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茶差點昏過去，「什麼bug？」

系統振奮精神，「其實本寶寶在第一個世界就發現有bug入侵我的系統啦！但是我按兵不動不動聲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仔細了解敵情力求有朝一日務必一擊必中……」

「說重點！」

「咳咳，這不，第三個世界一開始我就發現不對了嘿嘿嘿，我就故意不吭聲，最後終於被我逮住他了吧嘿嘿嘿！這下我可終於能跟大家證明我不是弱雞啦嘿嘿嘿！話說這個靈魂，居然是從宿主你的世界跑進來的呢！一路跟著你直到第三個世界，真是想不通他幹嘛呢這是！」

蘇白茶靜靜坐在虛空裏，抱膝幽然道，「你想不通？真的，想不通麽？」

「……宿主你、你怎麼啦？」

「系統，你有名字嗎？」

「我，我叫99號。」

「99號，」蘇白茶喃喃，「你隨數千個宿主穿越無數世界，難道什麼都不懂？」

「……不懂什麼？」

「不懂為什麼那麼多綠茶女死了還不甘心，留下遺願要得一人心？不懂你們的系統內為什麼會有好感值一項？那些好感值代表的意義是什麼？」

系統懵了一瞬，「那不就是任務嗎？好感值，那也是主神大人設定的，我們只是按照程序執行呀！」

「那你對你們主神大人呢？」

「對主神大人？」系統一如既往的呆萌，小小的腦袋充滿大大的疑惑。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的主神大人死了，你會不會追隨去他的世界？」

「主神大人不會死的，他是不滅體。」

「如果？」

「沒有如果。」

「……所以神高高在上，就可以蔑視人類的感情！」

「宿主……你到底怎麼了？你，似乎不太高興？」

系統怯怯的，似乎不懂蘇白茶怎麼了。

蘇白茶嘆口氣，「那個被你抓住的靈魂現在在哪裏？」

「應該回到你生活的那個世界了吧——啊！宿主，難道你剛才的意思是，那個為你而來的靈魂是……你、你們？！」

聽到楚白夜回到了真實世界，蘇白茶鬆了口氣，不管如何，擁有這三個世界的美好記憶，已經是多得的幸福了吧，前路未知，也許，也是時候讓他退出了，「什麼？」

「難道，他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跟著你來到這裏的？那你，你也喜歡他嗎？」

「喜歡？」蘇白茶聳聳肩，「傻瓜，那是愛！」

「愛？」系統不吭聲了，「難道，這就是除了任務之外，他也會追隨你到這裏的原因？」

「沒錯，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追隨他去任何地方！」

「……這，對不起，我想像不到……」系統有些莫名的愧疚，她似乎隱約窺見了一絲什麼，但最終無法明白，「喜歡什麼的，不就是為了完成任務所做的事情嗎？你跟那些攻略對象說喜歡什麼的，不就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嗎？如果不是任務，你幹嘛對他們那麼好，而且你一喜歡就喜歡那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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