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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溪》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終於同床共枕
「嗯?」什麼可以?

薄戰夜一時沒反應過來。

傅溪溪臉紅耳熱說:「就……就是那個啊……」

「哪個?」男人還是不明白。

傅溪溪這下更加窘迫。

她總不能告訴他是那個吧?好難以啟齒。

算了。

「沒什麼,我就是逗你一下,開個玩笑。」

薄戰夜其實知道她的意思,只是他不願觸及這類的話題。

他眼眸深邃蒼遠。

「起床啦。」這時,傅溪溪撐著手臂,吃力起身。

薄戰夜沒想到懷孕如此不方便,有力手臂扶住她後腰:「慢點。買床的時候怎麼不買按摩自動床?」

「有那麼高檔的床嗎?」傅溪溪好奇。

她見過高鐵站的按摩椅,沒見過按摩床。

薄戰夜道:「功能有很多,很先進,一會兒帶你去看看。」

「好!」傅溪溪非常高興他願意主動陪他,在他臉上一親,下床去洗漱,想到什麼,又轉頭望著他:

「那我不想走路怎麼辦?有自動走路器嗎?」

薄戰夜:「……」

「夜哥!我用你的輪椅好不好?」傅溪溪突然驚喜開口。

隨即不等薄戰夜同意,便坐了上去,輕輕一按,輪椅瞬間朝床前開了一點。

「這個真的方便!我覺得適合我!」

薄戰夜卻是一陣冷寒,倏地起身,坐到床邊,伸手拉住輪椅:「小溪,別胡鬧,快下來。」

「啊?怎麼了?」傅溪溪起身站到一旁,看著他緊繃的臉色,一臉懵逼。

薄戰夜先是撐著輪椅扶手,然後一個利落旋轉便坐到輪椅之上。

起床,比睡覺方便許多。

他看著她,說:「輪椅是我特別設計,匠心定製,看似簡單,卻有許多程序,還有機關,我擔心你受傷。」

原來這樣……

大概是像電視劇裡那樣,一個輪椅可以射出很多武器?

傅溪溪惶恐震驚,而又意外。

她隨即想到什麼,直接坐進薄戰夜懷裏:

「那這樣呢?坐在你身上,你來開,我不碰輪椅,應該很安全?」

薄戰夜身體一緊,眼眸中滾動著異樣情緒,垂眸望著眼前女孩兒精緻靈動的臉,語氣三分無奈寵溺,兩分不解:

「怎麼越來越小?像小孩子?」

傅溪溪抱住他,靠在他心口:「人家懷著兩個孩子,很重很累好嗎,真的不想走來走去。」

「夜哥,以後在家裏,我就這樣坐你懷裏,你帶我好嗎?」

薄戰夜:「……你還真把它和我當走路儀器了?」

「嘻嘻~~我覺得挺好的~~」傅溪溪甜甜一笑,抬眸望著他冷硬立體的臉部線條:

「你看,說明腿殘也不是一無是處對不對?」

薄戰夜抬手在她臉頰上一掐:「你這安慰人的辦法真拙劣。」

傅溪溪在他臉上一親:「那你有沒有被我這拙劣的辦法安慰道?我真喜歡在你懷裏做事情的。」

薄戰夜還能怎樣?

畢竟看她起床很辛苦。

「依你。」拋出兩個字,他按動輪椅開關,朝浴室駛去。

到浴室洗漱台邊後,又按動開關,輪椅升高,方便洗漱。

傅溪溪洗臉,刷牙,隨後拿著牙刷轉身望向薄戰夜:「張嘴,我給你刷。」

薄戰夜???

「我是腿殘,不是手殘。你難道想我再殘一點?」

「不是,你懂不懂情.趣?這是情侶間的恩愛!」傅溪溪說著,一隻小手掰開他薄厚適中的唇,另一隻小手拿著電動牙刷放進他唇裡。

薄戰夜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刷牙。

不得不說,感覺很奇特,並不是那麼反感。

之後,傅溪溪又給他洗臉:「沒有鬍子,臉乾乾淨淨的,下次鬍子留著,讓我給你刮吧!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還沒給你刮過呢。」

薄戰夜沒想打小女人這麼主動?

以前也不見她這麼體貼溫馨。

他眸光深邃瀲灧鎖著她:「你是不是像小白船那部電視,推親人下山一樣,想給我刮鬍子,一個失手抹了我脖子?」

傅溪溪小臉兒一暗:「……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是想和你過夫妻之間的柴米油鹽,體驗瑣碎事情中的美好好不好?

你在這樣說,我現在就拿毛巾捂死你。」

一次性毛巾按在他鼻子和嘴上。

薄戰夜笑了笑,伸手拉住她小手:「逗你的,只是很意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事。」

傅溪溪小臉變得暗沉,複雜。

約莫三秒鐘,她認真說:「夜哥,我們在一起那麼久,我以前很不懂事,愛生氣,愛計較,有時候也任性。

我從來沒有認真的關心你,照顧你,陪伴你。

相反,你永遠在我身後無微不至的照顧我,保護我,有什麼危險都擋在我面前。

被綁架和失憶時,還讓你受那麼多苦,是我不好,我但凡強大一點,不被白莞兒綁架,不失憶,你就會好很多很多。

包括這次的意外,我不是抑鬱,是真的很愧疚,很感謝。

我感覺我這輩子欠你太多太多,也是時候該懂事了。

你放心,我會永永遠遠陪在你身邊,照顧你一生一世。」

「還有啊,你別一直覺得腿有問題,也許之後奇跡就出現了呢?」

「就算不出現,那你看看殘奧會上那些運動員多棒啊!他們所做的一切甚至是常人無法做到的。」

「小墨說的也很對,心理站起來的才是英雄,你一定要站起去,給孩子樹立良好的榜樣。」

「所以,以後我們好好的,好好愛對方,好好生活,誰也不準推開對方。」

一段微長的話語,發自內心,來自肺腑。

薄戰夜看著傅溪溪認真的小臉兒,她似乎散發著光,很神聖,耀眼。

他薄唇動了動,卻是沒有說話,而是吻住她分分合合的粉唇。

傅溪溪錯愕睜大雙眼。

他怎麼又吻她?

她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識想推開他。

只聽他說:「剛剛誰說誰也不準推開對方?」

傅溪溪瞬間頓住,無語:「……」

她說的是正事!

不是這方面!

到底,她還是沒有將他推開。

只是現在他的吻,讓她很難招架。

不知是太久沒親還是他變得霸道偏執的緣故,他的吻比起以前,格外深纏,纏索。

像要把她整個人吻死一般,讓她喘不過氣。

她快要溺死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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