗邊長桌上,也顧不得燙手,在水裡搓了搓,確保洗乾淨之後,示意桂芳捏著甜棗的手,面朝外面抱在懷裡。

顧阿婆一手捏著甜棗腮幫子,另一隻手食指中指並弄探入甜棗口腔扣了兩下嗓子眼,小丫頭眼睛忽然睜開,瞳仁向上翻了兩下,接著就是躬身「嘔」的一嗓子吐出一團粉色東西來。

嬰兒拳頭般大小的團狀物,密密麻麻,條條交疊環繞。

魏嵐沒忍住「啊」了一聲,嚇得跳開了腳。

原以為丁茂茂隻給小丫頭塞了幾條,卻沒想到是那麼多!

胃裡一陣酸水上湧,魏嵐捂住嘴別開視線,另一邊桂芳臉上眼淚滾落,神情負責的閉上眼,不忍、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她沒有去看地上那團東西。

吃蚯蚓大概會覺得噁心,嘔吐的反應正常,但甜棗的臉色上看,烏青反黑分明是中毒的現象,幾條、十幾條的蚯蚓,根本打不到這種效果。

顧阿婆動作沒停下,重新洗過手後,用同樣的方法又讓甜棗吐了三次。

吐出來的東西一回比一回少,只是最後一次時,甜棗乾嘔了好一陣,最後把東西吐出來後,整個人如同從鬼門關回來一般,哭聲洪亮。

桂芳看清地上那團綠油油的東西,眼睛瞪大死死的抱著甜棗,什麼話都說不出。

魏嵐臉色發白,受不了這樣的場面,幾次都要站不住腳。

顧阿婆抬著下巴讓她出去緩緩,又叫右蘭從灶膛裡裝了一兜草木灰進來倒灶那一大灘嘔吐物上。

右蘭照做,只是倒灰的時候,看著地上水跡中的東西,好奇問道:「阿婆,哪裡來的蚯蚓和樹蛙?」

樹蛙的顏色艷麗,和枝頭嫩葉一個色,很好看,但阿婆說有毒,從來不讓他們抓。

「哪裡來的那麼多話?」顧阿婆沉著臉在右蘭頭上敲了一記,半晌又道:「你嵐姐姐哪兒是不是有糖?討兩塊過來,妹妹病了,胃口不好,給妹妹舔舔嘴兒。」

「哦!」右蘭捧著腦袋,飛快瞄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甜棗,見她臉色確實很差,心裡那丁點兒的不樂意瞬間消散,跳著腳出去找魏嵐去了。

屋裡沒了旁人,顧阿婆視線轉向桂芳和甜棗。

甜棗臉色雖然蒼白病弱,卻被剛才那種青紫要好太多太多,也能哭出聲,好歹恢復了一些精神氣。

母子二人相擁痛哭,聲音淒慘令人心碎。

顧阿婆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這事多是家事,我也不好多問。你回去好好安慰安慰甜棗,別給孩子心裡落了毛病。」

桂芳點頭,抱著甜棗又要跪,顧阿婆手快攔住,「快別,現在可不興那套。」

桂芳隻好作罷,千恩萬謝後,抱著甜棗出了房間,門口魏嵐和右蘭等在那裡。

右蘭主動上前,給甜棗懷裡塞了一大把糖,桂芳推辭不要,最後還是顧阿婆站出來說話:「回去充點鹽水孩子喝,喝完了緩緩,糖拿回去吧,丫頭遭了難,正難受著呢。」

「謝、謝謝四嬸兒。」桂芳欲語淚先流,又轉頭謝過魏嵐和右蘭之後,才抱著甜棗往回跑。

「唉……」魏嵐輕嘆了一聲,顧阿婆視線轉過來睨她一眼,又拍拍右蘭腦袋,「去把屋裡那攤掃了,倒遠點。」

言罷沖魏嵐道:「跟我過來。」

顧阿婆走在前頭,往廚房去。

顧阿婆重新盛了碗飯坐在桌邊,「說說吧,都怎麼回事?」

魏嵐坐在燥膛口,手裡捏了一節小木棍到處扒拉,聽見這話,她「唉」了一聲抬起頭,滿眼詫異、疑惑,「阿、阿婆怎麼知道……」

她明明回來以後,什麼都沒說啊!

顧阿婆哼哼笑了笑,蒼老臉上滿是慈愛,「你有什麼事都寫在臉上,老婆子要想不知道,那得在等兩年,眼睛瞎的看不了才行。」

「我臉上哪有寫……」魏嵐碰著臉小聲嘀咕,顧阿婆眼神轉過來,她立馬正色起來,把中午去芳夏那邊的事一一道給顧阿婆聽。

顧阿婆聽完,沉默許久,便是一句嘆息打頭。

顧阿婆扭頭看向門外,院裡地面濕濘,牆角處這兩天冒出不少青苔,清淺綠意生機勃勃,煞是好看。

「好人……不一定會有好報,但惡人一定不會有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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