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微微的抬起頭，看向袁正明，看到袁正明正眯著眼睛望向她，王佳慌亂的低下頭。

「我，我，我看到，看到……」

王佳感覺自己背後冒起了冷汗，支支吾吾的竟沒說出一句完整話來。

旁邊的周曼似乎也在忌憚著什麼，從尹笙喊住王佳的那一刻，神經不由的崩了起來，身體不由的坐直了起來。

「王秘書不必緊張，你是重要證人，遲早要上庭的。」

「是啊，王秘書，你看到了什麼，可以大膽的說出來。」

袁正明看著王佳，似乎在鼓勵一般，王佳本來想說什麼，聽到袁正明的聲音，又再次閉上了嘴巴。

低著頭，手不由的扣著剛才放咖啡的托盤，額頭上竟冒出了冷汗。

「啊，尹律師，我王秘書那天說的話不是已經錄音了麽，回放，回放就行。」

周曼忽然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提起那天的錄音，嘴邊的笑也顯得有些不自然。

「錄音是可以，但是，不是怕袁總怕對錄音有什麼疑惑麽，感覺證人親自出來，會更有說服力。」

「不，不用了吧，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錄音又沒有做過什麼處理。」

周曼乾笑著提議，看著王佳畏畏縮縮的樣子，真怕忽然說出什麼不能說的話來。

袁正明不在意，從始至終的靠坐在沙發啥，保持著微笑，看著這一切，似看鬧劇一般。

「我們一時找不出證明，這段錄音有沒有被剪的跡象來。」

尹笙說著站起身來，走到有些顫抖的王佳身前，微眯著眼睛，似乎在觀察著什麼。

「王秘書，你就把那天你告訴我的話，再重複一遍來。」

「就，就是，你再重複一遍，反，反正你遲早都要上庭的。」

周曼也有些慌了，見尹笙執意要讓王佳說，語氣有些重，有些威脅的意味在裏面，希望她不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王佳聽到周曼的話，身體不由的抖得更厲害。

尹笙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周曼，又轉頭盯著王佳。

「我，我看到，那天，那天袁總，和，和那個女人，在這個沙發上……」

王佳抬頭指了指尹笙剛才坐過的沙發，又瞥見了袁正明，迅速的低下頭。

「王秘書看到我和哪個女人？什麼時間？」

袁正明冷靜的看著王佳，等著下文。

「這，這個月十，十三號晚上。」

「哦，那，哪天晚上你怎麼在公司裡？」

「我，我的鑰匙忘在公司裡，我來取。」

「哦～這樣啊，那麼我是在這個辦公室裡麽？」

袁正明灼灼逼人的問著，眼睛盯著眼前這個畏畏縮縮的女人，語氣不算嚴厲，卻有一種壓迫感。

「是，是這個辦公室！」

王佳越說，聲音越小，越感覺沒有底氣。

「我發現你了麽？」

「沒，沒有！」

「你拍照了麽？」

「沒有。」

問著那天和尹笙一樣的問題，一樣的回答。

「呵，那按照王秘書的說辭，那天晚上下班，王秘書來取鑰匙時發現我和一個女人在沙發上，乾一些不為人知的事，對麽？」

「對！」

「嗯好！」

袁正明起身，拿手指往上推了推眼鏡，保持著微笑，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前。

抬手打開門，又合上，這個過程，門都發出一陣不小的聲音。

「如果是晚上的話，王秘書開這所門，都會發出一陣聲響，相信在安靜的夜裏，你開門，我不會發現不了的。」

袁正明看向王佳，又瞥了一眼，臉色有些不對的周曼，說出自己的疑問，同時也是尹笙的疑問。

頓了一會，沒人接話，接著又說「還有，這個沙發正對著沙發辦公室門，不管我用哪個姿勢，如果有人進來，就算我發現不了，那王秘書口中的哪個女人也會發現你的。」

袁正明的一字一句都打在王佳心上，王佳一時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好，站在原地，頂著袁正明嚴厲的目光，和尹笙探究的目光。

「尹律師應該清楚的明白，誹謗是什麼罪名吧！」

見尹笙望著他，不語，臉上慢慢透出譏諷的笑容來。

「呵，尹律師，我還有工作，今天我們就到這裏吧。」

袁正明婉轉的趕人，尹笙點點頭，沒錯，她感覺她問不出什麼了，反觀周曼激動了起來，指著袁正明的鼻子大罵。

「袁正明，收起你那副正經的噁心樣子，你和那個女人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這會到不敢承認了。」

「曼曼，你為了離婚真是不擇手段啊，什麼事情都能捏造出來，出軌，呵，我那麼多年，除了公司就是家，兩點一線的生活，你知道做偽證什麼後果麽！」

袁正明看著潑婦似的周曼，心裏升起一陣反感。

「袁正明，你不是男人，敢做，不敢當」

周曼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始終保持著笑意的袁正明。

「咳，袁總周女士，我就先告辭了！」

尹笙眼見兩人爭吵了起來，有些不適合在這裏待著了，打聲招呼，收起了自己的筆記本筆，就要出去。

「等等尹律師，我和你一起走。」

周曼說著，瞪了袁正明一眼，拿起包，無視了王佳，跟著出去了。

來到了公司樓下，尹笙有些臉色不好，周曼把這個案子委託給她，卻沒給她說實話，什麼都瞞著，卻還想打贏這個官司，尹笙實在煩躁。

「周女士，如果您說不了實話，抱歉這個案子我接不了，我沒辦法不知道真實情況下，就上了法庭。」

尹笙忽然停了下來，收起來了自己慣用的笑容，此時此刻，自己確實也笑不出來。

「尹律師，我知道我瞞著你，捏造一些東西是我的不對，可我實在想贏這場官司。」

周曼看著尹笙愈發不好的臉色，有些慌亂的解釋到，恐怕尹笙不再接管自己的官司。

「周女士，我想你很明白，偽證，遲早會被查出來，你的捏造，不會成為事實，到時就算上了法庭，你會加一條罪名，相信剛才袁先生已經說了。」

「我明白，可是我實在沒什麼辦法了，他把那個女人捂的太嚴實，他的手機我也碰不了。」

周曼此時，情緒查到了極點，她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