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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風執法堂》第七章 少爺有名探之姿
看到這座銀庫,李長謙內心彷彿觸碰到了那個答案。

李長謙急匆匆的奔向這座破舊的銀庫,他需要驗證自己內心的猜想。

走到銀樓前,李長謙頓住了腳步,後面閻成愷氣喘籲籲的追了上來。

看著蹲在地上的李長謙,閻成愷喘著粗氣問道:「少爺,你發現了什麼。」

「哈哈哈哈……」李長謙突然笑了,笑的肆無忌憚,嚇了閻成愷一個激靈。

「少爺你……」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李長謙起身抓著閻成愷的胳膊:「閻伯,趕快去告訴府尹大人,我知道銀子在哪了。」

「少爺,此事非兒戲,你與我說說,你怎麼就……」閻成愷飽經風霜的臉上出現了些許動容。

「別問了,趕緊去通知,晚了就來不及了。」李長謙連忙催促道:「等府尹大人來了,自然會告訴你。」

「好,好,我這就去告知府尹大人。」看著李長謙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閻成愷急忙的朝著定揚府後堂跑去。

李長謙站在原地,盯著廢棄的銀庫,眼神灼熱。

他一開始就覺得此事不對,現在終於解開了。

第一,此事若為修士所為,那青風執法堂不可能不參與,因為只要是修士就歸執法堂管,此事從頭至尾都不曾見青風執法堂的人,那就說明這件事多半與修士無關。

第二,之前看的那座銀庫,太乾淨了,雖然盜賊盜竊會盜空銀庫,但是,定揚府已經接連下了幾日的雨。既然,剿匪銀是前兩日送達,那不可能沒有官車押送,既然有官車押送,那下雨天一定會有泥濘,車庫必定會有車轍,可那座銀庫什麼都沒有。

第三,清點銀庫的官吏說最後一次看到官銀是昨日。同樣的,銀庫之中沒有走動痕跡,沒有雨漬,沒有腳印,而自己進入銀庫之後,到處都是自己的腳印。

定揚府,後堂。

宋金呵斥周遭吵鬧的官員:「閉嘴,還嫌本官不夠煩躁嗎?」

說完,看向其中的一位官員說道:「秦通判,準備上奏朝廷吧,本官的仕途,就此為止了。」

「你們都散了吧,收拾些東西,該打點打點,該走關係走些關係,你們罪不至死,也不至流放,通些關係也能保得平安。」

「大人……」眾人眼中含淚,看著這位年邁的老官。

「退下吧。」

眾人退去……

宋府尹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中充滿了傷感,從官三十餘年,都在這定揚府中,從一開始的一個知縣,慢慢的走到現在的位置,此中的艱難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這一輩子都在定揚府,人走茶涼,這一別說不定就是永別,看著牆上掛著的「清正廉潔」,心裡終究是有些不舍。

「閻伯,閻伯,你不能進去。」

清凈的後堂響起了吏員的阻攔聲。

「閻伯,大人已經說了,不見客了,您再這樣,我可就要關押你了。」吏員說著,便抽出腰間的佩刀,對著閻成愷。

「有要事相報,官銀的下落,我知道在哪裡了,趕快通知府尹大人,等奏摺上書,你擔待的起嗎?」

閻成愷此刻也是極其急躁的,一是因為上書朝堂之後,這位好官就要被流放,二是他也想知道少爺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宋金在堂內聽得仔細,聽到閻成愷說知道官銀下落,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後堂。

