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把小音響先揣進懷裏。

隨即爬上最近一處平房房頂。

身上只有一個掛件的他。

很快吸引到其他人注意。

「你不痛，怎麼證明你相信神明！？」

「下來，你給我下來！」

「孩子聽話，讓我幫你戴上更多的飾品！」

「你這是不尊敬神明，你會害死我們的！」

一時間，所有看見青年的人表情各異。

但是都很害怕。

害怕少年惹怒神明。

害怕神明不再庇佑他們。

青年居高臨下。

能看見很多人眼神中的麻木。

在這一刻，時間過的很慢。

如果這樣下去。

這個國家就沒救了。

會死更多的人。

他們需要拯救！

在這種情況催生下。

青年變得越發堅定。

忽然他想起之前在華夏留學。

最喜歡的文學作者曾經寫下一句話。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

「啪嗒！」

他打開音響開關。

很快，陳陽的破鑼嗓子響起。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

「怎麼愛你都特麽嫌多！」

……

經過系統改造的音響。

聲音極大而又清晰，傳播速度很快。

凡是聽見這歌聲的人類。

面部表情瞬息變得猙獰起來。

彷彿像是受到魔法攻擊。

更有甚者，耳孔直接開始噴血。

但是和陳陽預料的一樣。

他們突然像瘋了一樣。

去要抓住青年。

要將他殺死。

要把他的音響砸爛。

只有這樣，神明才能繼續庇佑他們！

他們無法直接爬上房頂。

那就一個墊著一個摞成人堆。

讓後來聽見歌聲的人，爬上去。

青年見此情形。

懷揣著音響開始逃跑。

可是他沒有按照陳陽的方法來行事。

反而哪裏人多，他就跑到那裏。

讓更多的人能見這歌聲。

「把你的東西交給我！」

一個老人堵住前路。

青年一腳踹開他。

又從幾個人抓捕下躲閃。

喘著粗氣繞開前方堵路的人。

向衚衕左側跑去。

幸好聽見歌聲的人會陷入幾秒鐘遲鈍。

無法有所動作。

否則青年早就被他們碎屍萬段了。

在青年努力下。

越來越多的人放棄站在原地繼續自殘。

選擇去追殺青年。

……

「怎麼回事？！」

「為什麼我的信仰突然變少了！？」

大魔王劫瓦爾坐在豪華五星級賓館的真皮沙發上。

閉目養神的他突然睜開眼睛。

一旁全身上下都被銀針穿孔的祭官。

連忙回答他的問題:「城中好像是有人在鬧事……我們已經派人去看了，請偉大的神明不要擔……」

「你就是所謂的神明，劫瓦爾？」

沒等祭官將話說完。

一個東方面孔長相的男人。

出現在劫瓦爾對面的沙發上。

雙眼平靜打量著劫瓦爾。

「你怎麼能直呼神明的名字？！」

祭官大呼小叫。

可惜陳陽壓根聽不懂。

他從褲兜裡掏出手槍。

「吭」的一聲。

塗抹牛油子彈穿透祭官腦袋。

「嘭！」

祭官倒地。

臨死前怎麼都想不到一個普通人為什麼能殺死自己。

「人類？」

劫瓦爾輕蔑不屑的斜視著男人:「你現在跪地上，虔誠的用銀針穿過自己的喉嚨，我就能原諒你。」

嘰裡咕嚕的話。

陳陽壓根聽不懂。

從劫瓦爾表情來看。

應該是被他看不起了。

嗯……

絕對是被看不起了！

陳陽當即站了起來。

「呵呵呵……」

「跪下吧，我是神明，你本就應該信奉我！」

劫瓦爾表情吹鬍子瞪眼的說道。

嗯……

還是在被他繼續看不起。

「啪！」

忽地。

陳陽付出實際行動。

一個傳統招數作為起手勢。

當大逼兜子抽在劫瓦爾臉上。

伴隨而來是一句經典國罵:「你跟我裝

