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腦子有坑》第267章 番外:成為反派的反派06
司無邪的大殿裏,弟子們退下,隻留了司徒謹跪在那裏。司無邪慢悠悠地剝著橘子吃,眼睛看著這個世界裏的毒丹配方。
這些年在天神殿,她研究治病療傷的解藥更多一些,毒藥倒是看得少,而這裏的醫書滿滿當當全是解藥。很能給她啟發,她抱著書就可以看一天。
司徒謹身體虛弱極了,本就發著高熱,沒有吃早膳,還在這兒跪著。
司無邪放下了手裏的書和橘子,下面的司徒謹,真的很令人心疼啊。
手上一揮,司徒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司無邪接住了他。
還沒走的司命又開始吐槽了,「小邪子,你這心不夠狠,怎麼當反派啊!」
「反派不是司徒謹嗎?」
「你的任務是讓司徒謹黑化,成為真正的反派。你是反派的反派!」
「原來我才是最可恨的那個人。」司無邪不在意地笑笑,「爹爹,殿下不是被我弄暈的,是他自己暈的。」
司命懂了。
這裏四下無人,司無邪將虛弱至極的司徒謹抱上了榻,他真的好瘦好小啊,那麼的輕。
司無邪取出了治療高熱的藥液和營養液給他服下,又取出了藥膏給他塗抹已經青紫了的雙膝。
司徒謹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柴房,被褥蓋得嚴實,高熱已經退了,身上的傷也好了許多。
「小公子!」小蘭擔心地看著他,「你覺得怎麼樣?」
「我怎麼會在這裏?我這傷……」
小蘭說:「是宗主命人送你回來的。小公子,你恢復力好強啊,明明還發著燒,一會就好了……」
小蘭發現他退燒了的時候也目瞪口呆的。
前幾日受傷,他也的確是很快就好了。
恢復力強嗎?
司徒謹不太確定。
小蘭:「不知道宗主還會不會發脾氣,有的時候好想她發脾氣啊,她只要發脾氣,我們就不用餓肚子了……」
司徒謹心中微微一動。
有屋簷的柴房,完整而乾淨的衣裳,還有偶爾能吃到的好東西。
好像情況,比以前好了一些了。
「小公子,你要去哪?」小蘭見司徒謹往外走。
司徒謹道:「把耕地處理好。」
小蘭小跑上前,「不用了,門派其他弟子已經將耕地全部弄好了。」
司徒謹停住了腳步。
小蘭:「小公子,怎麼了?」
司徒謹問:「我們今日,吃什麼?」
小蘭:「……小公子,小蘭已經習慣了餓肚子了,倒是小公子……」
小蘭和司徒謹一樣,乾瘦得很,一點肉也沒有。
司徒謹眯了眯眼,他轉身向宗主殿走去。
「小公子你幹嘛?你別想不開,別惹她不高興啊!」
不,並不是想惹她不高興,他需要讓她注意到他,讓她喜歡他,讓她覺得他有用。
他才能活下去。
……
「殿下來了。」司命提醒。
「他又來了……」在天神殿的時候,司無邪經常期待能見到司徒謹,可現在司無邪一點都不想見到司徒謹。
見到就意味著她需要傷害他……
「爹爹,你都說了,這幼時的創傷是鋪墊。我不需要無時無刻虐他身體吧?」
司命頓了頓,眯了眯眼,「不虐身的話,虐心也行啊。」
「……」司無邪無奈道,「不見,我不見他!」
司無邪架起了丹爐,就著原主留下來的毒丹配方,還是煉起了毒丹,她關上了房門,對外宣稱「閉關煉丹」!
司徒謹來到宗主殿,看到的就是一個緊閉的房門。
「小公子!」小蘭慢慢跑過來,「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煉丹需要的時間不短,如果是半日一日,他尚且等得,可是……
她閉關……
那應該就不是半日一日的事情了。
司徒謹沉了沉眉眼,這個萬毒宗最好的靠山就是宗主,可現下她閉關了,他就只能尋其他辦法了。
「小蘭,我們先去山裏尋些野菜野果果腹吧。」
夜裏,司徒謹在柴房裏輾轉反側。
不行,這樣的日子可不行。
他畢竟被司命定了反派命格,倒也沒有太差,他第二日,便撿到了一本《毒草藥典》。
司徒謹很聰明,他偷偷收起了這本典籍,並偷偷學習裏面的毒草。他和小蘭上山采野菜的時候,偶有遇到毒草草藥,統統裝了起來放回了柴房藏起。
柴房很亂,最適合藏東西不過。
又過了一段時間,可能是運氣太好了,他居然撿到了一切弟子們修習的毒藥典籍。
接著,他在弟子們扔棄垃圾處,撿到了淘汰不要,但品質任好,還可以用的黑鐵煉丹爐。
帶了回去之後,便開始偷偷煉丹了。
司徒謹用了些小聰明讓弟子們不那麼欺負他了。但是卻也沒有任何人願意提攜他教導他。
因為他是被宗主撿回來的,沒有人敢去得罪宗主。
司徒謹清楚,只有宗主可以當他的靠山。
他常常去宗主殿看宗主是否出關,但是每一次過去,都是失望。
他不知道,那宗主不是不想出關,而是不敢出關。司無邪偷偷給他送了許多適合他看書籍,只能希望他自己自學成才了。
然後,她一門心思煉丹,外面的事情,她不想管了!
時光梭梭,很快,十年過去。
五歲的小小少年郎在這惡劣的宗門裏,辛苦活到了十五歲。
實際上,前幾年可能辛苦,後面司徒謹學會了簡單的毒藥製作之後,他以他的智慧威懾了不少低級弟子。
之後,他威逼利誘地學會了認字,並上了弟子學堂,和萬毒宗弟子同堂而學。
他又一次站在了萬毒宗宗主殿門口,如今的他已經長大長高,成了一個翩翩少年郎。
「司徒公子。」一名被他收服的服服帖帖的小弟恭恭敬敬地給他遞上了一壺清水,另一名小弟正在拿著蒲扇給他扇扇子。
司徒謹拿起清水一口飲下。
「大人還未出關?」他仰頭看向宗主殿,十年過去,宗主於他的意義依舊是不同的。
「宗主大人何時出關實在不知啊。」
司徒謹已經習慣了一日又一日的空等,然而,他總感覺今日好像不太一樣。
果不其然,一時炸鼎,沒多久那塵封已久的大門打開了。
那一身黑衣,煉丹卻格外明艷好看的女子灰頭土臉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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