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腦子有坑》第90章 倒……也不是不可以
挑好了荔枝,全部拿好,東陵跟在了雲朱兒身後,問:「晚上想吃什麼?」「晚上?我倒並不是一定要吃什麼的。哦,這裏有荔枝,家裏不是還有你煮的粥嗎,可以喝點涼粥。」
說完,東陵頓了頓,往旁邊看了看。
雲朱兒原地等了一會。
不多時,挺拔帥氣的他,身上掛著一籃子雞蛋,和一些乾掛的麵條回來了。
雲朱兒看著他提的一籃又一籃的東西,他這是打算,做雞蛋面?
想著今日的糊糊粥,她很嚴肅地懷疑他會將雞蛋面煮成雞蛋麵糊糊。
東陵和雲朱兒一塊回到了宮殿,他提著這幾個籃子,便向小廚房走了去。
她路過小廚房,看到了他挺拔地站在那裏,人中龍鳳意氣風發的他,卻面對雞蛋無所適從。
他指節分明的大手,捏著雞蛋,對著雞蛋犯了好一會兒怵,才敲了敲,打到碗裏。然後下了鍋,下鍋之後發現居然還殘留了蛋殼,又直接用手在油鍋裡快速拿起蛋殼。
他不燙嗎?
雲朱兒上前了一小步,又頓了頓。
他將手指放耳垂上涼了涼,繼續研究著該怎麼煎,而因為沒煎好,雞蛋沾了鍋,糊了。
修鍊他是個天才,廚房裏,沒人教,自己瞎搗鼓,倒顯得很是狼狽。
雲朱兒打算進去,東陵猛地一回頭,再一看,門口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
她還是選擇不去打擾他。
在水裏泡著澡,洗去一身疲憊和塵埃。
她的宮殿裏從來都沒什麼人,往常也只有神火鳳鳳風風火火地跑來跑去,小黑比較愛鬧,也不喜歡在宮殿裏住,常在雲城裏折騰的多。
她一個人,早已習慣了安靜。
可最近,多了這麼一個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倒也沒覺得太多不適。
想起早晨,她喝著他熬的粥,他鎖住自己,以親她來威脅,要她必須在「她當他的女人,亦或者是他當她的男人」之中,做一個選擇。
雲朱兒臉色泛紅,向後靠了靠,靠在了浴池的石壁之上。
這個男人的胸膛,當真如同石頭一般硬朗。
重點是……他還能,陪她,打麻將。
若是留下他一直陪她,倒……也不是不可以。
想著想著,雲朱兒覺得臉頰發燙,她又將自己的臉沉入水裏吐泡泡。
東陵做好了雞蛋面,實際上如雲朱兒所料,的確做成了雞蛋麵糊糊。但因為記得了加鹽,所以還能吃。
他端著面走入雲朱兒的寢殿,左右看看不見人。
「出去了?」
他放下了面,在寢殿了四處尋找了起來,察覺到了浴池裏的動靜,匆忙小跑到了浴池裏,沒看到人,只看到了水面上的泡泡。
「朱兒!」
突然間心慌,宛若失去的是他自己一樣,他不管不顧大步就要跳下浴池去找她!
然而就在這時,雲朱兒正打算換氣,突然從水裏鑽了出來。
女人不著片褸,灣灣池水之上,雪膚細白,她正用自己修長白皙的手擦過她臉上的水珠,唇紅齒白。長長的烏髮飄在了池水之上,近乎將池水鋪滿了一半,她晃了晃腦袋,身後的烏髮如同大波浪一樣化開。
星眸睜開,頓時愣了,她愣愣地看著同樣愣愣的他。
兩個人似乎同時腦子短路,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啊——」雲朱兒受到了驚嚇,她連忙下沉,雙手遮住自己,「你,你出去!」
東陵並沒有聽她的話,他從一旁的衣架之上扯下來一塊長長的方布,手中對著雲朱兒一揮,雲朱兒便不由自己地從水裏飛了出來。
她嚇壞了,她不受自己控制地飛到了東陵的懷裏,東陵手中的大方巾很快將她纏了起來。
「東皇,你不能!」
「不能什麼?」他垂著頭,深諳的眸子鎖死了她。一揮手,讓她濕漉漉的發徹底幹了。腦袋微微下沉,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她的臉頰。
雲朱兒覺得自己的臉頰燒起來一樣滾燙。
方巾捆得她無法動彈,她被這樣奇怪的抱在他的懷裏。
他鎖著她,毫不遲疑地覆在了她的唇上。
瘋狂的不顧一切的席捲著她。
就剛才,他還以為,她出事了。
就剛才,嚇得他心臟都要停掉了。
榨乾她的空氣,侵襲她的每一寸領地。
回過神時,她已經被他放在了床上……
「東!皇!臥!龍!」
……
雲朱兒感覺自己氣死了,她想立刻馬上打死他。
整個寢宮亂七八糟,床上一片狼藉,到處都髒了。可見之前經歷了一場多麼激烈的鬥爭。
東陵一揮手,將他弄髒的東西都收進了乾坤戒內,並沒有丟。
她渾身疼痛,動一下都痛。她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她自以為的目色凶凶,在他眼裏,全是嬌媚。
他小心將她抱了起來,面上的笑容越發柔和。
「我的錯。」
他抱著她在浴池裏清洗了一番,又給她仔細穿上了衣服,這才將她抱她在了桌旁,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桌上的面放得太久,早已涼透,東陵一隻手繞著她柔軟的細腰,另一隻手溫著面。
「這就是你煮的糊糊面?」雲朱兒看著東陵手裏的面,不客氣的吐槽。
哼,誰讓他對自己這麼不客氣,一再欺負她。
東陵:「……」
舀了一杓,試了試溫度。「是雞蛋面。不過不熟練,以後慢慢會好。」他說。
「這樣的東西,真的能吃?」雲朱兒再一次氣他。
東陵的手頓了頓,說:「我試過了,沒有毒。」
「……」
東陵明白她是嫌棄這碗面了,道:「確實沒做好,明天我再做。」
說完,東陵便開始單手收拾桌上的碗筷。
其實,他們倆都是渡劫後期修為。吃不吃飯,真的不要緊。
不過,雲朱兒看著這面裡的雞蛋,就是想到了他手伸進油鍋裡撈蛋殼的情景。
他就想給她下碗面,哪怕她辜負他的心意,他也無所謂。
雲朱兒突然覺得心頭很重,有些於心不忍了。
「等等。」她說。
「怎麼?」東陵問。
她垂著腦袋,聲音小小,「我肚子有點餓,想吃。不過你這樣抱著我,我不方便。」
聞言,東陵垂下了腦袋。他哪裏不知道,她並不存在餓。
她剛剛諷刺自己,現在又突然變了口風。他哪裏又不明白,這其中的想法和含義。
深諳的眸子死死盯著她看,她的美好他全部都知道。
喉嚨發乾,東陵聲音沉著說:「朱兒,我喂你,將你餵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