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依我看，換個詞比較貼切，叫身不由己。」

「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怎麼會呢，」蘇白茶終於收拾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略略攏了攏頭髮，雙手落在膝上，乖巧坐在他面前，眼中有李瀾看不懂的哀寂，「太子哥哥要茶茶的什麼，茶茶不是都給你嗎？你還要茶茶怎麼做？」

李瀾猛地攥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的眼裏，「可是你不願意！」

蘇白茶還是垂眸不肯看他，「我願不願意，對太子哥哥來說重要嗎？」不待李瀾反駁，便繼續道，「其實太子哥哥又把茶茶當成什麼呢？爭奪的玩具？權力的象徵？太子哥哥最想看到的，其實不過是我作為戰利品，成為你的囊中之物，讓其他曾對我這個玩具也感過興趣的男人失望失落不已，對嗎？」

「……」

蘇白茶終於緩緩抬起眼睛，一字一頓重複道，「所以，其實我願不願意，對於太子哥哥來說，重要嗎？你從來沒有在意過我的感受，你可以在任何場合頤指氣使命令我像狗一樣聽到你的呼喚便巴巴的跑過去，蹲在你身邊，對嗎？你有沒有關心過，茶茶今天早上吃了什麼，去了哪裏，見了什麼有趣的事和人，茶茶今天開心嗎？」她頓了頓，「茶茶，會不會願意作我后宮三千人中普普通通的一個，容顏不再便被帝王拋之腦後，苦捱在那冷漠宮殿裏孤寂終老？」

「不會的。」這次李瀾倒是回答的快速，他果斷道，「我有考慮過讓你做我的正妃，以後，你也會是這天下第一人。」

蘇白茶笑了，笑裡卻全是怎麼掩也掩不住的哀傷，「第一人？所以，自然會有第二人，第三人……無數人，我只要有著第一人的名分，便應知足守禮，安分克己，對嗎？」

「不然你要怎樣？」李瀾莫名有些煩躁，向後靠上榻背，這是他這麼多年第一次和蘇白茶開誠佈公的談起此事，以前，不管是年幼時的兩小無猜，還是少年後的成熟收斂，他們從未邁進過這一步，反倒逐漸變成了李瀾步步緊逼，蘇白茶卻龜縮進自己的烏龜殼子一般一邊倒的局勢，她總是對他避之不及，裝傻充愣。

今日，倒也有益，徹底說開了。

蘇白茶深深嘆了口氣，彷彿自嘲般，下定決心朗聲道，「太子哥哥，從前，我一直避著你，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清楚，如今，既然已經說開了，你也終於願意問茶茶要怎樣，那我就全部告訴你，我，蘇白茶！隻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兩個人相濡以沫，白頭到老，互相忠誠，絕無二心！不管我的夫君以後是何身份，無論他是坐擁天下的皇帝還是鄉野耕地的農夫，只要我愛他，就不在乎貧窮與富貴，只要我們兩個人恩恩愛愛，相依相守，一起努力，好好生活，我便知足！這就是我要的東西，不知道太子哥哥能否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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