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韓小野照例喝完了牛奶和豆漿，抹了把嘴巴，拉開椅子。

「我先上去了。」

傅止言眸色幽暗了些許，看著哼著小曲心情愉悅上樓的人兒。他繃緊了下顎，放下了筷子。坐了一會兒，面無表情的跟著上了樓。

二樓靜悄悄，傅止言擰開了韓小野房門，走了進去。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的少女背對著他，似乎在忙著什麼東西。

「你在幹什麼？」

背對著他的人彷彿嚇了跳般回過頭來，他終於看清楚了少女在幹什麼時。俊臉一閃而過的尷尬。

「你……」

「啊！」

天啊，她要瘋了！

男人的睫毛刷子一樣的刷過她的手掌心，她有些糾結的籲了口氣，結結巴巴的問。

「算了，既然你看到了，那……你有什麼感覺？」

她努力了這麼多天，陰陰就有大了那麼一丟丟，該死的他居然問她什麼感覺！

韓小野鬆開捂著他眼睛的手，生怕他看不清楚似得，還轉了一圈。

傅止言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良久，才像是理解到了她的意思。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恩，是大了點。」

「真的？」

「一會兒我讓王媽重新給你送件睡衣上來。」

「……」靠！

「好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傅止言眼底滑過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

韓小野豈會讓他這麼容易就走掉，一把抓住他的衣角，狡黠的眼睛滴溜溜一轉，「傅止言，今天老師講的課我都沒有聽懂，你給我補補吧。」

她可沒說謊，她是真的沒聽懂。不過讓傅止言給她補課的目的嘛……嘿嘿！當然是為了單純的補課！

「陰天我讓andy給你補。」

「不！」韓小野拽緊他不讓他走，理由比油還滑溜，「你都說過，他的解題方法太死板了。萬一我不能活學活用，不是白學了嗎？而且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我要是還考7分，太丟你的臉了。」

「……」

她趕緊從書包裡拿出書，把今天沒聽懂的地方全部圈出來。

傅止言真的是個很好的老師，他講的很慢，每道題都會講三個左右的解題方法。然後讓她選擇一個自己覺得容易的，再給她出一個類似的題目讓她解。等她解開後，又會通過類似題目的類似題，連環的扣上之前的知識點。

「所以X=-8，聽懂了嗎？」傅止言抬起頭，檯燈的燈光籠罩在他俊秀的眉目上，暈染開一副山水水墨畫。

「對。」

「對。」

她飛快的接下一句，「你也喜歡我對吧？」

「……」

傅止言剛想說對，隨即反應了過來。倏然抬起頭，目光幽深的看她，裡面有她看不懂的複雜。

「別鬧。」

這算什麼？拒絕嗎！韓小野怒了，直接撲到了他身上，拽住他的領帶，強迫他靠近，「我哪裡在鬧了？」

她憤憤的纏在他身上，一口咬在他令人生氣的薄唇上，「傅止言，我說喜歡你，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當真過？！」

「胡鬧。」傅止言冷下臉。

韓小野心頭怒火熊熊燃燒，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

「傅止言，張嘴。」

撬了半天卻撬不開男人的嘴，韓小野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