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陳二狗》第六百五十一章 杏林豐碑
雖然老者的態度確實令人生厭,但陳二狗卻非常認同他對顏偉雄情況的判斷。不過,顏偉雄的病情非常特殊複雜,讓他醒來,對陳二狗而言並不難。
但在沒想出完全根治辦法之前,盲目將人救醒,卻很可能適得其反。
所以即便一早就知道顏偉雄可能還有救,陳二狗也並沒有急著採取任何行動。
「敢問老先生,您是以什麼為依據,做出這樣的判斷?」
即便心中大喜,但顏羽還得顧及五位名醫感受,所以趕緊恭敬中帶著一絲質疑問道。
雖然心中氣憤不已,但五位名醫還是紛紛點頭附和了顏羽的話語。
因為他的話絕對算是問到了點子上,他們五人都想知道這老頭憑什麼口出狂言。
「就憑是我顏坤,托盡關係,連跪兩天一夜,重金請來的神醫。
就憑老神醫名叫陶鐸,是華夏杏林巔峰,名震天下的藥王穀穀主。」
就彷彿誇的是他自己一般,顏坤桑首挺胸的拍著胸膛,得意洋洋道。
方才還怒氣衝天的五位名醫,瞬間便一片目瞪口呆的啞了火。
但凡對華夏杏林有所了解的,無不知道聞名遐邇的藥王谷。
即便說他是華夏杏林的豐碑和巔峰,也絕無幾人敢站出來反對。
就連陳二狗,也不由得再次暗吃一驚,再次抬頭打量了一眼陶鐸。
之前在秘牢之中時,陳二狗就已經和藥王谷的人打過交道。
還以藥王谷最聞名得意的藥王針法,擊敗過少谷主閆思明。
雖然暫時和平,但陳二狗心中非常清楚,梁子早已結下,報復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現在讓陳二狗震驚的,確實和大家一樣,怎麼都沒想到,顏坤竟然能請動陶鐸。
一開始陳二狗確實考慮過,陶鐸是不是沖自己而來。
但看眼前情形,陶鐸似乎並不認識自己。
而且陳二狗前來顏家,只是巧合,所以排除了這種想法。
「現在你們該知道憑什麼了吧?也應該沒什麼怨言了吧?
我陶鐸說還活著的人,閻王都不敢收。
但我陶若說死了的人,世界上就沒人敢說他還活著。」
不屑冷哼一聲的陶鐸,一臉居高臨下的姿態掃視一眼眾人道。
陶鐸這話固然是狂妄,但現在卻還真無一人敢提出半點質疑。
畢竟,藥王谷起死人肉白骨,聞名遐邇,這就是實力。
「陶谷主說我們族長還活著,那當然還是活著。」
「沒想到平時玩世不恭的二少,竟然如此孝順,之前我們還真是看走眼了。」
「以陶谷主身份和威名,斷然不可能信口雌黃。
這顏羽不會真的為了早日執掌顏家,聯合這五大名醫,做出弒父的卑劣行為吧?」
「別看他平時溫文爾雅,但知人知面不知心,難說。」
「畢竟這五位名醫都是顏羽請來的人,以他們的手段,即便是族長醒來,恐怕也未必能發現什麼。」
「就是,看來這顏家的未來接班人,我們還是得慎重考慮才行。」
「還請陶谷主妙手回春,救我們族長一命,顏家一定備上厚禮,感激不盡。」
隨著陶鐸身份明朗,顏家眾人也跟著瞬間態度大變。
在一陣細碎的質疑和議論聲後,顏家眾人也先後紛紛跪倒在了陶鐸面前。
即便是滿腹委屈,但顏羽和五位名醫也隻得啞巴吃黃連。
畢竟,眾口鑠金,大家都相信以陶鐸的身份,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會這麼說。
眾口悠悠,他們也無法去捂住所有人的嘴。
更何況,他們也認為,既然陶鐸說顏偉雄有救,那就該先救人為主。
「救你們族長,當然沒問題,這對我們藥王谷精湛的醫術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不過,人也不能白救,除非你們能答應老夫一個條件。」
平淡一笑後,陶鐸不慌不忙的慢悠悠道。
「有什麼要求,陶谷主儘管提,只要我們顏家能做到,一定答應。」
一位德高望重的顏家長輩,代表眾人恭恭敬敬表態道。
「不用這麼緊張,老夫的條件很簡單。
只要你們答應,將顏羽逐出顏家,即刻立顏坤為顏氏家族族長就行。
顏二少爺長跪救父的孝舉,老夫深受感動,他當族長,絕對是你們的福氣。」
隨著陶鐸話起,顏家眾人面上頓時無不陡然變色。
雖然他們確實已經對顏羽產生了質疑,但顏羽一貫待人和善,知書達禮,深受族人愛戴。
況且,顏坤一向到處為非作歹。
族長之位,關乎顏家命脈,豈能如此兒戲,聽一個外人擺佈?
深陷震驚和猶豫中的眾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又悄悄溜進臥室的駱明珠。
更沒注意到,現場唯一面不改色,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中的陳二狗。
「老大放心,一切安排妥當。」
悄悄靠近陳二狗後,駱明珠神色罕見的凝重道。
微微一點頭的陳二狗並未說話,只是心中暗感有些驚訝。
不過,他的驚訝完全來自駱明珠,而不是陶鐸和顏坤。
因為之前陳二狗在駱明珠耳邊所說的,正是顏坤要反。
而且還將顏坤所有的人員部署,一一告知了駱明珠。
本以為她會悄悄告知顏羽,再作安排。
但陳二狗沒想到的是,駱明珠在顏家的地位居然如此之高,她一人便做好了安排。
這也讓陳二狗暗自產生了一絲懷疑,這傢夥,肯定還有事情瞞著自己。
「堂堂藥王谷,連基本醫者仁心的道理都不懂,還敢妄稱中醫豐碑。
我都替你感到羞恥,替中醫界感到羞恥,居然會以你為尊。
其實大家不必這麼為難,顏老的病,我也能治。
而且,我沒有任何要求。」
正當大家猶豫不決的時候,陳二狗信步走向人群中間,朗聲道。
一來確實看不慣陶鐸嘴臉,感到悲哀。
二來自己和藥王谷之間,本身就存在不和。
而且人,陳二狗肯定要救,得罪他是必然。
「呵呵,你能救?
哪來的野小子?毛兒長全了嗎?
今天我陶鐸,押上自己和藥王谷名譽放在這裏。
顏偉雄的病,除了我本人,世界上絕無第二人能救。
信不信,你們自己看著辦。不過,要提醒你們的是,我陶鐸從來不治別人治過的病人。」
在稍稍有些詫異上下打量一眼陳二狗後,陶鐸頓時仰頭大笑了起來。
但最後轉而又是一副義正詞嚴的模樣,鏗鏘有力一字一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