拉著閻成愷的手,急切的追問:「閻伯,你說知道官銀下落,此話……當真?」

僅僅半天,這位四品官員的心情詭譎,在希望和絕望之間來回輾轉。

可誰都不想死,既然能活,那就得抓住所有的機會。

「大人,此事千真萬確,少爺在銀庫前等您。」

「速去告訴秦通判,上書暫緩,等我回來再議。」欣喜並未沖昏宋金的頭腦,他知道此時最重要的是別讓朝廷知道此事。

李長謙蹲坐在舊銀庫的門口,思索著此次事件。

他可以肯定剿匪銀肯定就在面前廢棄的銀庫之中,只是他想不通,作案之人是怎麼瞞過眾人的。

兩處庫房在不同的方位,押送的人不知也就罷了,府內官員不可能不知道這處銀庫已經荒廢,既然知道,那怎麼可能會讓衙役搬卸到這處銀庫呢。

李長謙,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通。

如果不是一開始就在這,而是運送過來的,那又是怎麼做到的。

時間差?官兵值守都是輪班,輪班的官兵到了,值守官兵才能離開,中間不可能有時間。

走錯銀庫?總不可能所有官兵都走錯吧。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官員合汙。這條流水線,押送官兵、卸銀官兵、看守官兵、清點官兵全部都有問題,但這可能嗎?

思索間,李長謙看見兩個乾瘦的身影向自己跑來。

閻成愷領著宋金,一前一後,氣喘籲籲的跑到了李長謙面前。

「少爺……」

閻成愷的話還沒問出來,宋金就拽著李長謙的雙手,急切追問:「李公子,快……快於本官說一說,官銀在哪?」

不知是因為跑得過快,還是內心激動,宋府尹說話顫抖,雙眼通紅,布滿血絲。

看著面前宋府尹的狀態,李長謙也不廢話,指著廢棄的銀庫就說:「剿匪銀就在其中。」

「來人。」宋金叫來一位官兵:「去叫秦時元過來。」

宋金平緩了氣息,看著這處廢棄的銀庫,愣愣出神,倘若真如這李公子所說,剿匪銀在這銀庫之中,那他便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

秦時元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剛剛通報的官兵,兩人一邊交談,一邊朝著三人走來,應該在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大人……」秦時元走到宋府尹面前作揖問道:「我正在寫奏摺,準備上報朝廷剿匪銀丟失一事,便聽大人叫我過來,所為何事?」

「把這庫房打開。」宋府尹指著庫房上碩大的金鎖說道。

「這……」秦時元支支吾吾:「大人,此銀庫已經荒廢兩年之久,鑰匙小人也不知放哪了。」

「哼!」宋金此刻府尹的威嚴恢復如初,絲毫沒了剛剛要死不活的樣子:「沒有?那就砸開。」

秦時元勸阻道:「大人,萬萬不可,此庫是吏部封鎖,大人將此砸開,恐怕是要被砍頭的呀!」

砍頭?宋金此刻哪還在乎這個,流放和砍頭差不多,砍了就砍了。

而且秦時元表現越反常,宋金就越覺得此事有問題。

不再廢話,宋府尹大臂一揮:「來人!將這庫房給我砸開!」

房門砸開,映入眼簾的是白花花的銀兩,堆積如同一座小山。

李長謙也被震撼到了,你想想打開門,幾千萬的鈔票在你家裡,你心裡不震驚?