mlgb！」

茶幾玻璃破碎聲響。

讓劫瓦爾從懵逼中轉醒。

這大逼兜子太突然了。

並且力度大到直接將他一半臉臉骨扇碎。

顴骨骨頭茬子扎出皮膚。

血流不止，看起來極其滲人。

「人類……」

「該死的人類！」

「我要殺了你！」

咆哮著，劫瓦爾在瘋狂咆哮著。

體內運轉這些日子來吸收的信仰之力。

想要起身。

卻發現無論怎麼運轉都起不來。

他驚訝抬頭看一眼陳陽。

表情從憤怒再次變成懵逼。

因為他嗅到陳陽體外飄散黑氣的味道。

個，十，百，千，萬。

十萬，百萬，千萬……

無窮無盡，數不清楚。

他，他到底是什麼物種！？

他到底殺了多少人？！

陳陽一把抓住劫瓦爾衣服領子。

走到落地窗前。

原地掄了一圈將劫瓦爾投擲出去。

「嘭！」

「哢嚓……」

劫瓦爾撞碎玻璃。

自由落地一般從23樓掉落。

「看來……沒我想像中的那麼強。」

「那就應該能一起對付好些個了。」

陳陽望著墜落的劫瓦爾。

抿住的嘴角壓製不住鮮血流淌。

各種能要人命病痛從而又一次惡化。

離開華夏。

陳陽沒了信仰之力。

不過，從靈異復甦徹底爆發。

陳陽苦心積慮普及出的科普視頻讓華夏境內死了不計其數的厲鬼。這些厲鬼的鬼靈因為系統存在，有一部分是反哺到陳陽自身的，是陳陽隱藏許久的底牌之一。

拿出來使用，那他就是世界最強者。

唯一有一個缺點。

是無法過度使用。

他從來沒在正負系統兩個之間進行選擇。

所以他用了一個正面系統。

負面系統就會惡化他體內傷勢。

就算這樣，再有不到三個月就要死了。

他仍然不做出選擇。

當鬼，或者當人，都不是他想要的。

想要在這個時代生存下去。

必須需要走出一條與眾不同的路。

再加上正負系統的轉換。

陳陽殺的鬼能夠換算成人類。

擴散時的氣質更能讓靈異生物敬畏。

「咳咳咳……」

陳陽猛然噴出一口黑血。

「還有一段時間。」

「夠用了。」

話音剛落。

「唰」的一聲。

陳陽瞬移到樓下。

此時此刻所有信徒看見從頂樓被拋下來的劫瓦爾，全部愣在原地。

「怎…怎麼可能，神明怎麼會受傷！？」

「神明是被從樓上給扔下來的……」

「這樣的神明還能庇佑我們嗎？！」

他們眼底信仰正在崩塌。

就在這時，陳陽出現。

在他們眼中極為不尊重一腳踏在劫瓦爾腦袋上。

神明，居然被一個人類用腳踩住了腦袋。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劫瓦爾根本無法反抗。

正在他試圖掙扎之際。

忽然感覺到一股世間含有，最純粹的靈從陳陽體內向外不停擴散:「上好的靈……上好的靈……」

等等！

他為什麼要把靈擴散。

這樣只能吸引其他神明過來。

就算一個人類再如何強大。

面對一群神明圍攻。

下場只會是死路一條。

「瘋子，你這個瘋子！」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想死，別連累我一起死啊！」

被自己的信徒看見自己這幅模樣。

以後劫瓦爾指定無法得到信仰之力了。

那等待他的結局就是被其他神明蠶食。

「放我一條生路。」

「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我能帶你走。」

「咱們可以一起走。」

「或者，你到底要幹什麼，你跟我說啊！」

陳陽沒管劫瓦爾哀嚎聲。

他目光掃視過一張張痛苦麻木恍惚的人臉。

用靈能在劫瓦爾心中，說道:「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