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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溪》第三百三十九章 放過?
莫南西:「……」

完了。

九爺完了,他也完了……

果不其然,肖子與走到小傢夥面前:「哪兒不舒服?叔叔量量體溫。」

廚房裡聽到小墨的聲音蘭溪溪也衝出廚房,跑到薄小墨身邊:

「小墨,你怎麼樣?沒事吧?」

薄小墨面對兩人的關心,一臉懵逼:

「肖叔叔,阿姨,我沒事啊,我在裡面睡著了。」

「睡覺?你爹地不是說你生病了嗎?」蘭溪溪一臉好奇。

肖子與也是一頭霧水。

薄小墨說:「沒有啊,我什麼時候生病的,我怎麼不知道?咦,爹地,你朝我遞眼神做什麼?」

蘭溪溪和肖子與望過去,就見男人冷俊僵硬的臉,明顯寫著不自然。

瞬間,恍然明白過來……

小墨沒有生病!他撒謊!

空氣陷入無比的尷尬、寂靜。

沒有一丁點聲音!

肖子與總覺得自己有錯,之前莫南西拉他,他應該走啊!

快速打圓場道:「啊,蘭小姐好像做了很多豐富的菜,我們正好聚聚,吃著夜宵,聊星星聊月亮吧!」

「聊個鬼,肖少你怎麼那麼不聰明呢!」沒看到蘭小姐都快要爆炸了嗎?

莫南西拉住肖子與的手臂,一句話也不敢跟九爺說,直接開溜。

他惹的禍,明天想辦法躲過死刑吧!

兩人離開後,空氣比之前還冷。

薄戰夜站在那裡,冷凝不語。

蘭溪溪就更不用說了,一張小臉兒淡涼如冰,手心緊握,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陰沉。

完了,兩人該不會打起來吧?

薄小墨恨自己怎麼不聰明點,還有爹地也是蠢,要幫忙演戲至少打聲招呼啊。

算了,父債子償,他來承擔吧。

他弱弱拉住蘭溪溪的小手:「阿姨,對不起,是我看到你和西朗哥哥在一起很不開心,晚上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跟爹地一哭二鬧三上吊,說今晚他不把你叫過來為我做飯,我就死給他看。

爹地是為了安撫我情緒,害怕我發病,才對你說謊的。

對不起。」

小孩子聲音弱弱,小臉兒沉重,聽不出幾分真,幾分假。

蘭溪溪不知道該不該去相信小墨的話,但,不想看到小墨這服模樣。

她蹲下身子安慰:「小墨,阿姨和你西朗哥哥現在挺好的,要是真嫁給他,我們還能每天見面,不是很好嗎?」

「可你不是喜歡白月光?為什麼變成了西朗哥哥?西朗哥哥他根本不是你的白月光。他是壞人!」小傢夥情緒有點失控。

不是替爹地,而是本能的討厭。

蘭溪溪臉色一緊。

她的手落在薄小墨小腦袋上,柔聲安慰:

「小墨,以為是好的未必是好的,看起來壞的說不定是好的。對人,不是用眼睛去看,要用心去感受。

你西朗哥哥他真的很好,很溫暖的人,阿姨和他在一起很開心。」

薄小墨搖頭抗拒:「那我爹地也一樣啊!

他雖然外表看起來冷冷的,可實則很溫暖很寵溺,阿姨你為什麼不用心感受感受他?」

咳咳!

突如其來的反問,令蘭溪溪窘迫不堪!

小孩子的腦迴路,到底是什麼構造?

很尷尬好不好?

薄戰夜:「……」

臭小子,他好不好,用得著他一個3歲孩子說?強行推銷很沒面子。

「回房間睡覺。」

爹地我是在幫你啊!

薄小墨想說什麼,看到男人冷凝的面色,瞬間咽回去。

算了算了,有個豬隊友爹地,帶不動。

「阿姨,我去覺覺了,再見。」

孩子離開後,僅剩下兩人。

薄戰夜原以為蘭溪溪會對他問點什麼,質疑他騙她。

沒想,蘭溪溪直接走進廚房,把飯菜用保鮮膜一樣樣裹好,然後很冷靜平淡的說:

「明天早上微波爐打熱兩分鐘,給小墨當做早餐吧。」

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比起質問,生氣,更慘淡的是對方沒有任何情緒,好似和他生氣都沒必要。

該死!短短幾天,他感覺她離他很遠,遙不可及的遠。

在她路過他身邊之時,薄戰夜抬手,一把握住她手腕,將她反壓到牆壁上:

「現在連話都難得跟我說?」

「是。」

蘭溪溪回答的毫不猶豫,聲音篤定。

她對他本就沒有奢望,他在監獄不去看她的時候,更是將她打入死牢,寒如死灰。

她和他有什麼可說的呢?

哪怕此刻,他壁咚著她,她也沒有任何緊張害怕,相反,很冷淡。

她的態度,那個『是字,如一塊重大的石頭落在薄戰夜心頭,壓抑,沉重。

他冷冷盯著她,突然好奇起來:

「薄西朗有什麼魅力?哪兒溫暖你了?嗯?」

聲音壓沉,帶著明顯的陰陽怪氣。

蘭溪溪冷笑,平靜的目光直視他深邃異常的眸子:

「關你什麼事?九叔如果真好奇我和薄少的感情問題,不如去問問你侄兒,你們關係更親,我想他會很詳細的告訴你。」

言下之意,她和薄西朗過程太多,細節太碎,可聊的有很多?

薄戰夜容顏寒若冰霜,薄唇緊抿:

「蘭溪溪,我從來不知道你如此翻臉無情,三心二意。」就是個渣女。

呵?

翻臉無情?三心二意?

到底誰啊!

蘭溪溪懶得和他多聊:「是,我就是這樣的人呀,九叔你還抓著我做什麼?不覺得髒了你高貴聖潔的身軀嗎?

快鬆開我,我還要回去睡覺,不打擾九叔大人。」

嘴裡帶槍,話裡帶刺。

薄戰夜覺得自己要被她氣炸,鬆開她:

「挺好。

但你別忘了,只要我不放過你,沒有任何男人敢娶你。

滾吧,我倒要看看你和薄西朗能在一起多久。」

蘭溪溪猛然一怔,又是威脅!

她走上前,擋去他去路,生氣如渾身帶刺的刺蝟: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告訴我,怎樣才能徹底放過我?」

「放過?侄媳,你倒說說,爬了我的床,再去嫁我侄兒,我應該怎麼放過?」

男人上揚的反問,冷意諷刺,話語裡還帶著幾分意興闌珊的揶揄。

蘭溪溪一哽。

什麼叫她爬他的床!

那一次明明是小墨撮合!他自己也有責任!

現在用這個抓著她不放?

也是,他這種高高在上,佔有慾極強的人,自然不喜歡自己碰過的東西出現在他家,跟在侄兒身邊。

她望著他,道:

「那九叔不妨說說,和我有過關係,又去做我的姐夫,我應該怎麼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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