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馬》第491章 迷藥
「之後小闖有沒有入口其他東西,我不在,不清楚。有需要的話,我幫你們問你們的二哥確認?」杭菀很坦誠,神色姿態也毫無特殊之處。
那套茶具的化驗結果還沒出來,喬以笙其實抱的希望不大。
因為她覺得杭菀既然下迷藥,應該不會如此不謹慎,即便真是通過茶具,應該也不會把證據明目張膽地留在茶具上。.bμν
倘若真的留了證據的話,彼時杭菀為了給陸闖打針,比他們先回到房間裡的,也有的是時間銷毀茶具上的證據。
「在調查小闖怎麼中招的?」杭菀關心。
喬以笙點頭,然後認真和她探討道:「杭醫生,你們學醫的,不知道是不是對藥物的使用懂得比較多?如果不通過入口的食物的話,還有其他哪些能下迷藥的方法?」
「這個啊……」杭菀看上去也很認真為她解答,「不知道喬小姐有沒有留意過新聞裡經常出現一些迷暈案件?」
喬以笙一直在觀察杭菀的表情。
她和陸闖沒告訴過其他人,陸闖先被下的是迷藥,現在杭菀也並沒有對她聊起迷藥產生疑問之類的反應……
捺下心思,喬以笙說:「沒有太關注,但知道一點大概。」
就是一些犯罪分子通過迷藥來實施拐i人口、性qin、騙人錢財等等犯罪行為。
以前上中學的時候,學校裡專門做過這方面的安全防範意識教育,譬如和陌生講話不要靠太近,有可能對方揮一揮衣袖就讓你在幾秒鐘內昏倒。
還有什麼「拍肩粉」,被拍了拍肩膀就出現神志不清的情況等等。
喬以笙便將這些例子舉給杭菀聽。
杭菀聞言笑笑:「這種『一聞就倒『一捂就暈的迷藥,其實是不存在的。藥物一般都是需要一定的起作用的時間,作用時間因為條件的不同不一樣。」
「市面上的迷藥大致分兩種,一種是致幻類那一類的du品,另一種其實就是麻醉藥。」
「從醫學角度來講,麻醉藥起效的方式基本就是口服、肌注、靜脈、吸入這幾種方式。」
「肌注和靜脈注射在日常生活中幾乎沒有實施的可能性,可以排除了。小闖也不可能連自己在那之前有沒人被人注射過針劑都不清楚。」
「所以小闖這件事,如果你們排除口服,那就剩吸入的方式了。」
「吸入式的話,我、陸昉和小闖,一起待在那個房間裡挺長時間的,我和陸昉沒有事,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證明,房間裡沒什麼問題。」
「而且據我所知,目前醫學上可用的麻醉藥均含有特殊氣味,少數有起到刺激性,完全無味的吸入式麻醉藥市場上應該還沒有。」
「所以可以讓小闖回憶回憶,有沒有對氣味這方面的印象。」
「……」喬以笙靜靜地聽著杭菀的分析。
整體感受是杭菀分析得盡心儘力。
她的盡心儘力也讓喬以笙不由在心底反向推斷:她敢這樣替他們分析,是不是非常有自信,他們查不出來?
因為聶婧溪又過來了,喬以笙沒和杭菀繼續聊,隻說:「謝謝杭醫生。」
三人一起將茶杯清洗乾淨,送出去回客廳。
客廳裡,余亞蓉正在和身為聶家家長代表的聶季朗商量,既然那個時候聶婧溪和餘子榮兩個人都被大家看到在房間裡,聶婧溪的聲譽受損,不如兩家人再成一門好事,直接把聶婧溪嫁給餘子榮算了。
而陸家晟竟然也認同餘亞蓉的做法,從旁附和。
餘子榮倒是大聲反對:「我才不要娶一個倒貼陸闖、陸闖還不要的女人!」
余亞蓉想捂住餘子榮的嘴。
聶婧溪從聽到余亞蓉和陸家晟的提議開始,就駐足於原地,看得出來很艱難地在維持體面:「你們不僅是在羞辱我,更是在羞辱聶家。」
喬以笙雖然不喜歡聶婧溪,但也覺得聶婧溪不至於受到這種踐踏。
聶季朗也確實沒答應,而且挺不客氣的:「陸兄,這兄弟倆的秉性怎樣,通過剛剛的事情大家也都看得一清二楚了,別說婧溪和他們兄弟倆都沒什麼,即便有什麼,你覺得你有女兒的話,願意把女兒嫁給他們這樣的嗎?」
余亞蓉火大:「什麼叫『這樣的?我們子榮子譽不就是受人蠱惑做錯了一些事情?難道還不給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喬以笙忍不住插了一句話:「去警局改過自新要不要?」
余亞蓉有點慫了,忙道:「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不是答應過我們,子譽配合你們調查幕後主使人,就放過他嗎?」
喬以笙說:「那你們就夾起尾巴對我們放尊重點,別給我反悔的機會。」
餘子榮還是想治治餘子譽,所以拱火道:「我媽可是你的長輩,你這樣跟我媽講話,是根本不把我們陸家放在眼裏?」
「現在才訂個婚就這樣想在我們陸家當家做主架勢,以後還得了?」
「大舅!你容得下這種兒媳婦?別不小心把我們陸家給賣了!回頭改姓聶了!」
「給我閉嘴!」陸家晟氣得額角青筋都爆出來了,指著余亞蓉說,「再胡言亂語你就帶著你的兩個兒子滾蛋!」
聶季朗這時對陸家晟說:「陸兄,你先處理好你的家務事,以前以笙遭到綁架的事,我也有一些問題要單獨問以笙。」
陸家晟點點頭:「好好好,你們問。」
聶季朗卻是把聶婧溪一起喊上了。
喬以笙隔著距離瞟一眼陸闖,先跟著聶季朗上樓去。
因為聶婧溪也一起的緣故,喬以笙懷疑聶季朗給陸家晟的理由只是借口。
等在二樓坐定,聶季朗一開口,果不其然驗證了喬以笙的猜測——
「婧溪,我給你一次機會,把你傷害過以笙的事情全部主動地交待出來,那我可以幫你跟以笙求情,不追求你的過錯。」
「否則的話,今天你跟著我回聶家之後,你就和楊芊兒一樣,交由族規處置。」
喬以笙不免有些驚訝。如果不是掌握了一定的事實,聶季朗不會一上來就給聶婧溪一棒槌吧?
聶婧溪穩穩地站著,臉上的表情也先是微微詫異,繼而她不卑不亢地問聶季朗:「小叔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