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陳陽沒敢說話。

王小明真誠的與陳陽對視。

他在陳陽的眼神中，看見答案:「陳老師了，我懂了，是我還不夠強大！我不打擾你了！」

「這是我的電話號。」

「如果你有需要幫手的時候。」

「可以給我打電話。」

「不管多難的事兒，我都會來幫助你！」

王小明給陳陽留下自己的電話號。

毅然決然拉開樓道門，決定回家加倍學習。

等陳陽再找他的那一天。

「小夥子，你稍等一下。」

陳陽叫住他。

把撿到的手機遞給他:「這個手機裡的直播軟件上全是鬼，如果你能殺死五個，我就會推薦你加入異靈局。這樣咱們以後就是同志和戰友的身份了。」

「是真的嗎？陳老師？」

「是真的。」

陳陽叮囑一句:「要量力而為，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我知道了，我肯定不會辜負陳老師你的期望。」

「嗯，加油！」

王小明備受鼓舞。

拿著手機，準備回家整理一下裝備。

而後便去完成陳老師囑託給他的任務。

王小明一走。

陳陽回到車上。

從抽屜拿出一個紅包:「咳咳咳……該聊一些正事了。」

【陳老師什麼時候多出來個紅包的？】

【難道是王小明給陳老師送禮了？！】

【這紅包有什麼特殊說法嗎？】

「有……」

「這個紅包，以後在座的各位都有可能撿到。」

「操控這個紅包的厲鬼與筆仙類似。」

「筆仙的屬性和能力，我都通過直播的方式告訴大家了。只要不被筆仙迷惑，就能反殺筆仙。」

「但是這種鬼……」

「一般人夠嗆能挺住……」

陳陽說著說著。

將紅包拆開。

紅包裡裝的是一張百元大鈔。

和一個寫著陳陽生日時辰的紙錢:「撿到這個紅包，並且拆開紅包獲得其中的鈔票，就算跟鬼建立了契約。」

「至於是什麼契約呢？」

陳陽話剛說口。

不遠方想起嗩吶的聲音。

而這聲音，只有陳陽和直播間的水友們能聽見。

【嗩吶？哪出來的嗩吶聲？】

【這大半夜的有點滲人啊……】

【這紅包鬼到底是什麼鬼？】

「鬼妻……」

陳陽緩緩說道:「眾所周知，在一般情況下人類只能和人類結婚……但是現如今靈異復甦，百鬼夜行……自然就出現了一種鬼……」

「他們會往地上扔紅包。」

「紅包裡塞的是一張鈔票和紙人。」

「從你撿到紅包的開始，紙人上的生日時辰就會變成你的生日時辰……只要你打開紅包，這個鬼就會找到你。」

「然後，跟你結婚。」

「沒錯，你沒聽錯。」

「就是鬼跟你結婚。」

此言一出。

震懾整個直播間。

【什麼玩意？！陳老師你再說一遍！？】

【臥槽……這是厲鬼給我發對象啊……】

【跟鬼結婚的下場是什麼？！】

「人和人結婚是正常現象。」

「鬼和人結婚……兩種生物肯定不行啊……」

「所以一方肯定會被另一方同化。」

「也就是說，你會變成鬼。」

「從人變成鬼。」

從車窗向外看去。

能看見四個穿著打扮很喜慶的紙人。

面帶微笑，扛著一乘古代用來結婚迎娶新娘的轎子。

正在向陳陽走來。

【那陳老師，你該如何解決……】

【陳老師，你可不能變成鬼啊……】

【陳老師，要不咱們趕緊跑吧！】

扛著轎子的紙人。

眨眼間出現在陳陽車前。

四個紙人把轎子放在地面。

其中一個拉開轎子的門簾。

轎子裏坐著一個頭帶黑紅色蓋頭，穿著老式嫁衣的女人……因為衣服的遮擋，所以只能看見這女人唯一裸露在外的一雙手。

蒼白的皮膚。

纖細的手指。

鼓起來像是隨時隨地能爆炸的血管。

紫黑色的指甲油塗抹在指甲蓋上。

陳陽咽了一口吐沫。

「官人～」

忽然。

一道悲悲戚戚的人聲在親切呼喚陳陽。

陳陽看一眼車鏡。

發現那上一秒明明在轎子中的女人。

竟然在這一刻出現在他身邊。

直愣愣坐在副駕駛上。

【臥槽！】

【我不敢看了……】

【這尼瑪陳老師的直播永遠會讓我知道，我的膽子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大……不說了，我去揍幾個普通厲鬼，繼續練練膽子。】

「啊啊啊啊！」

陳陽尖叫出聲。

隨即抄起大鎚。

一鎚子砸在正欲要和陳陽通過身體觸碰，繼續溝通感情的新娘身上。

「官人，你……」

「嘭！」

「官人，不要啊～」

「嘭！」

「官人，你弄疼奴家了！」

「嘭！」

陳陽把鎚子往後駕駛一扔。

「噠噠噠……」

抄起加特林水槍，對準副駕駛一頓突突。

很快，副駕駛沒了聲響。

隻留下一襲嫁衣代表新娘子真實存在過。

【我怎感覺他好像是故意裝成被嚇到的樣子呢？】

【我感覺也是……】

【這尼瑪就解決了？】

陳陽拿起嫁衣。

比量兩下:「這種鬼妻的存在還是極少數的……或者說這種鬼是量產的，只要一網打盡就不會留下後患。」

「所以……」

……

大金杯隔音效果很好。

車外的四個紙人沒聽見啥動靜。

但是不知道為何，這次從車上下來的新娘。

看身形比剛才雄壯不少。

「走吧～」

「這個男人真是不中用。」

「被我給嚇死了～」

新娘拉開簾子。

坐回轎子中。

四個紙人將信將疑往車裏瞄了一眼。

發現那個撿到紅包的男人屍體確確實實躺在車裏。

這才扛起轎子。

「嘶……」

四個紙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重了這麼多？」

四個紙人抬轎子行走的速度慢了不少。

三個小時過後，四個紙人扛著棺材走到燕郊的荒郊野外，還沒有徹底開發的深山當中。

原本守林人的房子。

經過厲鬼的改裝，變成可以供他們白天用來棲息的營地。

一個男鬼在房子中。

踩著縫紉機，正在編織新的嫁衣。

當四個紙人回來，男鬼察覺到動靜。

便停止動作，走出房中:「2567，這次有什麼收穫嗎？」

「報告大人。」

「2567把人類給嚇死了……」

男鬼聽見紙人說這話。

當時就不樂意了:「我養你們！是讓你們能帶回來更多的人類！怎麼還能把人類給嚇死呢？你們當鬼都不及格！」

「2567，趕緊從轎子裏給我滾出來！」

男鬼見代號為2567的新娘遲遲不從轎子裏出來，氣性更大了，罵罵咧咧上前掀開簾子。

一把加特林突然頂住男鬼腦袋。

「別動！」

「你們已經被我一個人包圍了！」

「我叫陳陽，我勸你們立刻放開人質！」

「否則我將對你們實施人道毀滅！」

男鬼看見穿著嫁衣的陳陽。

頓時懵逼了:「哎喲臥槽！你們不是說把人類給嚇死了嗎？！這他媽轎子裏的是啥玩意？！氣死偶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