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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溪》第六百一十章 別鬧了?嗯?
咳咳。

他又理解成什麼了?

蘭溪溪發現,真是沒法跟他好好說話。

她加快步伐走在前面,懶得理他。

燈光下,小姑娘身子單薄,筆挺,帶著那麼一點氣沖沖。

還從沒有人敢走在他前面。

奇異的是,走在她後面跟著,並不抵觸?

回到酒店。

薄戰夜將夜宵放在桌上,讓孩子們跟著一起吃。

本土海鮮比養殖味道純,新鮮,小傢夥們吃的不亦樂乎。

蘭溪溪本打算一個不吃,可小傢夥遞到她面前,她被迫吃了好幾個。

期間,壓根不敢看薄戰夜眼睛。

倒是小傢夥,一心撮合。

「爹地,阿姨,我們去睡覺覺啦!」

「媽咪,你和叔叔要努力造寶寶喲~~」

兩小傢夥吃完,抹抹嘴,拉著江朵兒離開。

走出去後,還不忘提醒:「別出來哦,小心碰上記者狗仔。」

然後,門被關上。

蘭溪溪的心隨著門聲落下而變得異常複雜。

且不說她不知道該以什麼心思面對薄戰夜,就說再談之前的問題,薄戰夜一定會發火,發怒。

她僵在沙發上不知如何是好。

薄戰夜看她一眼,風姿翩翩溫柔提醒:「去過海邊,身邊有沙,以免皮膚髮癢過敏,最好去洗個澡。」

「哦,好。」也不知是緊張還是無話題,蘭溪溪本能回答,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站到花灑下,她才反應過來,為什麼要答應洗澡?

算了算了,身上有沙的確不舒服。

蘭溪溪特意洗的很慢,待了足足半小時,才吹乾頭髮走出去。

薄戰夜深邃視線從她身上掠過,未語,走進浴室。

他的速度快太多,十分鐘就躺到蘭溪溪身邊,身上滿是濃烈的荷爾蒙清冽氣息。

蘭溪溪想動……

薄戰夜側身,一把將她圈入懷裏,聲線暗啞磁性:

「不鬧了,嗯?」

上揚,寵溺,溫柔。

簡單的幾個字從他唇裡出來,帶著無盡的寬縱,繾綣。

他把她的分手,離開,定義成小孩子『鬧!

蘭溪溪所有的折騰,難過,在這一刻瞬間顯得薄弱,渺小。

她的心被擊中,反駁解釋:「不是鬧,我是認真的。」

薄戰夜柔聲:「好,不是鬧。

且不說燕黛婉的死與你無關,你從一開始幫秦千洛,救秦千洛,便是好心。

如果一個好心的人要被曲解定義,為事情負責,那世界還有人情可言?

所以,要怎麼哄你,才不分手?」

他溫溫柔柔分析,輕輕柔柔開導。

最後一句『要怎麼哄你?直接讓人破防!

蘭溪溪知道他是有耐心,但沒想到他這麼有愛心,像開導小孩般連哄帶講道理。

她鼻尖兒突然一酸,喉嚨哽塞,不知該說什麼。

薄戰夜又道:「如果你內心過意不去,就繼續旅遊放鬆,明天辦完工作,我回去和秦千洛解決。

交給我,嗯?」

今晚的他,太溫柔!

蘭溪溪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一直沉默不語。

薄戰夜知道,秦千洛才是問題的根本,若不解決秦千洛,她不會安心。

罷了。

「睡吧。」他將她頭按在她懷裏,哄她入睡。

第二天一早,便儘快與築總談好合同,坐上回帝城的飛機。

而此刻,帝城病房裏,已然發生著足有影響力的誤會!

「秦小姐,蘭溪溪這***表面上跟我、跟你說會離開九爺,實則買機票離開,吸引九爺過去。

這一招以退為進,可真不要臉。」蘭嬌坐在移動輪椅上,一臉生氣。

原本,她告訴蘭溪溪那些,知道蘭溪溪要離開時,還挺高興,結果呢?

下一秒就吸引薄戰夜過去!

「如果她真想走,分手,壓根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也不會特意通知九爺,拉黑九爺,造成悲慘的模樣。

可惜九爺壓根看不透,之前丟下還未舒醒的你去陪她,之後還不過問你十分舒醒,追去海城。

要我說吧,我們就是不如蘭溪溪會欲擒故縱,撒嬌賣慘。」

一字字陰陽怪氣的話語拋出。

秦千洛半坐在病床上,蒼白的臉愈發發白。

之前迷迷糊糊間,她的確聽見蘭溪溪跟她說要離開,成全她,她還在想,敬她還有點良心。

同時,走吧,走了她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但當她醒來,睜開眼看著空蕩蕩的病房,才得知九爺把她送到醫院後,整整一天一夜,就沒來過!

然後她好奇一問蘭溪溪,才得知兩人去了海城!

不可否認,蘭嬌說的一切都沒錯,蘭溪溪是在欲擒故縱,以退為進。

只怕,九爺的心早就被她綁的死死的,相信她是無辜的。

「嬌姐。」正想著,米樂宜走過來,小心翼翼彙報:

「剛剛九爺打電話詢問你醒沒有,說是兩個小時後到醫院,和你談談。」

談談?

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嗎?

秦千洛想到那日在民宅,他指責她,心裏便說不上的寒冷,失望。

再怎麼說,她陪了他那麼久,對他那麼用心,他看在朋友的份上,那時候也不該指責她。

一旁蘭嬌說道:「我估計是和你商量,不要與蘭溪溪計較的。

秦小姐不信的話,我們打個賭吧。」

秦千洛半信半疑。

她大病剛好,或許他只是說些別的事?

而事實是,她真的太愚蠢,太天真。

兩小時後。

薄戰夜矜貴修長的身姿步入病房,依舊那般俊美如神,令人驚艷。

他走到位置上坐下,直入主題:

「我向醫生了解了你身體,只需安心休養,便沒問題。

關於小溪的事,我們談談你真實想法。」

小溪。

呵,果然是為了蘭溪溪而來。

秦千洛心內被什麼刺中,輕飄飄問:「若不是她,你不會來醫院是不是?」

問完,她看著薄戰夜冷沉的臉,自顧道:

「其實我知道答案,只不過在自欺欺人罷了。」

嘲笑,低落,諷刺。

薄戰夜擰眉。

他不喜歡這樣的秦千洛,冷淡掀唇:

「以前你不是這樣,因為一件事情便要徹底擊垮,變成這般?」

一件事情?

那是她人生對他的追求執念,還有親生母親的死啊!

他怎麼可以說的這麼輕飄飄?無足輕重?

甚至,還嘲笑她無用?

秦千洛的心忽然寒到極致,比北極還冷。

第一次,發現過去的她太善良,太天真。

她看著他,道:

「要我原諒蘭溪溪是嗎?

可以,我有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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