庫房外的秦時元,跪坐在地,雙腿發軟,他不明白,自己做的一切,可謂天衣無縫,怎麼就會被發現。

因為兩年前的剿匪銀被盜,最後官府弄出個莫須有的竊銀大盜草草了事。

所以這次,同樣是外城鬧匪患,他便想著吞併此銀。

看著門外雙膝跪地,腿軟不起的秦時元,李長謙大概知道了此事的緣由和經過,不過這不是他的事,剩下的事情,宋府尹自然會解決。

「帶下去!壓入大牢,聽候發落。」

宋金吩咐官兵將秦時元帶走之後,這才拉著李長謙和閻成愷,深深作揖:「感謝二位救命之恩,本官無以為報……」

「哎,大人,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閻成愷連忙攙扶起宋府尹。

宋金起身之後,看向李長謙:「公子可為我解惑?」

李長謙便將之前自己所想說的所有脈絡告知宋金。

先前,李長謙跑到銀庫邊便是為了尋找車轍,雖然幾日雨水不斷,但是不大,一日時間不足以將車轍沖刷乾淨,肯定還有些許淺淺的車痕。

當看到門口幾道車轍的時候,李長謙便確認剿匪銀就在此處。

一路無話,閻成愷跟著李長謙就走到了錦秀力館的大門口。

「閻伯,我就不進去了,案子也結束了,我回去休息休息。」

閻成愷思索再三,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少爺當真會斷案?」

李長謙嘴角一揚,用手比劃了一下:「會那麼一丟丟!」,轉身揚長而去。

留下一臉懵逼的閻成愷在原地:「何為一丟丟?」

封州,北山。

雲霧繚繞,一座高聳的山坐落在封州北部,粗獷而冷峻。周圍滿是樹林,不斷的傳來猛獸的吼叫,透人心魄。

以前常有山下村落裡的人,進山尋寶,可進來之人再也沒有回去,久而久之,此山便成為了禁地。

透過雲層看去,隱隱能看到山腰間有一座山莊,硃紅色的大門威嚴富有古韻,白玉階明亮如月,廊腰蔓延婉轉不斷,山莊裡時不時還有紅芒閃爍。

山莊中人的衣著統一為紫色青衫,青衫之上繁複的綉著一隻展翅翱翔的鳥,這鳥通體碧綠,翅膀卻為黑色,加上血色的瞳孔,陰森而又怪異。

只有胸前綉著的一個「起」字顏色不同。有白、綠、藍、黑、紫五種顏色。白色居多,紫色最少。

一位身著紫色青衫的老者以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速度走入主廳,胸前的「起」字為黑色。

正廳主位上坐著一位中年人,中年人臉色古板,不苟言笑,身上透出來的威壓使得站著的老者精神緊繃。

「老爺,小姐她出門了。」看著中年人臉色依舊平靜,他咽了咽口水,繼續說到:「是……是去追黑袍的那群人了。」中年人眼中一抹厲色一閃而過,仍舊沒有任何回應。

老者緊接著說道:「看著去向,是京城方向。」

聽到京城,中年男人終於有了反應,悠悠起身走向門外,思索一番悠悠開口:「唉,是該出去歷練歷練了,護她周全便可。」

老者聞言,應聲告退。

中年人仰望天際,眼神潰散,思緒飄於天際:「終究還是逃不過的。」

兩日後,府衙發出告示,定揚府通判秦時元聯合知事、照磨、檢校貪贓枉法,企圖私吞賑災銀兩,於明日菜市場斬首示眾。

李長謙正在房內修鍊,經過兩日的不斷摸索,試煉。他終於可以將自己體內的靈氣完全掌控。

此時體內的靈氣匯聚一團,在李長謙的控制下,如蛟龍入海一般沖刷經脈,感覺無比的清爽舒服。

翠兒跑進房間,向李長謙施了一禮說道:「老爺要見你。」

「去哪?」

「老爺在書房。」

李長謙走進書房,看見了閻成愷也在,想著應該是定揚府官銀案結束了。

李伯頤上下打量這個兒子,感覺除了比遇刺前穩重了些許,沒有任何的改變,非要說有,性格倒確實有些改變,但具體指不出來。

「定揚府的剿匪銀案子結束了,是秦通判聯合知事、照磨、檢校等一種官員所為。」

李長謙瞪大了眼睛:「謔~好傢夥,還真是整條流水線都爛透了。」

李伯頤笑容祥和,眼睛眯成一條縫:「聽閻伯說,剿匪銀是你找到的。」

「是。」

「你什麼時候會破案了。」

李長謙微微一笑:「我也沒說我不會破案啊,一直都在走武學這道路,荒廢了我這聰明的大腦,要是走查案這路,說不定,來日許國又多一位名探。」

玩笑的話語也緩和了堂內嚴肅的氣氛。

「你倒是不謙虛。」

「少爺心思細膩,來日定會出人頭地,我看公子是有名探之資,絲毫不亞於薑玉路。」

「哦?哈哈哈哈。」書堂內兩人相視一笑,唯有李長謙尷尬附和。

李伯頤收斂笑容,神色嚴正:「官府發文,三日後派兵剿匪,之後力館也要重啟押鏢任務了。」

閻伯告退之後,李長謙說道:「剿匪之後,我還是去走鏢吧。」

思量一陣,李伯頤同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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