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強的逆天非要做渣女!》142 「你……你為老不尊!」
這場莫名其妙的『切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結束了。南霜直接坐在台階上,狼狽的大口喘氣。
溫令遮收了傾心劍,長身如玉,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瞅著南霜,語氣更加冰冷。
「堂堂天玄宗少主,修鍊多年,竟還未突破築基期,這麼多年,你究竟荒廢到了何種地步?」
南霜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的小腿肚,順便嘟囔道:「我師尊都沒這樣教訓過我,要你操什麼心?」
「你說什麼?」
「沒什麼。」
南霜翻了個白眼,顯得很不服氣,倒真是把冥頑不靈四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
溫令遮氣的臉色都變了,他上前一步,剛想繼續教訓南霜,旁邊便想起了另一道冰冷的人聲音。
「我的徒弟,自然由我來教,用不著你在這裏浪費口舌!」
瞧見搖紅的身影,南霜像是瞬間找到了主心骨。
她狠心掐了把大腿,眼眶立即就紅了,委屈的看向搖紅:「師父……」
天玄宗內,若要論護犢子的架勢,搖紅認第二,就絕對沒人敢認第一。
眼下瞧見南霜這幅委屈的模樣,她頓時火冒三丈,嚇得南青雲都收回了想要上前摻和幾句的想法,老老實實的縮在殿內。
搖紅來到溫令遮跟前,難以置信的問:「你竟然敢對她動手?」
溫令遮冰冷的面龐,出現幾分凝滯,他緩緩道:「只是試一試她的身手而已。」
「試一試而已?你沒看見她都被嚇哭了嗎?」
「哇!」
南霜瞬間眼淚就掉了下來。
旁人:「……」
氣氛算是徹底烘托到位了,溫令遮無奈的瞥了她一眼,眉眼間的冷冽,倒是驅散了不少。
搖紅也沒想跟他廢話,直接帶著南霜離開了。
等到人走遠了,南青雲才緩緩從殿內走了出來。
他看著搖紅的身影,拍著胸口道:「師妹的脾氣,這麼多年也是一點沒變。」
話音落下,溫令遮涼涼的睨他一眼,淡聲道:「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教養霜霜的?她如今都十八了,卻連築基期都未到,她自己胡鬧,你們就由著她胡來?」
見溫令遮發難,南青雲也頓時忍不住了。
「你吵吵什麼?她怎麼樣,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溫令遮揮了揮袖子,未發一言。
南青雲頓時嗤笑一聲,「你也知道她如今已經快十八了,可是這十八年,是我和師妹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談論霜霜的事情?」
「你根本就不配提她!」
南青雲氣的口不擇言,最後像是看溫令遮不順眼,再也忍受不住的模樣,直接開始下逐客令。
「走走走,都給我走!一天天的,沒一個讓我省心!」
南青雲回到倉華殿,氣呼呼的關上殿門,將所有人都轟了出來。
其他人站在台階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尷尬的站在原地,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
溫令遮在原地靜靜站了一會兒,而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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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處,溫令遮靜默遠眺,茫茫然的看著眼前冰冷的潭水。
他彎腰鞠了一捧水在手裏,可是潭水猶如流沙,從他的指縫裏面緩緩流淌而下,什麼也沒留住。
裴珩之走來的時候,看到溫令遮的身影,心裏也很是驚訝。
這麼多年,寒潭處除了他之外,幾乎無人踏足,沒成想溫令遮會出現在這裏。
裴珩之也沒想躲開。
他知道溫令遮修為高強,大概早就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但他也沒有繼續上前,就這樣站在原地,望著溫令遮的身影。
他身著白衣,纖塵不染,眉眼乾淨純粹,就像一位心懷悲憫的天神一般,佇立在此。
可裴珩之知道,這些不過是表象而已。
他曾見過他的白衣被血染紅的模樣,也曾見過他手執傾心劍,面無表情的砍下那些人的頭顱的模樣。
當然,最深刻的記憶是,溫令遮就站在他面前,用那雙沾滿族人鮮血的手,搭在他的眉心,想要將他的記憶剝離的畫面。
裴珩之的演技,從小就很好。
這麼多年,溫令遮都沒有發現,其實那段暗無天日的回憶,一直留在他的腦海最深處,讓他不敢入夢,不敢去見那些曾經死在他面前的人。
溫令遮面無表情的走過來,經過裴珩之身邊的時候,他淡淡的遞過來一個眼神。
裴珩之眸光平靜,抬起手朝著溫令遮拱了拱,聲音含著笑:「師尊。」
「嗯。」
溫令遮隨口應了句,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們雖然有師徒之名,不過關係也並不親近,但溫令遮還是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朝著裴珩之問道:「這次下山,你也陪在南霜身邊?」
「是,師尊。」
聽見這個回答,溫令遮眸光轉深,他細細打量了裴珩之一眼,目光忽然鎖定在了他的手腕處。
雖然被衣袖遮擋了大半,但是溫令遮還是認了出來,是南霜的傳音銅鈴。
這玩意兒,溫令遮只是曾經在白落塵的身上見過。
溫令遮看著裴珩之,淡聲道:「我記得以往南霜似乎總是為難你,你們的關係好嗎?」
「都是小孩子胡鬧罷了,師妹如今懂事了很多,不會再做那些事情了。」
「哦?」
溫令遮眼神晦澀,「看來這些年你們相處的不錯。」
裴珩之沒有說話,也有幾分默認的意思。
「你過來。」
溫令遮忽然朝著裴珩之招手。
裴珩之聽話的走過去,還未靠近,手臂就被溫令遮鉗製住,被強行扒開了衣領,露出後背大片的皮膚。
後背上黑色的紋理,依舊觸目驚心。
但溫令遮的眼神,卻忽然變得安定了幾分,「禁製還在,看來這些年你的確很聽話。」
「師尊的話,弟子不敢不聽。」
「嗯,你乃半妖之身,原本就不易修鍊,為師給你設下這道禁製,也是為了壓製你體內的妖性,你身在天玄宗,自然安全無虞,往後也用不著修鍊。」
言下之意,溫令遮沒有幫裴珩之解開禁製的意思。
裴珩之聽話的點點頭,「聽師尊的。」
溫令遮鬆開手,臉上露出幾分滿意的笑容,但是笑容還沒來得及舒展,眼睛的餘光內就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南霜捂著嘴巴,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令遮師伯態度強硬,裴珩之衣衫不整,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似的,低著頭緩緩地整理好了領口的布料。
這幅畫面,任誰看了也得浮想聯翩。
裴珩之露出一副委屈相。、
南霜更是直接指著溫令遮的臉,罵道:「你……你為老不尊!」
溫令遮:「……」